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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沈悦欢翻了个白眼,“武装侦探社那边还需要多久?” “没多久了,最多五天。”太宰治干脆放弃了治疗,懒洋洋地瘫在自己的风衣上任由沈悦欢拖着走,“话说,你那边怎么样?” “在我开始监视他们之前,他们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沈悦欢一手拖着太宰治的风衣后领,一手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支通讯器,顺手丢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接过沈悦欢抛来的通讯器,打开了消息历史记录。 列表里的第一条消息,是沈悦欢率先发出去的。 * 【你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吧?】前几年的[龙头战争]就是计划的一环吧? 【是的哦,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呢。】不错,不过[龙头战争]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可惜的是钱没有拿到手。 【照这样看来,你们的计划也给我带来了不少利益呢。】因为那么多钱在我(的国家)手里,不然我怎么能借此资助你们呢? 【嗯,看来我们要更加努力地以防万一了呢。】下次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要加油哦,死屋之鼠的首领。我期待着你们的行动。】那么你们可以试试,不过我相信你们不会成功的。 【哦?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不知名的赞助人先生?】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拿走本来足够支撑我们计划的资产呢?而且既然要加入计划中,怎么说也得拿出点相应的诚意来吧?比如你的身份? 【因为那是个非常有趣的计划。】因为看你们万事俱备只欠物资的焦虑样子很有趣哦。 【不只是这样吧?您应该是对这个计划的最初制定者感兴趣,我说得对吗?赞助人先生?】你绝对不是因为[兴趣]而来的,你是想了解全部的计划,并且将它置于自己的管制之下。 【不,确切的说,我对能够完善这个计划的你比较感兴趣。】不,我本来就知道这个计划的目的,和几个比较重要的环节。我想知道的是细节,至于将这些细节补全的你,比你想象中更加引人注目。 【完善计划……原来如此,您是见过这个计划的雏形吗?或者说,您认识提出这个计划的人?】原来如此,我大概猜到你是哪里人了。 【确实如此。毕竟这个计划就算再怎么环环相扣,对应也也是将近十年以前的情况了。对于你们如何将它修改为能够适应现在的世界状况,我非常期待。】反应不错,那么我们来谈谈计划的细节吧。 【是这样吗?看来您是与最初的计划提出者相当亲近的人呢。】不,我不想谈细节,我想知道一些和你相关的情报。毕竟对于陌生人而言,这种机密东西总是不能随便透露的。 【那么,要猜猜我是谁吗?死屋之鼠先生?】那么,随便你查吧,费奥多尔。 【这是给我的挑战,还是给我的考验呢?赞助者先生?】这么确定我查不出你的身份吗?你是过于自大,还是因为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呢?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好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重申一遍——不要把手伸向一些不该伸的地方。】自信点,把疑问词去掉,你是绝对查不出我的身份的,毕竟你连最初计划的提出者都不清楚呢。而且记住,在某些事件解决之前,不要继续计划。 【这样吗?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只要查出计划提出者,就能够猜到你究竟是谁吗?这个挑战,我接下了。 * 两人的消息最终也只到这里,无论是沈悦欢还是他搭上线的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都很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而如今作为第三方的太宰治更是能够作为[局外者]看清楚两人之间的交锋。 “你打算对他曝光自己的身份吗?”太宰治问道,“但是一旦暴露,你知道你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吗?” “我知道。”沈悦欢点了点头,“但是我应该不会暴露,仅此一点,你可以放心。” “我特么就不应该答应给你打工。”太宰治哀嚎着捂住自己的脸,“太过分了沈君,太过分了。” 他一连说了两个“太过分了”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沈悦欢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施施然拖着太宰跨过了门槛,走进了药铺的大堂中。 “我并非没有退路,太宰。”沈悦欢难得正经地叫了一声太宰治的名字,“但中也、你还有敦不一样。” “啊啊啊啊我知道。”太宰治抹了把脸,终于扭动着身子从自己的风衣上爬了起来,“小矮子的特殊性暂且不必说,而且他是绝对不会跟着你就此永远离开横滨的。啧。” “别想了,你也不会。”沈悦欢说,“因为织田作也不会离开横滨,而你不会离开织田作。” “……”太宰治的脸色rou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你说得对。” “至于敦……”沈悦欢摸了摸下巴,“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但是我感觉他对于整个横滨、乃至整个世界都很重要。” “我能够隐隐约约感觉到敦君的特殊性。”太宰治皱起眉,“不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需要情报。” “你可以去异能特务科,问一下坂口安吾。”沈悦欢说,“他应该知道一点东西,虽然不算太多,但目前来说足够你们分析了。” “我们?”太宰治一愣。 “你和江户川乱步。”沈悦欢说道,“我在费奥多尔面前遮掩了江户川乱步的特殊性……太宰,你今后也要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