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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说他已经被摩天居士带回摩天崖教化,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渣还有个儿子呢。 “他虽是石中玉的儿子,但性情却完全不同,不然这快雪楼也不会有这么多客人。”晚照温柔地解释道。 “也是。”林暮隐点了点头,“他平常不在快雪楼里吗?” 晚照“嗯”了一声,说道:“他来不来全凭心情,就像今天,他答应来看看我,却到现在还没露面。” 林暮隐料想再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避免惹人怀疑。 “林公子用剑吗?”她看着林暮隐腰间挂着的那把剑,问道,“看不出来,你还会武功。” 林暮隐也笑着调侃晚照,“刚刚姑娘一舞,着实惊艳,我也没想到,你会些轻功。” 见自己被识破,晚照也不急,她坦诚地说道:“我原来混迹于江湖,若没有一些功夫傍身,实在难以生存。” 两人聊了一会,才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我给林公子弹琴吧,”晚照一边起身,一边招呼侍女来添酒。 “乐意之至。”林暮隐略略放松地倚在榻上,但手还紧紧握着剑。 晚照将龙纹长桌搬了过来,又从角落里拉了一把紫檀木扶手椅,缓缓地坐下。 “林公子喜欢听什么?” 林暮隐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答道:“随便什么都好。” 她并不懂得弹琴,在华山的时候,除非碰到清音派的弟子,不然很少能听到极好的琴声。 晚照点了点头,开始弹那首《潇湘水云》 。 楼下大堂,随着晚照的离去,气氛再次热烈了起来。 陆小凤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观察着四周的陌生人,但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晚照在弹琴,”陆小凤指了指楼上,对西门吹雪说,“看来林暮隐那边进行的挺顺利。” 说完,他站起身来,离开了大堂,想到外面透透气。 刚迈出大门,陆小凤就被一只女人的手拽了过去。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乔染碧。 “你倒真快活,居然为了女人跑这么远。”她淡淡的语气中,带了点讥讽。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被晚照选中啊,”陆小凤举起双手假装投降,“我是来吃饭的。” “吃饭?”乔染碧冷笑了一声,“快雪楼的主人石宽,是石中玉的儿子,你不知道吗?” 陆小凤听到这个情报,苦笑了起来:“这我真的不知道。” “石中玉为人卑鄙,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石宽只怕也不输他爹。”乔染碧挽了一下耳后的头发,“再加上,我听说他是雁行帮的人。” “跟这种人为敌,本身就是自找麻烦。” 这些形容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陆小凤只能暗暗腹诽,当今江湖中比石中玉狠辣的人,只怕不知有多少。 见乔染碧还想劝说自己和她联手,陆小凤马上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之前曾说不愿意,如今我的回答还是一样。” 这个回答显然无法让她满意,乔染碧的眼光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过他的脸,冷笑了一声,便离开了。 陆小凤看到远处站着的乔燃红,像是在等她的jiejie。 他转身回到了大堂,却看到西门吹雪一脸焦急地往二楼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危! ☆、华山雪(13) 林暮隐斜倚在榻上。随着《潇湘水云》的调子,眼睛宛如餍足的猫咪一般,轻微地眯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这种环境对于男人来说的确非常放松舒适。 这一刻,林暮隐竟然有些不想变回女儿身,她觉得,就这样维持现状也很不错。 渐渐地,她便觉出了一些异样。 头很晕,不是那种饮酒过多的发晕,而是脑子里宛如被塞了一团粘稠的年糕,连思考都被这团黏糊糊的东西绊住。 她努力地握紧腰间的剑,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些,但这团年糕窜上跳下,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突然,林暮隐眼睛一闭,直挺挺地昏倒在榻上。 “林公子?”看到她昏倒,晚照惊慌地站了起来,她走到林暮隐身边,轻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林公子?你怎么了?” 正说着,只听见“哐”的一声,晚照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这一脚力气极大,雕花的木门直接断成两截,连窗纸也破得脏兮兮的。 听到楼上发生的sao乱,大堂的客人们慌成一锅沸水,七嘴八舌地闹得更吵了。 屋里的晚照显然被吓了一跳,放在林暮隐肩膀上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门口站着的人,是西门吹雪。他一身白衣,足以扫清屋内幽香奢靡的浑浊气息,强迫周遭变得清新起来。 看到林暮隐晕倒在了榻上,他的表情变得寒光凛凛,仿佛一道致命的惊雷。 接着,西门吹雪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地将林暮隐一把抱起来,走出了房门。 晚照登时愣在原地,她认出了西门吹雪,自然也不敢上前阻拦半步。 毕竟她虽然长着眼睛,但西门吹雪怀里的剑可不长眼睛。 “这女人居然是剑神的人…”晚照瞧着他焦急的样子,下意识摸了摸涂了水红色口脂的下唇,笑得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