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有缘地狱来相会在线阅读 - 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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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珠世不会拒绝我的合理安排。”

    愈史郎愣了一下,然后瞬间乖巧了。

    再然后,他就想开了。不管发生什么,他只要能够一直待在珠世身边就可以了。

    十六拍了拍他的脑袋,之后亲自把他拎回了他的工作岗位。在离开之前,还给他留下了一句话:“下次不可以再因为这种原因,就轻易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哦。”

    她说话时言语轻缓,表情温和。

    但愈史郎不管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愈史郎抖了抖,盯着十六离开的背影,忍辱负重地想着:就当是为了珠世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忘记珠世小姐的老公儿砸!耶!

    愈史郎:你倒是给我忘记啊啊啊啊啊啊!

    第65章 番外2

    【一】

    时间大概是一年后,十六回到原来的地狱去捞半天狗和童磨给她打工了。

    半天狗有分|身能力,而童磨有结晶之御子,老实说,他们两个是十六早早就盯上了的能够以一抵多的优秀工具鬼。

    不过在找上他们两个之前,十六先去见了鬼灯。毕竟也快一年没见了,既然来都来了,那么也得跟以前的上司打声招呼。除此之外,她也挺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把玉壶从鬼灯那里捞出来的。

    撇开恶劣的性格和畸形的长相不谈,玉壶的血鬼术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挺方便的,能在壶之间移动什么的。

    “不行。”

    正在给金鱼草浇水的鬼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玉壶不行。”

    玉壶作为一个血鬼术跟金鱼直接挂钩的鬼,在鬼灯心中的地位直逼地狱特产金鱼草。鬼灯虽然不喜欢他的性格脾性,但对于他放出的那些圆滚滚胖乎乎还有极强杀伤力的大金鱼,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前提是他没有把可爱金鱼变成异形金鱼。

    性格脾性不好没有关系。

    不听话的金鱼草会被做成金鱼草刺身或者金鱼草汁,而不听话的玉壶可不是做成刺身或者榨汁就能简单了事的了。

    十六:“……”

    好的,不愧是地狱有名的金鱼控,她竟然也不是很意外这个回答呢。

    十六也没太纠结,虽然有点儿遗憾,但还是放弃了玉壶。反正就是一个十二鬼月,看在鬼灯对鬼舞辻无惨的照顾上,就把他当成礼物送给鬼灯好了。

    不过想起鬼舞辻无惨……

    十六仔细环视了一圈庭院,在确认自己没有在金鱼草的海洋中看到那个男人之后,有些好奇地问鬼灯:“鬼舞辻无惨,他现在在哪里?”

    是在哪一层的地狱里面吗?

    阿鼻地狱吗?不,应该不是。阿鼻虽然很适合无惨,但掉进去太浪费时间了,只有一百年还不够他往返一次的。

    那么是在大焦热地狱呢,还是在八寒地狱里面呢?比如跟童磨当狱友?

    “他啊。”

    鬼灯似想起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哦,他现在在伊邪那美的宅邸。”

    “伊邪那美……那位黄泉女神?”

    在听到这个并不算太熟悉的名字,并条件发射性想到一些事情后,十六的表情有些变了。

    伊邪那美曾经也是掌控黄泉的女神,在让出统治阴界的位置给阎魔大王之后,又担任了阎魔大王的辅佐官——不过只担任了一段时间,后来她的位置就成功被鬼灯顶替了。

    挺惨一女神的。

    而目前,她独自一人隐居在地狱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出在她隐居的宅邸是由鬼灯亲自设计的。这个恶趣味又十分自我的家伙在设计伊邪那美隐居的宅邸时,基本忽略了女神本人的意愿,自顾自在那里夹带私货。最开始设计的时候,他把生前得罪他的那些村民们一个个挂在了大门前支撑长廊的立柱之上,并在下面点燃了火焰,日复一日的烤着这些亡魂。

    鬼灯本人觉得自己的设计简直完美,火焰和亡者成功达到了黄金比例。这样的大门,一看就让人觉得充满了设计感又不失气派,而且还很地狱。

    而在伊邪那美觉得自己看腻了这样的柱子和柱子上的死人后,鬼灯又带着茄子用地狱土做了一堆彩色的猫好好面具,包裹在立柱和亡者身上。

    理由是可以给亡者造成精神污染,又不失创意。

    十六每一次经过伊邪那美的宅邸的时候,都能听见满柱子的猫好好用着低沉粗犷的老汉声在不停的“喵喵”叫。

    经过一次之后,除非必要,十六就算绕路也不会再去那里了。

    同时,她打心眼里佩服伊邪那美:不愧是昔日的黄泉女神,敢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不仅没有发疯甚至还越来越冷静了,轻易就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不过,她又有些感慨:究竟是什么让昔日满腹怨恨脾气火爆的黄泉女神,变得这么好说话的。

    “所以,你把鬼舞辻无惨也挂在那位女神门前的柱子上了?”

    鬼灯:“嗯。”

    十六猜测:“是因为伊邪那美有能力压制住鬼舞辻无惨吗?”

    所以他自己对鬼舞辻不耐烦了,就把他丢给了如今还蛮好说话的伊邪那美女神那边?

    鬼灯闻言,轻轻闭上眼,摇了摇头:“不是。”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眉头紧锁,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水来。目光都仿佛化成了刀片,在那里用眼神切割空气。语气听上去平稳而没有波澜,却无端让人联想到平静海面之下危险至极的暗潮涌动:“啊,把他挂在那里,是对他身份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