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她是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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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石门前,季得月动了暗门的机关,石门打开来,里面的一切如初次所见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唯有不同的是里面躺着一个人,娄台! 季得月连忙跑过去,心道“他怎么躺地上,这温度比外面低许多,不适合躺在地上啊!” 便放下保温盒,伸手去扶他,他已经没有意识了,任由季得月拉扯,软绵绵的,稍有不慎,他就再次载倒在地上! 季得月拍了拍他的脸颊,guntang,他怎么晕过去了? 季得月坐在他背后,让他躺倒在她的怀里,摸了摸额头,guntang,又摸了摸身上,也是guntang,果然如火烧! 季得月猜想,是不是这蝴蝶粉末起了作用,缓解了他的疼痛,这没有意识的躺着也好过疼的满地打滚啊! 算了,饭是吃不上了,去给他拿个毯子垫着吧。 这光秃秃的屋子,连个凳子都没有,更别说床了,只能以地为床了。 将他的头轻轻地放在地上,起身准备离开,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人抓住,季得月忙看向他。 他的眸依然深闭着,只是面部表情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他抓人的力气很大。 只听他哀求道“阿月,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陪陪我,我疼!” 声音柔弱无力,却又字字铿锵,他似卸下所有的防备对着自己的爱人倾诉衷肠,似一把锤子敲在季得月心田! 娄台那看似坚不可破的堡垒傲然屹立在雪山之巅,原来,只要少许的阳光既能融化他的心房。 他拒绝任何人jru他的心房,却又主动打开门邀请季得月进去,这所房子她镇不住! 季得月瞬间忍不住鼻酸,泪如雨下,心疼万分。 他说他疼,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娄台! 他把最柔软的一面呈现在阿月的面前,甚至乞求她,她真有那么重要? 犹豫的脚步最终忍不住停留,重新坐下,知道他听不到但还是呢喃道 “你可知和我在一起要受的苦并不比你这病痛少?” 让他靠在她的怀中,他瞬间舒展眉头,季得月看他安稳的睡相,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拥他入怀便要做好承担不能承受的后果! 不知过了多久,季得月胳膊有点麻木,保持这个姿势久了,怕换个姿势就会弄醒他! 背挺得太直,腹部受力,腰很痛,她正想动,突然娄台动了一下! 季得月立马全身僵硬,再不敢乱动分毫,娄台稍微侧了一下身,手扶上额头。 疼,还是疼,今天的枕头很特别,特别温暖,像是有温度一般。 为了缓解疼痛,娄台左边枕一下,头疼,翻个身右边再枕一下,还是头疼,但又特别想睡,睁不开眼! 娄台能确定这枕头确实有温度,突然立起身坐直。 似睁非睁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得月,却又似空无,没有聚焦! 季得月屏住呼吸看着他一连串动作,大气都不敢出,她不知他是睡是醒。 最后在刹那之间脸部着地扑在季得月的大腿上,又没了动静! 季得月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又趴着睡着了? 正疑惑间,又见娄台像中邪般坐了起来,使劲用手拍打头部骂道“走开,都给我走,别再缠着我!” 脸部五官扭曲在一起,似乎非常痛苦! 季得月知道他在说胡话,还是忍不住四周看了看。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他俩,季得月赶紧上前去抓他的双手,将面容抵在他的面前道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娄台听到响动睁开那半闭的眸,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徐然然! 可是有阵阵锣鼓在他脑袋里敲,他的脑袋都快震得粉碎了,让他无法思考,只想赶走这个魔鬼! 只清醒了一秒,复又将手掌捏成锤头砸向自己的头,砸了几锤却越发的疼。 加上周围有手在拉扯着他,身上像是火在烧,五脏六腑感觉都快要被蒸熟了。 心里乱糟糟的,实在忍受不了,便直接将头砸在地上,一下一下“嘭嘭”作响。 每碰一下,头脑暂时就空白,一切都不存在了,疼痛也不见了。 季得月瞪大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上。 一把把他拉起,箍在怀中,她的身体靠近他,踏突然就不动了,任由她抱着。 季得月看他安静下来,便松开手准备看着他和他面对面的谈谈! 娄台却突然一把将她抱的更紧反客为主,抱着她,让他有很凉爽的感觉,躁动的心似被泼了凉水,好舒服! 娄台不明白为何这冰块有忽近忽远的感觉? 冰块一离开热气就上涌,冲的脑袋直打架! 想不了这么多,这冰块绝不能拿走,他霸道地更紧地往季得月身上靠了靠。 这感觉很真切,只要挨近她就感觉舒服,她就是一团降温的冰块。 季得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想立马推开他,但见他好像平静了下来。 想到刚刚他伤害自己的暴力行为太可怕,真怕他不知不觉伤到自己,如果她能让他安静,便牺牲一下吧! 不知何时,季得月撑不住了,栽倒在地,只是腰间的双手不曾松动丝毫! 谁先动的已无从考究,只是动过之后,相继睁眼,眼中倒映的便是彼此放大的脸! 尤其是这双不和谐的扣在季得月腰间的手,刺痛了娄台的心脏,他抱着她为何? 想要缩回手却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这个动作维持了多久?以至于僵硬的动都不能动! 季得月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眸,懊恼的神色,难以明辨的情绪过后竟是纹丝不动! 她一眼便看出,这是他认不清人带来的后遗症,这会才发现抱错了人,只是他干嘛不拿开他的手? 不禁很平静地问道“醒了吗,醒了就起来!” 娄台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尴尬的道“嗯,你先起来,我再躺会!” 季得月盯着他的唇,这红的程度就像打了口红,再看脸颊,似乎也有一点绯红! 忍不住用手摸上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不是说过了夜就恢复了吗,怎么还是guntang的?” 待摸完之后又不可思议的呷呷嘴道“奇怪,没有guntang啊,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这一系列的推断导致她彻底的忽略了他的表情,而此时的娄台遭受摸脸杀,原本无碍的身体又开始guntang起来。 只是这guntang他知道为何,竟有点难为情急忙掩饰! 稍有女儿家忸怩姿态,还是那句话又轻柔地重复了一遍道“你先起来,我胳膊有点麻!” 季得月这才想到,不禁他胳膊麻,她的腰压着他的胳膊挺得也疼,赶紧甩开他的胳膊坐起身。 真的是用的甩的,娄台的肩膀一动,扯得另一只胳膊就格外疼。 忍不住从嘴里溢出一声压抑的苦叫,季得月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刚刚自己冒失了。 为了弥补一下,想着他说胳膊麻,便从手掌朝肩头给他按摩! 娄台见她如此,愣怔片刻,想要抽回手,又无能为力,只得道 “无碍,我一会就好,你不用揉了!” 季得月哪能听他的,一边揉一边道“压了一个晚上肯定会出问题的,你等会,我试试能不能揉好!” 眼中透漏着坚定的神色,动作行云流水一刻不停,一室清冷瞬间如阳光普照温暖起来! 娄台看着她的侧脸,不禁疑惑“她和阿月怎么会这么像? 转而又心生疑惑难道昨晚没有像往常一样疯狂暴走,除了蝴蝶粉末,还与她有关? 心下瞬间又否定不可能,怎么会与她有关,肯定是呆在蝴蝶谷的原因。 以前他也是只要进蝴蝶谷就能缓解痛苦! 娄台暗暗地提醒自己道“千万不要想太多,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轨迹,而她只是被你困在围城等待获释的女人!” 季得月的声音打断了娄台的思绪,他看向她,柳叶眉,杏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 若说她和阿月有什么不同,只是感觉这脸型更方一些,面容更刚毅一些,不似阿月那般阴柔妩媚! 只听她轻起朱唇道“你试试,能不能活动?” 娄台听话的抬起胳膊,摆了摆,收放自如,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走吧,出去!” 季得月翻翻白眼,心道“你个白眼狼,一句谢谢都没有!” 出了门去,阳光正好,季得月伸了一个懒腰,好舒服啊! 娄台告别了师祖,临走前季得月问娄台“十里钱村的事有没有进展?” 娄台沉默了片刻道“之前没有眉目,没有轻举妄动,黄岐一直在暗中观察,如今有了眉目,自然是要动他们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那就好,我希望你帮忙查查那个妇人的孩子还有没有活着!” 那日娄台说也有可能还活着,如果真的有进展,希望这个小生命并没有离开人世! 待人都走后,明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明园确实是个宝库,季得月想如果把每种植物捣碎来喂给小鼠再观察显得太慢! 于是如法炮制,季得月将药植物按药性划分出多个区域,然后围上栅栏,再将喝了猫骨酒的小鼠放进栅栏内,为期三天! 三天之后再逐一观察小鼠体内的症状,原本寄希望于如此,希望能有一点突破! 可事情发生的突然,z市西南方的一个村庄名叫白朗,突然染上瘟疫,和十里钱状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