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是你的向导在线阅读 - 第1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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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的红光笼罩了整个头等舱,人工智能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给本身就处于惊慌恐惧中的人们重重一击,那时,sao动的人群彻底失控。

    宛如地狱一样的情景,人们哭喊号角,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们蜂拥朝着安全通道跑去,寄希望于逃生舱的飞艇,一时间混乱四起,有的侍者混在人群中逃跑,有的尽职尽责维持秩序。

    大家不要拥挤!不要激动!

    那小声的呼喊最终淹没在人群的暴动声中。

    西斯后退几步站在过道处,他们的位置靠后,还正好和逃生通道的位置相反,完全被抛弃在逃生人群之外。他的心跳如擂鼓,这飞船的防御力根本不行,如果不及时请求救援的话再受几炮恐怕就要直接在宇宙中解体,到时候别说是他,就算在场的是克维尔也难逃一死。

    个体力量再强,在超星际武器面前也无比渺小。

    他打开腕屏,想要拨打号码却怎么也打不出去,瞟到信号栏却发现连接断线。

    很快,他听见所有人都在喊:信号被屏蔽了!

    该死!

    西斯骂了一句,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回头刚想找逃生办法,却突然发现自己对面的女孩淡定地半倚在扶手上,淡漠地看着远处那些疯了一般的人群。

    你不害怕么?

    西斯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他看着窗外那些缓缓靠近的星盗舰队,自从那一炮过后他们似乎没有再攻击的打算,西斯没有看到聚能时的闪光,倒是发现他们非常快地开过来。

    他的心一沉,对女孩说道。

    星盗的目标不是报复打击,而是想要劫持这艘船。

    西斯迅速从票务信息中找出飞船的逃生地图,他皱着眉开始研究路线。

    那边人太多根本挤不出去,而且他听见有人疯狂拍门的声音,似乎是主控室强行把头等舱的门锁死,毕竟客舱通路是连体的,乘客如果乱跑很容易妨碍对敌狙击,可是某种意义上也是把乘客逼入死路的一种行为。

    如果被占领,那么一舱的人都无法逃脱,是死是活就全受人控制了。

    反正早晚都要死,早一点也无妨。

    西斯正想着路线,突然听见那女孩说道。

    你还真是乐观,不过我可不想现在死。

    西斯嗤笑了一下,他在光屏上用红色的线描绘着地图,如果那群星盗真的想劫持飞船的话,一定就会先封锁逃生舱,直线距离来说有专用通道的头等舱是距离逃生通道最近的客舱区,而这也意味着,他们会最先遭遇星盗。

    客运飞船比不上战斗飞船,无论是外部防御还是内部防御都不尽如人意,船上的护卫队和武器比不过装备精良的星盗,被攻陷是迟早的事情,唯一能逃生的方法就是在星盗接近前到达逃生舱,一旦被内部侵略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从刚才开始,飞船上的控制部门就完全没有下达疏散命令,舰长也没有做出任何有效举动,这无疑是加重了乘客的危机状况;

    心愿未了?

    女孩顿了一下,看着皱眉思考的西斯道。

    西斯的心痛了一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晶镯,脑海中浮现最后一次见到克维尔的情景,他本以为两三天后能再见面,现在想来却遥不可及。西斯深吸一口气,目光徒然柔和下来:我想见他。

    我喜欢他,我想见他。

    西斯没再注意女孩,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人工智能的报告声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内层防护罩摧毁!逃生舱门重度损毁!逃生舱门重度损毁!

    宛如恶魔的呓语,夺走了所有人心中最后的希望。

    来不及了!

    按照帝国星际飞船安全运营法,此种规模的载客船上应配有一百名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进行安全防卫,武器配比遵循帝国B级水平。相比于流窜碎落星带的星盗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而逃生舱门重度损毁时,近三十名护卫士兵才姗姗来迟。

    另一边的入舱口门缓缓打开,一群身穿深红色作战服的士兵半武装地快步走来,他们腰间别着粒子枪和浓缩盾匣,脸上的防护镜遮住了一只眼睛,为首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领头的队长,他的声音十分浑厚,唇边的扩音器发出滋滋声响,他深吸一口气后朗声道。

    各位乘客无需惊慌,我们是飞船护卫队,根据舰长指示在此进行对敌防御,请所有乘客离开逃生安全门到后方避难!

    前头拥挤的乘客听到那句话后又像潮水一般向后涌去,西斯皱着眉给那些奔逃向他那方向的乘客让路,他瞟了一眼那些护卫队成员,并不精悍甚至有些肥膘的身体极不硬朗,作战服里的黑色紧身衣勒在胸腹也根本看不出长时间锻炼后产生的肌rou线条。

    他们的武器型号还算新,只是西斯横竖都看不出来这些人有经过持久的日常训练,他皱着眉释放精神力去探查,发觉近三十几个人中居然只有一半是哨兵,而且等级最高的也只是那个领头的B级哨兵队长。

    这战力真令人担忧。

    其实也不怪西斯失望,在首都星和松云星系间往来的星际客运飞船遭受极端势力攻击的可能性为零,就算是脑子有病的星盗也从不踏足中央的领地,护卫队存在的意义自然也就在和平的温床里逐渐沦为一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