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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琦不再问他林幽的去向，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只要林幽想躲起来，谁都找不到他。 江琦继续问：“为什么想把他曾经做过的事公诸于众？” 林子茂答得十分迅速：“因为不想大家忘记他。” 江琦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并不想出现在人前呢？或许他就是想过着低调的生活呢？” 林子茂直视江琦，反问他：“江太爷爷，您认识十八岁时林幽，您觉得他是个低调的人吗？” 江琦突的笑出声：“你问到点子上了。”他喜欢林子茂身上的这股子冲劲，就像当年的林幽，“你很像林幽，如果不是知道你们差着辈分，总感觉你更像他的儿子。” 林子茂没在这上面跟江琦杠起来，江煊适时的插话：“太爷爷，那子茂岂不是比我辈分大？” 江琦笑笑说：“如果是他儿子，还真是差着辈，也不知谁吃亏。” 林子茂真诚地点头：“嗯嗯，吃什么都不吃亏。” 于是三人在这样的气氛下高高兴兴的用上晚餐，或许是很久没提起旧事，用餐期间，江琦没少聊给他们讲林幽和他年轻时小故事。 “我们那会儿才刚入伍，被派到一个偏远的小星球执行任务，那个星球冬天足足有半年那么长，我们都是新兵，老兵就欺负我们几个，把我们派到那个星球，具体叫什么我忘记了。” “叫大冰冰星球。”林子茂替江琦补充道。 “对，就叫大冰冰星球，这名字还是林幽给改的，那边特别冷，我们大半夜的在那里守着，就怕敌军来犯。半夜里还下雪，地面的积雪有七八十厘米，走几步都累人，当时我们还逮了只巨型雪兔，五个人合力把它烤了吃，那天晚上吃的特别香，再喝上几口酒，浑身都热起来了。林幽比我们年纪小一些，他唱歌也好听，带着我们唱那时候最流行的唱曲。” “哎，那个时候是真的单纯，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思，只是后来大家都得了不同的等级功勋，升了不同的官，人心就开始变了。有的人想坚持自己的理想，有人想要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林子茂问道：“江太爷爷，你当时最想要的什么？” “我？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对，我当时最想要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就想在联盟过个安稳太平的日子，可是林幽和我不一样，他想到外面闯闯，他说想阅尽宇宙中的所有星球。” 江琦跟林子茂还挺聊得来，因为他们有共同话题——林幽。 江煊全程听他们聊天，觉得还挺舒服的，也从侧面了解到了林幽这个人，他确实比想象中更有魅力，不怪林子茂会把这位长辈当成他崇拜的对象。 这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 返程的路途也不算太远，林子茂和江煊用过晚餐后就送了，江琦让保姆把他们的后备厢塞满了，都是些吃的，别的也没有。 是长辈关心小辈时会干的事，面面俱到。 在林子茂和江煊走后，江琦在书房里跟老友打了半个小时的通讯器。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怀念的时代，也有夜晚时分会忆起的事情。 林子茂看着那一堆东西，问江煊：“你太爷爷以前也喜欢让你走的时候带着一堆吃的回去？” 江煊说：“过年的时候会这么做，但平时很少，他今晚跟你聊的高兴，话也多了很多，平时跟我下棋，可以一个小时不说话。” 林子茂在江煊嘴角边亲了下：“我怎么从没觉得你话少？挺正常的。” 江煊扣着他的脑袋，回亲两下：“那是因为你。” 林子茂听得暖暖的，在江煊这里，他是特例，可以独享江煊给的特权，他决定跟他接一下吻，亲来亲去，那是小学生模式。 黏黏糊糊的两人在车上把嘴都亲肿了才到家，还觉得路程有点短。 江煊发觉今晚的林子茂异常的黏人，连他去倒水都要贴在他的背后。 江煊无奈道：“你这是想跟我当连体婴？还是想当我的挂件？” 林子茂软声说：“当你的挂件好不好？你上哪儿我都跟着。” 江煊听得心里软绵绵的：“行，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子茂：“要是天天都能和你腻在一块儿，多好啊。” 江煊：“难道现在不是？” 林子茂：“虽然是，但是总觉还不够，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就应该结婚当天在一起。” 江煊被他搂着腰，林子茂这手还不安分：“结婚当天？” 林子茂后退一步：“嗯？” 江煊摇头，心想还不是时候，他们正式在一起才多久，还不可以。 一个通讯电话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也打断了两人不约而同想到的事情。 江煊接起了通讯器，是季琛打来的。 应该是跟他讲讲在网上黑林子茂，逼他退学的事有进展了。 林子茂也不打扰他，去冰箱里拿了罐酸奶，吃得差不多了，把纸盒内剩余的弄出来给椒盐舔舔，椒盐还舔得有滋有味，直到纸盒上的酸奶全没了，它才舔舔嘴巴趴回沙发上继续当它的太上皇。 江煊的通讯器聊的时间有点长，林子茂先回房间洗澡了。 热水蒸得人犯困，他冲完就瘫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江煊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