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修行与提问
将热牛奶跑步送到各家各户以后。 王超终于喝到奖励自己的那杯牛奶。 尽管已经不算太热，可喝进肚里却也是暖乎乎的。孙悟饭背上的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王超，王超喝了一小半，咂咂嘴，一边擦掉唇上的白色“八字胡”，一边将剩下的半瓶递给孙悟空。 孙悟空兴高采烈地接过去，咕噜咕噜喝起来。 “呵呵，走吧，回去。”孙悟饭摸摸王超的头，轻叹一声。 “哎！”王超应了一声，此时他手上的一箱热牛奶派送完，已经替换成了每家昨日的空牛奶瓶，跑动时玻璃瓶互相磕碰，叮叮作响。 孙悟饭仍然一边跑，一边喊着似乎是特定节奏的口号。 王超跟着喊。 习惯了这种跑步的节奏，习惯了一边这样跑，一边这样喊，似乎连跑步都轻松不少。 “咿二咿，咿二咿……” 孙悟空在孙悟饭的背篓里，挥舞着空瓶，竟然也有学有样地叫起来。 比派送时跑了更远的距离——当然，主要是孙悟饭回程时选了不一样的，更曲折的路线——直到临近正午，王超三人才跑回到小城镇，将箱子与一堆空瓶送到驿站。此时，王超累得就只剩一口气了，空瓶一还给驿站人员，他就跪下狂喘不止。 就连在背篓里啥事儿没有的孙悟空也有点小累的样子，额头微微见汗。光是在背篓里颠了那么久，小家伙也被动地耗去了许多体力。 孙悟饭却是脸色红润，一滴汗都没出，呼吸也是非常均匀、平缓。 王超极是佩服师父的功力。 以往纸上谈兵、高谈阔论的时候，自然不觉得孙悟饭这样等级的——顶了天了大概也就一百大几十的战斗力——武术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可现实中接触下来，才真正发现，对方与自己这种小菜鸡比起来，真真正正的就像是一名超人类。 体力，耐力，爆发力，速度，全方位地碾压自己，王超甚至连彼此的差距有多少都估摸不出来。 即使打开火眼金睛，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团长着孙悟饭模样、极其浓郁的白色人形气而已，并没有写着具体的多少多少的战斗力数值。 鹤仙人，桃白白，孙悟饭。 这三个人是王超开启火眼金睛的凝视能力后，遇到的唯三气息浓烈到一定程度的强者。 以至于他无法准确比较这三者孰强孰弱。 倘若将王超目前的战斗力定位15，或是20的话。 那么，以他的感觉来看，自己与鹤仙人、桃白白和孙悟饭三人的差距，实在难以用10倍，或是20倍这样线性的概念来衡量。 这三个人，无一不是能够一招秒杀王超的高手。 王超意识到，当真正战斗起来，对方出手的那一瞬间，双方的差距…… 是无限大。 战斗，不是简单的数字比较…… 简单地休息了一会儿，孙悟饭并未带王超回包子山。他喊上在原地遐想沉思的弟子，背着手，带王超解决了午饭问题后，慢悠悠地朝城镇的一角走去。 下午，王超在工地上度过…… 果真是很没有创意啊！ 王超一边搬砖、推车，一边暗自腹诽。 而孙悟饭，在将王超带到工地的时候，就带着孙悟空离开，去了山里。王超猜应该是去解决孙悟空的午饭问题了。和王超不同，孙悟空这小子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当然，小家伙也并不是每一顿都必须吃那么多，实际上他只是喜欢吃那么多，并且，真的能吃得下。 吃个三分饱，其实足够小家伙日常消耗了。不过，既然可以吃个八分饱，更舒坦一点，为什么不呢？孙悟饭不觉得需要委屈小孙子。当然，更委屈不起他并不厚实的钱包……所以，老先生带小孙子去山里解决午饭去了。 而工地上，各种动物脑袋的动物人工友们，时不时都对王超投以异样的眼光——这小伙子也太能干了，推着独轮小车蹿得飞起，一个人能干三四个人份。工头跑到带孙悟空回来的孙悟饭那边，脸都要笑歪了。 孙悟空在背篓里乎乎睡着午觉，孙悟饭低声询问，大概是在问工期怎样，以后还有哪里会有施工之类的…… 很没创意的工地修行一直持续到日落黄昏！ 王超已经累得浑身直抽抽，被工地的灰尘染得仿佛一坨灰人，淌下的汗在身上留下一道一道醒目的路子。 而令他意外的是，孙悟饭将一下午的工钱递给了王超。 “还有钱呢？”他惊讶道，“师父，你收着吧。我觉得我也用不着呀。” 孙悟饭也不推辞，替王超保管了。 等到王超歇了一会儿，三人在工地上与工友们吃了大锅饭，便慢悠悠地朝包子山回去。 “厉害的小子啊！” “能被孙悟饭先生收为弟子，真是不简单呢。” “听说孙悟饭可是武术之神的徒弟，传闻中的人物啊。” “真厉害……” 小城镇的人们，与工地上的工友们，有多了一些闲时的谈资。 山中。 慢慢走回去的路上，这段时间也并未被浪费掉。 孙悟饭温声询问王超今天下来的感受。 “好累！”王超坦言道，“感觉已经到极限了……” 孙悟饭笑着点头，说道“修行么，从来都是这样的。” “可是师父，”王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一直有个疑惑。武术家的修行，和那些都市健身房里的健身方式，有什么区别呢？我听说，那些参加联赛的厉害的格斗家们，筋骨之强也是远远超过普通人的……可我只听说过武术家有气功的传闻，却从未听过哪个厉害的格斗家，能够用出气功来。搞得现在大家都认为气功是骗人的东西了……” 的确。 那些广为人知的格斗家，甚至体魄强健的健美先生，在王超看来，实际上“气”并不弱。 往低了说，或者退一步讲。 漫画里刚刚走出包子山的孙悟空，其实只有10的战斗力！而就这么个小子，却能用出龟派气功这样的气功技。 这固然是孙悟空天赋异禀的原因，但他并不算高的战斗力摆在这儿。既然战斗力为10的渣渣都能使出气功波，那么足够说明，能否用出气功，实际上对战斗力的要求，并没有王超想象的那么高。可即使是那位世界冠军撒旦先生，都对气功武技一窍不通，甚至听都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