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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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穿也在漠视她。 她那时候几乎变态地想要得到些什么,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在车上的时候,这种情绪尚且能克制住。 但是下了车,江女士让人带她去年轻人所在的角落的时候,虞渔远远地朝那几张熟悉的面孔望了望。 周子雯早她一步被人簇拥着打趣着,坐在了中央单独的沙发上,有些和他们不太熟的同龄人,也是生意上合作伙伴的二代就站得不远朝周子雯看。 周子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她皮肤白,穿白色看起来更通透,耳边夹着一个清透的发卡,既不刻意,却又好像沁人心脾的茉莉映入他人眼帘,看到的人都要夸她一句好品味。 若是评价她的长相,两个字——清纯。 尤其在那一身通透皮肤的衬托下。 张乾岁盯着她看,耳边却传来发小的声音:“喂,你那娃娃亲……怎么那个胖头鱼还不来,她妈现在都不催她和我们玩了么?”陈芝方声音懒懒的。 这群人都长得人模狗样,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时候逗虞渔的时候,他们便喊虞渔胖头鱼。 里面还有虞渔小时候觉得长得好看暗恋过的人,但现在看起来虞渔只觉得他们面目可憎。 周子雯感觉远处似乎有道目光在看自己。 可她回头一看,却只看到玄关处影影绰绰有个人。 那处有一盆兰花,正好拦住那人的身形。 张乾岁最关心周子雯,周子雯视线变了,他也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陈芝方也跟着看。 虞渔看到他们的视线朝自己投来,小腿似乎痉挛了一下,但很快便好了。 虞渔垂着眸子,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但是很快又压了下去,她调整了一下神色,抬腿走了出去。 可走得近了,看到周子雯那张脸,虞渔心里的那股难受劲仿佛一下子涌了上来,本就雾蒙蒙的眼睛,如今看起来润润的。 张乾岁对上虞渔的那张脸的时候愣住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虞渔朝他们走来。 那群还喊着胖头鱼的家伙,此刻看到虞渔,一个也没认出她来。 虞渔在这里面没有一个熟人,唯一一个熟人是张乾岁。 因为张乾岁家离她家近,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时候,虞渔也还经常跟在他后面跑。 正好张乾岁坐在一个双人沙发上,边上还有个空位。 这是个复合娱乐场所,ktv,游戏厅,台球,吧台什么都有,吃得地方也上得华贵,是张家安排专门给这些二代年轻人交流感情的地方。 上辈子虞渔选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而现在的虞渔穿过那些盯着她目不转睛的人群,直直朝着张乾岁旁边的空位走。 她一弯腰,正好和张乾岁对上眼,坐下来之后,张乾岁才问她是谁。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盯着虞渔看,她怎么直接坐到了张乾岁旁边,还坐在了周子雯和张乾岁中间,她难道不知道张乾岁喜欢周子雯么,而张乾岁怎么也不赶她。可回过神来,有人将视线在虞渔和周子雯之间来回转换。 却发现周子雯在虞渔的衬托下,宛若一盘庸俗的泥。谁心狠能敢那女孩走? 和周子雯的月白色长裙不同,虞渔只是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长风衣,很低调的颜色,远远看去像是黑色,除了束腰,腰很细,明明露肤度很低,却让人觉得很漂亮,有种清冷的美。 因为她实在是太白了,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感觉周子雯白得发光,但现在这女孩一坐在她边上,却周子雯显得脸似乎暗淡了不少,那透明的发卡都显得有些土和俗气了。她才是白得发光,如同白玉白雪一样。 周子雯素来喜欢长发披肩,那一头黑发柔顺透亮,而这个女孩也是长发披肩,不同的是发量似乎比周子雯多了一倍,黑得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不出来她有没有擦粉底,但是脸上全无粉的痕迹。 只是清透的苹果肌上有淡淡的粉色,嘴唇也红得清透,像是用蜜糖渍得透明的红樱桃。 她的五官漂亮到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而眼睛的形状像蜷曲而漂亮的柳梢朝上扬,黑白如同水墨印在宣纸上。 很少有人在长了一张极富艳丽性的脸的情况下,又能因为一双眼睛,增加点清冷感,而这点清冷感又会因为那点透明的薄薄的水光,而显得我见犹怜。 甚至在灯光下,那双眼睛好像泛着光晕,那么亮。 女孩从风衣的袖口里伸出手指,指了指托盘上一杯粉色的饮品,问张乾岁:“这是什么?” 她没回答张乾岁的问题。 张乾岁被她的眼睛带得失神,又听到她柔软的声音,只觉得好像在云端飘荡。 他看了一眼那饮品,声音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客气,说:“应该……荔枝一类的果酒,度数不高。” 陈芝方坐在侧边。 虞渔伸手去够那杯酒,陈芝方起身将托盘抬起来朝她靠了靠。 于是她伸手便能碰到那酒杯了。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指尖,握住了酒杯,她的指甲碰在了杯壁上,和那粉色的果酒相得益彰。 那处因为手指的白皙而显得眼里,粉色的晕染,比起春日刚成熟的蜜桃还要惹人垂涎。 她真是处处都美,还五官自然中透着一股欲色,可气质又很纯。 “谢谢你呀,陈芝方。” 她只是淡淡地喝了一口,便又将杯子放回了托盘里。 似乎怕陈芝方没端稳,她还用另一只手扶了扶。 本来只是好意的陈芝方,听到虞渔说谢谢,便将托盘放了回去,盯着那透明杯子里晃动的粉色液体,陈芝方难得感到有些口渴。 “不客气。” 话说完,回过神来,陈芝方才意识到虞渔喊了他的名字。 她怎么知道他叫陈芝方,陈芝方心脏鼓噪起来。 “你认识我吗?” 虞渔偏了偏脑袋,那如水一般的秀发便跟着晃动了一下。 “怎么不认识啊,陈芝方,你小时候把我书包划得乱七八糟,还拎着我走了五百米路,我怎么不记得啊?” 书包……五百米路…… 她安静陈述的声音传到边上几个人的耳朵里。 陈芝方听虞渔的声音好似有些耳熟了。 他小时候是干过一些混账事,但是这么具体的……又是这有些耳熟的声音,陈芝方脑袋里冒出一个人来,但是他很快自我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他再对上虞渔那双眼睛的时候,虞渔朝他笑,笑得陈芝方三魂丢了七魄。 虞渔说:“我是虞渔。” 说完后,她弯唇朝陈芝方笑了一下。 陈芝方的脑子哄地一声炸开。 而虞渔边上的周子雯和张乾岁也朝虞渔看来。 “你是虞渔?” 两个人异口同声。 虞渔声音像飘:“是啊。” 场面沉默如死寂。 好一会儿,陈芝方才扶着额打破了沉默。 “我记得虞渔以前不长这样。” 虞渔将脸朝陈芝方凑近了些。 以前这种孟浪的动作都是陈芝方对女孩做的,现在角色像是换过来了。可虞渔脸上没有轻佻,眼神微微眯着,好似让陈芝方仔细看看他。 “我看我现在和从前像么?” 陈芝方:“我不记得了。”他声音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 虞渔才倏然将脸收了回去。她弯起唇说:“你怎么会记得呀,你以前认真看过我么?” 这样的话由她说出来,认真中仿佛带着一丝疏离,可因为她声音的缘故,总听起来像情话。 陈芝方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神就黏在了她的脸上。 “确,确实没有。”他难得结巴失态。 “你瘦了这么多?”虞渔偏头便对上张乾岁的视线。 她不笑的时候眼睛也朝上扬,张乾岁透过这张脸回忆虞渔以前那张脸,怎么也合不到一起。 虞渔“哼”了一声,看向另一侧的周子雯。 周子雯被虞渔这双眼睛盯得心头一跳,周子雯也觉得虞渔像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她心中升起女人特有的危机感和恐慌感,不为别的,就为虞渔走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她身上转移到了虞渔身上,周子雯当惯了焦点,长相是小白花,可是心不是。 她露出一个笑容,边上还有漂亮的梨涡,可虞渔从里面看到了一点慌乱和勉强。 如果换一个女孩坐在这里,此刻已经被周子雯给比下去了,可惜坐在她边上的是虞渔,对比起虞渔骨rou匀亭的脸,她脸上的rou看起来有多,梨涡也是暗色的,显得累赘。脸上的粉本来是细腻的,可由虞渔坐在边上,也显得有些颗粒感了。 她不丑,只是边上坐的是虞渔。 “我听虞伯伯说你身体不好,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我都有点认不出来,好久没见到你,你变化好大。” “听说你休学了差不多半年,这半年是去什么医院里做了手术吗?” 她话里藏刀。 听起来温柔,但是暗指虞渔可能去做了整容手术。 但是这“刀”在虞渔面前好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虞渔问:“什么手术?” 她的眼睛黑得不像话,睫毛也很长,周子雯强压下心中升起来的嫉妒,柔着声音说:“最近有一些新出的还挺火的,年轻女孩都喜欢去做,恢复期也短。”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虞渔捉住了,虞渔分出她的食指,动作温柔。 然后轻轻握着她的食指,按在了自己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