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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那份洒脱,因为这表示着他是可以被舍弃,是不足以依靠与信赖的。 他痛恨她将自己看得如此透彻,确实若她伤一好便回来找他,结局恐怕会跟他父亲母亲过往一样吧!他绝对会拉着她浪迹天涯去,带着对他父亲的反抗情绪而去。 现今他情绪已然沉淀,知道有些事不能仅看表层,要翻开来看才行,不过在翻开来看之前,他必须先将她给要回才行。 你准备何时动手?左砚衡鹰隼般锐利的双眼,凝视着那名身材矮小,脸庞晒得黝黑健康,频频过滤着圆润女子吃食的假男人。 过几日吧!不想破坏她们此刻的欢乐。 周启森双眼温柔地直盯着不断承接着四周夹来的菜肴,吃得无比欢快的圆润女子。 过几日?你若想耐着性子等利息生出,那你慢慢等着,我可没你那份耐性,因为我这笔帐淤滞太久了,必须立即找她算算,不然我怕那个欠我许多的负债人会跑了。 你确定只有一笔?周启森望着对座浑身散发着即将狩猎,并准备将猎物撕毁吞没气息的左砚衡。 其它的,有的是时间慢慢算,你呢?打算继续藏着守着,当隐於暗处的协助者吗? 这段时间,段宴若与丽娜能走得如果顺畅无碍,全靠周启森在暗中打点,不然两个不知江湖险恶的弱女子行走江湖,简直是两条小鱼误入大鱼群中,等着被人搜刮掠夺,吃得屍骨不留。 既然你不想等,那我便不能让她独自一人,这阵子她依赖宴若成性,你若将宴若带走,势必会造成她心理上的恐慌,她即将临盆,承受不了一丝刺激的,对她的身子不好,况且下个月属於我的孩子将要诞生,我想亲手迎接他来到这世上。 听着周启森不经意中散发出的幸福与带着炫耀的言语,顿时让左砚衡不快至极,因为他明明比他更有机会当爹,却被他给抢先了,让他不禁羡慕且忌妒起来。 不过没关系,孩子的妈既然已经找到了,未来生十个八个赢过他便行。 两人互换了个眼神,便一同起身往楼下走去,分别狩猎属於自己的猎物去。 可恶的过敏~让我头晕晕脑钝钝~让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不起来 这种状态写文真痛苦啊~~~~~~~~ 第九十回~复得 他怎麽会在这里?是她眼睛出问题吗?还是她太思念他了,把一个跟他身形外貌有些像的人误认为是他,若真如此,那他身旁那个跟周启森长得很像的人,难道是个巧合? 段宴若带着机械式僵硬,缓缓转头看向一旁停止扒饭,口中的饭哽在喉头不知该咽还是该吐出的丽娜。 丽娜吃惊惊慌的表情让她更清楚明白,眼前的人是真货。 他不是成亲了吗?不留在王府与新婚妻子培养感情,跑来这里做什麽? 别跟她说这只是偶遇,她可不信,因为他那表情就是摆明写着――让我找到了吧!还想逃哪逃! 兴师问罪四个字明显的写在脸上,虽表情看起来是那样无害温柔,但她却可以清楚感觉到隐於後头的怒火。 该逃?还是勇敢面对他? 但恐惧已经为她做出了抉择。 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旁的丽娜尾随起身,紧抓着段宴若的手臂,手足无措地颤抖着,美丽的杏眼在周启森强烈的注视下,狼狈的转开,不敢面对,红润的脸色随即刷白一片。 段宴若拍拍丽娜的紧握成拳的手,安抚了下她。 开口才想说些什麽时,今日作东的陈伯,起身开怀地走向左砚衡,对他拱手作个揖。 左掌柜终於等到你大驾光临,来来来,这边坐这边坐。 身材瘦削声音却如洪钟的陈伯,拉着左砚衡往自己身旁的位子坐下,而周启森因穿着质朴,行走又离左砚衡一步距,让陈伯误以为是左砚衡的随侍,便未请他入座,但这样正好正中周启森的下怀,因为他刻意走至距离丽娜近些的位置,如饿狼般地紧盯着她,让丽娜怕得整个人都往段宴若的怀里缩。 陈伯见段宴若始终站着,以为段宴若想先认识左砚衡,便急急地对段宴若介绍左砚衡的身份。 季衡,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今早将我们前些日子收购的皮草全买下的左砚衡左爷,他是剑气府二爷身边当红的左掌柜,目前剑气府有大半的货物都是经由他的手购入的,你不是说想学采购吗?有空可以跟左爷请教请教。 是啊!若有不懂之处,可以来问我,我会一项一项很仔细的教你的,季衡!左砚衡故意强调季衡两字,提醒着她自己正准备一点一点啃食掉她。 段宴若轻拍着丽娜颤抖不停的背,双眼逼迫自己迎向左砚衡,但当两人四眼交接,段宴若便如懦夫般的逃掉,因为他眼里散发出的压迫感,令她感觉自己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老鼠般,无路可逃,等着被人生吞活剥般地让她感到恐惧。 明明她没有任何错,为何自己会这麽怕他,甚至感到心虚,实在是莫名其妙,开口想回应些什麽,话滚到舌尖,没一会儿便又吞了回去。 实在有太多话想问了,却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想问他――你不是新婚中,怎麽会丢下新婚的妻子跑到这里来? 想问――你不是左王府的继承者,怎麽会变成了剑气府的掌柜? 又想问――你到此是巧合还是刻意? 但她真正想问的是――你还爱我吗? 但她却一个字也说不了,紧张惊慌与措手不及让她失了平日的冷静,乱了方寸。 现在她一心只想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先让自己冷静,才有办法消化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人。 显然她怀中的丽娜也是跟她一样,她也被同行而来的周启森给吓得一口饭含到至今,忘了吞下。 先把饭咽下,免得噎到了。她拍拍丽娜的头,提醒着她遗忘的事。 丽娜惊魂未定地将饭咽下,抬起眼眶已然浮起水光的头,对段宴若说道:我想离开这里。 嗯,我们一起走。 段宴若扶着双腿虚软的丽娜,招呼一声不打,便如逃难般地往酒楼大门快步走去,不管满桌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