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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轰走的父亲

    聂世雄在别墅住了一夜,翌日,精神奕奕的起床去上班。

    司机早早等在会馆外面,见人出来,急忙拉开车门,这是聂家忠诚的老司机,年近

    四十,个头比男人稍矮,身体强壮。

    早年是中南海的特种兵,退役后,被兄长安排过来。

    不仅仅是差遣之用,间或传递,收集一些信息,可谓兄弟俩缓冲的一个纽带。

    “先生,您气色不错!”司机坐进驾驶室说道。

    聂世雄略微点头,伸长手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

    而后从口袋摸出手机,给管家去了电话。

    他一夜未归,不知道聂慧那边的情况,应该问题不大,否侧会及时收到信息。

    那边接通后,管家说是小姐吃了碗粥,便在房间里看电视,点滴过后,又喝了点牛

    奶,直到凌晨四点,天光放亮才入睡。

    而且不让亲近的保姆离开,似乎有些害怕。

    男人心口一跳,微微挑眉:“她怕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害怕。”管家很是担忧。

    “嗯,今天让医生再过来瞧瞧,实在不行就送省医院。”聂世雄思忖片刻说道。

    管家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男人捏着手机,望向车窗外,这一片的风景极好,成片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道

    路两旁都是绿化的鲜花盛开。

    但却无心欣赏,心事繁重。

    聂慧个性较为孤僻,独立,很早便自己一个房间。

    只不过早前,还有许多娃娃作陪,如今却是只有KITTY猫的玩偶相伴左右,就在靠

    墙的壁橱里,偶尔会拿出来摆弄。

    东西是谁送的,并不知道,说是生日礼物,不过好像很喜欢。

    独自一个房间许多年,偏偏这个时候害怕,怎么也说不通,莫不是,发现不妥?这

    是极有可能的,又不好声张,所以才叫人陪夜吗?

    男人越想越觉得真,冷哼一声,双眼如鹰隼般划过一道锐光。

    车子很快到了公司楼下,男人钻出来,整了整衣衫,跟着上了专属电梯,直达顶楼。

    集团的办公大楼,总裁的办公室大都在顶楼,因为风光独美,闲杂人等,不可进

    入,聂世雄走过来的时候,路过秘书台。

    男女秘书各一名,正在忙碌着。

    见到他来,连忙起身问好,聂世雄放慢脚步,边走问说:“FM广告公司的方案出来

    吗?”

    其中一人答道:“昨天刚送来,要我给您拿过去吗?”

    男人轻轻颔首,很快来到办公室的门前,推门进去,先是脱掉外套,跟着给自己倒

    了一杯咖啡。

    他早晨有喝咖啡的习惯。

    若是不喝,便觉得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尤其是办公的时候,秘书进来后,将文件放在大班台,转身出去。

    聂世雄站在酒柜旁边,悠闲的将咖啡喝光,这才来到办公桌前,伸手取过广告方

    案,认真的看起来。

    借助名人效应的宣传方案还是老一套。

    新建的商品房,卖的并不太好,原来的代言人正是骆冰冰。

    男人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印象还算不错,不过在商言商,按了内线,让广告公司再

    出方案,倘若没什么新意就要终止合作。

    接着,绕过大班台,将电脑打开,查看邮件。

    半晌过后,秘书打进电话来,说了些公司的琐碎事,聂世雄处理完毕,便觉得腹中

    饥饿,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11点,吃饭还有点早。

    不过,他不想再等,早晨在别墅吃的西式餐点,做的甜腻,所以没吃多少。

    于是叫秘书订外卖,之后,突然想到催情药,既然女孩能够忍气吞声,本就贼心不

    死的他,闲来无事,也得搞搞事。

    电话打过去,助理很谨慎,说是事情已然有了眉目,不出三天,药便会到手。

    聂世雄对效果很是在意,提出要他找人试试,助理略微迟疑,答应下来,这事说难

    也难,说容易就容易。

    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个小姐给点好处就是。

    有许多妹子,陪人吸毒的事,都干过,还怕春药吗?

    男人放下电话,刚刚尝过女孩的滋味,如今食髓知味,再次蠢蠢欲动。

    接下来的几天,聂世雄都没回老宅过夜,他混迹娱乐场所,也不把妹,纯粹就是消

    遣,躲避女孩。

    因为怕回去,便要去看望,到时候,要如何面对其异样的目光呢?

    先缓缓,等她好点,再会面不迟。

    这一天,助理终于将春药送到,聂世雄捏着药包,闻了闻,还是一股子怪味。

    “不会像上次那样吧?吃完后昏睡不醒很久?”男人心存疑虑。

    助理急忙否认,将其效果夸得颇为神奇,说是小姐吃下后,下面一直流水,神志不

    清的只想被人干。

    而且干少了,还不行,三次才消停下来。

    聂世雄不置可否的点头,让他回去。

    将药放在钱包里,男人终于决定回家,虽说不见人,但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女孩

    状况。

    已然能下地走路,只是期末考试将至,终究是没办法亲自去学校答题,到时候老师

    会将试卷送过来,陪同监考。

    聂慧拿着书本在房间温习功课,忽而外面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她一个激灵,视

    线从字里行间移开。

    偏头望向窗外,因为离窗有些距离,看不真切。

    只能瞧见,外面的蓝天白云,还有绿油油的树尖,她轻声道:“王妈?!”

    保姆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书,因为陪着她,终归不能大眼瞪小眼,书是老舍的名

    著围城。

    不知怎的,就在女孩的书架上,得到允许,取下来看。

    正瞧到要紧处,听闻召唤,连忙抬头:“小姐,怎么了?”

    她从椅子上坐起,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大悟道:“是先生回来了,要我过

    去看看吗?”

    聂慧脸色微变,连忙摇头。

    “不用,你哪都别去,就在这陪着我。”女孩的声音冷淡,寡白着一张面孔。

    保姆答应一声,复又坐回去。

    聂慧低头看书,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字从眼前飘过,就像奇形怪状的蝌蚪。

    叹口气,将书本扔在旁边的床头柜,伸手按了按眉心,保姆见其疲累,连忙说道:

    “休息会儿吧,别看了。”

    女孩点头,说是想喝鲜榨的西瓜汁。

    保姆本想下去吩咐,却被她拦住,让其用电话,叫别人去弄。

    王妈哭笑不得,心想这都多大了,怎么突然黏起人来,她也不敢问,只得照做。

    厨房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却是没人接,有些疑惑的想了想,可能有事不在,她抬

    头看着女孩道:“我去给你弄吧,很快就好。”

    “不要我怕!”聂慧撒娇,拽住她的手。

    “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大白天的,还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说着拍了拍她的

    手背。

    女孩也觉得自己太过怯懦。

    总不能总这么要人陪着,犹犹豫豫的将手松开。

    看着王妈离去的背影,聂慧的心理颇为忐忑。

    自从知道那天,男人将佣人提前赶走后,整个人都不对劲,总觉应该有些蛛丝马

    迹,可又抓不到事情的关窍。

    脑袋里的记忆,只有无尽的光怪陆离,那样扭曲邪恶的春梦,不堪回想。

    幸好这些天,父亲不在,否则真的会冲动之下,找他求证。

    倘若一切都是误会呢?女孩怕错怪了他,依照对方的秉性,肯定会大发雷霆。

    聂慧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他过他的,自己过自己的,就像两条平行线,但这是痴

    心妄想。

    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哪能不照面或者说话呢?

    女孩真想搬出去住,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因为疑心被人侵犯,所以她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就算男人不再,说不上何时会回

    来,到时候会不会来祸害自己。

    聂慧此刻,对父亲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

    他的道歉,忏悔都是口头的,事到临头,还是会恶习难改。

    女孩倍感恐惧,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女孩以为是保姆,连忙

    看过去。

    高大的身影闪身进来,他穿着人魔狗样,笔直的走向自己。

    女孩顿觉浑身麻冷,大吼道:“你怎么进来的?”

    聂世雄一愣:“开门进来的。”

    聂慧气鼓鼓的道:“你怎么不敲门?”

    男人的眼神渐冷,漠然道:“我敲门你会让我进来吗?”

    “知道了,就该滚出去。”聂慧毫不客气。

    聂世雄彻底被激怒了,原本就有心理准备,回来碰钉子,没成想,就这么直接强硬

    的态度,转念一想,又微微释怀。

    这就是他的孩子,骨子里的霸气是天生的。

    “你是不是在生气,爸爸这两天没来看你?”男人故作和蔼,厚着脸皮问道。

    聂慧蹙眉,小脸皱作一团,无声的表达自己的厌恶。

    “别生气,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KITTY猫的挂件,他讨好

    的说道:“你不是喜欢猫吗?这个怎么样?”

    女孩看着递上来的东西。

    注意力并不在挂件,而是他的大掌。

    指节分明,强而有力,小小的KITTY猫被他挑着,看上去很是可怜。

    “我不要,你出去吧!”聂慧别过脸去。

    聂世雄并非有耐心的人,女儿的态度,显然令其恼火,不过,因为做了亏心事,所

    以格外的包容。

    “是不是有点小,没你那个大?”他放柔声音,继续道。

    话没说完,但见聂慧猛地扭过头来,满脸愤怒的朝他低吼:“你能不能别说了,让

    我安静一会儿?!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