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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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听他这样说,也不追问,毕竟他们少爷除了被胁迫着顶替含云少爷圆房一事,遇到的人和事都不差,难道非得因为含云少爷那坨污身的泥,见天儿地不高兴? 望着从净室走出来的平安,夏兰扶着楚含岫:“少爷,来,我扶你去净室,随便洗漱洗漱,就可以睡觉了。” 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瘸腿人设的楚含岫抓着手杖站起身,“好。” 存曦堂内,敛气屏息,几乎与屋顶融为一体的易戚刚从蘅霄院回来,将内力注入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楚含岫的左脚。 宽松的衣袍下,那只左脚一瘸一拐地,仿佛没了手里的手杖,就要跌倒在地。 但是在易戚注入内力的视线下,这只脚,跟真正的受伤的脚相比,却是轻灵的。 哪怕他用动作,手杖来伪装,肌rou和骨骼的行动轨迹也没有真正受伤的那一份瑟缩,疼痛。 易戚不得不给这位含岫少爷竖起大拇指,要不是侯爷点拨,他又注视了一会儿,绝对不会发现这么细微的异常。 原来这些时日,他们所有人都被含岫少爷骗过去了。 要不是侯爷内力恢复,可能永远也不会察觉此事。 在末世里治了不少人,上辈子又给阿爹弟弟治了好些年,对人体骨骼,肌rou走向十分了解,装了好些天瘸子的楚含岫后背莫名一凉,觉得冷飕飕。 第79章 楚含岫喝了酒,但依然没有让夏兰伺候,自己一个人脱了衣裳,泡进浴桶里。 夏兰自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净室里,搬了张小凳子放在净室的屏风后边,坐着跟他闲聊,以防他不小心在浴桶里睡着了,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泡完澡,夏兰再进来给他洗头。 身体里的酒意被热气一催,更盛了几分,穿着柔软寝衣的楚含岫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夏兰拿着烘干头发的东西进来,加入木炭之后套上木套子,把楚含岫的头发一层一层地烘干。 第二天,楚含岫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一点宿醉后的迟钝,眨了眨眼,盯着床帐看了好一会儿才伸了个懒腰,捞开床帐下床。 还不到年龄,昨天晚上没得酒喝的夏兰坐在靠窗的榻上做鞋,看见他醒了放下手里的鞋底子走过来:“还好有昨天晚上那碗醒酒汤,不然您这会儿一定醒不来。” 楚含岫点头,认可了他这句话,“那醒酒汤还挺好喝的,效果也不错,改天咱们去问问,能不能学学手艺,这样等我们回平阳县也能煮来喝了。” “含清应该特别喜欢。” 夏兰想说,少爷你最喜欢! 再平阳县,自家少爷三五天就要小酌一次,也不醉,喝到微醺就可。 然后就与含清少爷含茗开始玩一些游戏,刚开始的就他们三个,后来沈侍君陈侍君赵侍君都加了进来,那叫一个热闹。 夏兰等他洗漱完,坐在椅子上后,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您这儿才醒,小的就让平安去邢大夫那会儿说了,今天早上就不去他那儿看医术了。” “邢大夫昨天喝那么多,还能起得来?”楚含岫有些好奇,昨天晚上喝得最欢的除了老侯爷,就是邢大夫了,带去的两坛玉春烧,他们两人就喝了大半坛。 夏兰嘴角勾了起来,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没呢,平安说,他去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有叫了好几声儿邢大夫才出声答应。” “嘿嘿,我就说嘛,那么多的玉春烧,上头的时候真上头,现在起不来也是真的起不来。” “那我就下午直接去蘅霄院,等他施针完给侯爷按摩了。” 脑子还钝钝的,看什么都看不进去,楚含岫也难得让自己清闲一上午,找了几张纸,两支炭笔,跟夏兰和平安画五子棋,下午再慢慢溜达到蘅霄院。 跟往常一样,他跟邢大夫在蘅霄院门口就遇到了。 邢大夫背着药箱,揪着小胡子,走到他跟前道:“昨儿那玉春烧,着实不错,你那儿还有吗?” 楚含岫笑出几颗牙齿:“就您昨儿那拿酒当水喝的架势,我多少玉春烧都不够泥造的。” “这么说,那就是还有?!”邢大夫一向严肃,神情还有些古怪的脸上露出几分笑,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楚含岫道:“有,从平阳县来京都的时候,带了几坛,待会儿我让平安给您送一坛去。” “不过您可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喝了,需得适量,玉春烧比外边儿卖的酒都烈,多饮,频繁地饮,对身体无益,这您比别人更清楚。” 邢大夫已经彻底爱上了玉春烧,下巴上的胡子都比平时飘逸:“放心,老夫懂得。” 两人刚踏进蘅霄院,就被小厮领到主屋。 邢大夫先给赫连曜把了一下脉,道:“经过一夜,侯爷的内力运行得更加顺畅了,有内力的蕴养,再过一些时日,五脏六腑和血rou也会越来越康健。” 总而言之,除开腰以下不能动以外,赫连曜的身体已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邢大夫道:“现在已经不用施针了,一两个月,侯爷的身体就无碍了。” “!!!”一旁还等着他施针,然后换个目标地按摩的楚含岫望着邢大夫,“哥夫天钥xue才刚恢复,就不用施针了吗?” 邢大夫道:“习武之人,内力本就有蕴养伤口,骨rou的作用。” “侯爷内力深厚,现在施针,已经没什么作用。” 楚含岫没想到,自己昨天高兴早了,一觉醒来,好不容易找到的路子,嘎巴一下,没了! 他望着邢大夫,又看看赫连曜:“我觉得,多施针几次,亦是无碍的,促进哥夫的身体更快地恢复。” 不明就里的邢大夫在思考他的话,赫连曜却是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他并不希望施针一事就此结束。 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他与自己玉屏xue天钥xue恢复一事有关系的赫连曜并不知道楚含岫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楚含岫对他绝对没有恶意。 从邢大夫为其把脉,就没有说过话的赫连曜薄唇轻启,道:“含岫言之有理,今日依然劳烦邢大夫和含岫,为我施针按摩。” 想了一圈,依然觉得施针对现在的赫连曜作用聊胜于无的邢大夫听见他如此说,点了点头:“是。” 楚含岫眼里的神色却带上了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喜色,站起身来,随着赫连曜和邢大夫往外走。 这么些天,按摩的流程双方都已经很熟悉了。 等邢大夫施针过后,赫连曜已经闭上眼睛,等着楚含岫用缎带蒙上他的眼睛。 今天想换个地儿的楚含岫拿着缎带站在他半躺的榻后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哥夫,今天要不要试试按按其他的地方。” “您经常这么坐着,腰背比较辛苦,按一按腰背会舒服一些。”咳咳,楚含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正,没有任何妖艳贱货的成分。 毕竟,给一个男人,尤其是名义上的哥夫按腰背,不知道的人一听,准以为他有什么歪心思。 天地良心! 楚含岫对天发誓,他就是对赫连曜的脊柱骨有想法,其他的,那是一丝都没有! 然而他不知道,赫连曜心头仿佛被一把巨锤敲了一下。 腰背…… 楚含岫要给他按腰背。 之前他给自己按过玉屏xue和天钥xue,玉屏xue和天钥xue恢复了,让自己重新拥有了内力。 现在,他给自己按腰背,那是否意味着,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治好自己在坠马时伤到的腰。 让自己…… 重新站起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赫连曜的呼吸沉重了几分,掩在袖袍里边的手也隐隐颤抖。 做局的人,在背后得意他双腿残废,成了一个废人。 身边的人,惋惜悲痛他再也不能站起来,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最虚弱的时候,他甚至失去了身体的自主能力,屈辱到连排泄都需要下人处理。 那时候,在外人,在身边的人眼里尚算冷静,没有被击垮的他其实一整夜一整夜地睁着眼睛。 他静静地望着床帐,回想着在霁州和永州骑在马上,在敌人队伍里杀进杀出的无拘模样,回想着自如地在营地里走动,身体一点一点地变冷,变僵硬。 一次次的诊断,一次次的失望。 第一次被楚含岫按摩,玉屏xue出现刺痛的感觉时,他以为自己日益衰败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希望,从落云轩出来后连夜去邢大夫的小院,让他仔细地给自己诊脉。 然后当邢大夫跟他说,身体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的时候心境起伏过大,发了高热。 赫连曜片刻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与平日里没有太大差别:“按腰背,是否会消耗你太多力气。” 一想到楚含岫有很大可能治好了自己的玉屏xue和天钥xue,又马不停蹄地想治好他瘫痪的下半身,赫连曜不得不想,这是否对楚含岫自身消耗过大,对楚含岫自己有害。 若是那般,他势必不能让楚含岫如此做。 睡了一夜,昨天因为赫连曜天钥xue恢复,也没使用异能的楚含岫眨眨眼睛,生龙活虎地道:“没什么,用不了多大的劲儿。” 他瞅了瞅赫连曜道:“就是……可能得让青然来给您翻个身,让您趴着,这样我才好给您按腰和背。” 赫连曜眼神暗沉了一下,道,“不必叫青然。” “?”楚含岫疑惑,那怎么翻身? 然后下一秒,他就知道下半身不能动的赫连曜怎么翻身了。 只见他手臂撑着榻,上半身轻而易举地就翻了起来,侧躺之后用手调整没有知觉,也没有随之翻过来的两条腿。 姿势看起来别扭,苍白削瘦,但是有力的上半身跟没有知觉,动都不会动的下半身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甚至有种异形的恐怖。 但是,这可是自己治疗的成果啊! 楚含岫看得津津有味,看赫连曜快翻过去了,顺手拿起一个枕头,塞到他前胸下边,让他垫着。 不然,平板板的趴下去可不舒服。 已经被缎带蒙上了眼睛,但内力已经恢复,能够隔着这层缎带,隐隐约约看见楚含岫的赫连曜望着他坦坦荡荡,黑白分明的眼睛,和拿着枕头,细长白皙的手指,“多谢。” “哥夫客气了,那我现在就开始了。”按腰背,只是缓解酸痛,用不着木黑莲。 所以楚含岫活动活动手指,落在赫连曜已经褪了衣裳的后腰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赫连曜的后背,这半年,他不能再用他的两柄重剑,也不能锻炼,身上的肌rou已经全部消退了。 但是他的骨骼还在,肩部很宽,肩胛骨对称,腰部却窄。 就是楚含岫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在影视剧里,小说里刷到的宽肩窄腰,而且是非常标准,完美的比例。 楚含岫估摸了一下,赫连曜的身高应该是一米九四,九五左右。 光是想想他从前身上有薄肌,肌肤还是风吹日晒,得天独厚的小麦色或者蜜色—— 啧啧,也不知道以后便宜谁了。 至于赫连曜跟楚含云没了关系后会不会娶,楚含岫觉得,应该会的吧,毕竟才二十四岁呢,放现代可能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能让人家年纪轻轻就当和尚不是。 被竹帘轻纱遮挡的亭子内,楚含岫看了眼被缎带蒙住眼睛,趴在枕头上的赫连曜,异能从手指传出,进入他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