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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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七正找太监拿了伞,倒也不管她甩开手。 雪花飘落,落在贺元的青丝上,她立在那,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样,我要出宫去了。” 她不甘心咬着唇,看着阮七。 阮七撑起伞,为贺元挡下落雪。他离她很近,发出嗤笑:“你倒是走,表姐你前脚回府,后脚就有姓阮的敲你门,你看谁帮你。” 他又自顾自“哦”了一声,说:“可不是你的阮三。” 贺元脸色惨淡开来,她颤着唇:“你什么意思。” 阮七一把拉着她的手,轻笑:“你不是晓得,宗室人人当你水性,与阮兆私自勾搭,可不是喜得我那些堂哥堂弟也想来做你的入幕之宾。” 贺元微张着唇,她不可置信看着阮七,阮七却不管她发愣,要拽着她往前走。 贺元终于崩溃了,她一声就哭了出来,拍打着阮七:“你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什么。” 寒风刺骨,哭得脸都疼。 阮七丢下伞,伸手就把贺元抱了起来,也不顾她哭闹挣扎,死死搂着,任贺元又是往脸上打了几巴掌。 宫里的雪积的厚了,阮七抱着贺元,刘安等宫仆小心翼翼跟在后,在宫里堂而皇之,半分没有遮掩。 各宫耳目见此急匆匆跑来窜去,妃嫔们哪能不晓得。 许贵妃险些扯烂手里的帕子,几滴泪落下,“本宫就晓得他们不清不楚,怎的这般不要脸,还是嫁过人,难不成还要收进后宫里!” 心腹凑上前,“您多虑什么,现今谁不传她与宗室各个不清楚,这样的人哪能收了宫。”“再说,您难过什么,现今戳了心口子的可不是您。” 许贵妃帕子往眼上一抹,“是呢,淑妃往日傲成什么样,可现今后宫谁不晓得她是个什么东西。” 能是什么。 好歹与贺元有了三分相似。 贺元在室妇时,她进了宫。贺元一和离,阮七连后宫也不进了。 到了承金殿,屏下众人,贺元被阮七丢在榻里。 也不晓得是哭的还是冻的,贺元脸鼻头都发着红。 阮七摸了摸脸上被挠出的伤痕,往榻里坐着,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满道:“我当你是什么,今日才帮你将乐安的事解决了,你说我当你是什么。” 贺元听不进去,她哽咽着:“你是故意的,阮兆有这么多死法,你偏让他死得毁了我名声。” 阮七听此笑了,“这又不是我传的,兴许又是乐安。” 贺元拽着他,又要打他,“你当我傻,你是皇帝,你不能让他堂堂正正去死吗。” 阮七一手就给抱住,他低着头亲了一口贺元的脸颊,“真冰,表姐,你说,阮兆好歹是王府世子,为你编那么多由头,凭什么。” 凭什么。 贺元自是想起那日王良之事,阮七也是这般问她。 她今日才晓得,凭什么,不是阮七太欢喜她,以此要挟她。 而是,她贺元不值得阮七为她那么做。 阮七见她神色恍惚,又亲了几口:“你想什么呢。” 贺元看着他,突然一个反胃,将他强行喂的羊rou都吐了出来。 吐了阮七满身污糟,恶心异常。 阮七面色沉了下来,他看向她:“你是故意的。” 贺元推开他,又往下吐了一地。 贺元想,她凭什么要忍,要委曲求全,还能比这更差吗。 作者有话说: 啊冷,想吃羊rou汤惹。 甘地的瘦排骨扔了1个地雷 崔眉扔了1个地雷 读者“挣扎vod” 读者“挣扎vod” 读者“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灌溉营养液 谢谢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 第45章 45、心口痣 贺元沐浴完, 一头缎似的青丝被女官小心翼翼烘干。 她散着发,慢慢进了殿,阮七坐在屏风前, 对她招手,“表姐, 来。” 贺元身上的里衣是阮七的,边角处还有暗色龙纹, 她穿着松松垮垮, 拖了地。 她朝他走去,两人都刚沐浴,带着丝水汽。 屏风外有人。 “是太医。”阮七说。 太医在外就清了清嗓子开口:“请娘娘伸手来。” 他糊里糊涂就被刘安叫了来,连里面的娇客是谁都不清楚。 阮七也不纠正,看着贺元满是玩味。 贺元懒懒瞥去, “诊什么脉, 我可没病。” “吐了朕一身,还说没病, 别闹。”阮七似想起方才那情形,眉头略皱。 贺元变了脸:“我为何吐, 你难道不晓得, 装什么傻。” 两人就拌起嘴。 太医听得来劲,当是娇客与圣上撒娇, 又急不可耐道:“娘娘,还是让臣一看, 莫不是孕吐。”后宫可还未出过这般喜事,太医的声音愈加高昂起来:“臣可是妇科圣手, 您莫怕!” 这话一出, 阮七差掉就笑出声, 贺元气急败坏:“阮七,你要丢人丢你自个儿的,我要脸面。” 她又往屏风踹了一脚,蛮横道:“快滚出去!” 这般莽撞的后妃,太医被惊得一跳。 阮七到底笑出声,“你还不退下,娘娘可是生气了,朕得哄她。” 太医犹豫许久,才落下一句,“娘娘定别忘了诊治”才忙往外出,心中惊疑不已,几时后宫出了个这么了不得的人物。 贺元站在那,没血色的脸蛋浮起一丝恼红。 阮七伸手扯她进怀,贺元被困在手臂间,斜瞥着阮七,“我可要再吐你一身。” “吃撑吐,有什么趣味,你倒是得因这儿吐,那朕说什么也不能松开你。”阮七手一张,抚在贺元平坦的肚处。 他摸了摸,突然凑在贺元耳边,“里面可是什么都未穿。” 单单着了他的里衣。 见贺元的脸刹那红了大半,阮七还有什么不晓得,愈加搂紧了贺元,“表姐真不知羞。” 贺元羞恼不已,一眼瞪去,“你不让我的丫鬟回去拿,我有什么法子。” 连女官未穿过的都不让给她,单单就给了件里衣,还是他自个儿的旧衣! 贺元越想越气,一巴掌甩了阮七的脸。 阮七“哎”一声叫唤,委屈起,他指了指先前贺元挠花的下巴,“你倒是不想让朕见人。” 一听,贺元又往他脸上挠,“你就该丢人。” 阮七也不阻她,弯着眼看她张牙舞爪,发着疯。 贺元变本加厉,她掐着阮七的脸,恨声道:“怎么有你这样的人。” 阮七轻笑,将里衣腰间的带子一扯,“朕,什么样的人。” 里衣刹那就散了开,露出贺元那白玉无暇、不着一丝。 玉体横陈,在阮七的怀里。 贺元立时尖叫,拼命将里衣往里遮掩。 阮七轻而易举,就给她再撕开,“你瞧,朕不就是这样的人。” 那白玉泛了红,诱人要命。 阮七仔仔细细看着,低笑:“表姐,你旷了这许久,难道不想要。” 贺元羞愤不已,伸手去捂阮七的眼。 阮七却一手抓着她,一手摸向了下。 “才碰两下,啧。” 贺元眼眶湿润,她咬着唇,喘着“你。” 内殿再暖,这般也着了冷。 贺元此时却冷暖相加,她只得哀戚往阮七的胸膛里蹭。 阮七见此松她,“这时刻,你忍什么呀表姐。” 贺元那双媚眼已然几分失神,她听话的玉臂一伸,圈在了阮七的脖颈,任他摆弄。 没几下,贺元就猫似的叫出了声。 阮七将手指抽出,往贺元身上蹭去,“朕伺候的如何。” 贺元不答话,被阮七抱着她,丢向了榻。 榻里,贺元发着怔,阮七看着她。 过了好会儿,贺元才清醒了几分,她愣愣看着阮七,低语:“我和你好一回,咱们是不是就两清。” 阮七也怔住,他似想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