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当社恐人鱼被迫在末世高冷求生在线阅读 - 第189章

第189章

    “我们从后面试图将石像解决,但是效果不太好。”

    夏逐君靠在墙上,身后是一溜临时队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宛如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他随手将脸颊处的一道灰尘擦去,皱眉道:“现在只有子弹才能勉强击碎他们,而且他们很聪明,牢牢堵住唯一的那条路,除非能够一击必杀,不然没有任何可能。”

    花沐紧跟在他身边,身上的伤确实恢复了大半,此时正在戳着飘在正前方的一尾漂亮的蓝色透明鱼玩。闻言他悄悄看着男人,金色长发垂落胸前。人鱼的面部仔细观察其实是有些深邃的,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颌线从侧面凸显出来,不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下垂,眼睛不带任何感情,整个人都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只有在交谈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和表情才能让其他人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人。

    人鱼没有蓝青那样格外丰富的陆地经历,上岸之后被迫卷入人类之间的争斗,病毒的猖獗让人类无暇顾及周围的异常,也让伪装的并不是很完美的人鱼安稳隐藏下来。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行为和思考方式和人大不相同,如果不是夏逐君想太多把他当作了另外的实验体,人鱼恐怕早就落入实验室手中。

    花沐垂眸看着手上的鱼,细长有力的手指上还剩最后一块伤口,鱼的表面反射灯光,深蓝色的身体折射出七彩的光辉。他紧了一下手掌,指节处的伤口被鱼不断覆盖,微弱的碎光从那处飘出,最终缓缓愈合。单手能够捏碎一个颅骨的状态终于恢复完全,花沐尝试活动手指,骨节摩擦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震得其他的队友心里一愣。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夏逐君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黑色长款外套,剪裁考究十分衬人,看起来就是曾经的流行款式,愈发显得人鱼身形修长。

    “我去吧。”花沐说。

    夏逐君停下动作,耳麦里的燕容也沉默了,指挥桥上的人看着屏幕,老周摁在桌面上的手微微颤抖,所有人屏息等待着夏逐君的回应。

    走廊里的石像虎视眈眈的堵在门前,两侧的钢铁冒出滋滋的声响,液体的腐蚀性太过厉害,普通材料根本无法阻挡这种侵蚀,人体沾上液体后只能将那块rou剜掉,突破的难度大大增加。

    夏逐君揉揉花沐的头顶,将人鱼抱在怀里,虽然只是几秒钟,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难得的亲密。他没有反对,人鱼现在的所作所为对他本身并没有带来什么好处,只是因为自己是人类,人鱼才想要用更好的方式解决问题。夏逐君亲吻着他的脸颊:“一切小心。”

    “嗯。”

    花沐在夏逐君的怀中显得有些小巧,他努力点点头,轻声道:“等我回来。”

    “不,等我去找你。”夏逐君看着人鱼眼神坚定道。

    人鱼接过夏逐君递来的枪,掠过遍地狼藉,向前方走去。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动衣角,纷飞的金色发尾在半空中落下,两侧的蓝色发丝和金纠缠在一起,花沐轻呼一口气,眼神逐渐冷静。夏逐君回过头,耳麦里传来燕容的声音。

    燕容双拳攥起,看着人鱼的背影心底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触动。她沉声道:“你们一定小心。”

    夏逐君轻嗯一声表示明白,末了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他正了下耳麦问道:“上将,找到吴勇了吗?”

    “吴勇我们正在找,”燕容回过头看向忙的热火朝天的众人,监控屏幕正以几倍的速度回放,“我们并没有给他什么权限,他自己一个人究竟能躲到哪里去。”

    “上将,他是086实验室的人,他的上司在这船上肯定有什么关系。”

    夏逐君一语点破,燕容不着痕迹的扫视全局,表情未动:“我明白了。

    “老周,你去盯着监控。”

    老周放下手中的资料,了然点头:“明白。”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其他人都不能太过于信任。燕容看向外面的甲板,海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石像,人鱼形态的石像在海中肆意游动,就像是真正的鱼群。甲板表面已经被腐蚀的破破烂烂,乳白的液体纠缠在钢铁表面,纯洁的颜色在这里变得恶心而又让人厌恶。

    枪炮在此刻和石像达成诡异的平衡,武器刚刚轰出一条道路,石像被热气蒸发又迅速凝结,重新变成雕塑试图向前方推去。

    .

    “乐正,你没事吧?”

    子弹刚将一个从门缝里冒出来的触手震碎,他们现在和石像只隔着一道大门,身旁站着三个从集控室里出来的队友。五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烧情况,乐正擦了下烧的通红的脸,咬牙道:“没事,我还能坚持。”

    “集控室内部的队友们都有着不同情况的高烧,其中一个已经倒下了,我们三个是目前状态最好的。”

    正在装弹的一个男人说道,他的头发有些长,银框眼镜加没有什么伤疤的外表,长得像是一个文员,但衣服上满是机油味。迎着乐正探究的目光他笑道:“里面的一个机器坏了,我刚修好。虽然不经常动刀子动枪,但最基本的反应还是有的。哦对了,我叫赵明轩。”

    “嗯,”乐正点头道,“我叫乐正,你注意好自己,石像上的液体有腐蚀性,千万不要受伤了。”

    洛溪虚弱的坐在门缝前,拿着刀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眼前的小触须,他的身体目前脆弱的离谱,偏偏也不想往后退。对此他对乐正的解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