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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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尘光在户外,晌午的日头热辣辣往人身上刺,他前心后背热汗淋漓。 好容易有点空闲工夫,赶紧来找云晚汀。 听他这儿环境嘈杂,盛尘光不由问道:“你在外头?” 云晚汀“嗯”了声,道:“我待会要听演唱会啦。” 盛尘光顿时拧眉道:“在哪,有没有人陪你?” 云晚汀雀跃道:“海心和我一起,顾叔叔也有安排保镖跟着我们。” 盛尘光仍不放心,干脆开了视频通话。 手机架在吧台上,小猫趴在手机跟前,脑袋圆圆,头顶呆毛柔柔摇曳。 日色和煦,慷慨洒入落地窗,照耀得他周身萦着一圈茸茸的暖金色光晕,一双墨蓝色眼瞳湿润、柔和又空洞。 盛尘光头一回同他分别这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简直要钻进屏幕里头去。 “是不是瘦了?” 云晚汀否认道:“没有哦,我早晨称过。” 他每天都被顾休与拎着上秤,虽说没能如愿以偿地长rou,却也不曾持续消瘦下去。 盛尘光视线打量他周遭,掠过画面角落时倏忽滞住。 他冷笑一声。 保镖?哪个保镖能戴限量款手表? 他刻意道:“幺幺,顾休与就这么放心他请的保镖?你出来好几个小时了吧,他都不联系你?” 云晚汀闻言也怔住。 “砰。” 原本有背后支架的手机忽而倒了,盛尘光眼见着屏幕里从小猫换成了天花板。 云晚汀茫然地摸索了下,才发现他的气垫支架最细的位置居然断掉了,手机没办法再立起来。 小猫惋惜道:“怎么坏了……明明才用了几天呀。” 盛尘光:“……” 呵呵。 他还想再上点眼药,可身后已经有人喊了。 云晚汀顺势道:“哥哥快去吧。” 他这毫无留恋的模样让盛尘光郁结,不禁道:“哥哥想幺幺想得睡不着觉,幺幺呢?想过哥哥没有?” 云晚汀审慎思忖了下,郑重道:“……应该是有的,吧。” 盛尘光:“……” ** 正午过后,暖洋洋的阳光晒得人犯懒,有午睡习惯的小猫尤甚。 耳机里是外文播报的午间新闻,用来练听力,却愈发催得人沉沉入梦。 补妆真久呀。 他饧着眼含含糊糊道:“我睡一会儿……等海心回来,您叫醒我……” 意识朦胧间,他似乎听见男人嗓音低沉道:“睡吧,幺幺,我陪着你。” ** 瞧着人睡熟了,顾休与将人打横抱起,去找自己的车。 顾休与并未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而在路边的幽僻处。 两人上车后,顾休与刚关了车窗,怀中人便小声哼哼道:“黑……要太阳……” 顾休与只得又开了窗。 小猫圆圆的后脑勺镀了层稠暖的金光,身体被拢在男人宽阔臂弯内,整个人都暖意融融。 云晚汀本能般朝热源又靠近了些。 他趴在顾休与颈窝里,身体柔软,呼吸间都是柑橘与柠檬的清新甜香,可爱得不可思议。 顾休与好似受了蛊惑,渐渐俯低,贴住他颈侧。 隔着皮rou,能感受到血管细微轻灵的跳动,嘴唇印上去时,那起伏便随着接触一路跳到心尖上。 痒意从心尖开始蔓延,顾休与嗅过云晚汀耳后,又去嗅他颈项。 他是云晚汀全心依赖的、信任的,家人,这一生也只能如此。 这样悖乱的亲密,唯有在云晚汀熟睡时才敢显露。 顾休与埋在云晚汀颈侧,两个人这么亲密无间地耳鬓厮磨,衣领难以避免地松散了些。 肩头锁骨纤弱,肌肤柔腻,犹如泛着层雪光,顾休与适时闭上眼,吐出一口炙热的浊息。 车窗缓缓上升合拢。 ** 邱海心掐着时间,估摸着方才那茬能揭过去了,便去外头给云晚汀打电话。 可一接通对面粗哑的“喂”却让她头皮一麻。 呜呜好可怕,怎么不是崽崽接电话。 顾休与那车型与车牌号好找得很。 邱海心走近了才发觉车窗未关,云晚汀披着件黑色西装外套,在男人怀中好梦正酣。 好家伙,她说呢怎么顾休与手肘上那外套挂了一路都不穿,而且看着也不像秋老虎的天还穿外套的人……原来是给小猫准备的。 见她过来,顾休与轻轻拍了拍云晚汀肩胛,低声道:“汀汀,醒醒。” 云晚汀半梦半醒地“嗯嗯”两声,眼睛却不睁开。 顾休与很是熟稔地摸摸他脑袋、捏捏他耳朵,又缓缓轻抚他后背。 最后托着他下巴,轻轻地挠。 云晚汀舒服地颤出几声鼻音,迷糊道:“唔……马上哦。” 邱海心暗自啧啧称奇。 这撸猫手法也太老道了。 小姑娘酸溜溜地想:她也好想要甜甜的小猫咪! ** 入场时,邱海心又给两人铐上手丨铐,再三叮嘱云晚汀:“宝贝,待会开始之后,大家会很激动很吵,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得告诉我哦。” 云晚汀正整理衣服,眉心蹙出一道浅浅的褶痕。 方才他醒来时不在m记,而在邱海心的小电车里。 邱海心说,是怕他趴在桌子上睡得不舒服,保镖便将他背到她车里来睡。 朋友为了等他睡醒一定等了很久,小猫有点羞愧。 然而睡的那午觉,他总觉得分外舒适,舒适得他不想动弹,只想找张床团起来窝着,再晒晒夕阳的余晖。 可过度舒适之余,又莫名觉得别扭。 身上衣服的用料明明很亲肤的,他上午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醒来之后身体每每碰触便觉得微痒。 这种麻痒还只在部分位置。 小猫揪揪衣角,两腮不禁发红。 听见邱海心的嘱咐,他才转移注意力,乖乖点头道:“知道啦,也没有那么脆弱的。” 邱海心其实也注意到了云晚汀与上午那会儿的区别。 真要形容,那就是小猫好似在猫薄荷里游了圈泳,又在温暖的日光下晒得皮毛干燥蓬松,从里到外都闲适松弛下来。 这样的闲适松弛……令他瞳仁湿得更厉害,饱浸着两汪墨蓝的湖水,又向眼眶外舒展开酡色的湿红。 分明眼角眉梢都漾着you人的情,近乎于媚态,却毫无矫饰,纯然是无意识的娇柔。 一抬眼一低眉,潮红着眼尾和两腮,勾着人脏腑发颤发痒。 天呐……cā biān小猫! 邱海心甚至不敢多看,唯恐母爱变质。 “保镖”在云晚汀左手边,又灌好了奶瓶,喂到云晚汀唇边。 云晚汀正觉得格外渴,说了声谢谢便喝。 眼尾蓦地一凉,是“保镖”将湿纸巾团起来,给他冷敷眼尾。 云晚汀心中疑惑,他的确觉得眼睛肿胀灼热,好似哭过一样酸涩,可他并没有告诉“保镖”。 或许眼睛红得比较明显吧。 云晚汀小声道:“谢谢您。” “保镖”动作似乎一顿,又继续给他冷敷,还贴心地给抹上宝宝霜。 云晚汀:“……” 顾休与给这位“保镖”的培训也太面面俱到了些。 “啊啊啊啊——!!!”邱海心在他身体另一侧突然激动地喊起来。 哪怕云晚汀看不见,也察觉周遭灯光猝然大亮,整座音乐大厅一瞬如同白昼。 色彩的变换对于云晚汀来说是很难察觉的,他只晓得灯光在剧烈闪烁。 除了邱海心,大厅中其余人也几乎同时欢呼尖叫起来,声浪滔天,几乎掀翻大厅的顶篷。 何止是“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