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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太懒,但她是福星[七零] 第251节

    最终只得答应师震,尽快跟黄坚那边通气,把白菡叫回去。

    师震提醒道:“你可别把敬戎拖下水,你就说是你的老部下听到风声告诉你的。”

    “行,我知道了大哥。”师霖挂了电话,只觉得这事不好办啊。

    人是黄晨请过去的,亲儿子不发话,他们做亲家的其实没资格叫白菡走啊。

    他正为难呢,电话又响了。

    师震忘了说卓彦的事了,补充道:“对了,小裴跟敬戎二胎生了个闺女,生日是六天前的下午,名字取好了,叫师卓彦,你抽空去跟颜敬军说一声,好叫他知道,敬戎可没有忘了他这个大哥。”

    “行,我知道了大哥。对了大哥,哪个yan,争奇斗艳的艳吗?”师霖得问清楚了,回头字写错了就不好了。

    师震嫌弃道:“你呀,真是不如小裴有文化。诗经有云,彼其之子,邦之彦兮。卓彦的yan,就是这个彦。这个字好啊,冯梦龙也在东周列国志里提过,担囊仗剑何纷纷?英雄尽是山西彦!咱家卓彦是要做大人物的,你这想象力啊,真不行。”

    师霖沉默了。

    他这被大哥嫌弃的一生,哎。

    他只好拍起了马屁:“哎呦,果然是小裴有文化,这个字儿好,好得很哪!放心吧哥,我一定跟颜敬军那小子说明白了。说不定这小子还以为敬戎两口子想他了,所以给孩子名字里带他一点彦呢。”

    呦,师震还真没想到,颜敬军的颜,可不就是带了一点彦吗。

    该说是凑巧呢,还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呢。

    总之,既然可以牵强附会的联系在一起,那就联系联系好了,哄哄颜敬军高兴嘛,毕竟这小子当初对敬戎不错。

    挂断电话后,师霖琢磨了半天,想想还是等女儿女婿回来问了问。

    郭晴一听,白菡居然偷钱,她也觉得不能留。

    所以,虽然她跟裴素素素未谋面,也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兄弟媳妇到底好不好相处,但她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要是她自己被人偷了三百块,哪怕出于亲戚的面子不好真的闹大,心里也会膈应的。

    比吃了苍蝇还膈应呢。

    再说了,要是白菡走了,刘巾帼的“好日子”不就更加“好过”了吗?

    所以郭晴是举双手赞成的。

    为了不让师霖得罪人,她出了个主意,道:“爸你别打电话,我来给黄坚打,你就在旁边装醉,嚷嚷几句白菡偷钱的事就行。”

    “能行吗?”师霖知道郭晴有主意,不过他真没猜到郭晴会怎么做。

    郭晴笑了笑:“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就行。”

    她深吸一口气,坐在电话机面前,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汪汪的拨通了黄坚的电话。

    喂了一声之后,她带着哭腔问道:“是黄坚首长吗?”

    “是我,你哪位?”

    “您好,是这样的,师霖老同志不知道受什么委屈了,连着好几天酩酊大醉,差点喝出胃穿孔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得找他认识的人打听了一下。”

    黄坚蹙眉,问道:“他怎么了?难道又是我家昱儿和师翊处不好,小两口闹起来了?”

    “要真是这样,师霖老同志也不至于这么左右为难啊。我听说,是因为您爱人在岛上偷人钱财,被警察逮了个正着。后来出于保护您的目的,师霖老同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事情压下去了。可是事儿虽然压下去了,您爱人却很不痛快,到处挑拨,闹得师家那边兄弟几个整天吵架。师霖老同志又不敢对自己的大哥大嫂怎么样,毕竟老爷子还在那边养老呢,要是真闹起来,把老人家气得两腿一蹬就不好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惩罚自己,还说都是他的错。哎,黄坚首长,您快帮我劝劝他吧,我真的不忍心再看他借酒消愁了。”郭晴还真会给师霖脸上贴金。

    明明是裴素素等人发扬风格不跟白菡一般见识,结果她却说是师霖到处疏通求情的结果。

    加上她身后时不时传出醉酒嚷嚷的声音,好像真的是一个劝酒未果的人在担心师霖的身体。

    这一招真是高,以至于黄坚那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他有点不敢相信,挂断电话之前,问了一声:“你是师霖老同志的什么人?”

    郭晴自然不会傻到自报家门,毕竟,她现在回来了,师翊和黄昱可就没办法独占师霖的养老金了。

    黄坚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帮着师翊对付她的。

    所以她笑着说道:“我是他老战友的闺女,他是跟我爸喝的酒,我和我哥哥送他回来的。”

    黄坚恍然,叮嘱道:“那你们晚点再走,他肠胃不好,你们多等一会儿,看看他会不会胃穿孔,要是出事了,及时送医院。”

    “哎,我会的。”郭晴挂了电话,擦干脸上的泪水,静静地看着师霖。

    师霖还真没想到这个女儿这么能说会道,立马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接下来就看黄坚怎么处理了。”

    “那我下去做饭了爸。”郭晴笑着起身,勤快得不像话。

    刘巾帼不在,没有冤大头干活儿了,所以她要亲自上阵,不过这不算什么,她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她和mamajiejie,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现在她小洋房住着,好工作占着,不知道有多滋润。

    怎么会嫌弃做饭辛苦呢。

    她要沉住气,让师霖彻底把内心的天平偏向她这边,等到爷爷合眼之后,再考虑跟师翊争个你死我活。

    她也考虑过要不要去海岛看看爷爷,不过她担心,要是自己到了那里,演技太过逼真,反倒是走不开了,只得先把师霖哄好了再说。

    这一切都是师霖欠她的,欠她们母女三个的!

    她一定不会退缩,不会手软,一定!

    *

    北边某火车站站台,谷赛兰领着老三一家子,一起进站检票。

    柯佳媛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准备来海岛上混了,因为她怀孕了。

    她还把裴老三和孩子都带了过来,顺便,把她那个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二姐一起带走了。

    也许是老天有眼,她那个家暴惯犯的二姐夫,年前出车祸死了。

    死的还挺惨的,脑袋被农机绞进去了,直接分头行动。

    血水撒了整整一亩地,那块地差点没人敢种。

    那家人也是真缺德,明明是二姐夫自己贪小便宜跟在农机后面捡庄稼,还非要讹人家农机驾驶员一笔钱。

    讹了钱之后,那家的恶毒公婆就把她二姐撵出来了。

    孩子倒是留下了,毕竟是个儿子。

    她二姐起初不肯走,是她好劝歹劝才劝上了火车。

    到了火车上,新寡的妇人还在哭哭啼啼,舍不得儿子。

    柯佳媛冷哼一声,劝道:“二姐,你信我的,准没错的,哪怕那对猪公妖婆在孩子跟前说你的坏话也不怕,只要你将来有钱,还不是招招手就把孩子拐跑了。你就当他们是你的免费保姆,自己出去见识一下宽广的天地,不好吗?”

    女人哪里听得进去,只管哭。

    柯佳媛不劝了,她怀着孕呢,不能生气。

    便叹了口气,找到座位,一起坐下了。

    对面坐着的似乎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便装,手里捧着报纸,眼皮都不抬。

    听到她这一番“有钱招招手就能把孩子拐跑”的阔论,忍不住嗤之以鼻。

    柯佳媛不想在外头生事,忍住了,没发作。

    可是谷赛兰不怕事,见自己儿媳妇被人小瞧了,她忍不住冷笑道:“呦,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没必要阴阳怪气的。还是个男人呢,这么小家子气,也不嫌丢人。”

    黄坚放下报纸,冷冷的打量着谷赛兰:“老大姐,我笑一声碍着你了?”

    “装什么装,这里可只有我们一家和你,你不是在嘲讽我儿媳妇你是在嘲讽谁?”谷赛兰直接扫了眼他的报纸,挖苦道,“你总不能是在嘲讽国家的政策吧?那你可真厉害啊,是不是伟人都要听你的才行啊。”

    黄坚不说话了,他可没见过这么刁钻的老妇女,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得拿起报纸,继续浏览起来。

    谷赛兰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继续挖苦道:“真有意思,敢做不敢当,还好意思嘲讽别人。”

    黄坚无语了,只好再次放下报纸:“你要跟我辩论是吗?行,那我们就好好辩辩,免得你儿媳妇痴人说梦,回头吃了亏还要怨天怨地怨社会。”

    “笑话,我儿媳妇怎么痴人说梦了,你倒是说我听听!”谷赛兰一看这人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果然是个小肚鸡肠的中年男人,呵。

    第261章 还是我女婿好(一更)

    ◎哎,还是我女婿好,让他不要来,非要亲自接站◎

    出门在外, 黄坚真没见过这么横的老妇女。

    他可不是看人脸色的性子,便冷着脸道:“首先你儿媳妇就不对,一直在给旁边这个女同志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我想问问你, 如果你辛辛苦苦把孙子孙女养大,结果有一天, 忽然被你跑出家门的儿媳妇勾勾手骗走了, 你心里会好受吗?你肯定不会好受的, 将心比心, 你儿媳妇这不是在害人吗?再说了, 这年头, 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同志,我真不觉得她能赚什么大钱。我看你这个当婆婆的, 还是好好劝劝她们吧,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好好回家过日子才是正经事。”

    这说的什么屁话!谷赛兰冷笑一声, 火力全开:“你可真有意思, 张口就来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回家好好过日子?你连人家遇到了什么困难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冷嘲热讽的?”

    “这年头谁不困难, 咬咬牙挺过去了不就好了,哭哭啼啼的跑出家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黄坚大道理还不少。

    谷赛兰更嫌弃他了,不过柯佳媛的jiejie还在哭, 她只得让柯佳媛说话。

    “佳媛,你告诉这个老同志, 你二姐是不想回家吗,还是回不了家?”

    “我二姐夫出事没了, 二姐被婆家赶出来了, 孩子也不让她见。”

    “你再告诉这个老同志, 你二姐夫怎么出事的?”

    “二姐夫听他mama撺掇,去地里抢公社刚刚收割的庄稼,跑得太快被机器卷进去了。”

    “你再说说,这事谁的责任?”

    “我二姐夫,公社那边已经出了调查报告,农机驾驶员是无辜的。”

    “那你再说说,这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我二姐的婆婆在公社大闹了七天七夜,逼着农机驾驶员赔了两百块钱。第二天她婆婆就拿着钱去县里的国营商场买新衣服去了。”

    “还有别的吗?你再随便挑两件事说说。”

    “我二姐的婆婆好赌,孙子孙女都是扔在院子里,把门一锁,让他们自己玩。她最大的孙子就是这么掉井里淹死的。为了这事,她把她大儿媳妇臭骂一顿,还把人家赶出家门。事实上,那天她大儿媳妇在地里干活,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她大儿子在赌桌上陪她一起败家。”

    “好了,你再跟这个老同志说说,你打算怎么安顿你二姐?”

    “去找我小姑子和姑爷帮忙,小姑子人美心善,肯定可以给我二姐介绍个自力更生的工作。等过几年孩子大一点了,我会陪二姐回来跟她婆家打官司,把孩子要回来。”

    婆媳俩一问一答说完,谷赛兰才看向了黄坚:“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黄坚不说话了,他理了理信息,发现有点匪夷所思。

    他意识到自己太过武断了,但他要面子,怎么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