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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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教训我!”像是炸毛了一样的少女一脸羞愤瞪着他,“你是我阿耶还是我兄长?谁给你的权力教训我,简直是胆大包天!” 怪不得他这段日子只字不提她假孕之事,原来就是等着她癸水结束以后再同她秋后算账。 “就凭我还是殿下的夫君!”裴季泽站起身来,“我们一日未和离,殿下就算再瞧我不顺眼,也得忍着!”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下了二楼,大步朝着书房走去。 才到书房门口,就瞧见自己的弟弟正站在廊庑下,满脸笑意地望着他。 裴季泽神色缓和些,“怎这么晚还不睡?” 裴少旻笑,“原来阿兄这样好脾气的人也会有蛮不讲理的时候。” 裴季泽没作声,径直入了书房,待吃了两口茶,才道:“你都听见了。” “这院子实在太小,嫂嫂又气急,”他笑意越发深,“我就是不想听见也难。只是不知阿兄做了什么,嫂嫂要用怀孕这样大的事情戏耍阿兄?” 人前那样倨傲矜持的金枝玉叶,在房内同兄长吵架时,竟跟个小姑娘似的。 当真有趣。 裴季泽连吃了两口茶,才道:“她气我恨我也就罢了,竟然拿自己身子来同我赌气,简直是不可理喻。” 裴少旻还是头一回听他抱怨,笑,“阿兄聪明一世,却偏偏在爱嫂嫂这件事上爱得那样笨。” 裴季泽沉默片刻,问:“何为爱得太笨?” 裴少旻道:“阿兄事事待嫂嫂体贴入微,如父如兄,却偏偏不似夫君。有时我瞧着兄长宠嫂嫂,如同宠阿念。兴许,嫂嫂心里也如是想,认为阿兄只是拿她当meimei。” 裴季泽微微蹙眉,“难道要待她差些,才算是待她好?” “自然不是,”裴少旻同他分析,“端看公主嫂嫂自幼到大的玩伴,萧承则与卫卫九郎,哪一个嫂嫂不是在人前护着。尤其是卫九郎,嫂嫂简直爱护到极致,便是旁人称呼他一声靖王,嫂嫂都要同人不高兴。阿兄岂不闻这世间的女子皆有一颗怜爱幼小之心。适当时,何不叫嫂嫂也怜惜阿兄。” 裴季泽喉结微微滚动,“她如今恨我入骨,绝不会怜惜我。更何况她心中从最在意的也……”说到这儿,住口不言。 “阿兄这话又错了,一个女子愿意恨一个男子,说明这个男子还在她心里。”裴少旻分析,“真正可怕的不是恨,是漠视。一个女子完全地漠视一个男子,到那时才是真正求而不得。” 顿了顿,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更何况阿兄如今都已经是嫂嫂的夫君,究竟还要嫉妒卫九郎到几时?嫂嫂便是待他再好,心里如何把他放在阿兄前头,可也只是将他当作兄长而已。” 听到“兄长”二字,裴季泽轻轻揉捏着眉心不作声。 裴少旻道:“阿兄处理政事这样得心应手,怎一碰到嫂嫂的事情这样棘手。” “那怎么相同。”裴季泽想起那个心底指不定怎么气他的女子,起身要回房去,又被自己的弟弟叫住。 他笑道:“方才吵成那样,今夜嫂嫂恐怕不会让阿兄入房,阿兄不如就试试我说的法子。” 裴季泽不置可否。 回到房门口时,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 他伸手推门,竟没推动。 门从里头闩住。 裴季泽在寒风里头站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再次回了书房。 此处不过是临时租赁的屋子,到底不比家里头,书房内没有床,好在方才裴少旻离开时留了炭盆。 这一夜裴季泽在书房瞧了一夜的公文。 次日天不亮被冻醒的男人再次回了卧房。 门仍是推不开。 裴季泽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瞧了好一会儿,转身又回了书房盥洗。 这会儿也已经起来的裴少旻见到自家兄长眼下一圈乌青,心思稍稍一转,笑,“嫂嫂昨夜该不会真没让阿兄入房吧?” 裴季泽神色淡淡,“并无这样的事,是我自己想起昨夜一些公文未处理。” 裴少旻弯着眼睛笑。 一旁的锦书锦墨相互对视一眼,也低下头笑。 这时谢柔嘉入饭厅,一见他也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裴少旻找了个借口出门去。 饭厅内只剩下他二人。 端坐在那儿的少女正小口小口抿着粥。 他将一笼蒸饺拿到她面前,沉默片刻,道:“身子可觉得好些?” 她理都未理。 饭毕,她起身离开。 裴季泽见状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屋子。 谢柔嘉刚在榻上坐下,他也在她身旁坐下, 他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与她一块替儿茶顺毛。 顺着顺着,大手就顺到那只雪白小手的手背上。 她瞪他一眼,“放手!” 根本不肯放的男人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委屈道:“柔柔怎可以拿那种事情来骗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24 14:11:35~2023-10-25 22:4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9661938、艺望直前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林林 30瓶;franff 5瓶;呼呼子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想要同殿下做真正的夫妻◎ 谢柔嘉咬着唇不作声, 半晌,道:“过几日我就要回长安去。” 他霸道拒绝:“我不许。” 谢柔嘉难得心平气和,“来之前驸马说需要本宫才能在江南站稳脚, 眼下旁人根本不知晓本宫的存在, 驸马就已经成为整个鄂州的主心骨。全鄂州的百姓提及驸马皆要道一声裴青天, 就连府上的厨子出去买菜,那些百姓们只要知晓是裴御史家的,连钱都不肯收,说明本宫在不在这儿, 都无关紧要。” 这是实话。 无论她有多讨厌裴季泽都好,都不得不承认裴季泽是一个极有能力的好官。 “怎不关紧要,”他将她抱得更紧, “殿下只要待在这儿, 微臣心里便踏实。微臣心里踏实了,做起事情来更加得心应手。更何况如今赈济款项虽已经有了,江南道的粮商们趁机坐地起价,如今, 裴季泽正需要殿下的支持。” 这还是谢柔嘉头一回听他主动提及鄂州之困。 更是头一回自他口中听到“担心”二字。 听得眉尖紧蹙的少女一脸担忧, “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还未有具体的计划, ”今日格外柔弱的男人松开她, “不过眼下就有一件事情亟待解决。” “何事?”谢柔嘉郑重承诺, “若是本宫能帮上忙, 立刻替驸马办了。” 他捉着她的手搁在自己有些guntang的脸颊上, “昨夜,他们的裴青天被自家娘子关在门外, 不慎感染风寒, 劳烦殿下先替他们照顾一二, 可好?” 谢柔嘉原本还以为他要有大事同自己商议,却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一番不正经的话来。 她不由自主想起昨夜被他摁在怀里打屁股的情景来,顿时恼羞,“活该!” “我知晓是我活该,我不该动手打人。”他捉着她的手,“要不,我给殿下打回来。” “谁要打你!”她起身要走,却被他抱着顺势躺下。 “我头有些晕,”他顺势抱着她躺下,“陪我躺一会儿。” 他面颊着实guntang,谢柔嘉懒得与他争。 谢柔嘉本以为他睡一觉醒来后便会好,谁知到了晚间他竟发起高热来。 谢柔嘉生怕他烧出什么好歹来,按照医师所交代,拿帕子湿了水替他擦拭身子。 指尖才触碰到他的额头,被他一把捉住手。烧得糊里糊涂的男人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呢喃着。 谢柔嘉本不欲探听他的秘密,可他紧紧地抓着她不放,她只好勉为其难地低下头,把耳朵递到他唇边。 “阿娘……” 谢柔嘉一时怔住。 裴季泽七岁上便没了母亲,可她认识他十几年,他几乎不曾主动在她面前提及过自己的母亲。 她本以为他早已淡忘,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在睡梦中叫自己的母亲。 仔细想想,从来都是裴季泽照顾她的情绪,她对他知之甚少。 正愣神,这会儿退烧了的男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柔柔没走?”他轻声问。 谢柔嘉“嗯”了一声,“没走。” “那就好,”像是疲累到极点的男人又阖上眼睫,捉着她的手搁在自己心口,“柔柔别担心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谢柔嘉应了声“好”,直到他彻底入睡后,方抽出自己的手。 她才下楼,就碰见站在院中的裴少旻。 裴少旻一见她下来,忙迎上前,急问:“阿兄如何?” 谢柔嘉道:“已经退热。” 裴少旻放下心来,敛衽向她作了一揖,“多谢公主嫂嫂。” 谢柔嘉矜持颔首,“举手之劳。” 裴少旻道:“我能拜托嫂嫂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