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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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长公主爱好美男子。 长公主没在意他的提醒,喃喃道:“二十有五,你确定他是北域人士,二十有五?” 王上颔首:“没错,他无父无母,在土佧村长大。” 另一边,祝珩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嘴里全都是辛辣的酒味:“有人在骂我。” 燕暮寒失笑,拿了块糖塞进他嘴里:“长安这么好,哪里舍得骂,喜欢还来不及,说不定是有人在想你。” 祝珩想起了哈坚,咬着糖有点不自在。 夜深,燕暮寒没有离开的意思,祝珩咽下最后一点糖渣,委婉道:“我困了,想休息了。” “我这就铺床。” “……你不回自己的营帐吗?”祝珩站在床边,看着他单膝跪在床上,一一抚平被褥,上身弯折,劲装勒出一截窄瘦的腰。 祝珩捻了捻指尖,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得出结论:他两只手差不多就能掐过来。 铺好被褥,燕暮寒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嗓音带了哑意:“长安别赶我,我的彩头还没讨呢。” 祝珩心里一紧,握住了手上的珠串。 “长安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燕暮寒走近,几乎贴在他身上,像只大狗狗一样拱在他脖颈间闻闻嗅嗅,“长安,要亲。” 他身上有酒香和热意,语气里盈满了炽热的情意,祝珩被熏得头脑发昏,下意识掐住了他的腰。 果然是两只手就能掐过来。 一刻钟,要亲很久吧? 山里气温低,帐门没有关严,冷风一股股吹进来,吹得祝珩一个激灵,但很快他就被燕暮寒带着转了个身,风都被宽厚的胸膛挡住。 “今晚很冷。” “山里很冷。” 他磨磨蹭蹭的,铺垫了两句才说出心中所想:“这里没有金丝炭,你一个人睡会冷,我身上很暖和,长安,留下我给你暖床,好不好?” 风吹灭了帐中的灯,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簌簌的风在刮。 祝珩在心里认同道:确实很冷。 北域的酒太烈了,一口就能让人头昏心乱,祝珩舔了舔唇,掐着腰将燕暮寒推到了榻上,低声命令:“衣服脱了。” 他想试试燕暮寒的腰有多细。 还想知道延塔雪山的狼崽子亲起人来,有多凶。 第38章 【修】腰窝 风越来越大了,帐篷拉紧后还能听到风声。 祝珩摸着黑回到床榻边,被子是刚晒过的,很软和,他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紧接着不知踩到了什么,他脚下一滑,往前扑去。 “小心!” 他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那只手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腕,紧扣在手串旁边,连玉珠都捂热了。 那只手很烫,祝珩被烫得口干舌燥:“我站稳了,可以松开手了。” 从黑暗中传出一声低笑。 下一秒,那只手突然发力,拽着他往前扑去。 祝珩惊呼出声,很快就扑进了一个热烘烘的怀抱里,触感温热,是赤裸的胸膛。 燕暮寒已经脱了衣服。 祝珩心跳的很快,方才被冷风吹清醒的脑子又开始发懵。 燕暮寒身上有未散的酒气,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戒酒经过体温的中和,并不会让人觉得辛辣,反而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祝珩抽抽鼻子,将之定义为燕暮寒的味道。 还好,他不觉得讨厌。 “长安,上衣脱完了。”燕暮寒缓缓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仿若呢喃一般贴近,蹭了蹭他的耳骨,“还要继续脱吗?” 祝珩半边耳朵都麻了,恍然间有种错觉,他拐上床榻的不是只狼崽子,而是只狼妖。 明明逗一逗就会脸红,怎么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祝珩没由来的不爽起来,他手腕翻转,化解了燕暮寒的桎梏,双手沿着亵裤布料收紧,掐住了一截劲瘦的腰。 燕暮寒下意识要躲,祝珩又紧了紧手,低声呵道:“不许动,乖一点。” 他果真安静下来,乖乖放松身体。 祝珩满意地勾起唇,虎口卡在胯骨上揉了揉,在后腰上摸到一点凹陷。 这是…… 他试着掐了下,燕暮寒浑身一震,肌rou都绷紧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要乱动。 是腰窝。 祝珩在心里补充道:是很敏感的腰窝。 “翻过身,跪在床上。”祝珩俯身,在他唇角碰了下,“这是彩头之外的奖励。” 要让人听话,自然得给点甜头。 这是祝珩学的治臣之策,沈阁老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他教的东西会被祝珩用在床笫之事上。 燕暮寒立马翻过身,他似乎没有黄金膝的概念,膝盖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背对着祝珩,露出脆弱的后颈。 此时他若是捅上一刀,燕暮寒一定会没命。 狼崽子的警惕性太低了,祝珩暗叹,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如果他说想捅一刀,燕暮寒肯定会主动敞开衣襟,露出毫无遮掩的心口。 不是警惕性太低,是对他不设防。 太乖了。 可是太乖的人是会被欺负的。 祝珩心里生出一点作弄人的恶劣情绪,他远远不像表现出来的一样清风朗月,骨子里流着皇室擅于玩弄人心的血。 这么乖的狼崽子,还要欺负吗? 是燕暮寒主动扑上来的,他们两个已经绑到了一起,如果没有意外,日后他床上除了燕暮寒,再不可能有其他人。 既然如此,早晚都是要欺负的,那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区别。 祝珩很快说服自己抛弃了良心,拇指抵着腰窝,收紧手,故作困扰地问道:“这腰怎么这么细?难道小燕子不是男子,是女儿家?” 少年的身量尚未长成,常年锻炼,身上没有一丝赘rou,摸起来都是柔韧的。 燕暮寒被说得面红耳赤,脑海中清晰地反映出一件事:祝珩握住了他的腰。 这也在他的梦里出现过,但是梦里的祝珩很温柔,不会说这种过分的话。 这种和梦境截然相反的表现,让一切变得无比真实,刺激得燕暮寒心脏狂跳,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身上发生的一切。 “不是女儿家,我是男子……” 燕暮寒弓下身,按住不争气的心脏,忍不住去想,他们离得这么近,祝珩是不是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是不是能通过心跳,知道他藏了多少喜欢? 祝珩会不会被他打动? 如果会的话…… 他突然被掐住了下巴,力道不大,但不容拒绝,强硬地掰过他的脸。 祝珩捞着他的腰,抱住了他,后背贴上了冰凉的衣服。 祝珩身为军师,虽不用像将士们一样穿铠甲,但也换上了戎装,没有最外面几十斤重的护甲,服帖的戎装衬得他整个人多了一股英气。 燕暮寒怔愣了一瞬,浑身肌rou绷紧,捏住他下巴的手动了动,下一秒他就被一双很凉的唇吻住了。 是祝珩的唇,带着和他人一样的冰冷气息,像山巅的雪。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吻,准确来说是咬,牙尖磨了磨细嫩的唇rou,试探着贴近,燕暮寒微微松开齿关,气势汹汹的游龙就闯进了城。 仿若含住了新雪,凉凉的,甜甜的。 燕暮寒不喜欢糖的甜腻,但很喜欢这种甜味。 祝珩没有经验,一切都靠本能。 或许男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很快他就渐入佳境,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点花样。 小花样的效果很好,他一吮舌尖,狼崽子就会发出黏糊糊的鼻音,像只求饶的幼兽,极大的满足了祝珩的征服欲。 祝珩尝到了guntang的酒味,大概不是什么正经的酒,里面还带着一点甜丝丝的味道。 除此之外,他还验证了一件事,狼崽子被亲的时候不凶,整个人都会软下来,抱在怀里很舒服。 肯定超过一刻钟了。 祝珩刻意忽略了心里的不舍,撤开身子,掐着下巴的手变得温柔,抹了下燕暮寒濡湿的唇。 好像肿起来了。 “长安……” 这个彩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刺激,燕暮寒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大帐里光线昏暗,祝珩只看到被子隆起来一个鼓包。 像个大大的人形汤婆子。 祝珩没去掀被子,照着最鼓的地方拍了下:“这么容易害羞,小燕子真的不是女子吗?” 鼓包小幅度的挪动了一下,燕暮寒的声音细若蚊呐:“不是的,我是男子。” “是吗?”祝珩还想说什么,忽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拉住了他的手,“长安试试就知道了。” 他固执的想证明这件事,明明是狎昵的动作,却又透出一点憨态,并不令人讨厌。 被窝里很暖和,祝珩碰到了汤婆子最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