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一心礼佛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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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梁府公子,怎能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来? “郡主以为如何?”梁灿说着,抬步朝着温月声的方向靠近。 他越看越是满意,这丫鬟养得细皮嫩rou的,倒是比他府中那些残次品要好上许多。 他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提议甚是不错,一头大虫价值几何,是寻常人难以想象得到的,只换一个丫鬟,那都是他亏了。 走近了后,他发现谷雨虽然害怕,但却不像他府中的那些,轻而易举的就被吓破了胆子时。 他当下兴味更重。 当初留下这个给大虫玩的丫鬟,就是因为那丫鬟求生意志实在是强。 寻常人被凶兽追咬,熬不过两三下,便要昏厥过去。 不懂反抗,也不会逃跑,着实没有意思。 而这种拼死了都想活着的人,在被追逐时,展现出来的求生意识,才是最为有趣的东西。 想来主子应当也会喜欢,说不准还能多留她几日,让她养养身上的伤,再陪着爱宠玩。 思及此,梁灿面上的笑意更甚。 只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谷雨虽然镇定,但到底会害怕,听到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会惊慌不已。 而温月声,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情绪。 听完这梁灿的话之后,她抬眸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冰冷如刀,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道:“行。” 梁灿当即大喜,伸出手去,便要抓住了那谷雨,往自己的身边带。 然而他的手才伸到了半空,连碰都没能碰到了谷雨,便被人截住。 梁灿愣了下,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了温月声。 然而一回头,对上的就是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眼眸。 他未能深思,就听得咔擦一声巨响。 “啊——”他的手,竟是被眼前的人,隔着衣物,生生折断。 梁灿痛到近乎昏厥,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坠去。 “你、你……”他头冒虚汗,剧痛之下,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温月声从一开始,说得都不是假话。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吃痛着,想要伸出手掰开温月声的手,却不想温月声已经松开了他。 不等他松了一口气,她便抬腿,毫不犹豫地踹向他的右腿。 又是一记巨响。 “呃!”梁灿双眸大睁,这次是连呼痛都做不到了。 他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颤抖,冷汗和眼泪糊了一眼,模糊之中,他看见了不远处倒在了地上的女人。 ……和他如今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动作。 那道冰冷的嗓音,在他的头顶上响了起来。 温月声俯视着地上的人,面无表情地道:“你喜欢将人当成是凶兽的玩具?” 慌乱之际,剧烈的求生欲笼罩着梁灿。 他是切身感受到了那些丫鬟,在被凶兽追咬时,所遭受到的一切了。 他疯狂地摇头,口中低低地喊:“不、不……我没。” 温月声抬手,伸向了谷雨。 她冷声道:“rou香粉。” 谷雨愣了下,反应过来,从贴身带着的几个小瓷瓶中,找出了一个粉色的瓶子,递给了温月声。 周曼娘到了公主府之后,调配了非常多常用的药物和香膏,还有特制的檀香,让她随身带在了身边,方便温月声使用。 而这个rou香粉…… 其实不是任何一种药物或者是香膏。 这是前几日陆青淮身子恢复了之后,非得要闹着吃rou。 周曼娘不让他吃,又受不住他闹腾,便熬制了这种独特的rou香粉。 和名字一样,这东西加在了任何一种菜肴里,都会散发出极致的rou香味。 按照陆青淮的话来说,那就是方圆十里的狗闻了,都会对这个味道垂涎欲滴。 因为陆青淮吃的东西里都有放rou香粉,谷雨便随身也带了一瓶。 一个小瓷瓶内装着的rou香粉,大概是十顿饭的量。 温月声接过了那个粉色的小瓷瓶,拔开了瓶塞。 她冷眼看着那痛苦哀嚎,不断求饶的梁灿,将一整瓶rou香粉,全部洒在了他的身上。 粉色的粉末飘散在了空中,被阳光一照,好似天上落下了无数如梦似幻的粉色烟尘一般。 rou香粉尽数洒落在了他的身上,香味四溢的瞬间,山林深处,骤然传来了一声胜过一声的狼嚎。 “嗷呜!嗷呜——” 声音越来越急切,越来越高昂。 伴随着这狼嚎声连连,在梁灿耳边响起了一道冷硬的,叫人如坠深渊般的嗓音。 温月声道:“那便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看你那爱宠,究竟还能不能认出来你。” 第34章 你不是礼佛吗 那个梁灿在听了这番话后,竟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温月声撒完粉末,将小瓷瓶递给了谷雨。 周曼娘嘱咐过,这装粉末的瓶子可以反复利用,别直接丢了。 谷雨还没将东西收起来,抬眸就看见了两个人走了过来。 为首之人神色疏冷,竟是那位晏陵晏大人。 谷雨心下一慌,想都没想,直接伸开了双臂拦住了面前的两个人,闭着眼睛道:“郡主快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 跟着晏陵一并过来的涤竹:…… 温月声正用绫帕擦着自己的手,闻言拍了下她的脑袋:“傻子。” 谷雨:? 他们难道不是被抓了个正着吗? 温月声扫了这两人一眼,淡声道:“来得正好。” 从刚才梁灿说要用大虫换谷雨时,这两人就在了。 要阻止,早就该阻止了。 “把人带走。” 她指的是晕倒的宫人,和那个受了重伤的女子。 从山林里出来的时候,涤竹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时,人还有些懵。 怎么跟主子来面见圣上的,这圣上没见到,先当上了搬运工。 谷雨走在了他的身边,看他扛两个人还健步如飞的样子,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觉得以后她可以跟着章世子一起训练,练武就不想了,但至少要能扛起一个人才行。 不,她要扛两个! 温月声跟晏陵走在了后方。 风吹山林,带动了沙沙细响,将他们二人的衣袍卷了起来。 温月声的声音很淡:“似梁灿这种,仅是特例?” 晏陵神色疏冷,那双烟波浩渺般的眸,看向了远方。 行宫的宫殿被金色的暖阳照着,静谧安宁。 他声音冷漠:“污泥之下,腐蚀的根须早已连片。” 行宫就在眼前,温月声却道:“晏大人似乎并不喜欢皇室。” 他二人说话的嗓音并没有压低,前边的涤竹闻言,神色巨变。 这话无论任何人说,或者拿去说任何人,都是死罪吧。 晏陵顿住脚步,他垂下眼眸,未直视温月声,只道:“臣不敢。” 温月声轻颔首,或许也是。 他放郁舜进入大徽,又让恒广王遭到厌弃,还曾让太后突然病重,又莫名病愈,如今恒广王重回朝堂,大概也是他的手笔。 诸如此类,种种行为,大概也不是想帮谁,又或者不想帮谁。 大概只是平等地厌恶每一个人。 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日益衰败的大徽皇室,自取灭亡。 用前世的话来说,叫什么来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