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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第125节

    虽然这屋子里人来人忙,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但苟雄还是一眼认出了谁是掌柜,毕竟这通身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林启听到后抬头,见面前这个汉子以往未曾见过,但模样打扮不似小贩,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这位兄弟是?”

    苟雄笑道:“我是在外地走脚的商户,此次回乡尝到了素rou丝的美味,觉此物不凡,所以想与林掌柜谈笔生意。”

    林启听他说起外地,当即眼神一亮。

    他等了许久,终于上门了!

    这段时日,辣条的大火确实让他喜出望外,每日要接待的小贩不知几许,只是外地的客商却迟迟不见踪影。

    想着比丹棱县更广阔的外地市场还空置着,林启着实有些着急。

    今日终于等到了外地的商户,林启也未喜形于色,毕竟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人能吃下多大的量。

    “我自然欢迎,”他笑着说道,“只是不知你想要多少?”

    “若是价钱合适,自然是越多越好。”苟雄走商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瞒林掌柜,我走商几年,也积攒了些本钱和人脉,又加入了沁水县的商会。”

    “依我看,这素rou丝确实独特,即便在商会,这东西的前景、价值也数一数二。若是由商会出手,素rou丝火爆如丹棱不是问题。”他神色肯定道。

    林启一听,知道这人就是他计划中最理想的经销商了。只是,对于这人所说真假还有几分存疑。

    于是先带着苟雄寻了处僻静的地界,等他拿出沁水县商会的凭证,证实了身份后,才细细谈起经销的事。

    对于分销的价钱,林启早有打算,一文钱五根的价钱彼此都合适,是已经定下不会更改的,至于运输、保管、统一售价等就要再商议了。

    所幸两人都是痛快性子,苟雄又看好辣条的发展,很有诚意,于是两人商议了两日,才将合作的细则定了下来。

    如此,辣条终于要走出丹棱,去往更广阔的市场了。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暂时隔日更,攒些存稿后日更。

    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前段时间状态很差,不是故意不写,是真的写不出来,什么事都没办法干。

    很对不起大家,如果还有读者朋友的话,评论发个红包吧。

    给大家鞠躬。

    第127章 苦衷

    七月的天气毒辣, 到了午间更是烈日炙烤。

    下人们在屋中避热,偌大的霍府难得清静起来,只有三两只鸣蝉不懂事地拉扯着嗓门。

    “找到了, 在上头!”小五子指着院墙上的爬墙虎喊道。

    “嘘,你小声些,别把公子吵醒了。”小丫鬟连忙跑过来, 手指抵在唇边示意道。

    “哦。”小五子摸着脑袋应了一声,搬了梯子过来,准备将这恼人的知了弄下来。

    大约是他们闲云轩院景太好的缘故,此处的知了总是格外多些,就窝藏在这浓密的藤蔓之中,一声接一声地叫唤, 聒噪极了。

    他们公子向来睡觉轻, 今日好不容易在榻上睡着了, 若是被这些东西搅了睡意可不成, 因此他们二人才在此处抓知了。

    “嘿, 你这小小东西, 还敢在这里造次,活得不耐烦了吧!”小五子将它抓在手上,恫吓两声后向院外扔了出去。

    小丫鬟在底下给他扶着梯子, 捂着嘴巴笑道:“你与它说什么,它还能懂这些不成?”

    小五子低头看她, 见她脸颊被晒得通红, 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还未说话,却见他们公子从屋中出来, 径直坐在廊下的桌椅前。

    “哎, 公子, 您怎么就起来了?”两人连忙从墙边过来。

    见霍闲之人虽然起来了,但一双眼睛还闭着,头脸上有层细汗,明显是被热醒的。

    小丫鬟急忙又折身回屋,拿了扇子出来,站在霍闲之身后轻轻给他扇着风,说道:“院中吵闹,我想着先将那知了抓住,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将您热醒了。”

    往年,他们公子并没如此怕热,即便是夏季,屋内也是不用冰的,他的身子消受不住。

    今年大抵是体质好了些,总念叨着热,这才开始用冰。只是也不敢多用,还是用扇子时多些。

    他今日在榻上窝着睡着了,那榻又在窗边,离外面的暑气近,可不是热得难受嘛。

    霍闲之眼皮发沉,还有些困倦,但心情颇好,被热醒也没什么怨言。听了小丫鬟的话后,嘴角含笑点点头闭着眼睛缓解困意。

    直到下人捧着奶茶店的食盒送来,才勉强睁开眼睛。

    “林启派人送来的?”他问面前的小厮。

    小厮答道:“是茶韵奶茶店的伙计,说这是店内的新品,特意给贵宾卡用户送来的。”

    霍闲之听了,摇头笑道:“这个林启……”主意多得很。

    他心情不错,挥手让人摆上来。

    只见一只瓷白碗中盛着许多的蜜豆和不知名的果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后才发现底下竟是一层细碎如沙的冰碴。

    他讶异地挑挑眉,这东西用来解暑可再好不过了,只是府上的人向来不让他吃。

    于是他也不声张,只偷偷混着冰沙吃了两口,入口又冰又甜,果子的汁水混着刺刺的冰沙,很是爽快!

    正吃得高兴,身边的两人却行礼唤了声老爷。

    抬起头,就见他爹神色威严地背着手来了。

    霍闲之撇撇嘴,这大热的天,装着这副威严模样也不觉累得慌。

    他心里腹诽,却扭身冲小五子抬抬下巴,示意他将午睡前湃在井中的瓜拿上来。

    “不必忙活,你们下去吧。”未待小五子行动,霍远明就摆手挥退两人。

    霍闲之面上挂不住,恼火道:“谁忙活了,别多想。”

    说着,狠狠挖了一勺冰沙送进口中。

    霍远明眼尖,见那勺子底下不同寻常,皱眉抓住他的手腕,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眼睛还看向了白瓷碗。

    霍闲之连忙将碗推至一边,说道:“林启送来的奶茶店新品。”

    霍远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趁他不备,将碗抢了过来。

    触手就是一片冰凉,还有许多带着寒气的小水珠,哪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皱了眉毛,见霍闲之被抢走东西后脸色不快,这才没有多说惹他心烦,只是将那碗远远地搁在一边。

    掏出帕子擦擦手,随口道:“林启此人倒是能耐,短短一年的工夫,成就已然不菲,只是……身上颇有玄机。”

    凭他的势力,当日林启突然冒出来将霍闲之从死门关拉回来时,林启的籍贯、经历就已经呈在他的案前。

    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一朝清醒后,结交县令、知晓医道、精通商贾之事。哪一件,都不简单……

    他本随口提起,启料霍闲之听完却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神情防备道:“你别动他。”

    霍远明擦手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敢置信,片刻后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即便我真是忘恩负义、处处算计的小人,你们二人交好,兴许他那日就能成我的助力,我何必得罪他,平白给自己树敌?”

    霍闲之哑然,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脱口而出,牙齿轻咬着舌尖,不知该说什么,

    不待他再想,霍远明已闭眼长呼一口气,再睁开时,方才伤感的情绪已经收敛,神情恢复如常。

    从怀中掏出一小块令牌扔至霍闲之面前,说起正事:“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京城的事别再插手。”

    霍闲之只垂眸看一眼令牌,就倏然抬头,怒道:“你动了我的人!”

    “不是动你的人,而是阻止你闯下大祸”他平静地说道。

    京城是整个大西朝的动脉,小小的变故就能在下头引起轩然大波,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也可能是某场大变中重要的一环。

    所以,它自然被重重暗线包裹,无数的眼睛盯着它。

    因此,在京城里立暗桩不算什么,可若是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就会被人狠狠折断手腕。

    深深禁宫之中,总有些不能触碰的禁忌。

    霍闲之听他如此说,怔了一瞬,拧眉道:“真与皇室有关?”

    霍远明沉默未语。

    霍闲之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这两日好不容易愉悦的心情倏然又变得沉重,眉头拧得更紧。

    霍远明看着,突然叹了口气,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就见他紧绷的身子一松,垮了肩膀。

    “要是实在担心,就去京城找他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他没牵涉其中,霍家总有办法保下他。”霍远明说道。

    霍闲之闻言,转头看向他,像是奇怪他怎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既然他当初离开不是本意,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们。”霍远明顿了顿,又说道,“闲之,不管你对我有何偏见,你应当知道,我一直都盼着你好,盼着你平安自在地生活。”

    说完,他又好似有些别扭,下意识偏了偏身子。

    他们父子关系一直不亲近,突然说出这番话确实有些奇怪,别说霍远明了,就连霍闲之听着都有些别扭,垂着眼睛没看他。

    但不可否认心底是有几分受用,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静默许久后,霍远明才清清嗓子,对他说道:“那你几时启程去京城?”

    他如今身体好了许多,不用担心路上颠簸生病,出远门也放心许多。

    可未料到,霍闲之神情冷峻地思考片刻,摇头说道:“我不去。”

    “不去?”霍远明惊讶道。

    “对,不去。”他的语气坚定。

    霍远明纳罕道:“你不怕他搅入其中,无法脱身吗?”

    见他还是脸色坚定,霍远明想了一下,好似恍然大悟。

    突然劝解道:“你们当日分开闹得是有些难看,也伤了你的心,可既然喜欢人家,就不能计较这些。你别觉得这会儿先去找他就是失了颜面,面子哪有里子强,先将人带回来再说,以后日子还长,有你争面子的时候呢。”

    霍闲之未料他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听得瞠目结舌,还有些哭笑不得。

    可霍远明还在滔滔不绝,见他没反应,甚至推推他的肩膀,说道:“若是想通了,就安排人马。京城瞬息万变,早些将人带回来,你也就安心了。”

    可没想到霍闲之还是摇头,“我不去。”

    “哎,”霍远明皱眉道,“怎么如此不听劝,以往倒没发现你这么要面子。”

    “你才不要面子,”霍闲之无语,张了张嘴,又觉与他说不通,赶人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