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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扬了吧(重生) 第48节

    季青珣却打断了她:“阿萝,别把事情想得太轻易了,暂且不提她愿不愿意,能不能做,那?莫娘子终究是一个女子,混在?男人堆里注定显眼,要是做得再?好些,就是众矢之?的,她遇到的明刀暗枪会比男人更多,你真想沾手什么生意,我派个不显眼的去……”

    “我就不爱用男人,浑身都是权色交易的臭毛病,罢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李持月说完,回主院沐浴去了。

    汤泉里,李持月闭目沉思良久,开口:

    “秋祝,你让春信将公?主府的令牌拿去,找到那?莫娘子,告诉她,往后经商要是遇到麻烦,可以拿着令牌来公?主府,也可震慑不轨之?人,但若有不法之?举,公?主府第?一个要问她罪,另外,告诫她做生意时小?心手底下的人……”

    秋祝自然点?头,但总归有些担忧:“公?主会不会太抬举那?莫娘子了?”她觉得卖彩纸炮仗这种?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李持月随意道:“只是个提醒罢了,她一个人做生意总归不容易,本宫当日行一善了。”

    如今莫娘子未成大器,李持月懒得太关注她的事,给个提点?,让她最好能保住自己的命,来日她能走到哪一步,再?看吧。

    另一层就是,李持月知道季青珣说的是对的,女子经商确实要比男子多出许多困难,可就是这样,才让不少分明天赋不逊男子的女人被拘在?后宅里。

    椅子就这么多,谁争到了谁坐,来日经商的女人多了,这局面不就变了吗?

    她李持月愿意费点?力气,赌那?莫娘子的来日,反正于自己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要是能打季青珣的脸,那?就再?好不过了。

    秋祝出去取牌子,李持月将花瓣从肩上拿下来,吹回了水中。

    时间?转眼过去,洪水也早退去了。

    太子在?七县救灾卓有成效,这么大方地出了银子,置办粮食,平抑粮价,帮百姓重新?盖起房子,抢种?晚稻……

    比起李持月这个只是在?背后命令乡绅们转移百姓的人,李牧澜这位切实出现在?百姓面前,出钱出力的贵人,更得拥护,在?皇帝有意压制山南道贪污一事,七县乃至整个天下对于太子的贤良赞不绝口。

    至于私妓案,因?为太子无暇回京自辩,便一拖再?拖,关注的人越来越少,又在?李牧澜救灾的良好风评之?下,口风也开始转变,人人都道这其?中怕是有冤情。

    李持月原也担心太子经此一事后毫发无损,虽知道季青珣肯定要有应对之?策,但他就是缄默着不说,倒是很爱来问她的想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树绿荫在?美人榻上投下了斑斓的影子,李持月枕在?季青珣肩上,偏头看他。

    树影阑珊,季青珣未束的头发和李持月的垂落,分不出彼此,他闭眼似是睡着,手臂搂着公?主纤秾合度的身子,眼睑上铺陈的树影清冷多情,

    “我在?同你说话呢,莫睡。”她拿手肘撞了季青珣。

    季青珣睁开眼睛,秋水一般澄澈,他低头啄了她的脸一口,“如今还不知道太子要如何应对,我也在?等,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持月继续给他出难题:“你就不能推算一下吗,反正想脱罪,左不过那?几个法子。”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惊鸿巷那?边的宅子都已经置办妥当了,我明天就搬出去……”

    说话间?抚着李持月乌发,话中有眷恋之?意。

    这一阵子季青珣未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们每晚睡在?一块儿?,他也只是抱着她而已,李持月也只能勉强接受如今这局面。

    终于啊……这人终于要搬出去了。

    李持月主动?去搂了季青珣的脖子,说道:“无妨,这儿?离惊鸿坊不远,我会常去看你的。”

    “我不在?府中,可别又去招惹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季青珣边说,边埋头亲她。

    李持月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何曾……哎呀,何曾招惹过。”

    季青珣有心不让她再?躲,攥住了她的手腕困在?头顶,“阿萝可还记得三个月之?前,我们是什么境况?”

    他一直在?怀念那?半个月,被他放在?心坎里的女人,乖顺地让他按着,里外都抟了个透彻,不是一两回,而是任他喜欢,怎么都依着他。

    两个年轻的男女成日流连在?彼此身边,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管,季青珣从未如此放任过自己的贪念,认清自己装得再?好,也只是一头豺狼。

    这凶样就这么摆在?阿萝面前,而她全然接受了,用雪缎似的身子容留他一次又一次。

    季青珣也是在?那?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要喜欢她,更不想离开她。

    越想,他的眼神越发绿幽幽的,像深邃的翡翠。

    李持月知道他说什么,但再?不愿,此刻还是安抚为上,反正明天他就要走了,于是她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唇,又亲了一下,“当然记得,十一郎那?时候很不像话。”

    季青珣嫌弃这蜻蜓点?水的触碰,低头深吻着臂弯里娇弱的公?主,反复吮咬厮磨,已经失了温柔,明示着他要再?进一步。

    李持月回应着薄唇的啃碾,脑子在?飞快地转,想找一个拒绝他的理?由。

    他们明面上,可还是如胶似漆的一对儿?眷侣。

    “不治我了好不好?”

    季青珣觉得他为了照顾阿萝的脾气,已经付出良多,熬将快三个月,季青珣只等她这一句首肯,就要大开冲伐。

    “阿兄给我点?了驸马……”这消息她原打算晚点?说,不过现在?正是救命的时候。

    果然,季青珣的亲吻一顿,不解的眼神顷刻转变成冰天雪地,面目也扭曲狰狞起来,俄而,又沉得像乌云聚拢的夜。

    “十一郎,我不愿意的。”李持月被他钳得手臂疼,轻挣了一下,被锢得更牢。

    他话的一出口,就让人忍不住打寒噤:“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李持月面色委屈,软声说:“我怕你生气……阿兄说这事再?拖就不像话了,就做主给我定了一个,只等下旨了。”

    季青珣听她说着,心口似被挖了一块,灌进凉风,“定的是谁?”话里的酸味怎么都藏不住。

    “安西节度使罗时伝。”

    这驸马实际上是她自己选的,点?出此人名姓的时候,皇帝还有些不太肯定,“三娘,你确定?”

    李持月点?头:“自然,边地将军,听闻为人英武不凡,画像我也看了,甚是喜欢。”

    一则她不信季青珣的手可以伸那?么长,二则李持月知道,若无意外,罗时伝两年之?后会死于急病,反正是妨碍不到她。

    “那?可是个有侍妾的,而且未必会迁就你的脾气。”皇帝还是倾向?于让meimei在?京中选个门第?不错,性子和善的,两个炮仗隔一块,可没有什么日子好过。

    李持月道:“那?就先问一下他的意思吧。”

    快马一去一回,罗时伝倒是没什么意见,皇帝让他尚公?主他就尚了,于是这桩蹊跷的婚事就这么敲定了。

    “你愿意?”

    “我自然不愿意,可是说得太多了,阿兄这回态度强硬,甚至不让我选了,就是想将我打发出去。”李持月熟练甩锅,见到季青珣脸又阴郁了一层,她心里乐开了花。

    季青珣听罢,一言不发地横抱起李持月,下了云阁,往主院的卧房走去。

    “等等,我们要去哪儿??”李持月一边问,一边回头看知情,暗示他快把人拦下来,季青珣现在?有点?不大对劲儿?。

    知情心领神会,站在?季青珣面前阻住了去路,问道:“不知你要带公?主去哪里?”

    季青珣的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公?主累了,仆带公?主回去休息。”

    “本宫不想休息,你放本宫下来。”李持月见他语气平静,但总有山雨欲来的感觉,现在?还是先远离此人为妙。

    可季青珣当没听见,抱着她的手臂稳健得纹丝不动?,越过知情要往前走,李持月又求助似的看向?知情。

    然而不须知情再?说什么,有两个人出现在?了远处,其?中一人面上伤疤可怖。

    二人并不说话,只是远远朝这边看,季青珣却将李持月放下了,“我有点?事,先失陪。”

    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今晚等我。”说罢就匆匆走了。

    一场即将发生的冲突就这么莫名消弭,李持月站稳了,看着季青珣走向?那?两个人。

    他们穿的不是小?厮的衣裳,李持月似乎从未见过这两个人,陌生得很,不过能这么走进内院,就很说明问题了,顺道她也该怀疑一下内外院的把守到底是怎么放人进来的。

    季青珣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李持月算了算时间?,如今豫王府“洗清”了弑杀神女的冤屈,那?些流民也安置好了,该是放风的时候了。

    她将解意叫了来:“去知会淮安王妃一声吧,让她去帮本宫探探口风。”这次就算豫王不想见她,豫王妃大概也是不会拒绝的。

    沉寂了一个月,豫王府需要一场宴会,皇帝和太子都不能出席,要是她李持月出现了,就等于是昭告天下,他豫王府并未受到洪灾之?事的影响,在?明都的贵族之?中仍旧有体面。

    豫王妃明白?,她李持月的态度很重要。

    解意领命出了府去。

    暮色四合,季青珣还未回府,沐浴之?后,李持月穿着藕荷色的寝衣坐在?镜前,秋祝帮她散了发髻,拿紫檀木发梳从头梳到尾。

    李持月闭着眼睛,将琉璃叠冰碗里洗干净的葡萄一颗一颗丢进嘴里,夜风柔柔从花窗里吹了进来,正是难得的惬意。

    听到推门声,梳头的动?作就停了,李持月侧头看起,可不就是季青珣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嘛。

    “你这大半天的都干什么去了?”

    “李牧澜今夜回京了,我去处置一点?事儿?。”

    季青珣看向?秋祝,秋祝看向?李持月,李持月示意她就在?这儿?站着,千万别出去。

    大侍女不动?,屋内的其?他人也没有动?。

    “处置了什么事?”

    他走到面前半蹲下,李持月将一颗葡萄塞进了他的嘴里。

    季青珣舌尖咬破果rou,说道:“这儿?不方便说。”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着这满屋子的人。

    “你们先下去吧。”李持月真以为季青珣有什么机要大事要说。

    结果季青珣还是不说,反而起身把她从绣凳上抱了起来,绕过珠帘,放在?了连珠帐里,李持月赶紧坐了起来,“十一郎,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阿萝,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季青珣说罢,在?帐外撂了外袍就来抱她,把人往榻上带。

    热乎乎的人就这么贴了上来,还说什么生孩子,让李持月有些毛骨悚然。

    李持月连忙推他,又护住自己的衣带:“十一郎,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们不是还有正事要说……”

    可季青珣的吻已经在?颈间?,他把人拥紧了,李持月只能被迫承受,这个人肩宽臂长,压制力更是恐怖,真想做什么,养得娇弱的公?主只能任他施为。

    他气息又像火一样烫人,燎得肌肤一阵战栗,“没什么正事要现在?处置。”季青珣拉开她的手按高,轻易一扯,薄罗衣裳就散开了,啃咬落到了更加过分的地方。

    李持月想捂住他的嘴没法,又挡不住他到处爬的手,一下捏一下又.揉。

    “本宫不准……你这是大逆不道!”她余光看向?床畔的摇铃。

    季青珣根本不管,甚至咬了一口以作回应,顺道把人更往里带,“可别想动?那?东西,把人叫进来也没用。”他的声音过沙一样,显然是兴头来了。

    “你没头没脑的要生什么孩子,难道是因?为驸马的事?”李持月总算想到了症结所在?。

    季青珣压低眉头,比利箭更锐利,“你已经把他当成驸马了?”

    “我当不当他是,阿兄都已经定下了,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有为你一推再?推,”她现在?讲的就是一个理?直气壮,“你呢,是什么招数都使不出来了,才想在?我身上做文章?”

    第35章

    季青珣也不扯李持月的衣服了, 可她想挣脱手却不行,两人就这么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