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儿媳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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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五年有张木板一样硬堂堂的脸,体型雄伟如山石,说话的声音也是硬梆梆的:“三夫人和宫里那位太子殿下的情谊众人皆知,往日看公子你是横竖都不顺眼,现在突然仗义执言,定是知道了您的身份,和宫里的太子串通了一处,故意使美人计来的。听季六说,三夫人才回府的那天晚上,宫里就给她送了东西来,定是那时候就定下计划了!” “按照这样的发展,韩大夫应该只是个引子,三夫人才是真正的后手,她先获取您的信任,卸下你的心防,再骗取你的感情,等到你侬我侬两情正好的时候,反手就是一刀。公子你毫无防备,最后怕是只能含恨而终了,而三夫人入宫发财死丈夫,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出神地念一声卫子珩,想起当初那一段爱恨纠葛的往事,抱着她和太子殿下的儿女,歉疚地许下来世的诺言。” 和板正高大的外相不同,这位季护卫有着极具想象力的脑子。 “多惨啊。”他硬着声,唏嘘地叹了口气,“所以公子还是小心为上,要知道色令智昏,可不是说说的。” 卫邵淡淡地看向他,“这段时间看了不少话本子吧。” 季五年挠了挠头,“也没有很多。” 卫邵扯出一抹笑道:“下次再把我编进你瞎扯的故事里,我就让你的下半身变成一场事故。宫里挺缺太监的。” 季五年汗毛倒竖,下意识夹紧了腿,忙大声应道:“是,属下再也不敢了!” 卫邵回归正题,说道:“沈氏确实变了。” 他与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并不相熟,她要为宫里的太子守身如玉,好对心上人以证坚贞,他也乐得自在,从不关注。 两人自成亲以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知道,对方心里盼着与太子双宿双栖,没有一刻不想做寡妇的,而今突然间做了改变,确实透着古怪。 卫邵心中有诸多猜测,却不直言,他喝完水将茶杯放在床头边的小几上,合了合眼,问:“你既然怀疑她,那就把季六叫过来,看她有什么消息没有。” 季五年忙应了是,转身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了,后面跟着个身穿青色劲装的年轻女郎。 女郎名唤季六月,是个极年轻的面貌,眉眼间和季五年的几分相似,显示着他二人一母同胞的亲缘关系。 季五年常和卫邵出行,护卫左右,季六月则多是留守府中,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来的路上季五年已经把今日之事提前告知她了,是以一进门里,季六月便直奔主题,禀报沈云西这些日子的行迹。 “自打从城郊庄子里回来,宫里确实有送东西过来,三夫人自己倒是很少出院子。不过,有一件事……” 季六月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词句,“前几日三夫人身边的荷珠姑娘去了一趟府外,替三夫人往书铺送了一次书稿子。” “书稿?” “是。”季六月表情不太自然地继续说道,“是三夫人自己写的话本子,署的也是自己的真名。书铺里这两日便开卖了。手底下的人取了一本成书来,属下看了,故事里……好似在故意影射秦夫人和国公爷,请公子过目。” 别说,剧情还挺吸引人的,她和她哥哥不一样,她其实不太爱看话本子,但昨天晚上一拿到手,还是忍不住点着灯熬夜看完了。 季六月将书呈上,卫邵接过,蓝皮的书封,不太厚,书名通俗易懂叫《她回到了五年前》,沈云西三个字就印在书名旁边。 卫邵升起了几分兴致,正好现下也没有睡意,便径自翻看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表情略显古怪地将书合上。 .. 安国公府内,闹剧已歇,而此时的皇宫内苑中,身穿灰蓝圆领袍的内侍快步走进了正阳宫。 正阳宫内,殷皇后一身红绿常服,正要卸妆就寝,听见内侍的禀报,险些把手里的都摔了,大惊起身,顾不得仪态一把抓住那内侍,“可有事没有?!” 内侍忙压低声音,回道:“娘娘放心,殿下无碍,那下药的大夫被抓了个现行,已经收监了,奴婢叫底下看着呢。只是他后头的人怕是不好查。” 殷皇后这才大松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上,面上恢复了素日的冷静沉稳,她冷笑一声,“不用查也知道和东宫少不了关系!” “当年齐淑妃联和钦天监给我儿批命,我的邵儿才两岁就被送居宫外,害得我们这二十年母子分离,堂堂中宫皇子名不正言不顺。终于二十年过去,眼见我儿马上就可以回宫了,她和她儿子自然坐不住了。” “娘娘,是不是告知陛下?”内侍汪与海瞥了一眼内殿。 “他?”殷皇后呵了声,“那老东西只会和稀泥。” “不过,我确实得去告诉他。”殷皇后拆下珠环,眼睛一眨,泪水就落了下来,起身扯了扯嘴角,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内室。 边跑边哭着呼道:“陛下,你得为我儿做主啊……”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改了一下剧情,看过上一章的小天使建议重新看一下后半段哦! 第6章 ◎好家伙,看了半天,看的居然是自家的八卦◎ 月落星沉,天渐大亮。 白日又出了太阳,一地阳光金灿灿的,给单调雪白的冬季多添了一道少见的色彩。 沈云西起身差不多巳时过半,圆日半挂在东边的天上,光亮刺眼。 她抬起手在额角边挡了挡,才慢踏踏的下地去穿衣洗漱,将将挽好头发,别好玉钗,就听见外头有女婢敲门问:“三夫人可要用膳?” 沈云西下意识摇了摇头。 竹珍见了忍不住一笑,扬声替她回说:“jiejie不必麻烦了,我们收拾收拾就回自己院子去了,那边也该早是备好了的。” 女婢应答了,外头很快就又安静下来。 竹珍将架子上的狐肷披风取下,沈云西拢在肩头将系带打了个结,穿得厚厚实实的出门去。 庭院里日头光线好,云上院的全貌尽显在眼前,翠竹积雪,红梅吐蕊,景色是十分的雅致。 走到雪地里,沈云西突想起卫邵来,她迟疑地停了下来,问竹珍:“是不是该告别了才走?” 竹珍在云上院待了一夜,也从昨夜的意外里缓过劲儿来了,恢复了素日的稳重,说:“小姐不知道,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有动静了,三爷一早就往书院了。” 沈云西在指尖上饶了绕帕子,边走边想,昨夜人都晕了,今天一早居然就走了,这样了都不旷工旷学的。相比起来,她好像显得过于懒怠了。 她心中胡思乱着,才出云上院,过了两处长廊,迎面和五姑娘卫芩撞上。 这位大小姐似要出门赴宴的样子,比那日在荣照堂还要穿得隆重华丽,阳光下裙摆上的金丝牡丹泛着光,珠玉辉辉,活脱脱一个“光彩照人”的女郎。 卫芩在赶时间,下巴一抬,也不挤兑人,只斜睨了沈云西一眼便扬长而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云西也没理会她,回到合玉居,叫人在院子里摆了桌椅用了回早午饭。 到了午时饭点,云上院卫邵那边叫了个小丫头送了一批东西过来,是前朝书画大家庄玉言的两幅字画图,皆为真品,说是谢她昨夜救命之恩的。 原主喜爱书画,见着这个必是爱不释手,但沈云西上辈子饿得惨了,日子过得也心累,她就喜欢吃喝玩乐,什么字儿画儿的她是提不大起兴趣的,是以看过两眼后就兴致缺缺地叫竹珍收起来了。 小丫头回到云上院回话。 卫邵听了掩卷的动作停了停,垂眸间,目光又落在了那本话本子上。 不说云上院那处如何,沈云西这边才收了卫邵送过来的书画,没多久,秦兰月就使了人来叫她往正院去一趟,道是有紧要事和她说。 沈云西过去才知道是专门让她到正院抄佛经的。 秦兰月斜倚在榻上,从绣绷上拔出细针,“朝朝你有一手好字,骨气洞达,京中女儿没人能比得,所以特意叫你来帮忙。” “将近年节,你替我抄誊几卷经书,届时让底下人并香油钱一并供到佛前,好叫佛祖菩萨来年也能庇佑咱们府上人马平安,万事亨通。” 她风情妩媚的眼落在沈云西身上,“再回去太耽误时间了,就在这屋里誊写吧,笔墨纸砚尽都备好了。” 沈云西往博古架后头的书案上看,说是几卷,实则案头堆了极厚的一摞。 得了,哪是叫她来帮手的,分明借口罚她抄书的。 沈云西想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她说道:“太多了,怕是抄不完。” 秦兰月笑道:“无妨,今日抄不完,你明儿一早再过来就是了,加点劲,年前总能写得完。不在快,要在诚心,抄写的时候,你可千万注意,莫生妄念,心要诚善。”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故意训诫几句。 说完她就由下人扶着,款款摆摆地去了内间。 秦兰月一走,吴妈就催促沈云西快些去抄书。 沈云西在案边坐下,她没打开经书,一手支着头,一手捏着笔,发了半天呆,才在纸面上随意地点点画画。 内室里秦兰月由绿芯伏侍净手后,坐在床沿边继续给她未出世的孩子绣小肚兜。 绿芯欲言又止,“夫人今天叫她过来,可是因为听了昨日三夫人在云上院歇息的消息?“ 秦兰月哧笑一声,“想什么呢,你当我为这个不高兴,还是以为我仍惦记卫邵?他有什么值得惦念的。你也是个糊涂的。我得闲了找点乐子,还需要理由不成。” 冬日里本就没有什么得趣儿的东西可赏玩,她又身子重,怕出事,这段时日连门都不大出了,更是烦闷。自然就想找人来解闷儿。 这府里能给她解闷儿的还能有谁? 当然是沈云西。 死对头不高兴,她就高兴。别说,见过沈云西后,她现下心情还真是畅快了不少。 听了秦兰月的话,绿芯松了松气,“原是如此。” 又道:“三夫人昨夜肯到云上院去,估摸是想通了,只怕以后三房要和乐起来了。” 秦兰月嗤地说道:“她想通了有什么用,她想通了,卫邵就会和她好好过日子?你还真当她人见人爱了,世上所有男人都得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想通了才好。” 沈云西要真对卫邵动了意,那才是好戏真正开场的时候。 卫邵这人是何等冷心冷肺,她上辈子是亲身体验过的! 她自己淋过雨,也想把别人的伞扯烂,尤其是死对头的伞。 沈云西如果重蹈她上一世的覆辙,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绿芯笑道:“倒是奴婢想差了。” 在里头坐了会儿,下人传报管家来了,秦兰月便又去了外头。 过几日就是除夕,府中事务繁杂,她又不乐意将管家权分给大夫人二夫人两个儿媳,是以大大小小的安排都得她一个人拿主意。 半天下来,正院里管事婆子仆妇小厮来来往往,没个停的时候。 秦兰月忙着庶务,乏累了便往书案边看,见沈云西专心低头写字抄书,心头又舒坦了,她又有劲儿了! 死对头的苦难,就是她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 另一头的卫芩和沈云西分开后出了府门,径直往西城吕太傅府参加吕太傅孙女吕施的生辰小宴,路过书铺时,指使婢女燕儿去买几本新出的话本子,好备着打发时间。 没多久燕儿就一溜烟地回来了,卫芩正捏着长柄镜理妆抿发,见她跑得气喘吁吁,砰地钻进马车来,当即没好气地掀了白眼。 她拍了拍心口,骂说:“作死呢,大白日的有鬼在撵你么,白眉赤眼地吓我一跳。” 燕儿急急地咽下一口气,“小姐你快别说了,奴婢还真是见鬼了!” 她把怀里的话本子扯出来,往卫芩跟前递过去,指着封皮上,“你看这上头落的谁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