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从剧本杀店开始在线阅读 - 从剧本杀店开始 第139节

从剧本杀店开始 第139节

    里面有足足27本人物本和主持人手册,难怪这么厚。

    不过……这个本怎么会有27本人物本?

    这是个7人本,27÷7除不尽呐。

    这27个人物本上分别印着27种玩具,每个人物本的名字都很随便。

    什么小红,大黑,大黄,花花,papa,呱呱……

    都不是正经名字。

    江祺首次没有采用哪个本在最上面就看哪个本的选本方法,而是从27个人物本中抽出了名为大黄的印有玩具狗的人物本。

    这个玩具狗他在刚刚开麻袋的时候印象可深刻了,造型就是很正常的玩具狗的造型,黄色的,长耳朵,黑鼻子,大眼睛,超级长一条,足足有一米,小一点的小孩躺在上面都没问题。

    江祺看到这个玩具狗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是我爸妈在我小时候给我买一只同款的就好了。

    抽不出巴斯光年,抽一只长条玩具狗出来也不亏。

    抱着这个想法,江祺翻开了剧本。

    ‘你站在镜子前,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身边只有一只巨大的,长得颇为滑稽的玩具狗。’

    白光一闪,江祺进入了记忆。

    第160章 玩具之灵

    江祺出现在一个纯白的空间里,这个空间给他的感觉很像是之前看那些无限流文里所谓的主神空间。除了白色什么都没有,连时间都好像会静止一样。

    江祺转头,发现身后有一人一狗。

    人应该就是这次剧本的主人公,具体叫什么不详,毕竟江祺看本只看到了第1行就被拽进了记忆。

    他觉得大黄比较像人边上的玩具狗的名字。

    人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正式的廉价西装,戴着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被老板压榨的可怜社畜。

    狗则是江祺麻袋里一米长的同款玩具狗,无论是模样还是大小都和麻袋里的精装版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麻袋里的是单纯的玩具狗,而这里的玩具狗明显成精了。

    他正在欢快地摇自己的短尾巴,即使一条一米长的短尾巴狗看起来很滑稽可笑。

    “小主人,你变得好大呀!变得和男主人一样大。”玩具狗欢快地道。

    “小主人?”可能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年轻男人对面前的玩具狗会动会说话接受良好。

    他伸手稍微抬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四周:“这是哪儿?你是什么?我是谁?”

    “小主人我是大黄呀,我是你最喜欢的玩具狗呀!”大黄的声音细细的,听起来像没长大的孩子,“我是男主人买给小主人你的生日礼物,小主人你最喜欢骑在我背上抓我的耳朵了,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年轻男人诚实地摇头,“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怎么才能出去?”

    大黄蹭蹭年轻男人的裤脚,站起来绕着他走一圈,道:“这里是幻境,小主人想离开吗?大黄可以带你离开。”

    年轻男人点点头没说话,很显然他并不相信面前这条玩具狗,也不信它曾经是自己的玩具,毕竟此时此刻的他记忆全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大黄带着年轻男人朝前走去。

    走了没两步,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

    河很宽,足足有五六米,年轻男人想直接趟过去,却没想到这条突然出现的河极深,才走半米不到水就没过了他的腰。

    就在年轻男人想要折返之际,水流突然加速,他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被水冲走,大黄反应迅速当即扑上去,死死咬住他的袖子把他拽回来。

    死里逃生的年轻男人全身湿透,一脸劫后余生状地大喘粗气,看大黄的眼神中也少了几分戒备。

    目睹了全程的江祺:……

    好家伙,低配版无限流。

    怪不得是灵异本,合着这是一个倒霉的失忆男人的逃生故事。

    就在年轻男人看着河流犯难的时候,大黄摇着尾巴道:“小主人,大黄可以游过去,你坐在大黄身上让大黄载你游过去吧!”

    “可以吗?”

    “当然可以,大黄最喜欢小主人坐在大黄身上了!”大黄开心地道。

    若是在此之前年轻男人肯定不愿意,但有了刚才的死里逃生后,他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点头,却在该怎么坐在大黄身上的时候犯了难。

    如果此时他是一个小孩子,当然可以很轻松的坐在一个有一米长的玩具狗的狗背上,但他现在是一个成年人。

    他是一屁股下去,狗只怕得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可能是看出了小主人的顾虑,大黄甩甩耳朵,突然变大了一倍,体型瞬间变得足够年轻男人随便坐下。

    江祺:!!!

    这是什么神奇狗狗!

    年轻男人像骑马一样坐在狗背上,双手紧紧抓住毛茸茸的狗毛。大黄淡定入水,非常平稳地载着小主人慢慢游到对面。

    上岸后,年轻男人有些不舍地摸了摸狗背,小心地下来。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悄悄摸狗背的时候,大黄的脸上洋溢出了颇具卡通动漫风格的浮夸且满足的笑容。

    渡过河流后,一人一狗继续前行,走了没多久,面前就突然出现一片荆棘林

    这次不等年轻男人尝试,大黄就主动探路,发现可以穿过去后就再次变大,让小主人骑在自己背上强行穿过荆棘林。

    等到一人一狗穿过荆棘林时,大黄的身上已经满是被割开的小口子,最明显的一道口子把它的尾巴割开了,里面的棉花隐隐有些露出来。

    大黄不能再和之前那样欢快的摇尾巴,因为它的小短尾随时有可能会断。

    “大黄你的尾巴……”年轻男人也注意到了被割开的尾巴。

    “小主人,大黄没事哒~”大黄依旧欢快地道,尾巴甩不了它就甩耳朵,“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一人一狗继续前行。

    第三关是一片淤泥地,照例是大黄变大,年轻男人坐在它背上,等大黄从淤泥地里走出来的时候,脚上,肚皮上已经沾满黑糊糊脏兮兮的污渍。

    “小主人,大黄现在变得好脏,你不会嫌弃大黄不愿意再坐在大黄的背上吧?”大黄有些担心地问道。

    “当然不会。”年轻男人摸摸大黄的脑袋,“我怎么会嫌弃大黄呢?”

    大黄又开心地甩起了耳朵。

    两人很快来到了第四关。

    第五关。

    第六关。

    每一关都不相同,但每一关的过关方式都一样,大黄变大,年轻男人坐在它的背上。好像只要他们坐在大黄背上就能闯过所有关卡。

    等到第十二关闯过时,大黄已经看不出最开始的模样了。

    他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尾巴彻底断了,被年轻男人握在手里,耳朵也掉了一个,不能再两只耳朵一起欢快地甩动。

    大黄的耳朵掉在了第十关和一群野狗搏斗的时候,它为了保护小主人不得不把自己身体的一侧送上去给野狗咬,耳朵就是那时候被拽掉的,连找都找不回来。

    他的身上同样也很凄惨,肚皮几乎烂了,棉花垂掉下来显得整条狗小了不少。他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口子,除了被野狗撕咬开的口子外,最多的就是被第十二关的老鼠咬的。

    第十二关是老鼠阵,密密麻麻的老鼠看得当时站在边上的江祺都头皮发麻。大黄却一点都不怕,让小主人坐在自己背上带着小主人闯了过去,代价就是肚皮被老鼠咬烂了。

    对比起伤痕累累的大黄,一直坐在它背上坐着过关的年轻男人状态非常良好,就连在第一关被河水浸湿的衣服都干了。

    年轻男人正一脸自责地跪在地上抚摸着大黄被咬烂的肚皮,他想把棉花塞回去,但他没有缝补工具,即使塞进去了棉花很快又会掉下来。

    “大黄……”年轻男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塞棉花,一次又一次地无果。

    最终,他只能含着眼泪道:“对不起。”

    他很清楚,以大黄现在的状况不可能陪着他再闯过第13关了。

    大黄现在都不敢跑,只敢慢慢地肚皮放低地走,不然棉花就会掉一路。

    “小主人不要怕。”大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年轻男人,“大黄会保护你的,大黄就是男主人买回来保护小主人的。”

    年轻男人摸了摸他的头,看着少了一只耳朵的脑袋,勉强挤出一个笑:“我都是大人了。”

    “不,大黄就是要保护小主人。”大黄固执地道,“不管小主人长得有多大,大黄就是应该保护小主人。”

    “就算小主人长大了,不记得我了,把我关在柜子里,大黄也喜欢小主人。”

    “大黄最喜欢和小主人一起玩了,最喜欢小主人骑在大黄背上,拽大黄的耳朵了。”

    “就算小主人不记得大黄了,大黄也会永远记得小主人!”

    “你在说什么呀。”年轻男人完全听不懂大黄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它的头,“我怎么会忘了大黄呢,等我从这里出去,我就给大黄把肚皮缝上,把尾巴缝上,找人给你做一只新耳朵。”

    “真的吗?”大黄兴奋地甩动仅剩的一只耳朵,“小主人真的不会忘了大黄吗?”

    就在大黄高兴的时候,一道门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扇木门,仿佛只要轻轻推开这扇门就可以离开这个古怪的地方。

    “小主人,就是这扇门,你只要推开这扇门就可以出去了。”

    年轻男人听罢,想抱起大黄带它一起出去。

    大黄摇头:“小主人,大黄出不去的。”

    年轻男人不信,固执地抱起大黄,用手托着它肚皮上垂下来的棉花,推开门往外走。

    年轻男人离开了,大黄留在了幻境里。

    “我还以为你会多留他一段时间让他在这里陪你。”一个巫师打扮的,手上拿着一个大黑布袋的古怪巫师玩偶突然出现在大黄身后。

    这个玩偶看着有些像手办的风格,就是模样颇为反派。

    大黄趴在地上,道:“可是小主人想赶快离开呀!而且小主人说了,他不会忘记大黄的!”

    巫师玩偶嗤笑:“我发现你们这些棉花布玩偶就是傻。”

    大黄不服气地撇过头去不看他。

    巫师玩偶一挥手,空中出现一个类似于水幕布一样的画面,画面里是年轻男人,他正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睡觉。

    大黄立刻扭头,一脸期待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

    年轻男人醒了,他有些困惑的挠挠头,好像刚刚做了一个很令他疑惑不解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