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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45节

    观音奴挂在她身上,说什么都不下来。

    柳云眠只好抱着他在小杌子上坐下,给他一块饴糖,又给他剥烤好的花生。

    柳明仁问了几句萧姮怎么样,见柳云眠含糊其辞,就知道不该问,便转而和陆辞说起家里的打算。

    陆辞道:“我原本已经安排好了人,过了年就去接岳父进京,到底放心些,只等了过完年就启程。”

    “不用不用。”柳明仁忙谦让。

    “都说好了的,二哥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陆辞道,“不仅岳父,我打算让人把家里人都接进京城。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留在京城;不愿意,只当来京城玩一圈……”

    “那不好。”柳明仁道,“得花多少盘缠。而且那是老家,不能丢。”

    “等岳父岳母进京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柳明仁又谦让一番,然而陆辞完全不像拿话哄他的样子,言辞之间流露出来的是真的早就安排好一切,不来也是浪费人力物力。

    柳明仁这才不说什么,心里对陆辞最后那一点点不虞也消失了。

    陆辞还是陆辞,和在柳树村一样,厚道。

    观音奴熬不住,一会儿又困了,在柳云眠怀里打盹。

    可是睡一会儿,他又惊醒,柳云眠又得哄他。

    反反复复许多次,陆辞都心疼柳云眠,道:“有没有安神的药给他吃点?”

    “胡说。”柳云眠怒道,“他还是孩子,吃那些药,把脑子吃傻了怎么办?”

    这一手,他肯定是学隔壁疯批。

    陆辞啊陆辞,你学点好不行吗?

    胖丫和小白也都熬不住,子时过后都去睡了。

    柳明仁见状,也回了自己房间,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陆辞心疼柳云眠,干脆连她带观音奴一起抱起来。

    柳云眠惊呼一声:“陆辞,你干什么?”

    “到床上好好睡,咱们一起睡。”

    许久许久都没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柳云眠被他推到里面,随后他挨着她躺下。

    “睡吧。”陆辞给两人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柳云眠折腾这半天,眼皮子也开始打架。

    下半夜,这是最难熬的时候。

    但是她还是挣扎着道:“不行,得守岁。”

    “睡吧,不要紧。有什么不好,都降到我身上便是。”

    “胡说!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句吉利话?”

    吉利话吗?

    “那就希望我们,年年岁岁,相依相伴。”

    第149章 眠眠你帮我

    柳云眠实在累极,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怀里的观音奴还在酣睡,然而身侧的陆辞已经不知所踪。

    “娘?”观音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喊了一声,“娘!”

    “在呢,娘在呢。”柳云眠心疼万分地拍拍他后背,“好了,该起床了,小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观音奴呆呆地看着她,反应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

    “娘,过年好!”

    “观音奴,过年好。”柳云眠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

    “过年好。”陆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他站在那里,披着阳光,笑容温暖,手里拿着一叠红封。

    这样的陆辞,也太帅了吧。

    发钱!

    柳云眠一骨碌坐起来,“恭喜发财,红封拿来!”

    说完便两眼放光地盯着陆辞手中的红封。

    观音奴也有模有样地学道:“恭喜发财,红封拿来。”

    陆辞笑道:“你们两个钻到钱眼里了。这不是给你们的……”

    柳云眠翻了个白眼,“不给我们,拿出来眼馋我们是不是?陆辞,大过年的,你厚道点吧!”

    观音奴:“爹不厚道!”

    听着两人控诉,陆辞道:“给你们的,不能这么薄。赶紧起来梳洗,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柳云眠没反应过来。

    这不是在她家吗?

    “让侯府的人,见见你这个侯夫人。”陆辞道,“这些是给你打赏下人的。”

    什么侯夫人?

    不要乱说。

    柳云眠眼神逃避,讪讪道:“那就不用了……今天我还想着左邻右舍拜个年……新房子第一年过年,不能离了人。”

    “还有二哥和胖丫在;而且嫁出去的女儿,也不好在娘家过年,你说呢?”

    柳云眠:我说什么?

    我能说,咱们的婚事不作数吗?

    哦,不能,大过年的,大家说点高兴的。

    “快点。”陆辞催促她。

    “我还得去看看郡王妃。”柳云眠垂死挣扎,“而且,而且我没准备好,太仓促了。”

    来,再商量商量。

    丑媳妇怕见公婆。

    她不丑,她怕见府里下人,怕被那么多人当成猴子一般围观。

    “你就让我舒舒服服过个年。”柳云眠道,“你也知道,我不爱去人多的地方,而且都还是陌生人。真的,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陆辞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但是看着柳云眠确实不愿意,他也就没勉强。

    他对于她的反应早有准备,但是还是有点闷闷的难受。

    观音奴道:“就是,不去红封都是咱们的了。爹,给我。”

    陆辞故意逗他,“不磕头怎么给?”

    观音奴立刻跪坐在床上磕头,“磕一个头,您给我娘一个红封,谁反悔谁是小巴狗!”

    柳云眠大笑起来,而观音奴已经砰砰砰地开始磕头。

    哦不,简直是印钞。

    陆辞哭笑不得,直接把一把红封都扔到床上。

    观音奴拢到怀里,“娘,娘,都给你!侯府库房里还有好多好东西,都是您的!”

    陆辞哑然失笑。

    小东西,这倒是没说错。

    他的,就是柳云眠的。

    “快点起来吧,”他说,“今日大相国寺那边有庙会,十分热闹。二哥已经带着胖丫和小白去了,我等你们俩一起去。”

    柳云眠一边给观音奴揉着磕红的额头一边道:“之前也没说去逛庙会呀。”

    这些人不跟她打招呼就跑了,真不厚道。

    不过京城的庙会,一定很好玩吧。

    “因为之前我也没来。”

    他来了,想带她去把京城里好好转一转。

    “行!今天你请客!”

    “可以。”陆辞含笑道。

    柳云眠起身打开箱笼,找出来自己的新衣裳,又把给观音奴做的新衣找出来。

    观音奴惊喜:“娘,您给我做的?”

    “嗯,本来想着年后去送给你,正好穿上。”

    观音奴美滋滋地自己试新衣服,又指着袖口道:“这里还有只猫呢!这边是一只鸭子!”

    竟然不是对称的。

    但是也……挺好看的吧。

    柳云眠清了清嗓子,“不是,那是包子和大欢。对了,大欢呢?”

    绣活不好,赶紧转移话题。

    “在侯府,没把它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