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在自己的皮肤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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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的沼泽中醒来,入眼是熟悉的医疗室,白枫微微转头,依旧穿着超短旗袍的女医生正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终于醒了,”女医生语气温柔,“你可是睡了整整一天。” “不是拜你所赐吗?”白枫直言道,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一面让人无所遁形的镜子。 女医生轻笑一声,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可是守了你一晚上,肩膀都酸死了。”她说着伸了一个懒腰,滚圆的胸脯顺势抖了几下。 白枫转过视线,脑海里闪过温室里最后见到的人影,只好又将视线转回去,问: “他是谁?” “想知道吗?”女医生故弄玄虚地反问,俯下身,对她低声耳语:“想知道话,我可是需要一点利息的~”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女医生被瘦弱的巴掌打偏了脸,她的眼睛里掠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却没有转过头,只是咕噜咕噜转动着眼珠,用眼角盯着白枫平静的面容。 “我就算再怎么喜欢你,也是有限度的。” “还你的。”白枫垂下手,侧过身,被窝里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好冷...像被水从头到脚淋湿了一样... 女医生没有再说话,显得空气沉默得有些可怕,这时,开门声如同刺破空气的利刃,却稍稍缓解了紧张的气息。 “jiejie!”猝不及防的,巧稚忽然扑上前来,微卷的黑色长发落在侧躺的白枫耳稍,带着微凉的寒意。 白枫一愣,僵着身子偏过头,却正好对上巧稚充满担忧的眼神,眼眶中似乎还有些微泪花弥漫,鼻头发红,像一只红眼的垂耳兔。 “哎呀呀~”女医生捂着嘴暧昧地打量了两人一眼,“看来我该走了,巧稚你下手可要轻点。” “闭嘴!”白枫和巧稚异口同声道。 女医生笑意未减,只是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看来我真是被嫌弃得彻底...” 她说着抽动身下的椅子,站起身,扭着腰走出了门,顺便捎上了门把。 可她没有离开,只是将背部依靠在门板上。 碍眼的人一走,巧稚急切地望了过来,甚至自作主张翻身上了床,双膝跪在白枫大腿两侧,一把拉下白色的被子。 薄被之下,穿着类似浴袍的白色衣裳的身体一览无余,胸koujiao叉的衣襟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以及几道结痂的伤口。 白枫沉静地偏过头,没有神彩的眼睛凝视着窗外天蓝色的天空,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打量。 “jiejie......”巧稚呢喃着,手指轻柔地抚过颈脖上的疤痕,瞳仁里暗流涌动。 他的触碰并没有传来痛感,反而带起一丝难耐的痒意。 白枫顿时有些不耐烦了,正要挥开他肆意妄为的手。 这时,巧稚却用带着轻微哭腔的声音说道:“jiejie不想见巧稚,巧稚便耐住性子不去找jiejie,可巧稚不在的话,jiejie说不定就永远离开巧稚了!” 他说着一拳打在白枫的枕头边,力气不大,却带着白枫无法理解的情绪。 像是在懊恼,像是在悔恨,还有什么? “为什么?”白枫疑惑地问。 巧稚落在枕边的手一顿,与此同时,白枫缓缓转过头来,无神的眼眸直视着他。 “对于一个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陌生人,不觉得有些过头了吗?” 巧稚眸光一暗,沉默着,只是慢慢起身,坐在她身上,而左手,依旧轻柔地搁置在她的脖颈之上,沿着下颚,滑至唇角。 倏尔才淡淡地回道:“jiejie就算不喜欢巧稚,但也不能否认巧稚的存在吧。” 他说着将手指在白枫唇瓣上细细摩挲,继续道:“所以,jiejie难道是害怕,害怕无法应对巧稚吗?” “这样是否就说明,jiejie开始在意巧稚了呢?”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眉眼带笑,可脸色仍旧是惨白的,像是有一张面具在脸上撕扯。 “你知道不可能,”白枫再次聊赖地看向窗外,对他的话并无触动,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我根本不了解你。” “没关系,”巧稚笑着说,神态乐观,“只要我在意jiejie就够了,所以...” 迟迟没听到下文,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枫渐渐没了耐心,可再转过头望向他时,一道银光忽的反射刺入眼里。 回神一看,却见巧稚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亮晃晃的手术刀。 然后,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地,将手术刀划开自己锁骨下衣领处的雪白肌肤。 一根手指长的红线显现出来,紧接着,血液争相从这条极窄的口子里溢出,染红白色的衣襟。 白枫一愣,转眼之间,巧稚却已经在胸口处落了和她一模一样的伤口,大小、尺寸、形状都近乎一样。 并且,他的神情是愉悦着的,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就好像,他是在自己的皮肤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