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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如果,她的手没有放在他屁股上的话。

    费星曾经听说过许多关于卢锡安·铂金的传闻。

    进入帝国时代,人类平均寿命达到一百二十岁,除了皇室成员是着名的短命鬼以外,没有人会把结婚生育当作一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然而,像卢锡安这样一直单身没有伴侣的大龄青年也是少数。

    约炮和乱交是这个年代的常态,铂金家的家主如此禁欲,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教会的秘密成员。

    “到了。”

    飞艇自动驾驶,一路绿灯,十分钟就到了这次行程的目的地。

    铂金大厦。

    它是整颗星球的行政首脑,经济重镇,文娱中心,更是最新科技成果发布的首选之地。

    费星坐在后排,夹在双子之间,要不说这俩人是兄弟呢,一个伸出左手,欲拒还迎地挠着她手心,另一个伸出右手,大着胆子,直接滑进腿侧,手指若有若无地向上、再向上探去。

    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费拉尔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一点湿意。

    他很得意。

    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要比费什擅长得多。

    卢锡安从外拉开车门,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两只不安分的手的主人,不约而同地咳嗽一声,一左一右走下车去。

    费星偏过头,泪眼汪汪向等着看她笑话的卢锡安伸出一条手臂。

    “我腿麻了,老板,你能不能拉我一把?”

    卢锡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做作地在车上的小抽屉里取出一副没开封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好,大发慈悲般握上了费星那只残缺的手。

    “费小姐只是腿麻了吗?”

    怕不是浑身都酥了吧?

    还在这儿享上齐人之福了?

    卢锡安冷笑连连,费星却有苦难言。

    她揉了好一会儿腿,一抬头,看见铂金大厦外层粒子光墙上的巨幅广告。

    光墙闪烁不已,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有种诡异的热闹。

    教会说,信神得永生;皇室说,人类一定可以战胜天灾;美丽得不像真人的明星魅惑一笑,仿佛在说,娱乐至死也没什么不好。

    最后,纷繁的色彩尘埃落定,铂金家家徽隐隐浮现。

    费星咂舌,多问了一嘴:

    “老板,在你这播一条广告要多少钱?”

    卢锡安不耐烦,比了个“七”,费星惊讶不已,脱口而出:“七万?这也太……”

    费拉尔跟上来,先冲卢锡安笑了笑,接着说:

    “这也太便宜了!铂金大厦这块屏幕一天流量都上亿了,七万怎么够呢?”

    一条要七百万。

    这还是友情价。

    费星眼神复杂,心里骂了很多句狗资本家。

    她骂得专注,丝毫没注意费拉尔喷洒在她脖颈处的热气,也没看到费什忽然疑惑的眼神。

    至于她的老板,半点没有炫富的自觉。

    他的视线在这段三角关系中的每个人身上平等划过,既有洞察一切的得意,也有隐隐让费星栽个大跟头的期待。

    他讨厌费星。

    是的,虽然是他万里迢迢把人请来,虽然她几乎是救回路易斯的最后一线希望。

    卢锡安还是难以抑制地讨厌费星。

    原因很简单,她不好控制。

    铂金星的主人,从来处于上风,永远游刃有余。

    可她表面油嘴滑舌,实则桀骜难驯,卢锡安觉得在她面前他一次也没有赢过。

    和这样的人交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驯服她,要么……

    被她驯服。

    这让他如何容忍?

    “你们仨,跟我上楼。”

    他一进大厦,四周便投来或惊讶或崇拜的目光,卢锡安并不在乎这一次高调出行会为铂金家带来怎样的影响。

    就好像,只要能赢费星一回,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卢锡安露出面对新闻媒体时的官方笑容,而他身后三位费姓人士各怀心思,陆陆续续又开始小动作。

    费星跟个三明治夹心儿似的动弹不得,只好把求助般的目光投向前方。

    卢锡安才不理她,他明摆着就是想看她笑话。

    铂金大厦有几百层,头五十层是公众区域,对所有人开放,从五十一楼起就需要权限才能进入。

    楼层越高,权限的级别也就越高。

    电梯上升很慢。

    梯门打开又闭合,正赶上午休,不少被工作吸尽精气跟梅干菜一样的白领涌进来,一下子就把电梯塞了个满满当当。

    这么多人,不是没人认出卢锡安·铂金这张脸,可谁也不觉得他那样的大人物会纡尊降贵和平民百姓一起挤电梯。

    义体改造手术如此发达,也许是哪个铂金家的疯狂崇拜者把自己整容成这样呢。

    卢锡安第一次感受这样的眼神。

    鄙夷、猎奇、莫名其妙的轻视。

    他觉得不舒服,可又不懂这种不适感从何而来。

    一同出发的四个人,被轿厢上上下下的人群冲散,费什靠在角落里,反倒是费星和费拉尔以及俩人共同的老板站成了一个歪歪斜斜的三角形。

    电梯里的空调温度很低,可当费拉尔凑过来同她咬耳朵的时候,费星仍觉脸上一热。

    人太多了,这不怪她。

    “你,想不想摸摸我?”

    费星心想,还是你们义体人玩儿得野,大庭广众还有监控的,怎么就这么喜欢露出啊?

    似知晓她的顾虑,费拉尔瞄了挤得不成人形的哥哥一眼,小声补充道:

    “我可以把这段监控录像屏蔽、。”

    只要,我们不被人看到就好。

    他深绿色的眼睛里,写着这句未竟之语。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摸费拉尔哪里好呢?

    觉得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似的,他又说:

    “我的屁股很翘吧?”

    他不给费星辩白的机会,嗓音如糖水般甜腻。

    “不然,怎么昨晚盯着看了那么久呢?”

    费星低着头,她挤到了电梯最里面,眼睛往下一扫连自己的脚在哪儿都看不到,只能瞧见身前的人后颈处青黑的发茬。

    老板这人也真是,这么爱装腔作势,非要在手下面前臭显摆,结果跟她们这堆穷打工的一起挤个电梯都受不了,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

    她觉得自己有关心老板的义务。

    给钱了嘛。

    于是,费星一边伸出手,在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小心摸索,一边询问此刻备受煎熬的卢锡安·铂金:

    “老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听着还挺真诚的。

    如果,她的手没有放在他屁股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