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迷乱(sp 1v1)在线阅读 - 前因

前因

    邵訫语照例翻开作家后台的评论区,一路读过去,越往下读心脏越是收紧,幸好在最后一条看到了熟悉的ID和头像。

    无:“这次的文将小贝与主的心理描写的很棒,调教细节也刻画地很真实,再接再厉。”

    悬着的心终于沉沉落地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心悦的弧度,火速回了句,“知道啦,谢谢夸夸~”

    她顺手点开无的主页,果然看到了静静躺在后台的两条消息。

    “很好看。”

    “最近降温得厉害,注意保暖。”

    她的上面几条消息是让他帮忙挑选一下围巾的款式。

    无体贴细致,从挑选围巾上面也能琢磨到她这边降温。

    “知道啦,你也记得注意保暖。”

    “对了,我最近又想到了一个很戳我的情节。主为了管教小贝学习,在小贝的书上每隔几页就写上赏赐的项目,激励小贝看书。”

    无这次回的很快,几乎在我发完下一条消息的时候便发来消息,“很新颖的点。”

    下一秒,他又发来,“这也是你心里想要的?我记得你最近在忙专八考试和毕业论文。”

    消息穷追不舍,“文献看不下去吗?”

    邵訫语直直地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瞳孔瞬间扩大,脸颊染上霞色,连结着耳根子一起红得恨不得能滴出水来。

    无还是第一次这样“不绅士”地过问她的“隐私”。

    心脏倏然狂跳之后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回想起和无的初识。

    她从小就察觉自己与旁人有些不同,被mama罚跪在地上用鞋底抽屁股时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哭,而是害羞。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什么原因,只将自己看做是一个还未开发完全的变态。

    直到大一,因为用盗版网站看了会小说后不小心误入了一个黄色网站。要不说她天生就是圈内人呢,点的第一个片子sp倾向的小黄片。装着西装的男人衣冠楚楚,压住柔弱女孩的腰,用戒尺抽打着女孩的圆润的臀部,嘴上还训斥她,“下次还敢不敢在生理期喝冰水了?”

    男人劲瘦的手臂,女人柔弱娇嫩的语言,戒尺拍在臀rou上发出的声响,被打得发红发肿还一动不敢动的屁股.....

    她虔诚地看完整个片子,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她简直难以呼吸。男人严肃冷沉的训诫声还音绕在耳蜗处,迟迟不肯消散。

    从那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在各种科普平台了解sp小圈,了解到什么是主动,什么是被动,什么是s,什么又是m.....

    原来,世界上竟然有那么一群人和自己是一样有恋痛倾向啊。

    早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沉溺于小圈的各种交友软件,心存幻想希望自己能在网上找到一个愿意和她慢慢磨合双方又很合适的主。

    满腔热血最终还是被圈子里的乱象与已婚油腻骗炮男的sao扰消磨散了。

    所以她完全放弃了找主的想法,转而在老福特上更新圈内的小说,把自己所有的幻想都付诸于小说里的男女主身上。

    可圈子毕竟是个小众癖好,爱看这类型文的人不多。她的数据一般,赚不到钱也就算了,竟然也没几个人评论,她写得更是没了兴致,正准备上传完所有章节便封笔再不写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平台提示的消息,她收到了整整500元的纯打赏和一段长评。

    说不激动都是假的,这位读者不仅购买了她所有付费章节,还慷慨解囊地打赏了500元,甚至发了一大段点评,语言真切诚恳,有对她可圈可点之处的鼓励,也有对她不合理之处的建议。

    她一直遵循“赠我甘霖,还你清香”的原则,私聊了这个读者,发了一大段感谢的话。

    一来一往,两个人便慢慢熟络起来。

    说来也巧,她选的翻译专业,无正好是同声传译工作者。

    她会在写不下去小说的时候朝他抱怨自己文思枯竭,也会和他畅聊翻译理论与技巧。无除了认真倾听,帮她看文改文,也会幽默风趣地聊些自己工作上的趣事。

    两个人就像认识十多年的好友,两颗处在天南和地北的心紧紧顺着网线倚靠在一起。

    但是谁也不知对方的姓名与长相,却又很默契地都不提这个话题。

    邵訫语失散的瞳孔又渐渐聚焦在那几句似乎已经逾矩的消息上。

    是啊,他们聊天的内容实在太过于普通和正常了,让她都忘了他们是因为什么相识的。

    好不容易平息的心脏在下一秒又开始狂跳,恨不得跳到嗓子眼里。

    她打字的手都在发抖,对话框写了删,删了再写,最后发出去了一个“嗯”。

    刚发完她就后悔了,这样显得自己好敷衍,很不乐意似的。

    于是着急忙慌地想再补点别的。

    “叮——”

    对面的消息又发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

    邵訫语的呼吸顿住,心脏连结着大脑皮层的那根神经鼓鼓地发颤。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举动了吧,因为她回复了个“需要。”

    尽管和无聊了许久,竟然无知她懂她,尽管......可他终究是个陌生的成年男子啊,可是此刻的心跳让她无暇顾及许多,循规蹈矩了二十年,她第一次那么反叛地想要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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