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圣子7-得寸进尺的膝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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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阿贝尔剖肚子没什么技巧,一开始下手还比较迟疑,可他表情痛苦难忍,偏偏又隐忍不出声,长痛不如短痛,她便索性更加用力,近乎撕扯般要将肚子里的东西掏出。 他的汗液在锁骨处积出一汪可怜巴巴的水潭。 剖腹的过程并不顺利,幸亏指甲变得锋利,她撕裂了他的腹部肌rou,整只手探进去在腹腔里搅和,碎rou和黏腻的血液沾了她满手,才堪堪摸到那块东躲西藏的活rou块,那玩意儿就像条蛇,灵活地四处游动,他已经没多少力气去禁锢了,阿贝尔一狠心,手腕都探了进去,终于抓住它的尾巴。 他痛得已经一声不吭了,下唇惨白,血液从被咬破的伤口汩汩流出,带走了最后一丝血色。 小东西还在扭动自己的身体,企图脱离她的掌控,阿贝尔拽住它使劲往外拉,他痛哼一声,血rou撕扯得生疼,他硬是握着她的手腕,帮她一点一点向外拉扯。 它完全从躯体剥离出来的那一刻,堵塞的血孔哗啦啦淌了一地的血,阿贝尔扯掉裙摆给他止血,身体忽地一滞。 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颤动,像是呜咽悲鸣,又带着轻微的暖意。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的神格在共鸣。 她心里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这不会是…… 她抬起头,直直望向他。 “这是什么?” 他嘴唇蠕动,几乎没发出声音。 但阿贝尔听到了。 他轻声说:“……我孕育的生命。” “哈?”她的诧异脱口而出,随即觉得不妥,又小心询问,“你说过,神明不会孕育出生命?” 他看了她一眼,有些别扭开口:“……稍微做了点尝试。” 到底做了什么尝试啊?! 阿贝尔脸色有点扭曲。 “失败了。”他快速看了她一眼,撇过脸,小声地解释了一句。不知怎的,她莫名从他语气中听出一丁点的……羞赧? 摇了摇头,使劲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好吧,神就是可以不讲道理。 手里拼命扭动的玩意儿像极了一条长着长尾巴的海马,血rou模糊,难以分辨是什么东西,她想了想,摊开他的手,把它放在他掌心。 小家伙到了他手里就安静得像个鹌鹑,装死不再乱动。阿贝尔莫名和它共情了一秒,问他:“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 他茫然的神情有些可怜,唇色苍白,汗水混杂着血浸透单薄衣衫,脆弱的模样让人不由跟着揪起心脏。 神明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她随口一问:“那你想留着还是……” “……” 他说:“让我想想。” 私心阿贝尔是想留下的,万一这个丑不拉几的小东西是缪的本体呢?但看他惨兮兮的、浑身是血的模样,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转而说起他:“血还在流,我去找人拿点药。” 他太虚弱了,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止不住,原本还想自己来弄些药物止血,可他连站起来都费劲,血也流得如同春日里骤然化冻的瀑布,哗啦啦的,看到自己这副失态的样子,他也就默认了。 阿贝尔想把他染血的衣袍换掉,可他却摇了摇头,缓声说:“不可以。” 不能让外面的人类知道自己受了伤。 阿贝尔倒是没多想,只说:“行,衣服你自己洗。” 她用他的衣服擦擦手,没想到越擦越脏,最后索性放弃,满手鲜血地站起身,白发神明便跪坐于地,手中躺着刚刚孕育出的小家伙,微阖双眸,似是在小憩。 她生怕再次惊扰他,踮着脚轻轻后退,贴心地为他掩好门扉。 熟门熟路地摸到温泉池洗了手,她转身去找人要止血药剂。 不过鉴于这里的人太有距离感,她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拍案叫绝的注意。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廊道扯着嗓子大喊:“有——人——吗——!”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人的声音不停不停地回响,阿贝尔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果然听到有人步履匆忙地靠近。 侧过身望去,一位眼熟的少女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捧着几管药剂,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缝里。 “我来给您送止血药……” 侍奉神明的少女前后两种态度泾渭分明,好似在弥补自己冲撞她犯下的过错,战战兢兢地为她找来止血药奉上。 “谢谢。”她也没问为什么早就知道她需要止血药,揉了揉早就止住血的鼻子,收下这瓶药剂,说,“再麻烦你一件事,我还需要柔软的床。” “不、不必道谢!我这就去办!”她吓了一跳,嗓音破了音,又想起被迫过来的原因,“对不起,我一开始不知道……” “我来找您宽恕罪孽,原谅我的失礼,请不要降罪于神明忠诚的信徒……” 回忆起那位白发神明的危重,生怕惹她不快,少女飞速说完:“被您需要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这就去置办柔软的床。” 阿贝尔突然想到什么:“是他们让你来的?” “……”神侍少女停顿片刻,被教导过面对神明的提问决不能撒谎,艰难地回答,“……是。” “原谅你了,但有条件。” “感谢您的宽容,这是我的荣幸。” “首先,你的名字是?” 少女身体一僵,随后疯狂颤抖起来。 “我、我们的贱名不容许被神明知晓……这是规矩……” 违反规矩的人类是罪人,会被流放出众神居所。如果她变成戴罪之身,那她一定会、一定会被……! 一想到自己会遭受的折磨,少女便抑制不住地双腿发软,若非不能在神的面前失礼,她可能已经忍不住会哭出来了吧。 出乎意料的反应让阿贝尔上前几步,摸摸她脑袋:“别怕,不能说就不说了,我再想想……” 位于这个时间轴上的人类只能依附于强者才能生存,她明白她害怕的原因。既然这个问题不能问,那她干脆直奔主题好了——还想套套近乎,居然连开始都这么艰难,严苛的等级制度真是坏文明。 她说:“带我去看看你们吃什么,可不可以?” 她可太好奇了,抓耳挠腮地想要知道为什么吃了会死,眼下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人,可不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少女露出疑惑的神情,但她不能拒绝神祇,于是点头:“好的,谨遵您的命令。” “那下次见!”阿贝尔抱着几瓶试剂朝她挥手,“需要的时候我会喊你的。” “好…好的!” “对了,还要记得我的床!” “是的,我这就转告祭司大人。” 得了她的答复,阿贝尔快速跑了回去,当她再次打开那扇小门时,黑色的神明大人依然安安静静跪坐在坚硬地板上,捂着被她撕开的腹部,缓缓注入神力修复伤口。 长着长尾巴的小东西绕在他手腕处,见到她来,吓得尾巴一翘,直往他怀里钻。 阿贝尔一把将它揪出来,拎着长长的尾巴晃来晃去。 “你跑啊,你爸可不会保护你。”她稍微思考了一秒,“也许是,妈咪?” 白发神明:…… “……别这么叫我。” “好吧。”她把小东西重新塞了回去,捏住药剂瓶口摇了摇,“需要帮忙吗?” 他礼貌点头:“麻烦你了。” 她蹲下身,扯开他沾满鲜血的绸布,聊胜于无地把药剂涂抹在他伤口处。那里已经被他先行处理过了,内部差不多已经止住了血,还剩下皮rou上的外伤,可能是她撕裂的痕迹有些大,新鲜的嫩rou翻卷开来,一时也难以修复。 但是说实话……腹部贯穿后愈合的伤痕不禁让她联想到真正的分娩疤痕,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停顿了几秒,旋即被自己的想法吓呆,眨了眨眼,紧紧抿住嘴巴,垂着脑袋默默涂药。 这种想法被他知道,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自己会完蛋。 忽然缄默的氛围让他狐疑低头,就看到她低垂脑袋,一丝不苟地为伤口上药,洗干净的手又沾上脏污血rou,混合着苦味的药剂水,连指甲缝里都黑漆漆一片。 他盯着那点小巧的发旋看了好一会,看到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了,才勉为其难说:“可以了,试剂管都空了。” 被抓包的阿贝尔:…… 从刚才起她就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由于刚才自己冒出的大胆想法,她本来就有些心虚,更何况本能让她不要抬头,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结果是被他当场抓住。 她把管子一丢,双腿交迭坐下,打了个哈哈掩盖自己的尴尬:“这不是对你认真点嘛。” “……” 他神色复杂,低声说了些什么。 “什么?”阿贝尔以为他又要给出什么指令,双手撑地凑近了听。 他禁不住后仰了一点,立刻被腹部撕裂的疼痛僵在原地。 女孩子近在咫尺的呼吸喷洒在他下唇,霎时间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 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他说:“……谢谢。” “不客气。”阿贝尔得到他的道谢,心情有些愉悦,顺势拍拍大腿,“要休息会儿吗?” 他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看她盘起的双腿,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看你就这样……”她比划了一下他的跪坐姿态,“不是很好休息的样子,干脆躺我这里吧,他们都说很舒服的。” 长尾巴的小海马拼命拽着他,试图让他远离这个会开膛破肚的凶残家伙,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被半拽着倒在女孩子的腿上。 “是吧,很舒服,对不对?” 她垂首望向他,弯起了眼。 一个人这么说有可能是在哄她,但他们几个都这么说,那就是事实,她的大腿枕起来超舒服的! 非常适合伤患! 被迫蜷缩身体枕在腿上的男性神祇眯着眼,与这位不知轻重的后辈对视。就这么轻易将自己的怀抱与体温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令自己感知到她的柔软、她的心跳,柔和温暖的肌肤悄无声息地驱散他的冷意与紧张,他感到每一滴血液在血管中流淌就像律动的旋律,随着心脏跳动。 如此亲昵的行为,简直是…… 目无尊长。 但他并不讨厌。 在她看来,他平静地闭上了眼睛,胸膛微微起伏,脑袋几乎贴近她的怀抱,卸下所有防备的模样,宛如一只黑色的大猫。 是黑猫啊…… 她莫名将他和萨杜迦的黑猫联系起来,笑了。 撸猫的手不自觉就揉到他干练的短发上,刚放上去揉了揉,突然意识到手感不对,阿贝尔整条手臂僵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觉他没有露出一丝排斥,才放心地继续抚摸。 开玩笑,她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