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给阿青送饭,结果门口遇见事了(下)
至少这大娘边哭边说词,云初只挤进去听了几句,顺带着问了看热闹的人群,很快就了解了事情原委,大娘见人越来越多,眼泪掉的跟不要钱一样,张嘴就是抑扬顿挫的哭嚎声。 “我苦命的儿啊——” 但是任凭她在这里哭嚎,却鲜少有人上前劝阻或安慰,这倒不是京城居民冷血无情,云初了解了情况,老太怀中哼唧唧的人是昨日堂审的原告,昨日去酒楼吃酒,结果喝的脑子不清醒,斗殴闹事把别人打了。 原本就是个关监狱蹲大牢的事,结果听说那新上任的新官听完之后大笔一挥做出判决,既然他打了人还把人打进医馆了,他也不是什么邪恶之人,也给这人打进医馆就成,一报还一报。 本来只用蹲局子的男人多受了一场皮rou之苦,当天放回家就起不来了,他母亲觉得是大理寺把人打坏了,于是在门前上演了这一出闹剧。 “刘老太怀中的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有人看云初似懂非懂的模样,小声提点着他,“但他也是秦王养的小厮,昨日去酒楼吃酒,把陈员外家的二公子给打了,差点闹出人命来!” 也因为刘二流子横行霸道惯了,在场有不少人都被他惹过,自然也没有多少人上前沾一身腥,和她聊天的人看她手上的饭盒,问了一句来给自家夫君送饭啊。 “是啊,他和我念叨了好几天呢。”云初没多解释,这人和她讲了不少前因后果,云初笑了一下,没心情再继续看热闹,打了招呼就从后面绕进了大理寺,刚踏过门槛,怀中就闯入了一缕熟悉的香气,她下意识回抱住人,被阿青抱起来转了两圈,才又放在了地面上。 “小道长。” 阿青把人抱在怀里安心的蹭了两下,也不管周围人或震惊或疑惑的目光,他从今早就开始期待中午可以见到小道长,终于让他等到了,而更让他开心的是,小道长手中除了拿着饭盒,还有他前两日说的荷包,她把那个小小荷包举起来垂挂在脸侧,微有rou的脸颊和微鼓起来的小荷包,说不清是哪个更让阿青上手蹂躏。 “好啦,外面好晒,”云初看阿青又要激动的上前抱住她,再搂搂抱抱下去那就别想吃饭了,“我们先进去,边吃饭边说好吗?” “好。” 阿青不会拒绝云初的任何一个提议,他抬起手,自然地牵起云初的手往里面走,路上还会遇见些人,都会恭敬的叫他一声云大人,看见他身后牵着的云初时,表情又会变得精彩起来。 “那个……就是云大人的娘子?” “对,就是她!听说她天生神力又为人豪迈,之前云大人要被请去喝花酒,虽然云大人最后推拒掉了,但听说云娘子那天徒手拔了院内粗树,怕是云大人敢答应,云娘子就要把树干往云大人身上招呼了!” “啊?但是云娘子看这细胳膊细腿……诶呦,那腰比我家的那位看着还要软啊!” “还敢看,你不要命啦!人不可貌相听没听说过!待会小心云大人把你派去打扫茅房!”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耳朵天生比别人灵敏呢。 云初听到那类似于倒拔垂杨柳的故事安在自己身上时脚上一个趔趄,这都是哪来的谣言……说起来她是不是讨论度最近高了些,女眷们说她得了贵妃赏识要平步青云,而男子们传来传去,最后把她传成了个力能扛鼎的奇女子……她忍不住想笑,笑完之后又想着咋样才能减少关注度。 她不太想以这种方式出名啊…… “你来干什么?” 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沾了怒气的声音让云初下意识安稳站在了阿青身后,听着他的话语褪去笑意,平静地和他说要吃饭。 屋内的男人原本翻着卷宗,看他身后带着一个人,看动作就能猜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手中卷宗一摔,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斥他。 “这不是你混日子和谈情说爱的地方!云大人若是……” “你别急。” 阿青慢条斯理地打断了他的话,手掌微微用力,止住了云初想要上前一步的动作。 “你别急,这是我夫人。”阿青又说了一遍,明明看着温和稳重,但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就显得有些阴阳怪气,“就算你赶走了我夫人,你也不会有夫人来看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阿青话语的影响,云初看着男人摔门而出的身影莫名增添了几分凄凉,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另一方面,趁着阿青把饭盒里的盘子拿出来时问到。 “阿青,你在新职位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看刚刚出去那人的臭脸色,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阿青之前面对的都是翰林院的老学究,第一次来这边,肯定会被压一头的…… “嗯……” 他要怎么说,才能委婉的表达出其实事实和小道长的想法是相反的呢。 阿青替她倒了一杯茶水,茶味虽苦,但却清香解暑,云初嘴不挑,一边喝着茶,一边手里捏了个诀,她与阿青说话的声音,门外便一点也听不到了。 “周府尹是秦王的上门女婿,昨日我打了秦王的人,他今日若是再与我好声好气,回家的日子怕是就难过了。” 不然只是一个小厮,又怎么敢在大理寺门前喧哗闹事。 — 阿青:我有老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