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不起吓
门被推开时发出剧烈的响声,木板被摔在墙壁上看着极为可怜,云初泪眼模糊地向那边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往阿青怀里钻。 他们二人的样子现在看起来都颇为狼狈,女孩被按在树上亲的面色潮红,嘤咛着,衣带也解开了,上半身的衣物被拉到肩下,乍泄一片春光。而男人的衣襟也被扯开了些,她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身躯,整个人靠着另一具身躯和树干才能勉强站在地上。 女孩已经晕晕乎乎,看着对外界的反应都不太灵敏了,门被摔开时狠狠地抖了一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一只懵里懵懂的幼雏,阿青看的心软成了棉花糖,但也不含糊,把人往怀里一拉,侧身躲过了身后袭来的剑气。 “我——曹——你——码——” 承影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谁知道那小子选了这么远一个地方,本来路上想了很多修辞,结果一开门,还没缓匀的气息差点没上来,本来想好的话语也忘了个精光,没忍住就一刀劈了过去。 “你奶奶的,”他看起来不想善罢甘休,又是两刀劈了过去,“你把人给我放下!” “阁下是……?” 怀中抱了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阿青脚步一转,剑气便擦着他的前额飞过去了一道,带起的气流掀开了他包的不太严实的外套,隐隐约约露出里面藏着的女孩的脸。他想着别把人吹感冒了,依旧研究着衣带绑法,看起来不紧不慢的。 “小道长……清醒一些,”他哄着,低着头也进入了外套里,暗蒙蒙的环境下又没忍住的啄了一口女孩的唇,“是你认识的人吗?” “废话!” 看着两个人没一个搭理他,承影气得半死,提着剑快步接近就要与男人大战一场,还好这时云初也差不多搞清了状况,冷风也吹的意识回笼,她把衣服凑活拉好,一个闪步就挡在了阿青面前,虽然有些腿软,但还是将将站稳了些。 “承影。” 她张开手臂,却不是为了拥抱他,而是挡在了别人面前。 “你怎么了?” 云初脑子还是乱的,她勉强回忆起这人虽然脾气放荡了些,却也不是个暴躁的主,难道他还在惦记着上次我不辞而别的事情吗……云初有些不确定,但嘴上还是没停,脚也不挪动半步。 “如果是上次我提前离开的的事,我可以道歉,真的……” “你懂个棒棒锤子!” 云初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又抖了一下,这剑灵平日里最讨厌锤子这种器具,要是他拿这话骂人事态已经非常严重了,但是这句话又明显带着现代语的一些冷幽默,所以云初又有点想笑,又暗道不好,这人是真生气了。 “让开,小兔崽子,”他气呼呼地拖着一把大剑,看那架势如果她不让开就要连着她一起把人给劈了,“我今天一定要把这妖物解决掉!” “这位就是承影吗?”女孩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男人半屈膝的躲在女孩的阴影下,看着很享受这一份偏心的庇护,“我在小道长口中听过你的名字。” 花言巧语。 他故意冷下脸,动作却也顿了一下,没劈下去。 “你知道就好。”他轻哼一声,阿青总觉得刚刚才看见过类似的神态。 “小兔崽子,过来。”他自信满满的招了招手,云初看了一眼两步远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所以……承影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管我?”他不满的嘶了一声,上手就要把人往身边拽,“你给我过来!” 这,不太对劲啊。 云初本能地感觉蹊跷,也没听话,甚至还后退了一步,她经不起吓,短短几分钟就被吓了两次,潜意识里便更加依靠别人,承影看着她畏畏缩缩的拿小拇指去钩那妖物手掌心,感觉额头上又要爆两根青筋。 但说到底,他也不能把俩人一起给劈了。伤害云初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想过,充其量只是想宰了她那个蛊惑人心的妖怪夫君……越想越气,他也不忍着,上前两步就握住了女孩的手腕。 “跟我回去。” 他长舒一口气来压抑怒意,声音低沉的都有些颤抖。 “可能承影君有要事相告?” 阿青回握住了女孩的手,帮她捋着思路,也帮她整理着有些琐碎的额发。 “我没问题的……小道长。” 在这一刻,云初感觉阿青浑身在闪闪发光。 “回去干什么?”看到自家夫君这么善解人意,云初反而内心生了几分愧疚,有急事的话他早说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扯皮……她有了底气,挣开了承影的爪子,回头话也说的理直气壮。 “我要待在这里!你别忘了我已经成……” 玄铁嗡鸣,云初感觉到肩膀一重,耳边吹过一丝凉风,她不用偏头,从那反光处就能看出来是一把剑。一把剑确切来说其实可以分为两把,剑本体留给主人,灵骨交给剑灵,云初想,看起来这人把剑保养的不错…… “别在我面前一直强调这件事。” 气到极致反而愈发冷静,他的剑搭在她的肩膀上,象征意义地往上逼了一点距离。没被任何人见证,承认的婚礼真的是婚礼吗,他有些不确定,却还是为女孩的态度而怒气上涌——她是真的彻彻底底地心偏向了另一边,他没有一点胜利的可能性。 “……所以呢?”云初叹息。 “你要再给我一剑吗……因为我说出了事实?” 她其实不想把这件事拿出来反击的,她知道承影那时候状态不对劲,再加上她能时不时听到系统声音,理性上早就搞明白了这一刀与他其实关系不大。 但感性上,在那一刀切切实实的扎进身体时,怎么可能不去迁怒。那一刀算是彻底切断了他们俩人的情分,她还愿意把人当朋友,云初其实已经自认为难得了,谁知道这人顺杆子往上爬的技能日渐上涨,现在端着这幅样子,还想让她去哄吗? “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捅过你?” 承影有些疑惑,看起来,确实是不记得任何事了。 她叹气,所以说这种情况就很难处理……罢了,也不细究这件事了,但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她想和承影好好的说一下。 “承影。” 女孩站在他面前,认真的看着他,仿佛过去的模样——即使现在她的目光中早已没了崇拜。 “我想和你解除契约。” 长剑落地,发出重重的一声响,一如他震颤的心脏。 他满脸震惊,也不想着把剑捡起来,任由剑身扬起一片尘土,脏了身子,只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你说什么?”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