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轮jian/破处/围观)
五百年。仙魔间持续了五百年的争斗结束了。 那天夜里下了雪,皎月从林隙间洒进水里,晃动的碎银点起片空明。 池边立着一人,白衣胜羽,霞姿月韵。若不是他脚底的雪早已被猩红浸透,被屠的魔族残魂依旧在猎猎作响的狂风中哀嚎,这场面甚至给人圣洁昳丽的错觉。 “恭贺仙君大破魔族!救苍生于水火之中!”不知是谁率先跪下来,紧接着身后的人尽数跪在了地上,齐声道:“凌霜仙君,殊勋茂绩;大义凛然,重振仙门;仙尊之位,当之无愧!” 那人没有回头,清俊的脸上突然漾起丝讥讽“苍生?大义?”男子一甩剑尖,刃上残存着余温的血溅在地上,落进水里。最后一抹热度像他唇边白色的雾气般悄然逸散在夜色里。 “与我何干。”他对身后的人说,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柏穆至今也不知道凌霜仙君为什么会收他这样资质庸碌,悟性平平的人做弟子。 按理来说,仙位越高,门下弟子越多,只不过能得真传的寥寥无几。可杜凌霜膝下统共就两名弟子,除了他,仅剩一位叫昭游的师姐,昭游是师祖的侄女,师祖仙逝前十分器重师尊,师尊收昭游师姐为徒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自己…… 柏穆叹了口气,继续打扫起房间。师尊爱干净,从茶具到卧榻都一尘不染,只是师尊在仙魔大战中受了伤,这些日子一直在冰泉静养,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了玉佩碰撞的玎玲声,一回头,墨发雪衣的男子已在庭院里的石椅上落座。 这里终年严寒,风雪不断,换做其他仙人,多半是不喜欢的,杜凌霜却安之若素。 若是以前,柏穆还能用这里的天气正好适合师尊修行来解释,可如今师尊受了伤,甚至罕有的披了狐裘。 杜凌霜坐在石椅上,略微缺乏血色的脸被白色皮毛掩去半数,神色一如既往地宁静。 这时柏穆才稍放下心来,师尊就是师尊,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他忙不迭地端来热茶,“师尊,外面冷,快点回屋吧。” “这梅树,多少年未开花了?”杜凌霜没看他,视线一直在庭院里的枯木上。 “自打我来簌离山从没见它开过花,大概是死了吧。”柏穆答,“师尊若是想赏梅,我这就叫范师叔给您移一片来。” 杜凌霜垂眼,雪花落进杯中,很快茶水就结上薄冰,不冒热气了。 柏穆看向师尊漆黑的双眸,只觉得像不可见底的潭水,半点波澜都没有,不禁有些莫名的痛惜。 大败魔族,手刃魔头晋夜的凌霜上仙,竟与这峰顶的雪一般毫无生气。 “师——”柏穆刚想说些什么,“铮”得一声巨响突然在耳边炸开,还没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便被人推在了地上,转头去看的时候,杜凌霜已经立于他身前了,一支用修为凝聚而成的玄色利箭被他拦在了半空。 竟有人破了师尊设在簌离山的结界!柏穆惊惶之际,数十个黑影已经飞快地从暗处冲了过来—— “啪”,杜凌霜收拢五指,那支箭猛地爆裂开,仅是迸溅开的碎片便取了数人的性命。 他又是一掌,掌心还未触碰到对方,柏穆就听“噗”的一声,殷红的血隔着黑色的遮面喷出来,那人飞出去数十米远,咚一声撞在石墙上,剩下的人也被这一掌的真气震出数步远。 “退下。或者死在这里。”这音色是动听的,清冷宛如玉石碰撞泉水叮铃,听者却觉得不寒而栗。 柏穆握着剑警惕地环视四周,突然发现方才杜凌霜的脚未挪半步,就连飞溅的鲜血都被他用真气隔开,雪白的狐裘没有沾染半点痕迹。 “不愧是人称傲雪凌霜的杜仙君,出手好生霸道。”方才隐于暗处的人终于现身,鼓起掌来。 “想必杜仙君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带着鬼面的人声音不男不女,令人听了生厌,“本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但若让旁人看见我这样堂而皇之的追杀仙界大功臣,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您说是吧?”话音刚落,铃铛声四起,根根细如蚕丝的银线被人控制着迅速拉起,蛛网般在杜凌霜跟柏穆身边错综复杂地张开。 “八方鬼泣?”柏穆大惊,这是用万人精魂练就的血阵,每个铃铛里都熔铸着数千冤魂,铃铛一动,丝线便变幻莫测,可以轻易将哪怕金仙境的仙人割成rou块,到时丝线被血染红,铃铛在风中作响,便宛如四面八方的鬼魂哭泣而得名。 “周鹜!你修炼禁术,袭我师尊,简直是仙家败类!就不怕被众人倾力诛之吗?!” 周鹜听到柏穆的话后,竟大笑起来,“杜凌霜,你这小徒弟真是傻的可爱!不如我断了他的四肢抽了他的神智,变成言听计从的傀儡岂不有趣?” 说罢,周鹜便一蹬腿,戴着利爪的手鬼影般袭向柏穆。“呼”一声,柏穆被人拽着衣领提起来,杜凌霜脚下真气护体,鸿毛般落在丝线上。柏穆眼睁睁地看着切割过来的丝线越来越近,他被师尊扯着领子避开,衣袂的一角瞬间变成碎片落在地上。 这阵法对布阵者本人不过是普通的丝线,对于阵中的目标却凶险异常,处处都是锋利的刀刃。师尊在躲避的同时又要对敌,更何况还要顾及自己,想到这,柏穆便羞愧不已。 杜凌霜避开周鹜挥过来的利爪,那副带着毒的玄铁指套离他的双目只有分毫,断了他一缕墨发。他向后闪身的同时抬脚运功,踏在鬼泣阵边缘的丝线上,此阵需要多人控阵,引着线的黑衣人有好几个因为这一脚口吐鲜血。 “别白费力气了。”周鹜嗤笑,“这线不可斩,不会断,就算控阵的人吐血而亡也很快会有人顶替,我倒要看看你何时力竭。” “或许放手一搏还有生机,可你这小徒弟嘛……可就要变成rou块喽!” 周鹜说完,突然变了脸色,只见杜凌霜一手提着柏穆,另只手握住了数跟丝线,即便他是仙君境,握住这么多根鬼泣丝线也是致命的。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些散发着阴气的丝线很快便蚀过真气割破他纤长的手指,鲜血溢出来,那些丝线像是有生命般蚕食吮吸起他的血液,很快便变成了红色。 “师尊!”柏穆大喊。 那些红色的丝线突然从杜凌霜握着的那端开始冻结,眨眼间尽数变成了冰柱,线上的铃铛甚至维持着晃动的形态就顷刻被冰霜覆盖了。那几条丝线的另一段准确无误的全都由一人控制,那人张着嘴,来不及出声便俨然变成了座冰雕。 阵脚破,则尽数乱,杜凌霜松开血rou模糊的手,带着柏穆踏出了这八方鬼泣。 “还未伤敌便自损八百,杜凌霜,你够狠!” “未伤?”他平静的眼中多了丝诧异,“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难道除了你自己,他们的命便不算命了么?”说罢,杜凌霜抬手,那些黑衣人畏惧的不由后退了几步。 “你快些离开。”他神色稍霁,侧过脸对身旁的柏穆说,“明日正午备好茶点再回来。” “我不走!弟子怎能留师尊一人……” “留下也是累赘。”杜凌霜眼神冷下来,看的柏穆心头一颤。他知道师尊说的没错,以师尊的实力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添乱,便急忙御剑飞行,想着赶快去告诉范师叔。 可还没等他离开百米远,三枚飞镖便向着他的方向袭来,柏穆尚且年轻,御剑之术还未修习通彻,只能勉强躲过两枚,可眼见最后一枚定是防不住了。他闭上眼睛,却听“叮”一声,冰块与飞镖相撞,杜凌霜及时拦下了这淬着毒的暗器,但那飞镖竟绕了个弯,再次径直向柏穆飞去。 没用的。周鹜阴狠地想,论暗器谁比得上宋氏,更何况这宋氏首徒已经到了金仙境,最后一枚飞镖认定目标后不见血是绝不会停的。 “嗤”,镖刃割破皮肤,溅出血来,里面的机簧弹开,无数倒钩钉进rou里,柏穆却没有感觉到疼——杜凌霜用血rou之躯生生挡下了那枚飞镖,他的左腿顿时血红一片。 柏穆早已说不出话来,如果没有他,以师尊的修为完全可以用傲雪剑防住这飞镖,不,甚至更简单,直接取了那人首级便可。 可若是师尊去杀他,自己刚才就会死在那飞镖下。 杜凌霜依旧神色如常,低声道:“那箭能破结界,就远不止一个金仙境的人,如今另个人已经暴露位置,你可以离开了。” “你竟用飞燕踏雪步来替这个废物徒弟挡镖?” 周鹜不可置信地开口,但不等他回神,一旁竟传来了那宋氏首徒的哀嚎声。 宋氏本就擅于藏匿潜伏,逃遁周旋,却眨眼间被追了上来。好快的速度,他明明已经中了镖! 杜凌霜叹息一声,“ 宋氏暗器传于你手,可惜了。” 铮——傲雪剑出,寒气竟比这簌离山的风雪更胜一筹。“本不想让你的血污了傲雪剑,但你弄破了我的衣服。”杜凌霜淡淡道,那人只觉左腿一凉,竟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左腿已经与身体分离了。 “啊啊啊——”惨叫声钻进周鹜的耳朵里。“下个便是你。”杜凌霜冷声道。 即便周鹜准备充分,而杜凌霜身负重伤还中了毒,他却依旧不敢疏忽大意,普天之下,谁不知这傲雪剑的威名,以杜凌霜的实力,谁知道毒要多久才会发作。 傲雪剑法锋芒极锐,需要用剑之人实力深厚,兼具天赋,悟性与毅力,且限制繁多,非至寒之体不可,非绝情之人不可,对根骨要求更甚,太魁梧,太瘦弱,身体太硬都不可以。 如此剑法,负荷也是极大的,周鹜节节败退,杜凌霜却也并不轻松,腿上的伤还有余力封住部分痛觉,但之前的内伤未愈,便如此大动干戈,他喉中已经泛起了腥甜。 必须早点结束。 只见傲雪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枯叶纷崩。刷一声,第四招,长剑已直指周鹜咽喉。 正当二人胜负已分之时,他突然感到身体被人从后背推了一把,杜凌霜低头,腹部已被长剑贯穿了,他有些惊诧地回头,柏穆双目无神地站在他身后。 他一掌将柏穆推开,鲜血粘稠湿热的沾湿了衣服。 还有一人。 杜凌霜拄着剑跪在了地上,却突然笑起来。“陆重阳当真是看得起我,竟然连上官羽都请来了。” 空气中有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应该在找范师叔的路上,怎么会突然就没了意识? 耳边传来了极其yin秽的粗喘声,柏穆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被人从中间劈开,抓着脚腕分到了两边。 这双腿的主人赤裸着,一丝不挂地被人按在雪地里,因为寒冷以及什么别的原因而微微颤抖。 刺目的血迹染红了洁白的地面,那左腿上血rou模糊的伤口,可怕的猜想突然浮出脑海。 柏穆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想要逃避现实——这是梦吧,一定是场噩梦吧。 他看见了身旁剑上的血。 记忆瞬间涌上大脑。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上官羽施了术,然后一剑刺向了他最敬爱的师尊。 躺在雪地上的人发不出声音。他的口腔与喉咙被不知谁的男根填满了。男人胯间粗硬的毛丛扑在他的脸上,刺鼻的腥膻味跟扎人的感触让他呼吸困难。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以前。 就算他跪在了地上,早已没了反抗能力,就算他浑身是血,毒伤发作,也依旧是杜凌霜。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没有恐惧也没有羞愤。他抬眼看向周鹜的瞬间,甚至给人睥睨众生的错觉。 周鹜被这眼神激怒了,一掌掴在他的脸上,他苍白的脸歪向一边,发带也松开落在了雪中。乌黑的墨发倾泻而下,那白色狐裘早已沾染血色,杜凌霜散着发,依旧看不出狼狈,潭水般波澜不惊脸上仍带着雍容贵气。 “我倒要看看你能神气到几时。”周鹜的话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他披着的狐裘被人扯了下来,褪去厚重的外衣,杜凌霜身上只剩一套单薄衣袍,那套衣袍也被人拽着衣襟扯开了。那些蒙着面的人起初还有所顾忌,见他伤的这么重,身后又有周鹜撑腰,不由大胆起来。 平日隐于衣袍下的胸膛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比穿着衣服时看起来要矫健,从未疏于锻炼的身体紧实漂亮,跟他白皙的皮肤有种令人血脉偾张的反差感。 他开始感到伤口越来越疼,手上被吸走的血液,腹部的贯穿伤,大腿上的钉进rou里的暗器——大量出血让他嘴唇发白,不由自主地发抖。冷极了。 不知谁的手率先摸上了他的胸口,粗糙肮脏的指腹粗鲁地揉捻过一侧的乳首。“杜仙君当真是养尊处优,这儿颜色这么浅就是给人玩儿的吧。” 他呼出的气息飘散在空气里,抬起手想要推开压上来的人,只要一掌—— 惨叫声没有如期传来,也没有筋骨断裂的脆响。他的手落在了对方的心口上。“这sao货还会欲拒还迎呐!”哄笑声四起,靠在一旁的周鹜也跟着阴惨惨地笑起来,“你定是觉得以自己的修为早就可以百毒不侵了吧。可这宋氏毕竟是饮誉千门的暗器家族,暗器和毒药雄踞已经数百年之久,让你暂时失去仙力的方法还是有的。” “越是纯澈的仙术越忌讳腌臜之物,这可是从交媾时的体液中萃出来的毒,又用铁砂以五毒炼过,十年才可成一剂。金仙之下早就挂破体肤,脓血不止了。” 下裤也被人尽数脱去丢到了一边,杜凌霜赤身裸体地躺在雪地里,他私处体毛寡淡,颜色也不深,有人握住了他的下体,“都说杜仙君清心寡欲,你这般人物怕是连自亵都很少吧,真他妈够可怜的。今天爷儿几个就让你尝尝欢爱的滋味。” 又有谁的手扯住了他的脚腕,杜凌霜被迫分开双腿,那只握住他玉茎的手向下探去,突然摸到了处隐秘的,瑟缩着的rou缝,那人一愣,揉弄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男子皱眉,下意识地挣扎着试图并拢双腿。 “cao!他是个双!”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双腿被打得更开,周鹜起初是惊愕,很快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哈——好啊,高高在上的杜仙君竟是个被人cao的料!”他抬脚,轻漫又极具侮辱意味的地踩上那处平日里隐藏在华贵衣料下的秘密,鞋面碾过脆弱的皮肤,又抬腿用鞋尖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在他的耻骨上,私处被凌虐的痛处让他握紧了拳头。 面前的男人蹲下来,伸手摘下了面具,一道丑陋的伤疤从眉尾贯穿他的右眼直到嘴唇,他一手拿着面具,一手残忍地分开杜凌霜腿间那两片小巧稚嫩的rou瓣,猛地将手指捅了进去。 “杜仙君再冷,身下这xiaoxue倒也温热。”他边说着,又塞入两根手指,习武之人的手指粗糙有力,何况杜凌霜那处生的窄小,未经使用。 干燥的摩擦感跟指尖抠挖内里的痛处让他蜷起了脚趾,周鹜见他沉默不语,愈发烦躁起来,捅进去的手指胡乱肆虐,直到上面沾染了血水。“您这么娇贵,我不帮您弄湿点一会可别受不住了。”那个小口勉强吃下他的手指,很快便充血泛红,带着热气的血水从xue口淌下去,湿了腿根。 “你下面这张嘴可比你人讨喜。”周鹜只觉得手指被柔软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狭窄的内壁因为疼,紧张地瑟缩着,排斥着异物的侵入。 “可惜破了你这处子之身的人是我,可轮不到杜仙君喜欢的人来了。”他的声音徒然冷下来。“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感情吧。”周鹜将面具扔到了一边,猛地扯起了杜凌霜的长发。 他被迫直起身子,牵动的腹部伤口渗出更多血来。 周鹜看着他的眼睛,这双黑色的瞳仁里依旧没有恐惧,里面映着他恼羞成怒的丑陋面貌,更像是讥诮。 周鹜又是一掌,一抹墨发从杜凌霜的肩头滑落到胸口,这次他唇角带了血。“你这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真令人恶心!你看着我的脸!给我好好看清楚!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当年我们都是白铭礼的弟子,凭什么你备受重视,平步青云——就因为你是杜容雪的儿子吗?!” 他捏住了杜凌霜的下巴,疯狂道:“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一定不知道被人踩在地上日子是什么滋味吧。高风亮节天赋异禀?我看你是轻世傲物目中无人!那些正直端方不过是拿来遮掩的幌子罢了——杜凌霜,你可真恶心。”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被师父逐出师门的情景,那时杜凌霜就这么冷冷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撇了自己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浮玉山的台阶那么长,杜凌霜留给他的背影让人感到晕眩——一定是他对白铭礼说了些什么。 周鹜终于发完了火,抽出手指将血迹抹在了他的脸上。“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从云端摔进地狱里的感觉。” 他对一旁的黑衣人们挥挥手,那些人早已宽衣解带,跃跃欲试。 “敢咬一口,我就割开你那小徒弟的喉咙。” 簌离山向来很冷,可他自幼便练习傲雪剑法,随着剑法修为的精进渐渐便感觉不到冷了。 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在多少年之前呢? 杜凌霜躺在雪地里,到处都是肃杀的灰白色,只有他散在地上的长发跟流出身体的鲜血是其他颜色。他身上压着人,双腿大开着承受侵犯。 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折磨他的机会,他被扯着头发,脸颊被迫贴上那昂扬丑陋的男根,“给我好好舔!” 他当然不会张口,于是便被人捏住下巴强行打开将那玩意送进去。齿尖磕在那根rou棍上的瞬间有人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拇指一直往里按住他的舌根,作呕的感觉让他反射性地挣扎,弓起后背,流着血的入口却在这时被捅入了硬挺的阳具。 窄小的xue口被rou柱撑开,像是到了极限般充血紧绷,沾着血的rou瓣裹住横冲直撞的铁棒,爽的那人连连粗喘。 躺在地上承受着这一切的人是他的师尊。 柏穆只觉天旋地转,血气上涌,他将唇齿咬出血来,却终究没忍住,哽咽颤抖地喊了句,“师尊……!” 注意到他醒了,周鹜饶有兴趣地走过来,踢了下压在杜凌霜身上抽插着的男人,男人加快了速度,交合处响起色情清晰的水声,终于,他低吼一声,将浊液射进了身下人的身体里之后退了出来。 没有了黑衣人的遮挡,杜凌霜的身体完完全全暴露在柏穆的视线中,他平日里最敬重的,纤尘不染的师尊一丝不挂的躺在他面前,身后的人强行架起了杜凌霜的上半身,那头墨发不再像往日那样柔顺规整,凌乱地散着,沾着雪花与秽物,有几缕遮住了眼睛。 架起他的人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玩弄着那对红肿充血的乳珠,那雪白洁净的腰身与胸膛满是指痕与齿印。 再往下是那个泥泞的入口,本不属于男子的器官在这双修长苍白的腿间格外惹眼,刚刚经过蹂躏的xue口颤巍巍地露出一道细缝,溢出红白相间的体液,两片小巧的rou唇湿漉漉地泛着水光,在之前的摩擦中已经变成了更加旖旎艳丽的红。 柏穆不忍去看,哭着闭上了眼睛。却被周鹜猛地从身后捏住了脖子,“看啊!睁开眼睛好好看着——你的师尊是怎样一个任人cao弄的贱货!” 杜凌霜原本已经因为失血而意识模糊,昏过去了片刻,此刻却被熟悉的哽咽声吵醒了。 他瞥见面前的柏穆,想要曲起膝盖并拢双腿,却被人一脚踩在大腿的伤口上,踢向了一边。 柏穆见状,哭的更惨了。杜凌霜皱眉,对方只是把他绑了就哭成这样,以后该如何担得起大体。是怕自己责罚他么?但这件事又不是他的过错,若是知晓上官羽也来了,自己定是不会让他一人离开的。金仙境末期的修为,岂是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比得过的呢? “继续啊,停下来做什么?”周鹜喊到。 身后的人扯着杜凌霜的头发将他拽向了一边,他手肘着地,臀与胯被人拦腰向上提,手腕也被人抓着向后拽去,只得用双膝支撑身体。 “你们放开我师尊!放开我师尊!!!”柏穆目眦欲裂,嗓子早已经喊破了,嘶哑地变了声。 他腿根处的血已经干涸了,身体也疲惫地分泌不出多余的液体,他身后的人轮换着,干脆抓起地上的雪抹在他的xue口,用手指送进他的身体里。 雪在他的身体里融化,变成浑浊的浅红色流出来。那张薄唇也被男人的yinjing填满了,杜凌霜喉间不止一次涌上血腥味,又被人堵着喉咙抽送,锈味逆流回去,呛的他不住地咳嗦,嘴角跟鼻腔都溢出血水来。 眼前的世界开始发黑,喉咙里的刑具突然被抽出来了,那根紫色的阳具跳动着喷出白液,溅在了他的脸上。 “在自己弟子的面前被cao的感觉如何?”周鹜抬起他的下巴,杜凌霜的睫羽上还沾着白色的液体,这样一张清冷俊逸的脸沾了yin糜的jingye,无不令见者产生邪念。 柏穆还在叫骂,现在他已经快发不出声音了,再这样下去把自己喊哑了都说不定。杜凌霜皱起眉头,他脸上甚少有什么表情,于是蹙眉抬眸的样子便显得惊鸿,周鹜以为他终于感到了耻辱,正想耀武扬威,杜凌霜却突然开口:“强迫个孩子看这种事,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周鹜没想到杜凌霜竟会反问自己,登时气不打一处,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 杜凌霜倒没有激怒他的意思,只是真的不解周鹜为何要用这种方式羞辱人。如果用实力打败他,他或许还会因为修为尚浅技不如人而惭愧,周鹜这样的行为有何意义?有这样的心思不如用在修行上。 “别把人玩儿死了。”一旁沉默寡言的上官羽突然插了话,“陆仙尊要的可是活人。” 周鹜动作停在了半空中,最终不耐烦地收了回去。 “把人带走吧,到了那人手里,你就更不好过了。”他冷笑道。 就在那些人架起奄奄一息的杜凌霜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倒地的声音,周鹜回头的瞬间,杜凌霜一掌击在了他的胸口上。 都没办法用仙力了,还想垂死挣扎!周鹜刚抬手,“嗤”地一声,红色的冰晶突然在他胸膛炸开,穿透了他的心脏。 他张开嘴,却只有源源不断的血冒出来。“凝血……成刃……师……父竟然连……”他话还没说完,便睁着眼睛咽气了。他胸前的红色冰晶也赫然变成了血水流到了地上。 “有可以封仙力的毒药,自然有可以仙力被封时使用的秘术。只可惜……代价大了些。”杀了周鹜后,杜凌霜几乎站立不稳。 “你——”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动用如此秘术,上官羽不想他会用如此手段。 “放我徒弟走。”杜凌霜对上官羽说,那双黑色的眸子依旧沉静的像是玉湖里的冰,“否则这就会多出两具尸体。” 明明这个人已经穷途末路,却依旧令人生畏。上官羽知道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方才伏低也只是等待秘术发动的契机。他刚要开口应下,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逼而来,几乎是同时,他飞速后撤,那股戾气逼得上官羽不敢回头,有这种实力的人只有一个—— 上官羽走后,杜凌霜倒在了血泊中。柏穆哭着叫他的名字,突然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了师尊身边,他刚想惊呼,便看见一张带着邪气的脸突然在视野中放大,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