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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求生

    第十二章    求生

    这一天的深夜里,苗庆岁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目光望着案头的烛台,久久地无声沉思着,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地方,绿色的灯光显得特别寂寞,自己的脸此时也是绿幽幽的吧,好像鬼一样。

    苗庆岁这时候已经不担心自己会成为一个饿死的鬼,经过下午那一场被迫的激烈运动,到了晚间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住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得吃饭,否则就会虚脱。

    虽然常年野外生活,不过苗庆岁挨饿的时候并不多,他总是带足了给养,因为这对于自己的生存是至关重要的,另外他也掌握相当丰富的野外生存知识,即使给养消耗完,他也能够从山林溪流之中获取食物,虽然或许不多,口感也一般,但总不至于太过饥饿。

    挨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苗庆岁这时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他是一个强健的人,身体机能旺盛,因此胃口也好得很,像是他这样新陈代谢快速的人,很需要及时补充能量,饥饿对于他来讲,效果就格外强烈,那些不爱运动,代谢缓慢的人缺一两餐也不会怎样饿,苗庆岁不行,今天只是两餐没有吃饭,就让苗庆岁找到了饥荒时代的感觉,从前自己走在山地里,总能找到一点野菜,在这里却连野菜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石壁,还有满墙壁不能吃的挂毯,要说那魔物也真是“小资情怀”,这房间里连挂毯都有了,三天的时间,布置完全。

    因此到了晚饭的时间,苗庆岁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究是略感吃力地爬下床,挪着脚步来到了餐桌边,对着那一把酷刑的椅子发了好一会儿楞,终于一脸决绝地走到前面,慢慢地坐了下去。

    感受到那guitou顶开自己的肛门口,柱体逐渐向里面深入,苗庆岁的脸孔肌rou抽搐,他感到自己整张脸都扭曲了,实在太痛苦了,这一次不是魔物的触手强行钻入,却是自己将那东西纳入进来,仿佛是自己主动的一样,然而苗庆岁知道,这并非自己情愿,实在是别无选择,或者就是活生生饿死,或者就是忍受这样的屈辱,获得食物维持生命,苗庆岁选择了后者。

    饿死实在太痛苦,过程也相当漫长,魔物虽然让竭力反抗的自己接触不到食物,但是提供了饮水给自己,里面还加了糖分和盐分,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体能消耗,然自己不至于那样快衰竭下去,然而这就延长了结束生命的时间,在这可能长达几十天的时间之中,自己将饱受身体的煎熬,简直如同凌迟,魔物就用饥饿纤细如丝的刀,一点点切割着他的rou体,到了晚间,他已经饿得心慌,感觉掌心仿佛燃烧起来,一团微弱的小火苗慢慢地在那里烧着,苗庆岁想,身体应该在分解储存的脂肪来提供能量了。

    苗庆岁必须认真地考虑一下,自己究竟要怎样做?魔物的态度显然很明白,假如自己不肯屈服,就不能够得到食物,那是一个暴虐无情的魔物,具有所有魔物的通性,在下午自己如此饥饿的情况之下,它依然冷酷地将自己拖倒在地,强迫了自己,它是没有任何怜悯之情的,而如果自己坚持下去,便会最终饿死在这幽暗的石室内,无声无息地成为另一个牺牲者,成为魔物长长的死亡名单上新增的一个。

    虽然很是壮烈,然而自己并不想这样,说不上是否有意义,只不过苗庆岁还想活下去,人只要活着,总可能有机会,于是苗庆岁便决定,便按照魔物要求的去做吧,当他做出这个决定,苗庆岁感觉自己的心头真是好像给刀扎着那么刺痛,心在滴血,然而也无可奈何。

    所以此时,苗庆岁便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真是人生莫大的考验,驱魔生涯之中,苗庆岁经历了许多难关,然而从没有哪一个像如今这样严峻,魔物这是在逼迫自己自愿接受jianyin,在将yinjing坐入体内的时候,苗庆岁只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了裂纹,太痛苦了,为什么要让自己面对这样残酷的事情?如果魔物真的这么想要,它自己插进来不好吗?何必一定要自己像这样把它坐进来?

    其实苗庆岁也明白,这是魔物的一个手段,为的是进一步打击自己的意志,让自己产生更深的无力感,本来给魔物强迫侵犯肛门,已经让受害者很感觉脆弱,好像对危险没有任何的防范力量,非常打击人的,这还要更进一步,逼迫被害人主动吞纳,仿佛是自己jianyin自己,那种被摧残的感觉愈发加深,这个魔物,演化程度确实相当高,居然懂得运用心理战术了。

    仿佛几个小时那样的漫长,苗庆岁终于将黑丝yinjing全部纳入了直肠,屁股结结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这个时候他的感觉是,插入得更深了,毕竟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在这上面啊,携带着自身的重力,让那yinjing深深地插入其中。

    苗庆岁强忍住那种头皮发麻的悚然,伸手去揭开纱罩,这一回终于是打开了,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食物,苗庆岁第一个便抓过了那盛着炖rou的碗,竹笋烧rou,魔物的手艺居然还不错的,里面除了盐,还放了桂皮,这附近应该是有rou桂树,而这rou不是兔rou也不是野鸟的rou,似乎竟然是山猪rou,要说魔物在这里狩猎人类,生态保护竟然意外地做得不错。

    苗庆岁吃rou喝菜汤,又抓过蒸芋头来吃了,只觉得这一餐饭前所未有的鲜美,从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一时间他连肛门里插着的那个东西都顾不得了,吃了一阵之后,胃中有了一点底,心头不再那样发慌了,下体的感觉这才回来了,很是郁闷啊,自己要快一点吃饭,真的是受不了,自己吃多久,这东西就要在这里面塞多久,好在倒是没有动,倘若是好像第一次那样,在其中一进一出,那就很折磨人了,自己喝的菜汤都要呛进嗓子里面去,这一餐一个不留神得噎死。

    念头一转,苗庆岁又想到那柱状物底部的东西,真是仿制了全套,连睾丸都有的,两颗硕大的睾丸就在根部,如同两个高密度海绵球一样垫在下面,苗庆岁幻想着自己的体重将那东西压扁,将它们压成两个圆圆的饼,成为茶杯垫,那样才能够泄愤。

    然而终究也只是空想,这些毛发编成的东西是蒸不熟煮不烂,压不扁踩不断,不管自己怎样地往下坐,那魔物都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苗庆岁怀疑,即使此时有一把大锤重重锤下去,魔物也不会有一丝反应,锤子抬起来,那东西照样精精神神地弹起来,弹性相当好,不会给锤扁的,而且连血也不会出一滴,发魔根本就不是血rou之躯,顶好就是用火烧,可是在这样一个没有路径通向外界的地方,倘若真的一把火烧起来,难免伤到自身。

    苗庆岁心情混乱,脑子里胡思乱想地吃过了这一餐煎熬的饭,当他将汤碗放下,总算得以起身,站起来也是慢慢的,把屁股从那桩子上一点点拔起来,当guitou离开肛门,整根东西最终脱离的时候,苗庆岁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太折磨人了,连吃饭都不肯让人轻松些,想出了这种yin邪的主意。

    饭后休息了一阵,苗庆岁又去泡澡,好在热水澡倒是没有古怪,苗庆岁洗了澡,一路走回来爬到床上,坐在那里发怔,自己来猎魔,不幸成为囚犯,到如今不过三天的时间,已经感到度日如年,头发都要白了,而这样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多久,自己想着寻找机会,等待转机,未来究竟会有怎样的变化,现在也难以预测。

    他又看向石室的地面,那一片蘑菇丛郁郁葱葱,这还不是寻常的种类,乃是鸡腿菇,有一年自己去云南,在林地里采了许多这种蘑菇,很粗壮的,长长的一条,顶上一个帽,形状真的好像肥嫩的鸡腿,所以才叫了这个名字,自己小心地分辨了不是毒蘑,将那些蘑菇洗净之后切成片,和rou焖在一起,蘑菇煨rou,味道真的是鲜美,哪知如今在这里,竟然看到鸡腿菇的密林呢?可真是让人倒胃口,对于那些东西,苗庆岁只想把它们放在石板上,切成一片一片,才能够稍稍解除自己的愤恨。

    看着那些东西,苗庆岁忽然又想到,课文里读到过的,“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一片蘑菇林虽然诞生的时间并不长,不过这两天自己来来回回,也走过十几次,倒是不指望这么快就蹚出一条小路来,只是自己踩着那些东西走过这些次数,却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的,一点歪斜倒伏的迹象都不见,以黑丝鸡腿菇这样的弹性,只怕自己纵然走上十年八年,从床边到洗手间,都还是这样一幅景象,看不出人类经过的痕迹。

    苗庆岁叹了一口气,或许不是没有痕迹,只是消失得太快了,就好像那些湮没几百年的地方,草木藤萝占领了那里,假如不是残存的固体建筑,简直好像从没有人存在过,尤其是那些道路,更加难以分辨,仿佛从世界的起初到现在,一直都只是长着树木。

    无聊地又坐了一阵,感觉又有一点饿,苗庆岁便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蒙在身上,唉,倘若可以,自己真的不想盖这一床被子,可是自己这样赤身裸体,睡着之后还真的有一点凉,所以虽然知道这被子也不怀好意,却也只得靠它来保暖。

    这一天苗庆岁格外疲倦,躺在那里不多时便睡着了,到了半夜的时候,身上又是感到一阵异样,这一回苗庆岁并没有很惊愕,连眼皮都不曾睁开,他只是尝试着抬了抬手,果然,又给绳索束缚在床褥上。

    苗庆岁叹了一口气,又是这样一回事,对于这种事,自己居然堪称是“颇有经验”了,已经是“见怪不怪”,那魔物的规律看来就是,前半夜让自己安睡,后半夜把那罪孽的东西插进来,它真的是把自己这副健壮的躯体,当做了肥厚的土地,在这里面栽种沙窝萝卜。

    天津卫的名产沙窝萝卜啊,有一次自己去北京,路过天津,在那里停留了一下,晚饭后又吃了两片生萝卜,真是不错,又甜又辣,难怪叫做“赛鸭梨”,样子也好看,横截面好像绿色的柠檬,然而如今,这出名的萝卜却要在自己肠道内生长。

    苗庆岁哽咽了两声,脑子里一阵模糊迷乱的感慨,头在枕头上一歪,便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