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显然眼前这位尊贵的二公子是没办法三言两语打发走的,元泽自是知晓自己哪怕如一朝宰辅,通文精理,巧舌如簧,也根本说不走梁羽,这种从小到大无法无天惯了的爷有着自己的一套道理,他想做的事,他想得到的人,没人敢阻不说,还会有人千方百计帮他办成,把人送到他床上,卢蔚溶相比而言就算难搞得了,可梁羽也没费多少力气,照样让一个能给人做正妻的清白小郎君,顺从地入了亲王府。 元泽心下打怵,别说前朝的太子,就算如今他是大齐的皇子,恐怕也难逃这梁羽的一劫,他又能怎么办? 暗自叹气,元泽终还是打算先行离去,被看上几眼总比被压在身下好,他本就不是个强势性子,深居简出这么多年也没学点武艺傍身,打不过骂不过还不能躲么?他不信梁羽再怎么蛮横也不至于在他亲娘的寝宫里强行要人,更何况是王妃万分珍重的前主子——先朝贺皇后唯一的孩子。 “二公子喜欢就多泡会儿,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了。” 元泽露出略带几分倦意的微笑,诱人的脸庞平添一丝慵懒的美,勾得梁羽心尖发痒,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人压在桶旁狠狠cao弄。 烛光昏暗,将梁羽眼中yuhuo隐藏起来,元泽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从水中站起,迈开长腿走出浴桶。他速度极快走到云母屏风前,伸手拿下挂在上面的绒巾和衣物,没有丝毫停留地绕过去,顺便将衣物披在身上,遮住光裸的rou体。 他手指微颤,感觉当年从长安皇宫中逃命出来的时候都没这么慌,他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后背不曾离开,犹似被锁定的猎物,胆战心惊,不知那黑暗中蓄势待发的捕食者会何时发动攻击,突然将他扑倒在地上。 元泽赌对了,梁羽确实没打算今晚就动手,但他也只是没“打算”而已,并非不敢,方才那一场美人出浴之景可给了他好一番刺激,氤氲水汽之中那副莹白如玉的rou体,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羊脂玉般光腻的纹理,修长又饱满的四肢,收窄于一处的腰身,潋滟双眸挂着的水珠,微启红唇喘出的水汽,都深深刻在梁羽脑中,淹没在水下的阳具立刻就起了反应,没立刻把元泽压在身下可算是奇迹了。梁羽低头看着自己胯下精神抖擞的小兄弟,暗自盘算着要不要把计划变更一下,家里的两个一个不给cao一个cao不了,他也是没料到这位前朝的太子殿下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兴奋”起来了。 刚赏完绝世之美,换世间任一一人怎能为沧海之水?管他的,就今晚了,早cao晚cao都是要cao的,先爽一下不是更好么? 齐王府乃前朝亲王旧宅,同禁宫就隔了一条护城河,齐王一家自是开国后才搬了进来,虽然梁羽只住了五年,却是对整座府邸了如指掌,比如他阿爹习惯在哪里接见密探,又或密室的机关所在,府内侍卫的布防,再如他阿娘又喜欢把那间屋子准备出来,接待这位尊贵的远客。 他驾轻就熟地避开几个没什么警惕性的小侍女,悄然拉开一扇门,迅速窜进去,背手将门阖上。 夜深灯熄,梁羽只能借着纱窗透来的朦胧月光,向层层帷幕的深处摸去。离床越近,那平稳的呼吸声便越是清晰,伸手入怀,他摸出一只火折子点燃,如豆光亮继而照亮了床头那张熟睡的脸,正是元泽。 梁羽轻笑,没想到这小太子这么安心的睡下了,是料定自己不会在王妃身边动手,可惜啊可惜,一个久居深山的小郎君,又如何猜得透一个长安城的皇族心思。 尽管元泽也曾是个尊贵的皇族,可前魏并非梁齐,他也不是梁羽,他没上过战场,也没入过烟柳之地,自是难以琢磨一个yin逸已久的贵胄。天下早已不姓拓跋,前朝的皇亲国戚只能隐姓埋名,流亡千里才能换得一丝生机,终生苟延残喘。 梁羽抚上白瓷般莹润的脸庞,肆意地幻想着日后元泽只能依仗自己才能留在这长安城里,还要过上那寄人篱下的日子,不由又激动几分,他可太想看到这朵高岭之花跌落崖下,任他凌辱宰割的画面了。 元泽刚刚入眠,睡得不深,一有动静很快就醒了。梁羽见他眼皮滚动,立刻熄了火折,趁虚而入,在元泽还未睁眼时,踢鞋上床,攥住那对纤细的手腕压在瓷枕两侧,对着软嫩粉唇便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