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剧情】甜甜一章,一杯倒的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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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体力消耗过大小睡了一会儿,午后过后,等来的第一个人是语文老师。人看上去很慈祥,学识深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状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节课听下来,效率奇高。 其他科也是如此,整个下午他完全是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还挺不适应。 以往在学校都是习惯性分一半心的,有时是受缠于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或者学校里无端的灾祸挑衅,更多的时候是在想着新的一天了该怎么勾引自己的同桌。 所以当他今天得知原来池绛早就已经对他动心的时候,才会那么的不解与震惊。毕竟那个人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流露。 下午的时间在紧凑的课程安排中过得很快,不过……一直到晚上有人请他去用晚餐都没见到池绛。 萧雨有些疑惑的问来人:“你们家少爷呢?”刚问完又有些后悔,这样显得是不是太粘人了? 女佣提裙优雅的行了个礼,对他很是尊敬:“少爷下午的时候出去了,您不如随我到餐厅等。” 萧雨举拳掩饰性的干咳了一下:“知道了,我们走吧,” 因为膀胱是胀满的,加上体内的尿道塞,他其实走不快,甚至会一瘸一拐,但毕竟是和女孩子在一起也不能让人扶啊,只能一直咬牙硬撑。 萧雨平时和池绛在一起的时候,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打量这座山郊别墅,放眼望去,整体设计的非常雅致,眼下他们二人就行走在一条玻璃长廊上,脚下是奢华的地毯,其他三面都是透明玻璃,两面落地,视野开阔,入目是一大片被稀疏排列的庭灯明黄光晕笼罩下显得嫩绿的茵草,远处池绛房间外环绕的竹林也清晰可见,更远处庭院和大门也能看个大概。 玻璃外的世界,断断续续下着不大的絮雨,雾蒙蒙的。夜雨滴落在玻璃上,汇聚成道道水痕滑落,萧雨视线百无聊赖地追随它们,余光瞥见大门远处闪烁的车灯。 漆黑的车身停稳,只见徐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把伞迎立在侧,车门被打开,下来一个人。 远远看去,人影高挑,随意披了件宽敞的风衣,走起路来长腿的线条流畅有力。 虽然只是侧影,但这种闲散游刃有余却又气场十足的走路姿势,萧雨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池绛。 管家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他因为个子太高微微低头倾听,视线漫不经心掠过远处的长廊。因为惯性收回视线,下一秒,又飞快抬头朝这边看来。 萧雨见他似乎是在看自己,激动地举高胳膊摆手示意,也不知道在胡乱激动些什么。 那边的人影接过管家手里的伞,变换方向向他走过来。萧雨十分同情的看着开始淋雨的徐管家,结果不到两秒,他见这个中年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把伞打开,完全是一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架势。 …… 萧雨佩服的视线只分给了他一会儿,然后目光又不受控制的黏在从容向自己走来的那个人身上。见他步速比刚才快了很多。 萧雨自从认识池绛以后,他对人类本身所能拥有的美感极限有了新的了解,在他看来,池绛就是他活到现在见过最好看的人,从骨到皮,一举一动,都风致天成。 今天的池绛看上去非常特别,额前的头发被规整地梳到脑后,露出洁白的额头和犀利的眉峰,只有几缕实在不听话的碎发散漫垂下,风衣下是一身剪裁完美贴合身形的西装,领口肩膀处隐隐有宝蓝色繁复低调的暗纹,贵气逼人。 萧雨猜测他可能是去了什么正式场合宴会之类的。 直到人走到面前两人间只隔了一层玻璃,萧雨才回过神来。 打着伞的人神色是惯常的疏离淡漠。 这种距离,萧雨恨不得砸穿这层玻璃扑上去来个熊抱! 太帅了,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他的帅气刺伤了,这人今天这身耀目到令人发指,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宝贝,你好好看!”萧雨手按着玻璃,笑的如沐春风。 他见池绛动了动口型,却听不见声音,才后知后觉这层玻璃还是隔音的作用。 萧雨灵土了吧唧的哈了口雾气,在上面写了简单的几个字。 【下雨呢,进屋呀】 池绛看了眼字,又看了看他,沉静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只是凝视了萧雨一会儿。 萧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天,只见他抬手,缓缓地,在外玻璃上画了个小心心。? 噗…… 萧雨当即没忍住弯腰咧嘴乐个不停。 边笑边掏出手机,咔嚓几下把这个画得相当规则的?拍下来,思考着要当哪个平台的头像。 屏幕闪烁,一个语音电话打进来。 是池绛,括弧备注由水冰月升级成了老公。 “想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失真的声音。 明明人就在眼前站着,却举着手机和自己打电话,这种体验真的很新奇。 萧雨笑得比蜜还甜:“嗯。” 外面的池绛闻言挑了挑眉,细微的温软从他眼角荡开,珍贵得像是万年寒冬中绽出的红梅。 萧雨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个心:“看,心心相印。” 这是什么比土味情话还有土一万倍的土狗情话。 池绛配合的比划了个射箭的姿势,然后发射。 这是一箭穿心的意思吗?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萧雨乐的前仰后合,却因为牵扯到肚子,笑中带着些微的扭曲。 此时,一旁尽力在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女佣,只想找个缝钻进去,或者挖个坑自己埋了。她什么都听不到,手机里那个声音一定不是少爷,这种幼稚甜掉牙的对话一定不是由自己认识的那个平日里冷肃骄矜的少爷亲口说出来的,她耳朵坏掉了,一定是这样的。 女佣的世界观重塑中。 “在餐厅等我。”这边池绛叮嘱。 萧雨平歇着笑意,上气不接下气地点点头:“好的。” “那我先走了。”萧雨有些依依不舍。 “嗯。” 女佣短暂的找回了自己:“萧小少爷,这边请。” 萧雨走的慢,一步三回头。却见池绛在长廊外跟着他:“这段 顺路,我陪你走会。” “啊?”萧雨看了眼里厅入口,这顺路吗,绕远才对。 朦胧夜雨,昏黄地灯,青嫩湿草,玻璃内玻璃外,两方天地,池绛撑着黑伞缓缓陪他走过长廊,垂下的风衣角落沾染了水气,洇成更深的暗色。 到了分别的地方,他把伞转了个角度,轻抬下颌示意:“进去吧。” 萧雨点头,脚却迈不动。他被自己逗笑了,明明马上就能再见,这搞的和长亭送别似的。 还是池绛先走,萧雨看了一会他的背影,才微笑着离开了。 距“依依不舍”两分钟后,两人齐齐坐在餐厅长桌上。 池绛给他把链子栓上后,十分正经的吃饭,只是萧雨敏锐地察觉到池绛吃的很少。 “不饿啊?” “嗯,在外面吃过了。”池绛随意地晃着手上的酒杯,看微黄带绿的酒液缓慢地荡起荡落。 “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吗?”萧雨咬了口Q弹的蚝rou,有些好奇,以他这个多年的人形池绛情绪雷达探测器来看,他好像有些情绪在心,只是掩藏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萧雨接着又犹豫地问了句:“遇到什么事了吗?” 池绛侧目看了他一眼:“别担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平静淡漠的语气,萧雨却再次捕捉到了其中含有的厌烦,不是针对他的,是针对这个宴会。 萧雨咽下口中的饭,端起他的酒:“不饿的话,来两杯?” “这是白葡萄酒。”池绛有些意外。 白葡萄酒,利尿。 萧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但是手已经举起来了,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那就小酌一杯。” 其实他并不爱喝酒,但他只是想看看池绛喝酒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变得话多一些。 “咔”,红酒杯碰撞出脆生的撞击音,萧雨是个不会喝酒的人,也不太懂喝红酒的礼仪,反正就是一饮而尽,先干了再说。 同样的,他也并不清楚自己喝的这杯产地是哪里,年份多少,一个可以说只喝果汁滴酒不沾的人,喝这种东西就只会一种感受——难喝。 但是这个难喝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的,而且后味品着品着能有一种浓厚的清香在舌间久久不散。 “我好像理解有人为什么那么爱喝酒了,”萧雨放下了空了的高脚杯,“这玩意儿确实好。” 池绛轻抿了一口:“说吧,想问什么?” 萧雨闻言托着腮直接僵住,他的意图有这么明显吗? “……其实也没什么,”他的手下意识摆弄起杯座,“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 一时间池绛竟然沉默了。他知道萧雨一向对他的情绪很敏感,但没想到他的观察力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连他深埋在心底的部分黑暗都能挖掘出来。 是好是坏? 萧雨浸透着光亮与些微醉意的茶色眼睛很是柔和,但其实他的醉意不止体现在眼睛上。在喝完酒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诸如耳朵,脖子,两颊等部分地方已经呈现出片片薄粉,这粉色以很快的速度蔓延,然后颜色一点点变深,像是红透的虾米。 “任谁遇到讨厌的人,也不会开心对吗?”池绛回答。 萧雨感到自己太阳xue突突地跳动,还有些微的头痛:“那你讨厌谁?” 池绛又尝了口酒液:“一群只会指手画脚的老家伙,不过……马上就要全部入土了。” “老家伙……长辈吗?你去见他们……”萧雨说话开始有一些不明显的迟钝,思考的时候淡然的双眸滴溜打转,“该不会接下来我会收到什么‘离开他随便填’的支票吧?” 池绛眉毛跳动:“哦?那是什么?” “就是……电视剧里,恶婆婆打发自己儿子女朋友之类的,俗称用钱砸,这个都不知道,宝贝你还是正常人吗……” “我从不看电视,”池绛唇边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不过如果真是这样,你会收吗?” “收,怎么不收,”萧雨忽然一笑,“但我收了也不走,白嫖党,真的有这种好事的话咱两不得再干一杯。”他又浮夸地举起杯子。 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是和啤酒。侍立在一旁的佣人们看着最近越来越热闹的餐桌,极力低头垂目掩藏起自己的吃瓜的好奇心。 “脸都红了,不许喝了。”池绛放下透明反光的高脚杯,捧上他的脸,温度发烫。 “脸红好啊,脸红的人能喝。”萧雨眉目微皱表达不满。 这回轮到池绛皱眉:“恰恰相反,喝酒脸红是基因缺陷,你的身体没有办法代谢乙醛才会这样。” “那你、那你别不开心了,这也不怎么好喝。” “……好。” 池绛捧着他的脸,细细观察这个说话已经有些微大舌头的人,距离极近,带着酒气的呼吸暧昧的交缠。 “醉了吗?”池绛轻轻发问。 萧雨摇摇头:“哪有这么夸张,我吃点东西就好了,”说完他用筷子夹了口青菜就往自己嘴里塞,结果戳到了下巴上。 接着他边咀嚼边抗议:“好难吃,都没味。” 池绛:“……” “一个杯底的酒就醉成这幅样子,真是精彩。”池绛将人抱起来,吩咐旁边,“一会儿让厨房送一碗醒酒汤到我房间。” “是,少爷。” 萧雨窝在他怀里,并不消停:“你以后要告诉我你的烦老,你的心芹,别老是让我瞎猜新不新?” 池绛抱着这么个大麻烦,步伐依然平稳:“你为什么会想知道我的心情?” “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吗?你不海心,我怎么海。”萧雨很是无语的样子。 你不开心,我怎么开心。 “呵……”原来是这样的么。 萧雨忽然八爪鱼一样勒住他的脖子,抱得死死得:“我们都丝这样的关系了,我对泥仍然是一无所知啊。” 池绛闻言脚步停下。 “我很想要了解你呀。”萧雨醉的一塌糊涂,把压在心底的很久的话倒了个干净。 他头痛,还有些耳鸣,意识迷迷糊糊,但是心中有个愿望很强烈,他很想要了解池绛的一切,他为什么不开心,他有着怎样的过去,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个性。 “还有什么要求吗?”池绛继续缓缓行走,步履从容。 “我还想知道……泥会和我债一起多久?”萧雨抓紧他的衣领,这个问题他 问的很紧张。 “没多久。”前半句话说出来,萧雨原本委靡的双眼蓦地睁开。 “余生够吗。”池绛道出后半句。 萧雨酒被吓醒了大半,听到这四个字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眼眶直接红了,低头在他博颈侧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是我的。” 他舍不得用力,只留下一个轻轻的牙印。 池绛一个错步,颈间被灼热的柔软舔吸啃咬的感觉很难忽视,他顿了顿,干脆抱着萧雨在铺着地毯的华丽的大理石台阶上坐下,一旁落地窗开阔,银白细碎的月光流溢了满地。 萧雨像个舔毛的猫咪一样在他脖子上舔个不停,但他脑子压根没动什么歪心思:“要碎觉了吗?” “嗯,睡吧。”池绛将他抱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萧雨啃着喉结,还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睡觉之前,是要听故事的。” 抱着他的一动不动任他啃,只是换成了单手,另一只手支着地毯维持重心:“想听就坐好。” 萧雨答应的很快,但是他理解的坐好,和池绛所说的坐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直接整个人贴到对方身上,双手搂着细腰,感受那里匀薄的肌rou。 “……”更沉了。 “……很久以前,有一片大森林,森林的洞xue里,住着一群天生没有皮毛的狼。” 怀里的脑袋蹭了蹭,萧雨眼睛疲惫地半张不张:“怎么还有不长毛的狼……那也太丑了。” “不止丑,还惧冷,所以它们只能缩在地下洞xue里勉强度日。然而到了冬天,气温太低,还是要死去一大批。后来终于有一头母狼,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于是她鼓起勇气到外面的世界闯荡。它每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尽情舔舐着小溪甘甜的活水,很快便被乱花迷了眼,完全忘记了洞xue中无尽的寒冷与黑暗,也忘记了等待它归家的公狼与幼崽。” “这是夏天啊,到了冬天肘么办,它没有毛的啊……”萧雨有些担心。 “很可惜,它根本就没有活到冬天,森林里有很多危险,母狼初来乍到如同白纸一般,虽然本身是只凶残的狼,但很快就死于一条埋伏在落叶中的毒蛇。” “啊?那然后呢” “风灵将这个消息传回了洞xue中,里面的群狼听了纷纷感到难过,因此没有狼再愿意出去了,它们发现那只公狼也因为抑郁过度死去了,种群的数量一下减少了两个,最重要的事,没人想成为那只可怜的公狼。” 萧雨太阳xue的血管突突地跳动,带来一抽一抽的疼痛:“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微凉的手指覆上他的额头,力道恰到好处的按揉,如魔法一般驱散了不适感。 “好希望它们能有个好的结局,比如毛都突然长出来了什么的。”萧雨琢磨着。 “是吗?与其将希望寄托在遥不可及的奇迹上,倒不如让个族群直接灭亡的好,有缺陷的基因不应再传到下一代。” 萧雨打了个哈欠,已经困到睁不开眼:“但谁不想活着呢,你看外面星星多好看,死了看不见了不就亏大了。” “困就睡吧。” 怀中人哼唧了一声就闭上了眼,没几秒呼吸就变得平稳匀长。 萧雨是被憋醒的,还没睁眼只是动动腿就已经涨得他打了个冷颤。房间里没点灯,只有一盏床头地灯散发出丝缕暖和的光线。 除了小腹的胀痛,身上是干爽的,很显然被清洁过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池绛,一眼就看到了窗边仰头抱臂正观察着什么的高挑背影。 他没有关窗,下过雨的夜风吹着,沁凉好闻。似是感受到了萧雨的视线,池绛侧身:“酒醒了?” 刚刚清醒一点的人揉了揉眼睛:“差不多,这酒可真够劲啊。” “实际上它度数很低。” 萧雨摆摆手:“好吧,我承认我酒量很差,先不说这个了,嗯……你能不能……”他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让我……尿一些,太涨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雨似乎听到一声不怀好意的哼笑。 “你是不是忘了中午我说的话。”窗边人拉上厚窗帘,向床走来。 萧雨有些迷糊:“你指哪一句?”等等,该不会是那句“漏出来多少,晚上就让你含两倍的量”吧…… 但那会他射的是jingye而不是尿液,这要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