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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是你下的吗 h

    他微微昂头,转动脸颊在陆天阙肩上、脖间蹭了又蹭,鼻端和嘴唇掠过喉结,他前挪,枕在对方另一侧肩膀上,鼻息轻扫陆天阙的颈侧和耳垂,他还嫌不够亲密,抽出左手,撑开陆天阙的手掌,偏要和他十指相扣。

    陆天阙的手指僵直,侧过头,盯着萧雨歇的睡颜,不懂对方为何在这段时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这么粘人,他在粘谁?

    “萧萧,醒醒。”

    萧雨歇早已熟悉如何入梦出梦,他翻了个身,算作结束。

    陆天阙怕萧雨歇醒后觉得尴尬,起身,坐在床侧,静静凝视。今年冬季便是萧雨歇二十岁生辰,他遵守诺言,在这一年赶回。在他缺席的这三年多时间里,萧雨歇的身量长了不少,面部轮廓也更为清晰,变化颇大。

    他不该缺席,少年总是健忘的。

    良久,他站起身,在下山前,跟黎长老说:“让他好好休息。”

    掌门为他出关设宴,他自己反倒入了厨房,在已辟谷的一堆修仙者中,他的厨艺是最好的,很少用法术敷衍。但他做的糕点,却没几个人喜欢吃,因为太甜。

    只有萧雨歇喜欢。

    萧雨歇晨起打坐,出外喂了石序,带它绕林一周,才缓步走回。黎长老跟他说:“你师父回来了,现下应该在大殿,你收拾收拾,待会儿我带你入席……”

    人瞬间没了踪影,只剩一堆石头在后面飞。

    他未出声,却因笑容而无法阻挡风的灌入,将梨花的微甜吞咽了个够。

    大殿里,他来得最早,宴会还未开始,菜肴都未上桌。他不知道陆天阙等会儿会坐哪里,所以索性站着,在长桌前背着手,来回踱步。

    “醒了?”陆天阙放下糕点,抬眼看他,确实长高不少,头顶已至他的眼下。

    萧雨歇冲过去抱住他:“早知道你今日要回来,我就不睡了,去入口处守着。”

    陆天阙说:“不差这几个时辰。”

    萧雨歇认真地说道:“差。”

    陆天阙哄道:“嗯,以后把这几个时辰补偿给你。”

    好荒谬,时间消逝是无可补偿的,除非有定点回溯器,但萧雨歇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开口答道:“好。”

    入席,陆天阙坐在大殿竖排的长桌上第一个位置,萧雨歇随即将衣服后掀,在旁边坐了下来。徐闻志迟来一步,只得坐在萧雨歇的身侧。

    丘杉今坐在他们的对面,安静地吃着糕点。

    黎长老看着他,问:“怎么近几年老吃这个,以前不是不爱吃吗?”

    “哦?”丘杉今对着徐闻志莞尔一笑,“我不是最爱吃茯苓糕了吗?”

    徐闻志白他一眼,装相。

    萧雨歇悠闲地看戏,一时半会儿没留意石序,它就对着桌沿的金玉啃了起来。萧雨歇低头,把它的嘴往外拔,几个来回,徐闻志已敬了陆天阙清酒三杯。萧雨歇不会喝酒,见对方停下,便匆忙抬起茶水,敬了陆天阙一杯。在抬杯时,他瞥见了徐闻志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在宴会上,根本不需要掩饰笑意。

    萧雨歇放下杯子,看着他,他神情自若地又给陆天阙斟了一杯酒。萧雨歇抢过酒壶,说:“你不方便,我来。”

    他偷偷撒出一点,用手带起,闻了闻,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

    他谨慎到,看见陆天阙面红渗汗,便不敢离开他半步,哪怕将人扶进屋内,他退了出来,仍然守在门口。徐闻志打了盆水,想端进去,他也不让。两人僵持了几回,他直接斗着胆子,进了屋,设了血结界。

    除非他死,否则徐闻志别想进来。

    陆天阙歪头,疑惑地看着萧雨歇。他的指尖正在滴酒,酒水与药物都排得一干二净,他清醒无比,只剩脸上红色未褪。这点计俩,扰他心神,还不够格。

    萧雨歇看着他,鼓足勇气上前:“师尊,我来帮你。”

    “帮?你怎么帮?”陆天阙说,“你懂什么,出去吧。”

    “我懂。”

    陆天阙皱眉,说道:“我没教过的东西,你从何处懂?”

    萧雨歇将手搭在他的指端,将手指抬起,环住,将清心戒取下,放在一旁,而后又嵌入指间,去摸下一枚。“现在就教我,让我懂。”

    陆天阙的嘴唇轻启,他问:“药,是你下的吗?”

    他突然一反刚才的冰冷,微微笑了起来,抬起手指,让最后一点指尖上的酒水淌入唇缝,而后堵住了萧雨歇迟缓的、犹豫不决的否认。他轻轻地吻着,将湿润与柔软先赐给他的爱人,纯情又温柔。他将混乱而急切的占有欲分解,只在手指握住对方的腰时,在力度上展露一点端倪。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得到答案吗?他在乎答案吗?他解着萧雨歇的腰带,拉开衣襟的系带,早已在亲手感受着答案。他在萧雨歇的颤动中咬上对方的唇角与耳垂,扮演半醉,绝口不提他体内根本没药这件事。

    手指在腹部上轻点,立着往下方抚去。太痒了,萧雨歇想推开,手搭在陆天阙的手臂上,反而被带着一路往下,探进了自己的裤子。陆天阙握住他,看着他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漉漉,嘴唇微张,发出气音。只是贴着,未曾深入过的双唇在某一个时刻互相攻城略地,萧雨歇的喉咙吞咽过好几回,仍湿了唇角。

    陆天阙亲吻他的喉结,像在吻一朵花那般轻柔,温柔也是种折磨,快感无法叠加,缓慢地将人吊着。他将手下移,去抚摸萧雨歇的大腿内侧,让对方的气声变成轻喘。

    “陆天阙,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嗯,我在欺负你,经过了你的允许。”他将萧雨歇推到床上,将还未褪去的里衣推高,动情地从小腹吻起,一路上移到胸口。

    “我允许的欺负,可以更狠一点……”萧雨歇感受着身下的变化,“怎么,你不敢?”

    陆天阙身体下压,与之紧贴,他说:“萧雨歇,不要挑衅我,你不心疼你的身体,我心疼。”

    萧雨歇的腹部与大腿guntang,终于显露出一些迷惘和迟疑,他欲抽身离开,脚腕却被陆天阙拉住,拽了回来。陆天阙抚着他的背,安慰道:“萧萧,我不会弄疼你的。”

    萧雨歇的腿被托起,折到肩上,他的手指带着一大坨白脂膏,缓缓涂抹,推入。

    萧雨歇的背弓起,胀感让他并不好受,被喜欢的人进入的感觉却从尾椎骨升起,像过电一样让他颤抖。他的腿滑了下来,落在陆天阙腰侧,他将脑袋伸过去,说:“好痛。”

    其实只是想让陆天阙亲亲他。

    陆天阙伸入第二根手指,低头,撬开他的牙关,亲吻每一处。

    吻是他迫不及待的证据。

    他将手指抽出,立刻换上了他自己的,萧雨歇的喘息,变得破碎起来,他无法再接吻,只能大口呼吸,抱住陆天阙,让他带着自己浮沉,起起落落,他的手臂完全圈住陆天阙的脖子,终于忍不住求饶:“慢……慢一点。”

    陆天阙的气声就在他的耳旁,他无法不动情。陆天阙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他的发簪都被颠落,发丝盖住他赤裸的脊背,他热得额头渗汗,却又不肯持续服软,不再说话,只发出长长的鼻息。

    “萧萧,你不舒服吗?”

    “舒服。”

    “那叫给我听,好不好?”

    “你怎么不叫给我听,我……我不要。”

    陆天阙又将他压下,在他耳边喷薄热息:“萧萧……”

    萧雨歇被这几声唤得直接释放了出来,压抑着,却还是叫出了声。陆天阙红了眼睛,更加快速地进出,随着一个极深的挺入,将自己的精/液尽数留在了萧雨歇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