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熟睡惩罚
“雪下那么大怎么地上怎么一点积雪都没啊！” 陆颂将江姜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握住，另一只手揽着江姜的肩，克制着两人之间的接触，艰难地朝着宿舍走去，耳边江姜醉醺醺的吐槽一句不停。 江姜身高大概是175，两人站在一起不过才到陆颂脖子处，身形又是偏瘦的那一款，偏偏喝完酒之后格外好动，陆颂也得费点劲才能制住他确保不偏离路线。 路过一个废弃的邮筒的时候，江姜挣脱陆颂的手边上前发问：“你好，我想请问这里是地球吗？” 没注意脚下有一块凸起的石头，江姜被绊了一下就要向前摔去，陆颂反应极快地抓住江姜的腰才让他幸免于难。 没想到江姜不仅不道谢，反而扭过头来盯着他气鼓鼓说道：“你掐得我好痛！” 看陆颂不跟他道歉也没什么动作，江姜下一秒就要掀起衣服证明给他看。 却被陆颂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带着点怒意呵斥道：“忍着！” 说完又重新扶好江姜接着走。 哪怕醉着江姜也仍然很会审时度势，目测了一下两人大概身高差，不敢再乱动，边跟着走边自以为小声骂道：“你这个混......八嘎！” 学校的宿舍都是四人间，面积不小，两张双层床分别放在房间两侧靠阳台处。 他们宿舍一个人申请了外宿，因此他们只有三个人一起住，江姜和陆颂分别住在房间左侧的下床和上床。 紧挨着双人床的是双人桌，也就是住上下铺的两个人需要共用一张桌子。 陆颂空出一只手拿卡刷开了门，宿舍里亮着灯，温至正在打电话，注意到距离很近的两人时略带深意地扫了一眼。 陆颂把江姜往床上放，似乎是感受到无法控制的失重后倒，江姜反射性紧紧圈住了陆颂的脖子。身上散发的石榴香气严密地将他包裹。 温至电话恰巧打完，吹了声口哨调笑道：“Wow～” 陆颂猛地回过神来，两手分别握住江姜的小臂强硬地将其分开，站起身来对上温至戏谑的视线。 “只是顺路送他回来一趟，”陆颂烦躁地揉了把头发，“算了，我先走了。” 陆颂对江姜什么态度，温至再清楚不过，见此也收起了玩笑：“嗯，周一见。” 陆颂平时周六日都回家里住，周一到周五有课就住学校里。 门滴的一声又锁上了，宿舍重归安静，只有江姜轻浅的呼吸声。 温至想走去阳台上吹吹风，却在路过江姜的床时停下了脚步。 江姜侧躺着，上半身的衣服被睡姿带起，露出一小截腰身。 温至被江姜腰两侧显眼的红痕攫取了目光，艳红的痕迹一直蔓延向下，直至隐没在裤腰边缘，彰显着江姜曾被某个人把住腰，做了些什么事。 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温至收回视线又迈开脚步，并不关心。 快要下午六点，江姜才慢悠悠醒来，阴魂不散的头痛感随着起身又袭来。 江姜揉揉眼试图让自己清醒，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迷迷瞪瞪闭着眼睛脱下短裤，伸直腿的时候踢到了床脚一个硬纸盒子。 江姜疑惑地摸索着拿起盒子，上面显眼的超大、颗粒、逼真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瞬间就赶走了江姜所有的瞌睡。 顾不上穿鞋子，江姜捧起这个盒子在宿舍四处着急地走来走去，最后决定先把它藏到自己行李箱里。 行李箱放在靠近门口的置物架最上层，柜子高度还好，但是江姜把行李箱竖着放在上层最里面，不太好拿。正准备搬把凳子过来，门口熟悉的刷卡声响起，江姜只来得及慌忙地把盒子放在最上面往里面一推。 温至开门进来，先注意到踩在地上的白嫩脚踝，再向上是一双又直又细的腿，腿部的挺直线条在臀部戛然而止，续之以挺翘而圆润的弧度，在少年的内裤下缘隐隐可窥得一小部分，可惜的是，伴着江姜放下手转身，那引人遐思的风光就全被宽松的白短袖遮挡。 温至状若无事地抬眸打招呼：“起了？” 江姜从记忆碎片中获得和温至相关的信息不多，只大致记得他是个总是微笑着的温柔性子，和名字很搭，看温至好像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也尽力自然地回应说：“嗯，我起来找一下衣服。”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江姜打开衣柜找出睡衣进了卫生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江姜出来的时候手机正在嗡嗡作响。 怕吵到温至，三步做两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江姜看了下来电提示，先翻出耳机连接上，才放心选择接听。 刚一接通，好友的抱怨便通过手机传来：“宝贝，看看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才接。” “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江姜悄悄看了眼温至，温至正背对着他，对着电脑专心处理着什么，两耳都戴着耳机，“咳，要不是你我能一觉睡到现在。” “嘿，还怪起我来了，是不是你求我帮你创造机会的，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和陆颂甜甜蜜蜜一整夜，沉迷于温柔乡无法自拔了，合着是因为喝了一杯酒躺了一天，劝你趁早去看看你这小弱身板。” “你别说，我真觉得今天整个人都腰酸背痛......” 没等他说完，好友急匆匆打断：“停，没好消息就算了，我可没兴趣听你的健康诊断，知道你活着就行，挂了。” “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爱你宝贝！” 躺了一天没好好吃饭，江姜点了个比较近的外卖，没一会儿就到了，江姜就跑到宿舍楼下去拿。 他刚关门出去没多久，温至取下耳机，右手随意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手机上赫然提示着“蓝牙耳机电量不足，无法连接”。 尽管江姜刻意压低声音，所说的话还是被温至听了个一清二楚。 昨晚、怪你、睡到现在、腰酸背痛、宝贝，加上偶然间瞥见的不明的腰间红痕，温至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江姜用外卖填饱了肚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电影，主人公开着车风驰电掣的场面看的他无聊至极，没看一会儿就又困了，江姜挪动鼠标看了下时间，也快十点了，于是便关了电脑又爬到床上。 温至专心做作业忘了时间，同学来信息催促着他快点来昨天约好的夜宵局。 温至拿起手机，边穿外套边往门口走，握住门把手打开门的时候鬼使神差侧头用余光瞟了眼江姜，胸前一起一伏睡得正香。 停了几秒，温至又将打开的门反手缓缓关上，另一只手抬起关掉了宿舍的灯，他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将刚穿没多久的外套脱掉搭在椅背上，又用手机快速回了个消息。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江姜桌上的小台灯，而后慢条斯理走到江姜床边坐下。 暖黄的灯光微弱地照亮了其周围的一小片区域，江姜脸上的细软绒毛都清晰可见。 温至屈起手指，用指背慢悠悠地从江姜的额头沿着脸颊划到嘴唇，在柔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挲了几遍，手继续向下，江姜的睡衣上半身是纽扣式的，温至解开一颗扣子，一只手便正好能从睡衣的缝隙间钻进去，手下轻柔拨动，感受着乳尖从一坨软塌塌的奶油变得挺立，温至才心满意足把手撤出来。 向后退了几公分，温至眼神透露的兴味更浓，他握住江姜的脚腕，白天短暂看到的旖旎风景此刻都在他手下，手自下而上缓缓滑至大腿根部，温至呼吸更为急促，手也渐渐更加深入，终于触到了那一抹上扬的弧度，江姜穿的睡衣是舒适的丝质，温至手背是江姜的睡衣，手心里抚弄着江姜的臀部，他也辨不清究竟是哪一面更柔滑，手下的动作愈来愈不客气，江姜在睡梦中都皱起眉头哼唧出声。 温至恋恋不舍地放轻动作，整个人都俯下身去，近到可以看清楚江姜的每一根睫毛，最后恶劣地微微使力掐了一把，看着江姜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温至轻笑一声，几乎要和江姜呼吸交缠：“坏孩子，总是得受到点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