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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惟愿拂衣去,从此听松风

    仙界与他界的交接边缘,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人们厮杀成性,尸变疫起。城中百姓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病的病。而上头的人却还在为了地盘争夺来,争夺去,丝毫不顾底层人民的生死。

    满街流浪难民,硝烟四起。那些浑身都是毒气的怪物正在肆意的侵略着城中百姓。正当人们绝望之际,两个身着白衣,如乘云踏风的仙友忽然从天而降,竹间缓步而来。

    纷乱之间,只间其中一人手执一仙剑,其剑柔韧似藤条,挥动间,白光四射,剑气略带中草药味。香飘十里,剑气四溢,刀剑挥过,光闪竹间。白衣少年围着一层白纱,满眼苍生,眼底皆是怜惜。

    “扶芳剑!”原本还在肆意屠杀城中居民的魔头惊恐的看着少年手中的那把长剑,“你是药圣拂衣!”

    “什么?扶芳剑?那可是一剑解千毒的扶芳藤所铸成的剑啊!”

    “他就是修仙界的药圣拂衣吗?”

    “听说他为人低调,常于山水之间游走,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些由毒气汇聚起来的污浊怪物,遇到拂衣的扶芳剑自然是惊恐万分的。这要是被拂衣的扶芳剑刺中,那就是当场被净化无形了的。这些污浊之物就是因为肮脏才能存在于天地之间,若是被净化了,不就是必死无疑了吗?

    “大,大哥,我,我看咱们还是快点撤吧!”那些肮脏的家伙们个个惊恐的看着洁白一身的拂衣。拂衣那一身干净的气息,加上手中握着的扶芳剑,太干净了,干净到周围的污浊之气都快被净化殆尽了。

    “撤!”带头的浊物夹着尾巴逃窜林中消失在拂衣跟前。

    拂衣收起扶芳剑转身扶起刚刚被袭击的一个小女孩。

    “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谢谢神仙哥哥。”

    拂衣温文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道“来,把这个服下。”

    林中另一边,那些逃窜的浊物跑到一半就不跑了,他们停在林中窥伺着拂衣,见拂衣没有跟上来,并且还在救那些垂死挣扎的人,这些浊物在商议着要不要偷袭拂衣。

    “大哥,他身上太干净了。你看他的仙气,纤尘不染,咱们根本靠近不了啊!”

    “这怕什么,只要让他分心,咱们这些浊气污气脏气纷纷中就能把他侵染了不是吗?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可咱们要怎么靠近啊!你看那些被咱们感染了浊气的人,一碰到他,酒杯净化了。”

    “闭嘴!”领头的说道“任是谁,只要长时间接触污浊之气,那有可能不被侵染的。你们几个,到那边去,把那边全部人给我染上疫病,越严重越好。你们几个,就去那边,到时候,四面八方都是浊气,我就不信他能洁身自保!”

    那几个人散去后,领头人身后的浊物说道“大哥,那咱们现在要干嘛?”

    “干嘛?自然就是去sao扰这个小子咯。他不是想救人?我就偏偏不给他救!”领头说着准备领身后剩下的浊物去偷袭拂衣。

    林中忽然一阵风起,风吹树摇,落叶纷纷。

    “什么情况!”领头人道。

    “大哥,要不,要不咱们今天先走吧?”

    林中忽然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这就准备走了吗?”

    听着这仙乐般的声音,那群浊物都愣住了,纷纷四顾观看,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们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倒是迎来了一阵阵的音乐。

    忽而高山流水,忽而渔舟唱晚,忽而四面楚歌,忽而十面埋伏。浊物的领头惊呼道“阁下莫不是乐圣林松风?!”

    “什么?乐,乐圣?那可是抚千物为声,练千音为器的顶级乐师啊!”

    林松风爽朗好听的笑声飘荡在竹林之间,那群浊物只听得林中传来古筝演唱的渔舟唱晚,古琴轻抚的高山流水,笙、筑共奏的广陵散,琵琶弹奏的十面埋伏,丝竹吹奏的汉宫秋月,雪竹吹演的阳春白雪,胡笳演奏的胡笳十八拍。

    林中忽而有个弹琵琶之人,忽而有个抚筝少年,时而有斜倚竹林吹箫之人,时而又有独坐幽篁挑琴之人。歌声时而巍巍如高山,时而洋洋若大海。林中时而波涛汹涌,此起彼伏,一波三折似浪花。时而风平浪静,洋洋洒洒,似无生机。

    “好一个剑胆琴心,儒雅任侠,风流倜傥的乐圣林松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领头的浊物说话间朝林中打去污秽之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刚打出去就被林松风的旋律给打回来了。

    一群浊物在各种声乐之下被渐渐包围,逐一净化,到最后,完全消失在林间乐声之中。

    林松风见那些浊物消失了,收起仙术,身着白衣的他转身往拂衣那里赶去。

    林松风与拂衣在这个地方救死扶伤一周有余,在病人口中他二人得知了此镇名为桃源镇。桃源镇本是一个休闲小镇,百姓安居乐业,但因为与他界结交,进来突然大批浊物入侵,而镇首为了一己之私,早就不顾城民死活了。

    桃源镇浊气甚是严重,为了就这些难民脱离苦海,拂衣与林松风决定留下来帮助他们完全康复后再离去。

    眼看桃源镇的百姓渐渐恢复健康,镇上的生活也日渐恢复正常,拂衣却因没日没夜的拯救疫病之人,浊气之人而不幸染病,仙气受到入侵了。

    林松风与拂衣住在当地一个老伯家里,见拂衣病倒了,林松风按照拂衣医治其他病人的方法列了清单交给老伯,老伯为感二人的救命之恩,自然是帮忙备下了所有的必需品。

    林松风再房中照顾着昏迷的拂衣,老伯敲门道“林公子,药材欲已备下,你看下是否需要老朽帮忙?”

    林松风本在帮拂衣擦拭手脚,听老伯一说,忙放下手中白布,起身开门去,“有劳老伯了,还请帮我照看拂衣片刻,我去把水抬到房中来给他泡药浴。”

    老伯忙让路道“林公子请放心,老朽帮你照看着药圣,你尽可放心去搬水过来。”

    老伯本想接过林松风手中的白布帮拂衣擦拭身体,林松风知道拂衣有洁癖,故而委婉拒绝了,并吩咐老伯只需帮忙看着拂衣,无需做任何其他事情。待一切叮嘱完毕,林松风这才转身离去。

    拂衣因为纯净的仙气收到浊气的污染,他身心都蒙着一层黑雾。本就有着自身洁癖的他,被浊物侵染后便失去了意识。好在林松风与他相处日子还算长久,多少知道该怎么处理,否则,这可就棘手了。

    林松风将浴桶搬来房中,药浴用的药水也都移到桶内。老伯上前问道“林公子,是否需要老朽帮忙?”

    林松风朝老伯礼貌作揖道“多谢老伯费心,只是药浴须得慢泡,就不劳老伯cao心了。”

    老伯点头颔首,出门时还帮林松风把门带上了。

    林松风转身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拂衣,他弯腰将拂衣抱起来走到浴桶旁边,然后将拂衣扶着坐在凳子上。林松风取下自己的白色发带把自己的眼睛蒙上,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帮拂衣脱去他身上的衣物。因为蒙着眼睛,因此,他脱衣服脱得格外的生疏,缓慢。

    当林松风指尖触碰到拂衣的肌肤时,他知道,拂衣身上的衣物应该是脱完了。

    林松风将拂衣打横抱起,因为眼睛蒙着,因此,他只能慢慢摸索着前进,碰到浴桶时,确定方位后,林松风将拂衣轻轻放入水中。

    因怕拂衣上半身露在水上会着凉,因此,林松风一直帮拂衣捧水挥洒在肩膀上,胸膛处。林松风因为怕唐突了拂衣,因此,从脱衣到泡澡结束,他都没有摘下自己的发带。直到林松风帮拂衣穿好衣服后,林松风这才摘下发带,然后抱起拂衣走向卧室的床上。

    接连几天林松风都帮拂衣泡药浴,每次泡药浴林松风都要亲自为拂衣宽衣解带。每次林松风都很尊重拂衣,因为他知道拂衣还在昏迷中,且拂衣向来很洁身自好。因此,每次泡药浴林松风都是蒙着自己的眼睛的。

    因为蒙着眼,所以,即使林松风再怎么小心翼翼,偶尔也还是会不小心碰到一些本不欲触碰到的地方。拂衣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林松风的指尖若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某些地方,他还是会有所反应的轻哼出声,或者是身体下意识的就会退缩一下。

    但是几次之后,拂衣似乎是习惯了林松风的触碰,林松风也渐渐的熟悉了拂衣的身体,即使蒙上发带,他也能轻车熟路的将拂衣的衣服一件一件脱落,然后熟练的将拂衣抱进浴桶。拂衣泡完药浴后,林松风也能准确无误的帮拂衣将衣服穿回去。

    因为林松风每日都会帮拂衣泡药浴,因此,拂衣身上的浊气开始渐渐散去。拂衣看上去也依旧还是纤尘不染。

    林松风除了第一天的药浴是劳烦老伯熬煮的之外,后面就全部是林松风自己熬煮的了。

    老伯看着林松风为拂衣熬药浴,每次泡完药浴还会为拂衣弹奏乐曲,除此之外,他还要完成拂衣未完成的为那些百姓的治疗。老伯站在厨房外看着林松风的身影,他捋着胡须,略微颔首道“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是个好青年啊!这对青年啊,也算得上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了。”

    林松风忽觉老伯站在门外,他忙起身作揖。

    老伯笑道“这药材城外山上才有,眼看快用完了。我与镇上几个采药人一起前去,镇上没有你不行啊。”

    林松风看了眼西厢房中的位置,他若出城了,拂衣的药浴就得他人来做了。且城中其他还未脱离苦海的病人还需要他来照顾。

    林松风觉得老伯去也好,至少,老伯对山上的路也算熟悉,便道“劳烦老伯了。”

    老伯离开后,林松风像往常那样抱起拂衣,解下发带绑在眼上,然后像以往那样将拂衣放进水中。林松风知道拂衣爱干净,若只是泡着水,恐身上的一些汗水未能清除。因此,林松风会帮拂衣擦洗身体。

    林松风手拿着毛巾,一手帮拂衣擦洗,一手扶着拂衣的肩膀。

    突然,林松风的手僵住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拂衣僵硬的身体,似乎是。。。

    林松风的手停留在替拂衣擦拭身体的动作上,拂衣虚弱的眼神此刻正在惊讶的看着带着发带的林松风。

    空气一度僵住了。

    半晌,林松风舔舔嘴唇,笑道“醒了?”

    拂衣似乎没想到林松风会开口,似乎也有些呆住了。虽然林松风的眼睛是蒙着的,但是拂衣见自己赤裸在药浴之中,未免还是有些羞怯了,他略微低垂着眼眸,红着脸,在雾气腾腾的药浴中轻语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林松风干笑几声,道“还好,还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拂衣没敢抬头,嘴角却有些微扬,他说道“感觉甚好。”

    拂衣说罢,悄悄抬头看了眼林松风。他知道林松风向来很绅士,很尊重他人,但是,刚刚苏醒过来看到林松风遮着眼睛时,拂衣还是很震惊的。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都昏迷了,林松风大可不必讲究这些,但是他却坚持了。拂衣见蒙着眼睛的林松风正对着自己,且林松风的手一只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中还拿着毛巾停留在自己的胸膛前。

    见林松风迟迟没有动静,拂衣缓缓说道“我刚苏醒,手脚还略微乏力,清洗之事,就有劳你了。”

    林松风听得拂衣如此说,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笑露出来,合不拢嘴,他道“好。”

    拂衣一直盯着蒙着眼睛认真且仔细的帮自己擦洗身体的林松风,真不敢想象,难道自己昏迷这些天都是他替自己洗的吗?

    林松风似乎是感觉到了拂衣正在盯着他看,他忙说道“放心,自你昏迷,每日都有帮你清洗身体。”

    拂衣闻言,立刻羞红了脸,他道“多谢,费心了。”

    林松风听出拂衣的不自在,也明白拂衣可能多少有些尴尬了,便道“知道你爱干净,清洗一事,一直是我一人承办,未曾交予他人。”

    林松风这话一出,拂衣更是觉得自己耳根子热乎乎,莫名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林松风帮拂衣清洗完毕后,因拂衣四肢乏力,因此还是由林松风抱他出药浴。林松风将身后的大毛巾取来,然后手伸进水里抱起坐在浴桶里的拂衣,本来就有些微害羞的拂衣,此刻离开浴桶,一丝不挂的被林松风抱在怀里自然是更加的羞怯不已。

    “嗯。。。”尽管拂衣知道林松风蒙着眼看不见自己,尽管他知道林松风一直都是蒙着眼的,可能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赤裸模样,但是拂衣还是有些紧张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松风听得拂衣这一声轻哼,还以为是拂衣哪里不舒服,着急的问道。

    见林松风甚是担忧的模样,拂衣轻声道“松风,放我下来吧。”

    “没事。让我帮你穿衣吧。”林松风说着抱着拂衣走向浴桶边上的凳子,然后取来那块擦拭身体的毛巾,细心且温柔的替拂衣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然后取来衣服替拂衣穿上。全程小心谨慎,极为尊重。

    林松风替拂衣系好腰带后,弯腰一把抱起还热腾腾的拂衣,拂衣慌乱间不小心扯下了林松风绑在眼上的发带。发带一落,刚出浴的拂衣娇颜微怔的看着林松风,林松风也一脸惊讶的低头看着怀里的拂衣。

    拂衣搂着林松风脖子的双手上还挂着林松风被解下而脱落的发带,拂衣垂眸轻语道“松风,要不,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林松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见拂衣这般娇羞,他随即笑道“抱了这么多天,也不差今天。”说着,林松风便抱着拂衣往卧室的床走去。

    拂衣在桃源镇养伤个把月后,他与林松风又踏上了云游四方的生活。

    他二人来到一个名为非花的城镇。这个非花镇很是奇怪,烟雾缭绕,人烟稀疏。看着不像是一个城镇,倒像是一个幻境。

    林松风与拂衣在街上行走着,迷雾弥漫的大街上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松风,此雾无毒,不过此雾掺着一些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小心行事。”拂衣从手中幻出扶芳剑,扶芳剑的剑气将周围的雾气逐渐净化。

    林松风突然牵起拂衣的手,道“此地雾气弥漫,必然有诈。”

    拂衣一手持剑,一手突然被林松风牵住,但是不适感很快就一闪而过了。因为林松风似乎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妥。拂衣就这样被林松风牵着往前走去。

    两人正走着,雾里面果然有猫腻。

    “小心!”林松风从手中幻出玉笛,一举击退冲上来的人影。

    但是人影瞬间散开了。那个人影散开后,整个城镇的迷雾开始逆流,然后雾中不断有东西流出。林松风与拂衣联手打了一会后,林松风道“拂衣,这应该是个幻境。”

    拂衣用扶芳剑划开一段烟雾,道“这些烟雾应该是不能看到。它攻击的应该是眼睛,眼睛进了迷雾就会产生幻觉。”

    林松风闻言,取下自己的发带,笑道“看来,还是得用上它。”

    拂衣见林松风用发带将眼睛遮住,他也取下自己的发带绑到眼睛上。

    “拂衣,靠紧了。”林松风与拂衣背靠着背,静听周围的一切声音。

    那些迷雾产生的幻影前来攻击是造不成伤害的,但是蛰伏在暗处的那些东西出手却是真实的伤害。如果没有把眼睛遮住,那就会一直看到幻影制造的东西,这样一来就很容易分神分心然后背袭击。

    但是如果把眼睛遮住,那些幻影是没有声音,而那些蛰伏的人一旦有所动作以林松风和拂衣的修行,自然是能判断出敌方的具体位置与攻击方向。

    果然,林松风与拂衣两人遮住眼睛后,他们立刻感觉到了杀气。

    这个小镇看起来似乎大雾弥漫,但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大雾,那些蒙面人一整条街上都是!

    林松风与拂衣站在大街中心,那些蒙面人正在慢慢的靠近他俩。

    林松风不语,拂衣也不言,两人默契的背靠着背,一人手持扶芳剑,一人手执一把玉笛。那些蒙面人见他二人站立不动,原本只是缓步前进的他们突然疾跑冲向他二人。

    林松风一手执笛一手拉住拂衣,拂衣一手执剑,一手挽着林松风。林松风一笛挥出,旋律成,曲飞奔。拂衣剑锋一划,剑气聚,仙气散。林松风与拂衣执手飞起在空中旋转一圈,踢飞了后面涌上来的蒙面人。

    林松风以曲为步,以旋律为武器,一个箭步飞奔打了出去,而后又转身打回。

    拂衣舞剑挥向人群,仙气去净化,聚剑气为伤害,一剑逼退数十个蒙面人,而后又朝林松风飞去。

    两人奔赴彼此,执手回旋,一时间,空中布满了乐器与药剑。

    那些冲在前面的蒙面人一一倒下后,后面的蒙面人全都胆怯了,见林松风与拂衣哪怕蒙着眼睛实力也这般不容小觑,便都纷纷逃走了。

    林松风与拂衣听着那远去的声音,拂衣道“松风,借你的乐声一用。”

    “随便用,不用钱。”林松风笑着抬手一挥,四面歌声连角起,拂衣见状,从手中用仙术幻出药粉,药粉随着乐声洒落各地,迷雾这才渐渐散去。

    林松风与拂衣取下发带后,这才看清非花镇的原貌。

    “看来,是有人不想你我二人过得太过逍遥。”林松风在一具蒙面人的尸体边蹲下,他检查了下尸体,发现蒙面人身上有用药痕迹。

    拂衣听林松风这话,上前跟着看了下,道“药中傀儡。”拂衣思忖了一会,道“这个用药资习惯,是他。”

    林松风笑着起身道“拂衣,你本无心权力,奈何权力忘不了你。”

    拂衣也起身笑道“此生惟愿拂衣去。”

    林松风闻言,接道“从此静听松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