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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美侍拼命生子,李凤吉暗查幕后人,儿子吃奶看馋老子

    司徒蔷痛得迷迷糊糊之际,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喊话,似乎还怕他听不清楚一般,一连喊了三遍,司徒蔷此时身子无力,神志却还勉强清楚,第一遍喊话没听清,但后来两遍就听明白了,是李凤吉在外面,他此时疼得无力说话,只能痛呼呻吟,心里却一点点冷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并不强健,正常分娩都有不小的风险,如今却是意外动了胎气,更何况孩子还根本没有足月,只怕是……

    想到这里,司徒蔷又怕又灰心,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当,疼得叫人真是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就在这时,却听外面李凤吉又高声道:“蔷儿你听本王说,本王已经吩咐了,必是要保着你的性命的,所以你必须给本王好好的!不然你若是有事,这害了你性命的孽障也是活不下来的,要么你活,它也活,要么你死了,把它也带了去!”

    “不、不……不行!……不行!我的孩子!……不能死……我的孩子!”

    清清楚楚听到这番话的司徒蔷陡然双眼大睁,忍不住嘶哑着嗓子喊了出来,满是黏湿冷汗的惨白脸上浮现出挣扎之色,体内强烈的父性催生出最后一点力气,司徒蔷惨叫着,额角青筋暴凸,拼尽全力地使劲儿,他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死去,这是他期盼了这么久的宝贝,他的骨rou,他的丈夫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他不能让它死!绝对不能!

    屋子里传出越来越惨烈的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外面李凤吉脸色阴沉,眼里似是有着无尽冰霜,深处却隐隐翻腾着焦急之色,袖内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莫名就想起自己初遇司徒蔷时的场景,又想起初夜时司徒蔷在自己怀里流泪呻吟的模样,一时间脑子里竟也乱糟糟的,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李凤吉登时面色一紧,拳头握了握,才向窗内一字一句问道:“……庶君,如何了?”

    里面有人应道:“回王爷的话,庶君脱力晕过去了,没有血崩……是个小公子。”

    李凤吉闻言,抿紧了唇,一颗心略略放下几分,侍人但凡难产生下孩子之后,只要没有当场死亡,没有大出血,往往便算是大半个身子出了鬼门关,于是就道:“好好照顾庶君!”

    司徒蔷只觉得整个人仿佛是泡在水里悠悠荡荡着,听不见也看不见,身体疲累得就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混混沌沌地睁开了酸涩的双眼,入目处,是熟悉的房间,床前是自己的贴身侍儿和嬷嬷,司徒蔷却顾不得这些,他呆了呆,立刻就想起了最重要的事,连忙就要起身:“孩子……孩子呢……”

    刚一动,下身就撕裂般的疼,才分娩过的虚弱身子哪里受得住,一下子又软软瘫倒在床上,屋里其他人见状,连忙抢到近前,有人急急安抚道:“庶君莫急,小公子有奶娘看着,虽不足月,生得小些,但大夫瞧过了,并无什么明显的不足之症,慢慢养着应是不妨事的……”

    司徒蔷听了这番话,再想到老话里面‘七活八不活’的话,这孩子可不正是七个多月么,心里终于略略安稳了几分,他这会儿难受得厉害,仿佛浑身都被碾碎了似的,尤其下身疼得甚至都有点近乎麻木了,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微弱喘气,方才他听得很清楚,侍儿说的是‘小公子’三个字,虽然男孩和哥儿都可以这么称呼,但在如今他刚生了孩子的情况下,对方既然这么称呼,那就一定指的是男孩,对此,司徒蔷也说不上自己是高兴还是担忧,他无意与别人相争,对他来说,能生个健康的女儿或者哥儿就很好了,而这孩子却是个男孩,是李凤吉的庶长子,虽然都说嫡子贵重,但在很多时候,长子的意义也是很有些不一般的!

    “让、让我看看孩子……”司徒蔷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声,他这会儿不光是身上疼,嗓子也疼,想来是叫得太厉害的缘故,这边立刻就有人端来了温热的红糖水,用汤匙一勺一勺给他喂了下去,润润嗓子,司徒蔷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是亮着灯烛的,竟是已经到了晚上。

    孩子很快就被抱了过来,襁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小人儿,比一般刚生下来的婴儿明显小了一圈儿,看上去皱皱巴巴的,皮肤泛红,倒像是一只小猴子,这会儿吃饱了奶,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声音却不大,司徒蔷有心想要抱一抱孩子,但胳膊却软得根本抬不起来,他定定瞧着奶娘怀里的小家伙,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想到孩子还不足月就这么生出来了,现在看着也是有些虚弱的模样,他就害怕这个孩子养不大,一时间心里悲喜交加,没个安稳。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说道:“蔷儿醒了?”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进了屋,裹着一件猩红的大氅,正是李凤吉,这会儿夜寒风重,他本已经睡了,听见人来传消息,说是司徒蔷醒了,就裹了一件挡风的大氅匆匆过来了。

    司徒蔷见李凤吉有些睡眼惺忪的,没戴冠,只用簪子松松挽着头发,衣裳也没穿齐整,就知道怕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他想起自己之前生产的时候李凤吉在外面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喃喃道:“王爷……”

    “别多说话,只管躺着,今儿你受累了。”李凤吉在床边坐了,给司徒蔷掖了掖被角,司徒蔷生完孩子晕过去之后,就被下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眼下虽然脸色憔悴,却并不狼狈,头上扎着巾子,面庞微微苍白,眉宇间都是疲态,李凤吉摸了摸司徒蔷的头发,柔声道:“本王问过大夫了,孩子虽然早产,但万幸没有什么不足之处,就是虚弱了些,需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若是放在平民百姓家,这情况自然是养不大的,但他既然有福气托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好东西没有?伺候的人都有一大堆,慢慢也就养好了,并不碍着什么,倒是你早产生育伤身,需要好好休养,你原本就身子弱些,如今更是遭了罪,必须好好调理身子。”

    司徒蔷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看着李凤吉,片刻,又转向襁褓里的孩子,李凤吉笑了笑,道:“之前咱们说过的,如果生了儿子,就叫李云玉,哥儿叫李罗,女孩叫李黛,如今既然是个小子,就叫李云玉吧。”

    司徒蔷没什么力气说话,依旧是轻声应了,李凤吉俯身在他鼻梁上亲了亲,低声道:“蔷儿拼命给本王生下了长子,辛苦蔷儿了,如今你只管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都不用多想。”他没问司徒蔷今日险些滑倒的事,司徒蔷现在心力交瘁,需要休息,而不是打扰。

    不过这事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之前早在司徒蔷平安生子后,李凤吉就命人彻查此事,很快就发现司徒蔷当时走的台阶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司徒蔷怀孕后,平日里散步多是有着固定路线的,显然这是被人摸准了,这才暗中做了手脚,这会儿李凤吉吩咐下去,一一排查起来,总归能找到这个人。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李凤吉吃饭的时候,消息就递到了他跟前,昨晚连夜审了许多人,最后口供一致指向一个负责院子洒扫的婆子,结果抓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婆子不见了,想必是趁着司徒蔷出事时的那阵子混乱偷偷跑了的,等负责审讯的带人赶到婆子家里,一家六口早已没了人影,值钱的东西也都没了,显然是卷了细软逃了。

    李凤吉听着下面人的汇报,脸上不辨喜怒,目光却是冰冷的,眼神有若锋刃一般,他慢条斯理地接过丫鬟奉上的热毛巾,擦了擦嘴,冷笑道:“叫人不必再暗自搜捕了,这样的蠢货,不管是受了什么利诱才狗胆包天背叛了主子,都注定活不了,无论是谁在背后指使的,都不会留他们的性命,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不说话,保证绝对不泄露秘密。”

    李凤吉眼下真正在意的是幕后主使之人的身份,若是外头的人也就罢了,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如果是自家后宅的人,那就是真的让他难以容忍了,向来后宅阴私之事别说是在高门大户之中,就算是在普通富户家里也十分常见,只要男人后宅的妻妾多了,这种事就是难免的,但李凤吉一向治家严谨,绝不许出现这种事,若是一般的吃醋吵闹他自然不会在意,但是严重的就肯定不行了,因此王府后宅向来平静,如今出了司徒蔷这件事,就属于极为严重的那一类,毕竟子嗣对于家族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幕后之人意图谋害李凤吉的子嗣,甚至险些带累了司徒蔷的性命,这是李凤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姑息的!

    “暗暗地查,不要大张旗鼓,此事本王要查个水落石出。”李凤吉眸中一片幽暗,语气平稳,却让人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森寒,他心中暗自思量,把孔沛晶等人一一扒拉个遍,但想来想去,也不觉得这些人里面有哪个像是会设计暗害司徒蔷父子的,且不说人品性情,就只说利益冲突,似乎也没有哪个人有着要害司徒蔷和孩子的充分理由,一时间倒是弄得李凤吉心思百转,没个头绪。

    晋王府添了新生儿,这自然是一件喜事,虽然不是嫡子,但也是晋王的庶长子,也是金贵的,宫中便有了许多赏赐,西皇后听闻早产的孙儿需要好好调养,便从自己的私库里取了不少好药材,都叫人给送去晋王府,刚生下来的婴儿不能随意吃药,都是由奶娘喝了药汁子,再让婴儿通过奶水吸取药力,如此精心养着,这孩子也是争气,等过了洗三,就开始一日比一日渐渐看着好些,不似出生时那样皱巴巴的,慢慢白胖起来,等到这一年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瞧上去就跟正常婴儿不差什么了,倒是司徒蔷难产伤身,只能细细调养着。

    这一日李凤吉从御书房回来,先去换了常服,便到司徒蔷院里看孩子,这会儿外头还下着稀稀拉拉的小雪,司徒蔷早在入冬后,就已挪到了盘着炕的屋子里,李凤吉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热气里就夹带着淡淡清苦的药香,丫鬟打起里屋门口的玫红色棉帘子,李凤吉跨进屋,一眼就看见西素心和巫句容正坐在炕上,围着中间躺着的李云玉,用小玩具逗弄孩子,旁边司徒蔷盖着一幅杏色锦被卧着,含笑静静看两人逗孩子,几个侍儿丫鬟有的做针线,有的在侧等候吩咐,屋子里暖烘烘的,还放着水盆防止过于干燥。

    见李凤吉进来,侍儿丫鬟们都忙见礼,有人上前服侍李凤吉脱了身上的紫貂皮斗篷,西素心放下手里的拨浪鼓,笑道:“王爷怎么不早些回来,我们中午吃了火锅,这种下雪天吃热腾腾的火锅,最是舒服了呢。”

    “本王中午陪父皇用膳,哪里能回来。”李凤吉笑着走过去,在炕沿侧身坐了,巫句容看他一眼,道:“冷不冷?”用手一握他冰凉的手掌,顿时皱了皱眉,不悦道:“叫你出门戴上皮手套,或者笼个暖手筒,怎么就是不听?”

    李凤吉见巫句容微微抬起下巴,长眉轻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眼里却透着关切之色,心中不禁微柔,随之就笑了起来,并不辩解,只道:“好了好了,听阿容的,下回一定戴。”

    巫句容这才回嗔作喜,李凤吉探头看了看巫句容旁边的长子李云玉,正要说话,李云玉却忽然小嘴一咧,哇哇哭了起来,西素心和巫句容都下意识地扭头看去,西素心忙道:“宝宝哭了呢,是不是拉尿了?”

    “云玉是饿了。”司徒蔷轻轻说道,如今他已经渐渐有了些育儿经验,判断出李云玉是要吃奶了,就在被窝里坐起身子,把李云玉抱了起来,向来富贵人家很少有亲自哺育孩子的,都是由奶娘喂养婴儿,但为了培养感情,也有不少人会给孩子时不时吃上一顿奶,不愿意完全假手于人,司徒蔷也是这样,只不过他如今身子正在调养,奶水也少,给儿子喂奶的次数就更少了。

    司徒蔷解开衣襟,为了方便,他生产后都是不穿肚兜的,很快就露出一只雪白浑圆的酥乳,娇嫩的奶头红莹莹的,司徒蔷熟练地把李云玉往胸前揽了揽,将奶头送到儿子嘴边,小小的婴儿凭着本能立刻就张嘴含住了奶头,大口吸吮起来,一旁李凤吉看着这一幕,目光在那雪白的嫩乳上扫来扫去,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心头一片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