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春情欢爱,诱jian肛交,只愿长醉不复醒
李凤吉这次倒是很规矩,没有故意动手动脚,两人泡了一会儿温泉,又各自吃了一只温泉煮蛋,李凤吉上岸后,披上了浴衣,他仿佛不经意地看向刚刚上岸、正用毛巾擦身的薛怀光,从前两人还没有发生关系时,或许是不喜欢男子,或许是因为思谋太多,总之那时的他对于薛怀光的身体,几乎从没有过什么多余的想法,然而如今,经过那次半强迫的交媾,李凤吉现在只觉得薛怀光的身体十分诱人。 泡过温泉,两人各自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换衣服,李凤吉将自己打理妥当之后,就去了安排给薛怀光的住处。 这座宅子有着一种颇为诗情画意的古朴风格,院子里水声潺潺,充满岁月痕迹的石臼中是清澈的泉水,颜色微深的惊鹿竹筒不时因为泉水满溢而发出一下“笃”的扣击声,李凤吉来到了屋外,顿了顿,就走进里面。 房间里,薛怀光已经换下了深蓝色为主体的浴衣,穿着一件深青色缂丝雁衔芦纹锦袍,腰间一条黑色绣草纹的腰带系住,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爽,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被这深色的衣着一衬,仿佛羊脂玉一般细腻光滑,坐在妆镜前,手里拿着一支簪子,正低头摆弄,听见动静才抬起头,见是李凤吉进来,就拿起梳子,准备将头发梳起。? 李凤吉就笑道:“怎么不叫人伺候?倒还要自己梳头了。”说着,走过去从薛怀光手里拿了梳子,道:“来,本王给你束发。” 薛怀光坐着,怔怔从镜子里看着李凤吉为自己梳头,不由得心里有些怅然,从前在一起时,自己就经常这样给李凤吉梳头束发,而李凤吉也曾为自己梳过几次,只不过后来这样的事情就渐渐少了。 薛怀光默然片刻,才问道:“……王爷可曾为别人梳过头?” “呵呵,怀光这是吃醋了么?没有,本王还是第一次给自己以外的人梳头。” 李凤吉一边手法不算熟练地将薛怀光的头发挽起,一边带着几分调侃之意地说道,顺手取了薛怀光手里的簪子,将发髻固定住。 晚间李凤吉命人摆饭,炖煮过的鳗鱼所出的rou汁富含胶质,凝结而成的鳗鱼冻非常鲜美,李凤吉用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鱼冻里面还有着很小块的鳗鱼rou,整块鱼冻乍看上去有点像是琥珀,李凤吉示意薛怀光也尝一尝,道:“本王府中有独门秘方,这鳗鱼冻比别的地方味道更好。” 薛怀光就夹起了一块,蘸了一下面前的一小碟柚子醋,放进嘴里,味道十分甘醇鲜美,很是开胃,就又吃了一块,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当年在李凤吉府上时,吃过许多次。 李凤吉见他喜欢,就说道:“看你似乎觉得这个鳗鱼冻味道不错,等本王叫人把这个方子抄一份,怀光回去可以让府里的厨子做给你吃。” 这是小事,薛怀光自然不会推辞,就随口谢了,虽然夏日天长,但天色也还是渐渐暗了下来,吃过晚饭,两人出去散步消食,外头点亮了漂亮的灯笼,李凤吉两臂抱胸,一副闲散惬意的姿态,灯光照在他俊逸的脸上,显得瞳色微浅,他看了一眼身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薛怀光,问道:“在想什么?看你一副走神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后,我与王爷以后的事。” 薛怀光说道,他微微闭上眼,似是想要忍住什么,随着他阖目又张开,整个人在这短短的一两息之内便彻底恢复了正常,然而无数血rou模糊的伤痕却已经留下,那是过往的甜蜜,此刻却全都变成了刀子,一刀一刀地深深割在心头。 说完这话,就是长久的沉默,薛怀光脸上的表情已然平静了下来,恢复如常,但暗中他却压着心底翻腾的火焰,尽力让自己语气无波,并没有很浓郁的情绪波动再流露出来,只继续道:“刚才忽然就冒出这个念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本王能理解。”李凤吉说道,“或许本王知道是为什么……” 闻言,薛怀光的表情突然就变了,他眸中蓦地迸出一丝厉芒,脖子上的青筋瞬间微微隆起,指尖都隐隐泛白,片刻,他才强行按捺住了情绪,克制着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失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从镜子里定定看着李凤吉,开口问道:“……为什么?” 李凤吉敛了笑,脸上的神情变得沉凝,他直视着薛怀光,说道:“本王想着,大概是因为不安吧,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以后会走到哪一步。” 薛怀光默然,李凤吉将一只手放在他肩头,道:“怀光,别担心,本王会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薛怀光忽然笑了,他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眉心,黑漆漆的眼瞳在右手的遮掩下,闪烁出一抹晦涩的微光,李凤吉闻言,微微皱起眉,脸上泛起一点不快,像是对薛怀光这明显有些质疑意味的语气感到一丝丝不满。 也许是因为之前梳头的温馨一刻,薛怀光变得有了倾诉欲,无数乱七八糟的情绪在胸膛里左冲右撞,他的语气明显变轻了几分,表情似乎很平静,说道:“王爷这话,我不信,也不敢信。” 薛怀光的这句话说得又轻又缓,嗓音干净,声线温和,如月下同一汪清冽的溪水,然而李凤吉听着,眉间却不自觉地折出了一道深深的皱褶,他嘴唇微抿,脸上神情变幻莫测,薛怀光却仿佛没看见似的,眼角染着一丝冷意,他的呼吸不知何时微微粗重起来,深深拧起眉头,强忍着心头的窒息感,只觉得心脏犹如被什么东西侵蚀着,继续说道:“我是男子,王爷给不了我婚姻,也给不了许诺,更给不了子嗣……” 李凤吉忽然很想反驳这些,忍不住有些语气加快地说道:“怀光……” “我明白。”薛怀光声音几乎算是温和地打断了李凤吉的话,他淡淡哂笑了一声,眼里却带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与深藏的怅然之意,他看着丰华俊逸的李凤吉,道:“王爷,我问你,我若是个普通人的话,王爷或许就会将我纳入府中,做个男妾了吧?” 李凤吉心念电转,缓缓颔首:“是,本王会接你进王府,虽然不能有正式名分,但本王会待你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呵呵,我信。”薛怀光淡淡道,“我承认我喜欢王爷,但我若不是侯府世子,是个普通人,就算不顾家人的反对,不顾世俗的眼光,真的委身于王爷,然而在王府,一个普通人就算有王爷撑腰,也永远得不到平等的尊严和地位,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攀附于人的菟丝花,一辈子都是王爷的附庸,王爷就算能够保护我,但如果王爷不在呢?” “王爷别告诉我,你能够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我身边,这是不可能的……呵呵,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委屈,就算别人想找我的麻烦,也不会当着你的面,然而一旦你不在,所有对我不满、嫉妒、厌恶的人都可以想方设法的给我使绊子,当然,明目张胆的伤害应该不会有,没人会这么蠢,但冷嘲热讽还是很轻松的,下人可能阳奉阴违,你的妻妾也不会看得起我,你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对我怀有恶意,只因为我出身平凡,尤其还是个男子,一个卑微的男妾根本配不上如此高高在上的你,只要我以男妾的身份进入你的世界,这些问题就是不可避免的,或许我出于情意,可以忍受这一切,有委屈也可以不在乎,但我可以忍一时,难道还能忍一世?天长日久的话,你确定我受得了?”” 李凤吉绷着唇,星子般的眼眸晦暗地半垂着,神色复杂莫名,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薛怀光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陪在薛怀光身边,也不可能隔绝薛怀光与其他人,除非他开辟出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把薛怀光放在里面精心呵护地圈养起来,然而这样的话,薛怀光与一只金丝雀又有什么区别?李凤吉很清楚薛怀光的性子,绝对不肯过着这种生活!当然,这些事并不会发生,因为薛怀光不是普通人,而是侯府世子,未来的南陌侯,即便自己是亲王之尊,也不可能让一位实权侯爷屈尊至此,更何况他还要拉拢薛氏为自己的臂助,薛怀光的才干与身份对他而言,十分重要,与之相比,情爱方面的满足只是次要的。 接下来两人沉默着走了一路,薛怀光对这里不算陌生,当年李凤吉也是带他来过的,但现在他却必须做出一副第一次来的模样,跟着李凤吉在偌大的宅子当中散步,末了,李凤吉带着薛怀光来到自己的住处,薛怀光发现这里和记忆中的样子差不多,那古香古色的旧琴也依旧还在原来的位置,是一把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琴。 李凤吉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光滑冰凉的琴身,回头对薛怀光微微一笑,说道:“怀光,会抚琴么?” 一刹那间仿佛时光倒流,这一句平平常常的话让薛怀光浑身都僵住了,薛怀光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血立刻涌了上来,‘凤凰’这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当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曾是这样,李凤吉站在琴桌旁,回头笑问他是不是会抚琴,到如今这动作,这语气,直叫薛怀光心如擂鼓,肺似油煎,他定定看着那人立在琴旁,唇角柔软带笑,他的目光死死搜检过对方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明明对方此时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逸,是个顶级的美少年,但在此刻的薛怀光眼中,却仿佛换了一副更成熟些的青年模样,分明就是无数次他梦中见到的那个人。 不过薛怀光骨子终究不是真的容易冲动的少年人,尤其自从重生这段时期以来,他的养气功夫日益加深,此刻心神大震之余,硬生生止住了脱口而出的那个亲昵爱称,他走过去,洁白如玉的手掌放在古琴上,淡淡说道:“会,只不过弹得一般,并不算好。” 李凤吉掀起眼帘看薛怀光,微笑说道:“这话就谦虚了。”他只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并没有提出让薛怀光弹奏一曲的要求,因为以两人现在古怪又暧昧的关系来说,这样的要求会显得有些不妥。 但薛怀光却主动坐了下来,将手放在了琴身上,脸上露出了一抹微怔的神色,接着就主动抚起了琴,李凤吉站在一旁,薛怀光弹的是一曲,明明舒缓悠扬却又莫名被他弹得带出淡淡惆怅的琴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从李凤吉的角度看去,烛光在薛怀光长长的睫毛上泛出微微的光晕,衬得少年的肤色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玉一般,此时弹琴的两只手修长冷白,甚至能够看到隐匿在肌肤之下的淡淡血管。 稍后,一曲结束,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李凤吉主动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他毫无预兆地俯身将薛怀光拦腰抱起,薛怀光一震,就欲挣扎,李凤吉却将他紧紧抱住,走到床前,没等薛怀光开口,就吻住了他的唇。 薛怀光僵住了,嘴唇上的触感温暖而柔软,李凤吉借机扯开他的腰带,一把褪下裤子,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李凤吉的手就势伸到薛怀光腿间,当那修长带茧的手指捏住蜷缩在稀疏毛发之间的粉红rou茎时,薛怀光顿时长眉一皱,浑身一个激灵,被掩在衣物下的胸前乳尖立刻就yingying地鼓突了起来,与此同时,薛怀光的呼吸都屏住了,他试图推开正压在他身上亲吻他的李凤吉,但李凤吉的手却变本加厉地顺着他的臀缝往下摸,摸到了他藏在臀沟内的秘xue,指尖轻轻在多皱的娇嫩菊肛上面按了按,含糊道:“怀光……让本王进去……本王还记得这里到底有多么销魂……” 李凤吉按住薛怀光,舔吻着少年的唇瓣,语气魅惑:“本王会让你很舒服……好怀光,别怕……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