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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荔枝?用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

    从车站回寝室的路上宋眠接到了导员的电话让他去办公室一趟,等他出来天色灰蒙蒙地下起了雨,风一吹四肢都冰凉。

    宿舍里的灯像是特意为他留着,银白色染上了安稳的味道。宋眠身上的衣物湿透,贴在身上难受得紧,他想洗澡但浴室正被许未用着。

    宋眠没换衣服,就坐在椅子上等许未从浴室里出来。水珠自他的发梢滴落,像春日的朝露,纯洁晶莹,把他也衬得无暇。

    “淋雨了?”许未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宋眠愣了下,瞥见他紧贴在身上的衣物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下次我会提醒你带伞。”宋眠的一只脚迈进浴室,听见他的后半句:“也会提前去接你。”

    若倦鸟归林,若星辰漫天,我会接你回家。

    我可以做你的南风巷,也可以做你的避风港。

    宋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脚步顿了几秒,进到浴室关上门。

    许未坐在宋眠刚刚坐过的地方低头摆弄手机,过了会儿拿起宋眠的杯子去热水房接了杯水。“喝点热水,驱寒。”

    宋眠硬邦邦回了句谢谢,坐在床上抱着杯子看手机。许未站在一边看他他也没有反应,不再像炸毛的刺猬对他竖起尖刺,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好似盛了许未半生的春天。

    许未口干舌燥移开目光,脑子里的想法又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个歇斯特里亚患者,Hysteria,欲望是填不满的洞,只要一面对宋眠,就丧失理智。可他也是懦怯者,宋眠是他做的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梦,他梦想这地球忽然变换形式,把他们俩居住的一片地漂泊在大海中去。于是他们取无尽爱欲的欢乐,取同一齐死、同一地葬埋的快乐。

    “楼下的水果店还开着吗?”

    许未怔愣一下,回答说:“没吧,最近都没开。”他看见宋眠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他问:“你想吃什么?”

    宋眠思考了一会儿摇头说没什么,这让许未没由来地可惜。

    夜里十二点多,许未突然被一声重物打翻在地的声音惊醒,他想开灯却记起宿舍往上十点半熄灯断电,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被突如其来的强光晃了眼,宋眠抬手遮挡,说:“刺眼。”

    许未立刻把手电筒移开照在远处的地面:“你在干什么?”

    宋眠说:“吃药。”

    许未后知后觉发现宋眠的嗓音格外沙哑,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没什么精神,他凑近想察看,宋眠也毫无反应。许未感受到对方喷洒在颈侧的灼热气息,心跳漏了一拍,他抬手在宋眠额头上轻轻触碰,意料之中的guntang。

    “你发烧了,”他不由分说拽着宋眠的衣袖把人摁到床上坐好,又把水杯捡起来递给他,“断电了没有热水,你先凑合一下少喝点润润嗓子,我去给你买药,再整点热水回来,等我回来?嗯?”

    宋眠脑袋有点沉,思绪也浑沌,依稀听见许未的话,他朝许未点点头。许未抬脚要走,脚步还没迈出去,右手小拇指被人轻轻勾了一下。

    像微风拂过时芦苇行的屈膝礼。

    温情也缠绵。

    许未蹲下来看他,问他怎么了。宋眠语气很轻,说什么许未没听见,又凑近他一点,宋眠把自己的头磕在许未的肩膀上,额头的guntang沿着许未的四肢百骸蔓延。他说:“许未,我想吃荔枝。”

    许未捏了下他的手,双手托着他的脸,被宋眠拧着眉挣脱,他说:“要最大的,最甜的。”

    ——

    十二点已经封校,许未从后门旁边的围墙翻出去,掌心在栅栏上的铁丝划破了长长一道扣子,渗出丝丝血迹。他在衣服上蹭了蹭,朝着街对面的药店跑去。门上贴着24h的药店却紧闭大门,无论许未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答。许未低声骂了句cao,又沿着这条街找其他的店,他弯弯绕绕跑了三条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自动贩卖机。

    贩卖机上贴着“成人用品”四个大字。

    许未匆匆一扫,正好瞧见里面的布洛芬。他选中要付钱的前一秒指尖一顿。

    在布洛芬旁边,一排大小口味不一的避孕套映入眼帘,最下面甚至还有一些许未叫不上名字的器具以及几瓶透明液体。

    但那几瓶液体上面贴的字他看清了——润滑剂、松弛剂。

    他从街尾绕回去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一家水果店,屋里灯火通明,许未透过橱窗看见了翠绿色新鲜硕大的荔枝。他敲门,隐约听见屋内有人,但是却迟迟没有人出来。许未想起临出门前宋眠勾着他小拇指撒娇一般的说想吃荔枝,他脚上蓄力,朝着铝合金门踹过去——

    “轰——”门应声而开,柜台后的男女惊呼出声,女人捂着胸部往男人身后躲,男人的脸色红了又紫,几番变换之后提上裤子从柜台里走出来:“出去出去,大晚上不卖了。”

    许未睨他一眼,“不卖水果了?”

    老板说:“啊,不卖,你把门都给我踹坏了!”

    许未嗤笑一声:“不卖水果,卖yin?”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白,手指指着许未半天骂不出来一句话。许未无所谓地耸耸肩,撕下一个塑料袋自顾自挑了半袋字荔枝,旁若无人地自己称好价钱,动作麻利地扫码付钱,临走还不忘对老板挥挥手:“多付了150,给你修门。”

    老板:“......”

    ——

    许未按照原来的路翻墙回了寝室,一进屋就听见宋眠难受得直哼哼,喘息声粗重又性感。他小心翼翼开了手电筒,倒好水把药放在掌心里去扶宋眠。

    “别碰我......”

    “起来吃药,宋眠,”他温声诱哄着,“吃完药再睡。”

    “不吃......”

    许未没想到这人这么难哄,蒙着杯子躺在床上一副油盐不进的状态,怎么哄也不肯起来吃药。许未啧了一声,手上用了点力气把人拽起来:“买了你想吃的荔枝,先把药吃了,再不吃烧傻了。”

    头一次哄人吃药,没什么经验,十九岁的许未用毕生的耐心付诸于他的爱人身上,像在守护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宋眠就着他的手吃药,舌尖在许未的掌心舔舐,卷起药片送入口中,顺着水流咽下。

    许未挨着他guntang的身体,他想起以前有人跟他开过的黄色笑话:“听说人在发烧时,身体里比平常还热,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感受一回。”他那时候骂那人是畜生,人家发烧了你还在那满脑子黄色废料。

    而现在,他也是个畜生。

    他的手揽在宋眠腰际,再往下一点就能碰到宋眠睡裤以下垂软的yinjing,他的腿在宋眠的股缝旁,他一低头就能吻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红润的唇,他甚至能闻到宋眠身上的红石榴沐浴露的味道。

    寝室里静默又昏暗,他就那么注视着宋眠,像爱神在凝望自己深爱的作品。

    许久,他轻笑:“宋眠,给cao吗?”

    宋眠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什么也没说,许未的眼里除了窗外静谧的夜色,只剩怀里的诱人味道。

    “默认了?”

    低哑的笑藏进云端,弯月也羞怯逃走。只剩寝室里的课桌上,两个方形小盒子和一瓶透明液体互相映照彼此的模样,连同旁边的荔枝一起。

    ——

    许未跪坐在宋眠腿间,手指挑开裤子,微凉的指尖在垂软而炙热的yinjing上轻点,音符就自黑白琴键中流出。

    “像上瘾的毒,

    他在我掌心进出,

    我反反复复迷路,

    一点一点向他臣服。”

    最好的催情音符跃然于指尖,宋眠没一会儿就有了反应,呼吸愈发急促,甚至主动张开腿,循着快感的源头。

    “guntang温度似迷途,

    牵过的手成恍惚,

    飘在虚空的舒服,

    一天一天送他礼物。”

    宋眠开始不自然地扭动身躯,把睡裤蹭到脚踝,把上衣蹭到胸前,将洁白的宣纸在许未眼前展开,只等他落笔作画。

    许未俯下身子,张嘴便将宋眠粉白色的性器含了进去。yinjing在湿热的口腔里抽动,宋眠几乎要射出来,他强撑着身子,手肘拄在枕头上,看见许未的舌尖绕着他的guitou,似挑逗似勾引。

    “嗯......许未,你......啊......”

    许未抬眸看他一眼,炫耀似的低下头在他的小腹上亲了一下:“宋眠,我要cao你。”

    他说的是“我要”,不是“我想”,也不是询问是否可以。

    许未今晚就要cao他。这个认知让宋眠忍不住收缩后xue。

    看得出他往后缩,小半截腰露出来,清瘦的线条漂亮得惹眼,许未握着他膝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宋眠的屁股刚好贴在许未的腿上,许未垂下眼看着蹭到自己腿上的水渍,轻声问:“宋眠......你的xue自己会流水吗?”

    “许未!”

    他声音软绵无力,许未盯着那滩水渍舔唇笑了:“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买润滑剂了。”

    浑话入耳催情,酸麻蔓延四肢百骸,宋眠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臀,缓缓滑至股缝,那里湿滑黏腻,布满情欲的痕迹。许未的指尖绕着xue口画圈,好像真的在用画笔勾勒他后xue的模样,然后汩汩爱液喷射,画笔被打湿,连颜料也不用蘸,春宫图便浮现于“纸上”。

    他探进一节指尖,恶劣地在xue口抠挖,那只平常握住自己下体的手,在宋眠的体内探索,关节渐渐陷入xue口,没有技巧却异常温柔,快感像细水长流,被无限的拉长也被无限的放大。

    宋眠受不了这种厮磨,情人间的呢喃也不过如此,缠绵悱恻唱情歌,欲念似野草疯长。

    “你......快点啊......”他忍不住出声催促,许未耳边是暧昧的水声,眼前是宋眠启唇轻喘。

    两根手指没入,翘首的yinjing颤了颤,跟他的国王行礼,宋眠的呻吟愈发缠人,许未的下体硬得发疼,于是手指上的动作更快,探入的手指越多。

    “够、够了,许未......”

    yin水一股股的流出来,像某种果实的汁液,宋眠难耐地一下又一下收缩后xue:“你......他妈到底cao不cao?”

    许未被他的反应逗笑,长臂一伸去摸桌子上的方盒,却在途中碰上了粗糙的果皮。

    ——荔枝。

    后xue还在不要命般吸着许未的手指,他摸起一个荔枝凑近宋眠的耳畔:“宋眠,还想吃荔枝吗?”

    宋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抿唇盯着他不答,许未也不催,一只手再借助牙齿就轻巧剥开一个荔枝,他把果核剥出来扔到一边,把洁白的果rou喂到宋眠嘴里。

    在宋眠不解的目光里,他又剥开第二个,但没有去核。

    然后,左手一点一点抽出来,上面的yin液被抹到圆润的荔枝果rou上,而果rou沿着xue口,借着湿滑,被缓缓推进后xue。

    宋眠的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他含着荔枝——嘴里,和xue里。

    小腹上直挺挺的yinjing如整装待发的士兵,为他的国王摇旗呐喊。

    “宋眠你想吃荔枝吗?”许未叼着他耳垂轻轻磨咬,“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

    他笑,像浪荡君子,像得手的贼:“都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