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主人喜欢的，是这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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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主的过程如儿戏。

    五年前，谢平霖金榜题名风头盛，拉着魏思昭，尝鲜似的，成日家往那花楼里钻。

    那时候魏思昭脸皮儿薄，只安静地坐在雅间里头由他瞎胡闹，谢平霖绕着那些小倌儿打转转，品头论足地刻薄人，手上提一把玉骨扇，瞧着人没防备的时候专往腰眼儿里戳。

    那会儿恰临近五月五，花楼里准备了什锦粽，魏思昭挑了个玲珑的蜜粽剥开了，招呼他“蓁蓁，快过来尝尝这凉粽子。”谢平霖正在那儿耀武扬威地欺负人，嫌弃人家“腰不够细声太软”，魏思昭瞥了眼那小倌儿见他快哭了——

    实在没有法子，魏思昭悄无声息地凑上去，从身后搂住了谢平霖，谢平霖吃了一惊张圆了嘴，魏思昭趁乱喂给他一口凉粽尖儿：“怎么样，我亲自给你剥的，甜不甜？”

    “甜不甜和殿下有什么关系啊？”谢平霖嘴上臊白他，却还是抱住魏思昭亲了亲，魏思昭垂眸看着他，正瞧见他拿得意的眼招往小倌儿身上瞟……

    ……接吻也这般不专心，这又是在争哪门子风头、斗哪门子艳？

    魏思昭无奈地哼出一声笑，捧着人脸蛋儿、亲着吻着往酒桌旁拖，谢平霖被他亲得脑子空空几乎断了气，好容易抢回半条软舌来，谢平霖促急地喘着、红着脸骂：

    “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不是要表演新花样儿吗？”

    他们今日逛的是胡玉楼，在京中，素来是以奇巧yin邪而着称的。

    谢平霖从前没来过，却又架不住同窗的宋攸之常念叨，那小纨绔取笑他博览群书却见识少，谢平霖原本是嫌弃胡人玩太过，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宋攸之看扁了，思来想去没奈何，只好拉上魏思昭来“尝鲜”。

    先头老鸨来递牌子，谢平霖摆阔点了个贵价的，那上头一溜儿的花样名目他都没见过，又不好在魏思昭面前露了怯，这才装腔作势、挑剔得像个风月老手在那儿“点江山”。

    他倚在魏思昭怀里吃果子，喝两杯薄酒就醺醺然，谢平霖眨着双醉眼温眸撒软绵绵的娇，魏思昭从里襟取出个荷包来，理顺了流苏往他腰带上挂，房门外传来极轻的两下叩门声，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厮走进来，魏思昭一下便坐直了，强掩慌张，听着那小厮垂首回禀道：

    “公子勿怪，今日表演的台子已经备好了，烦请公子移步，随小的去看台入座吧。”

    他们被引到一处极为隐蔽的暖阁里。

    窗前竹帘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下沉式的宽敞观戏台。

    谢平霖扒在那窗边往下望，瞧见那戏台上平铺了细细碎碎的一层沙，沙石白净净看着好漂亮，巧在他近日来忙着修府邸，正琢磨着要搞一些白沙回去铺院子，眼前的这样儿瞧着正合适……

    谢平霖一时起了意，忙要叫人来询问这沙石的种类产地与价格，另一边儿戏台上敲了一声鼓，无数丝弦靡乐奏起来，谢平霖忙不迭地又回头看，见那白沙台上，远远地爬来了一个人：

    是方才挨了他训斥的小郎倌儿。

    谢平霖刚还嫌人家腰不细，这会儿瞧见那肥圆的屁股倒噤了声，明明人家腰臀间的比例正合适……谢平霖觉得没面子，非要咬牙切齿地“嘁”一声，魏思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殿下，”谢平霖故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是个下等屁股不足看，君子是最不齿这种的。”

    ……原来这屁股也分九等吗？

    魏思昭轻轻“唔”一声，心里边一阵检讨，琢磨着有哪个君子白日逛花楼，谢平霖抛玩着桌上的文冠果，听见对面儿嘈杂地传来叫好声，两人好奇地把头又探出去——

    谢平霖率先“呀”一声，指着那小倌儿的膝盖给魏思昭看，只见那膝上被白沙磨破了的皮rou渗出殷红的血，魏思昭只瞄了一眼就扭开脸，又像是止不住好奇频频转头看。戏台上又响起了密集的一阵锣鼓声，一个高大的胡人走上台，他甩出记长鞭，一下子就勾缠住那小倌儿的脖颈将他卷过去。

    那胡人用一只厚实的脚掌踩住小倌儿的脸，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好长一串听着凶厉的话，谢平霖看见那小倌儿瑟瑟缩缩地撅起了臀，又扒开臀rou，露出了一口并不算紧致的rouxue来，谢平霖不安地用手指抠窗棂，一时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那长鞭划破混沌的空气抽在rouxue上，“啪”地一声，那受罚的小倌儿忍住没有叫，反而从前庭颤颤地滴出yin水来，谢平霖惊叫了一声跌倒了——

    他跌在魏思昭两臂间，屁股将将挨在他腰胯上，魏思昭被他察觉了身下挺立的欲望红了红脸，“殿下？”谢平霖有些僵硬地叫了声，半晌才转过弯儿来回了回神，他望向窗外，瞧见那小倌儿半软的几把像尿了一样……

    一声声yin靡的浪叫传进耳朵里，谢平霖贴近魏思昭耳语道：“殿下是喜欢这种吗？”

    魏思昭滑动着喉结盯着他看，没忍住躁动的情欲去吃他的嘴，看台上的小倌儿挨一下鞭子报一声数，哭啼着颤音谢主人的赏，谢平霖摸索着将魏思昭的钱袋解开了，胡乱地抓了把珠玉便扔下去，他挑落了窗上的竹帘回吻魏思昭，情声切切地：

    “那小东西会的，我也会……”

    “主人喜欢的，是这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