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不坐难道跪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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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冷白的壁灯光线明亮,除了夏息橪的脚步声,整个走廊几乎处于绝对安静的状态。 夏息橪一路走一路数,数到第十二间时正好停在走廊尽头。 黑色的门牌上没有数字,只画着一棵金色的树。夏息橪抬手敲门时还在琢磨,也不知道今晚得发多少份传单才算达标,还好他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精神饱满,就算一口气干到凌晨也没问题。 很快,模糊的男声隔着门响起:“进来。” 简短的两个字,声音却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到过。 没有缘由的,夏息橪突然紧张起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轻地推门进去,视线微垂看着地面,然后反手把门关好,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您好。” 不远处,冷淡的男声再次响起:“现在是八点四十七分,我们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半,你迟到了十七分钟,这件事我们等会再算。” 约好了?什么时候约好了?夏息橪循声抬头,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落进了他的视线。 夏息橪瞬间记起了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 几个小时前,他们在楼梯口撞上过,对方还提醒他以后走路小心。 原来这人是会所的高管?那现在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要扣自己工资吧……夏息橪眨了眨眼,正想说点什么补救,男人忽然回过了身。 两道视线相接,陆庭柯神色不变,像是完全没认出他,嗓音淡漠得有些不近人情:“先说明一点,Bu的规矩对我并不完全适用,所以今晚只是一次试调。” 夏息橪几乎是完全茫然地听他说下去。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并没有填写安全词,对此我的理解是……你不需要安全词。” 陆庭柯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眼睛,“也就是说,从你刚才进门开始,一直到今晚结束,我可以对你做在你接受范围内的任何事,并且,你无权中止。” 夏息橪微微睁大了眼,黑亮的瞳孔里满是困惑,还在努力消化现状。 什么试调,什么接受范围,明明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自信如夏息橪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不仅如此,他还隐约觉得男人口中的“安全词”三个字有点熟悉,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 方才的话似乎只是个通知,陆庭柯显然也没打算让他发表意见。 他走到沙发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随意翻了两页,又放回去,语气淡淡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今晚不会出现你不接受的项目。听懂了就点头。” 虽然不懂他的用意,但这句话夏息橪的确听明白了,下意识点了点头。 然后就没动静了。 陆庭柯疑惑抬眼,目光从他浴袍下光裸的小腿一扫而过,道:“你打算像这样继续站多久?” 夏息橪:“?” 夏息橪环顾四周,总算发现了这间屋子和正常办公室的不同之处。 没有办公桌椅,没有书架,座位只有男人面前那一张单人沙发,旁边还垂着一道隔断用的深红色窗帘,挡住了另一侧的空间。 左手拇指在食指指腹上无意识抠弄着,夏息橪清了清嗓子,轻声说:“……这不好吧?” 陆庭柯还是那副神情:“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浪费双方的时间,你觉得呢?” 有道理。夏息橪心说,一会儿还得下去发传单,不能在这磨蹭太久。 于是,陆柯燃眼看着他挺了挺腰板,神态自若且放松地走到了近前,整了整浴袍就要落座—— 屁股即将挨上沙发表面的那一刻,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揪着他的后衣领,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被迫站直的夏息橪:“?” “谁让你坐的?”男人眉眼冷淡锐利,语气含着些不怒自威的架势。 “不是你说不让我站的吗?”夏息橪瞪大了眼,像受了什么冤枉,嘴比脑子快地脱口而出:“就这么一个座位,不坐着难道跪着吗!” “……” 空气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几秒后,夏息橪试探着问:“……你该不会真的是这个意思吧?” 陆庭柯不置可否地看着他,那样子好像在说,不然呢? 夏息橪被他这一眼看得喉咙有些发紧,“不是,我…你…我为什么要……” 他这个反应,陆庭柯也觉出了不对劲,松开手退后半步,重新打量着他,半晌狐疑地问:“新人?” 夏息橪无辜道:“今天刚入职。” 陆庭柯皱了下眉。直觉告诉他,好像有哪里出了差错。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夏息橪刚才说的是入职,而不是入圈。 要么是装的,要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夏息橪这细皮嫩rou的,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陆庭柯也懒得细究背后的原因,无非就是个被会所诓骗过来的男大学生,估计连Bu是什么地方都没搞清楚。 不过……到了这种地步还没意识到危机,面前这个小朋友好像不是一般的好骗。 陆庭柯眯了眯眼,百年不遇地起了恶劣的逗弄心思。 他用眼神指指窗帘,模棱两可地说:“那后面可能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夏息橪一怔。 怎么不早说,有这时间他都发出去几百份传单了。 “……谢谢。”虽然心里有点情绪,但他还是非常懂礼貌地道了谢,然后走近几步,掀起沉重的帘布,闪身进去。 与此同时,陆庭柯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 两分钟后。 电动窗帘在遥控下缓缓推到两头,夏息橪站在原地,僵直得像尊雕塑。 帘幕后的空间比身后的区域还要大,却并不空旷。没有夏息橪想象中堆积如山的传单和纸箱,但也没有多余的家具桌椅。 有的是只在他查阅过的书籍和资料里夹带的图片上、甚至是某购物软件的推送里才出现过的,各式各样的…… SM道具。 25℃恒温的房间里,夏息橪的脸却泛起了guntang的红,被浴袍包裹的身上细细密密出了一层汗。 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到烈日暴晒的大街上,藏了很久的秘密突然无处遁匿,赤裸裸地摊开在了这个陌生的、看似安全的房间里。 “我猜你应该走错了房间,想离开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低沉的声音仿佛有魔力,在夏息橪的耳际发间来回游走,激起一阵电流。 理智告诉夏息橪,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然而他的脚好像穿过白色球鞋,在地板上生了根,让他一步都挪动不了。 汗珠从发尾滚落到脊背,夏息橪背对着陆庭柯,伸手拽了拽浴袍,遮掩意图十分明显。 只一下就被陆庭柯敏锐地察觉到了。 男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玩味,面上仍是淡淡的:“你只有这一次主动的机会,我数到十。一,二,三……” 计数频率不快也不慢,夏息橪的胸口用力起伏着,像是在忍耐和克制什么,甚至忽略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八,九。” 陆庭柯止住脚步,故意停顿了一下,微微俯身贴近,用气声在他耳边念出最后一个数字:“十。” “唔……”夏息橪死死咬着内唇,仍然不可抑制地溢出了微弱的闷哼,杏眼浮起一层水光。 他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