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方才想过杀了你。(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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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之间,刀剑声起,嘶吼震天,随之而来的,更有满天飞舞的羽箭。 马车前方的车帘频频射入羽箭,司暝自袖中滑出匕首格挡,却苦了刚刚结束高潮,屁股还钳在假阳上的邵庭。 邵庭骂了句脏话,脊背与腰肢一同用力,抬起身体。奈何xue口似有些恋恋不舍一般,xue内软rou被挂在假阳上,摩擦得火辣辣的疼让邵庭险些又软了身子坐下去,幸而司暝注意到邵庭的情况,钳他手臂带了一把,让他得以脱离那羞人的物件。 邵庭双腿发软,扶着车壁才堪堪站稳,抬眸打量眼前形势,暗道不妙。此时前方车帘已经不在,密集而疾快的羽箭对准车内的司暝不断射击,他站在这里,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但,他自己是安全的。邵庭心思复杂,他刚刚虽然因为高潮而一时没站起来,可除了第一支羽箭,再没有一支能够与他那样近距离接触,还未到身前,就被司暝阻断了。 司暝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在保护他。 邵庭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粗略围在腰间打了个结,他这裤子本就紧,方才在车上又将原来的口子蹭大不少,一会儿真打起来若是光了屁股,以他的心思必然要分神,还不如这时候就提前预防。 他准备好后,顾不上主奴身份之别,抬手搭上司暝肩膀示意:“殿下,下车。” 司暝抬臂挥开一支迎面射来的羽箭,微侧身抱住邵庭腰身,横跳车下,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到几个侍卫身后,暂时才算松了口气。 射击的羽箭失去目标,只停了一瞬,随后山路两侧出现了更多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犹如鬼怪一般向他们冲来。 邵庭凭经验估算,这一波人至少八十,再加上已经和侍卫作战的四十人,敌方至少一百二十人以上。 他伸手捡起受伤的侍卫掉落在地面的长剑,正要冲出去时,司暝忽而按住了他。 只见司暝按了一下腰间扣带,原本镶金宽玉带在他手中展开,铮鸣之声响起。邵庭惊讶的微微张开口,瞪着眼睛,看着传说中的名器“青衣剑”。 司暝将青衣剑交到邵庭手里,而后自己拿过邵庭手里的那柄普通长剑,冲进战场。 邵庭撑地而起,奔着司暝的方向而去,在距离司暝两步远的时候横剑劈向司暝身后,逼退一名敌人。 司暝挑目望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去,二人背靠着背,舞动手中利刃,兵戈相战声震耳欲聋,血花四溅。 邵庭忘记了身体的虚弱与疼痛,仿佛在这样的场景下,他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他犹如神兵,将手中“青衣剑”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与司暝都极少主动攻击他人,而是在防御中斩杀对方,下手利落,毫不留情。 其他侍卫多半也两三人结成一队,在这种混战之中,且对方人数几乎是己方三倍的情况下,背后空处必须有一人守护,抵背交战,将性命托付给对方。 司暝与邵庭的配合几乎完美无缺,二人不断变换着方位,时不时还能助他人一臂之力。但敌方人多势众,侍卫之力到底不足,渐渐的,己方着侍卫服之人几乎不剩几个,越来越多的黑衣刺客围上邵庭与司暝两个人,邵庭这些天几乎没有什么正常饮食,此时耗力太过,动作已逐渐缓慢,反应不足。 敌方暗器飞来之时,邵庭正专注格挡左后方那想要偷袭司暝的人,扭头看过去,才发现暗器,他手臂几乎脱力,来不及抬剑,于是扭身直接扑进司暝怀里,替他挡下暗器。 十字螺旋飞镖射进邵庭的肩膀,他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自暴自弃的整个人挂在司暝身上。 司暝抱着他就地打了个滚,看准薄弱之处,一脚踹开一个刺客,突破敌人的包围,将邵庭扛在肩上,直接冲了出去。 他凭着记忆向一处断崖跑去,身后追兵不断,然而此时已顾不了太多,若想活命,便需要走到极端一博。 身后的追兵不给他丝毫喘息机会,回过神的邵庭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司暝打了一巴掌屁股,安静下来。 及至断崖,黑衣刺客依旧不停脚步,根本不给司暝解释或说话的机会。他们只是杀人机器,在规定的时间内取人性命才是正事,哪有那么多时间罗里吧嗦。 司暝也来不及想太多,迈步一跃就直接坠下悬崖,邵庭已被他改成单臂环腰揽抱着,呼啸的风声穿过两人耳畔,司暝尽量靠近崖壁,试图用长剑缓和坠落速度,但那剑太不结实,直接断成一半。 邵庭手中倒是仍旧握着青衣剑,但软剑在这种时候根本派不上用场。司暝只好将就着用半截剑不断刺向崖壁,不少石块跟随着坠落下来,更糟糕的是,两旁不断有带着火的羽箭随着一并掉落,甚至点燃了崖壁上的树枝。 邵庭与司暝还算好运,由于位置不断变化,并没有接触到火箭,在快接近崖底之时又经过几颗枝叶茂密的树冠,虽然身上被刮伤许多,但幸运的活了下来。 司暝抱着邵庭重重摔落崖底之时,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双双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暗。 邵庭是被身体的疼痛给疼醒的,他悠悠醒转,霎时被天空上的星河给惊呆了。 即便身体无力,每一寸肌rou都在叫嚣着疼痛,甚至耳内有些嗡鸣,他也觉得,此刻这一幕,很值。 胸腔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了两声,惊醒了身旁的司暝。 两个人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在荧亮的月光下,也看得见彼此的眼睛。 邵庭对上司暝的眼眸,发觉,那比天上的星河更漂亮。 他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司暝也看到了邵庭在笑,忍不住瞪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怎么,摔傻了?” 邵庭欲盖弥彰的抿了抿唇,将头偏向另一侧。 司暝冷哼一声,继续道:“赶紧滚起来,手臂让你压的没有知觉了。” 邵庭顿时无语,颇为尴尬的笑了笑,他刚刚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下压了根木头,没想到竟然是…… 邵庭恢复了些气力,撑起上半身的时候又疼得倒吸冷气,肩膀处的暗器没有取出,像一把刀在时时刻刻割rou一般,只要身体动作,就会疼痛。 两个人先后起身,皆是狼狈至极。 邵庭裹着下身的披风此时已经被树枝划得只剩几条布,裤子与上衣满是血污,而司暝也没有好到哪去,衣衫褴褛的模样让人无法将他与那个冷酷残暴的七殿下画上等号。 邵庭嗅了嗅自己的身上,多半的血并不是他自己的,这股味道令人作呕。 他忽而想起什么,警惕的看向四周。 “别看了,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同样,动物也少,几乎没有大型食rou动物,不然你与本殿摔下来后睡着的那段时间里,早就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司暝边说边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走去,他简单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好,指使着邵庭。 “过来,燃火。” 邵庭慢吞吞的走过去,颇为不情愿。 若是仍在府里,那他何种境遇都是高高在上的七殿下,可在如今这种环境中,自己就算杀了他,也无人知晓。 邵庭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他看向司暝,司暝也正在此时看向他。 半晌,邵庭站起来身,在地面拢了些干枯的树枝堆在一平坦处,接过司暝递来的火石。 他走回二人原本摔落的地方,将一些零散的小物件与二人各自的剑也拿到火堆旁。 他握住青衣剑的剑柄,摩挲不定。 他虽然受了伤,但仍有一博的机会,司暝坐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火焰烧灼枝条劈啪作响,他很想,很想一剑结束这个给予他屈辱的人。 忽然,司暝开口问道:“你为何救我?” 邵庭一愣,方才的情绪被完全打断,xiele气一般靠坐在一块石头上。 “本……本能吧。你是名好将军,不该死。” 司暝换了个姿势,更加凑近火焰,邵庭抬头看去,发觉他的容颜在此时竟然没有之前那么冷峻了。 “你受伤了?”邵庭看着司暝手臂在火光下映出的伤痕,扬声惊问。 司暝顺着邵庭的目光看去,撇了撇唇角:“虎口裂了。” 邵庭心口突然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在战场上,虽说是他为司暝挡了暗器,可那时他也已经体力不支,无法继续战斗。保护他而受伤脱力总比自己因高潮脱力更让人接受些。 司暝因他倒下而带着他跳下悬崖,若没有他做累赘,司暝完全可以换另外一条更好走,更好隐藏的路。 司暝一人的重量从悬崖掉落,以他的本事,不至于受伤。可两人会加快坠落速度,所以司暝不得不一路用断剑划刺崖壁,从而导致虎口崩裂。 邵庭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司暝答得很快,且那语气,十分平常:“无论是本殿的人,还是本殿的奴,亦或是本殿的狗,本殿都会护着。” 邵庭定定的看着司暝片刻,认命一般的叹了口气,将身上披风的布条扯下一段,去溪旁洗得干净,沾饱了水,起身跪在司暝身旁,执起他的手腕,为他擦拭伤口。 “方才想过,杀了您,或许便可自由。” “但您曾答应过,以您之为人,必定不会食言。” 司暝看着突然乖顺的邵庭,诧异的挑了挑眉:“哦?你了解本殿?” “嗯,三年前,便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