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黄油奶酪巧克力在线阅读 - 37 好主人和好狗狗

37 好主人和好狗狗

    酒红色的灯光将舞池浸泡在充满醉人香气的酒液里,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令人眩晕的旋律。酒杯从指尖滑落,“啪嚓”一声碎成无数雪花。李建峰仰着脑袋,一道影子挡住了刺得他眼睛发酸的炽光灯,相貌柔美的青年骑在他腿上,枕着他的肩膀。柔软的发丝蹭在他脸侧,搂着他的肩膀,带着一丝香甜的气息:“先生,您醉了吗?”

    李建峰眯了眯眼睛,抓着青年的后领子,轻而易举地将他提起来。两人面对面,青年虚虚跨坐在他身上,乖顺地献上桃花瓣似的嘴唇。李建峰挡住了这个吻,将他拉开些距离,透过模糊的视线去瞧他的样貌: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像是在有意无意地勾引他,又像是包含着爱意。一头丝绸似的黑发,将耳朵遮去一半,刘海有些长了,挡住视线时他就会用夹子将刘海撩起,露出白皙的额头,叫李建峰忍不住想要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他这么想着,撩开青年的额发,细细摩挲着那块皮肤,捧着他的脸缓缓凑近。呼吸愈来愈近,青年颤抖着凑了上去,将嘴唇贴在他的喉结上吮吻:“先生……”亲吻细密如春雨般点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向下。青年跪在他双腿之间,爱慕地仰望着他,贴在他胯下喟叹。

    真像啊。

    李建峰捏住他的耳朵,将青年的脸左右摆弄了会儿,压至胯下。青年于是卖力地隔着裤子含住阳具,津液浸透布料,吮吸roubang。他黑色发丝下裸露的颈子又白又嫩,往下是两片凸起的蝴蝶骨,将身上的薄纱撑起些许,能隐约看到优美的腰线是如何没入性感内衣里的。若是换作寻常男人,一定会为这美色所陶醉,抓住他纤细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索取。

    但是不对,不是他!李建峰眼里浮起血丝,他的主人不该这样低贱地跪在地上!

    李建峰猛地将青年推开,扶着沙发柄捂住嘴,剧烈干呕起来。他的双腿紧紧蜷缩在一起,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上。他喝得有些多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上深陷一道道褶皱,像是血管似的随着他干呕的动作跳动。他面色青白,将脸深深埋入掌心,从指缝里流出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晶莹液体。

    “您没事吧?”青年顾不上摔在桌上的疼痛,连忙爬到他身边跪在地上,殷勤地扶着他的腰背拍了拍,“我去给您倒杯水来。”

    “滚。”深沉的声音在喉咙里滚动,沙哑低沉。

    “什么?”青年似乎是还没被人如此嫌弃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

    李建峰缓缓从手心里抬起头,露出一只涨得血红的眼睛:“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青年吓得跳了起来,不敢再逗留,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包厢。大门关上后,李建峰一拳砸在沙发上:“妈的,这算什么?”他居然为了填满内心的空虚,来会所找了个和楚乔有三分相似的青年。这种事要是换作几个月前,他估计听了都会发笑——楚乔本就是他随手挑拣的玩具,有谁会去找玩具的替身呢?

    可他闭上眼睛,梦里与他相拥、亲吻的永远是那个甜甜地叫他“建峰哥”,往他怀里钻的漂亮青年,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丝甜点的清香。李建峰明白自己早就认栽了,可是当他捧着自己的真心祈求原谅时,楚乔将他一把推开,他依旧控制不住地感到了失望,和不讲理的愤怒。他当然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我都道歉了,他还想要什么?我该怎么做,他才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呢?

    他穿上外套,叫了个代驾回到家中。楚乔搬出去时走得匆忙,许多行李都没带走。桌上放着一只米色的卡通兔子茶垫,他还记得刚听说楚乔身为一个偶像,居然还得穿卡通头套打工时,自己有多么吃惊。楚乔坐在沙发上硬是要和他用米兔子和大灰狼的茶杯垫,他用大灰狼,李建峰用米兔子。楚乔大概以为李建峰不知道他扮演兔子的事儿,每次李建峰托起杯垫时,他都会露出一种计谋得逞时狡黠的笑容,靠在他肩上哼着小曲儿,来回晃着小腿。

    李建峰醉醺醺地爬上二楼,他们二人的卧室门上,暖色调的名牌上明晃晃地写着:楚乔的,李建峰——也不知道是在说这是他们的房间,还是在宣誓主权。明明家里也没人会误入,楚乔偏偏就是要这么做。他当时嘴里叼着钉子,一下下用小榔头砸在门板上,吵得李建峰无心工作,让他轻点儿。他心虚地从门板后冒出半个脑袋,见他脸色不差,就小步跳着凑到李建峰跟前,牵着他的手亲在他额头上:“马上就好啦,亲你一下,别生气好不好?”

    “我难道一直在生气吗?”李建峰抚摸着那块名牌,苦笑。

    屋内更是“重灾区”。李建峰想着楚乔很快就会搬回来,或者是不想承认他的离去,便刻意保留了房间原本的布局。床头是楚乔看到一半的书,浴室里用了一半的洗头膏和沐浴露还没收拾起来,洗手台上两支牙刷靠在一起,其中一支的刷头有些卷了。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没有回到床上,而是熟门熟路地走进了衣帽间。两人的衣服将衣帽间分成了两半,左侧是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古板的威严塞得满满当当;右侧则是偏暖色的各类衣物,多是卫衣和毛衣。他想也不想就一头栽进右侧的衣服堆里,几件毛衣被他的体重扯得落在身上,成了一条厚实的绒线被。

    被甜腻腻的熏香包裹,李建峰的理智慢慢融化在温柔乡里,他干脆放任自己舒展四肢,汲取不存在的体温。他解开皮带,手指探入裤沿。喝得太多了,taonong了许久都没起反应,yinjing依旧软绵绵地贴在小腹上。顺着会阴摸到紧缩的后xue,先是探入半截手指浅浅抠挖,等里头湿润了一些,就捅入整根手指,不急不缓地抽插。

    yin液从xue口挤出,涓涓沾湿了身下的布料。他的手指抽插得愈来愈快,一下下凿在栗子大的凸起上。他咬着一片布料,用力仰起头,将背脊结结实实地贴在地面上,竭力抬起臀部,飞快地晃动着肥厚的臀rou,拍打在一起,yin水四溅。

    “嗯、嗯呼……”他脸上染着一层红晕,汗水浸湿茂密的黑发,呼吸粗重急促,jingye流在腹部。他来不及去擦拭,jingye就糊在了毛衣上。他不断挤压着sao心,以延长快感。腹部因为密集的快感而细细抽搐,他犹不知足,撅着光裸的臀部爬到床头,熟稔地翻找出一根黑色的按摩棒,叼在嘴里爬回衣帽间里。

    他把浑身衣服蹬开,赤身裸体地趴蝮在衣服堆里,一点点将粗长的按摩棒推进xue眼里。rou道一寸寸被填满,敏感的rouxue没有一块是不敏感的,光是被插满,就能带来至高的快乐。他是主人的rou具,是主人的rou便器,以满足主人的性欲为自己的快乐。现在他孑然一身,便只能闭着眼睛,贪婪地吸取毛衣上残存的气息,想象自己正被他的主人使用。

    “嗯、嗯!好满、好爽……嗬……”仿佛身上真的压着个人,粗暴地cao着xue,把他撞得东倒西歪。他很快就受不住地摔倒在衣服里,泪眼迷茫地敞开双腿顶起下半身。yinjing不知何时已经勃起,随着他上下晃动臀部拍打在腹部,把jingye喷洒在他身上、脸上。

    他舔掉了落在嘴角的jingye,在又高潮的瞬间抽出假yinjing含在嘴里,疯狂吸吮——这样能让他产生错觉,好像是楚乔正在cao他的嘴,把jingye毫不吝啬地赐予他。他粗喘着摇晃着臀部,隔着衣服揉捏几乎能把纽扣撑开的rufang,狠狠蹂躏那两颗肥软的rutou。

    快感就像是尖锐的长矛刺穿盾牌,他溃不成军,低吼着一挺腰。他没有射精,而是从马眼里漏出晶莹透明的液体,就像是潮吹了似的不停颤抖,不断从喉咙里漏出崩溃的哭声。足足过去将近十分钟,李建峰才徐徐找回理智,却依旧不打算停下,换了个姿势把假yinjing插进后xue里,没有急着抽插,而是趴在地上,不急不缓地品味着热潮般的快感。

    正当他用指甲剐蹭rutou时,突然发现衣柜深处放着一只小盒子。大约巴掌大的快递盒上有过被拆开的痕迹,上面写着楚乔的名字,收件日期是一个月前。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楚乔说过什么,便打算拆开看看。

    快递盒里是另一只精美的牛皮盒,黑盒子用金色的搭扣锁住,上面有一道四位数的锁。他先后试了二人的生日,都不对。他抱着盒子想了很久,翻出两人签下合同的日期输了进去,锁“喀哒”一声打开了。他的心脏砰砰狂跳,打开后,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酒红色的项圈上镶嵌着金色的锁链,内侧纹着特殊精美的花纹。从锁扣上垂下一块四方的吊牌,反面刻印着“楚乔”的首字母缩写,正面则是花体的英文字:Master’s beloved puppy。项圈躺在蓬松的羽毛里,旁边贴着一张躺了金的卡片,上面写着:To my dearest puppy,翻开一看,炽热的泪水立刻倾然而落,在卡片上留下一团团深色的印记。李建峰急忙抹去泪水,吸着鼻子缓慢地挪动视线,好像这样他就能看久一些,卡片上的字也就更多一些了。

    “建峰哥,我的好狗狗。直接面对面跟你说这些让我有些害羞,我总想给你看到最好的我,很多抱怨、烦恼,我都不敢跟你说,所以我写了这张卡片。刚开始,对于这种关系,说实话我是有迟疑的,也不是很能适应。你或许不知道,我并不是很有安全感的那一类人,所以我会想很多,诸如:你为什么喜欢我呢,如果有别人愿意满足你的那些……‘兴趣’呢,我该怎么办?”

    “哈哈,是不是很好笑?”他画了一个小兔子,“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喜欢到这些烦恼根本不值一提。而你对我的好,也确确实实打消了这些不安。”

    “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交往的半年纪念日!建峰哥,我们都是男人,没法结婚,但我苦思冥想,觉得还是送你这个好。”

    “(接下来这段话,就让现在在你身边的我本人亲口说出来吧!不许退缩!)”

    李建峰靠在衣柜上,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瞬间,仿佛真的有人靠在他肩上,飘来淡淡的甜香,一只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胸前:“无论是平穷还是富裕,是健康还是疾病,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会是你的好主人。那你呢,你会永远是我的好狗狗吗?”

    “……是,我是。”李建峰泣不成声,如视珍宝地将那卡片捧过头顶,“我愿意一辈子都是主人的好狗狗、下辈子,再下辈子也是……”

    可是他的好主人不在了,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