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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网(机震)

    头等舱内香氛惑人,机头闪烁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两个暧昧重叠的身影。

    将润滑剂浇在手上,一根、两根、三根,何凡骞耐心的开垦姚飞羽的甬道。液体冰凉,姚飞羽的臀部瑟缩着,后xue也敏感地咬住男人的手指。

    “真的没背着我……”即使包裹手指的内壁又紧又热,何凡骞仍不死心地问道。

    “说没去就没去,”他不耐烦了,一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上:“你自己验验不就知道了?”

    他的踝骨内侧,凸起之处有一块浅浅的红色印记,像渗了血丝的玉。何凡骞顺势抓住他的脚踝,一边吮吸他的膝盖,贴在掌心的那线模模糊糊的轮廓仿佛也活了一般,丝丝缕缕地游走在他心间。

    姚飞羽将腿张的更开些,用他那苍白的手上下撸动着自己的yinjing,rou粉色顶端吐露出的浊液缓缓流过冠状沟,顺着柱体濡湿了毛发。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自肚脐一路向上,灵活地捻揉起自己的乳尖,呼吸也跟着自渎而急促起来。

    身下的座椅突然颠了几下,正在姚飞羽体内搅弄的手指猛地换了个方向,重重的戳在凸起的点上。姚飞羽低喘了一声,腰腹情不自禁地向上拱了拱。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因为受到前方航路气流的影响,有较为明显的颠簸。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起来。”姚飞羽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何凡骞直起身子,掐住姚飞羽的腰不让他乱动。另一手勾来安全带,身后,粗糙的颗粒感缓缓划过他的腰背。

    幽暗的舱内,“咔哒”一声,插销毫不留情的捅进卡槽,骤然绷紧的安全带束缚着下体相连的两个人。

    “唔……”即使已经充分扩张过,贸然闯入体内的半截阳物撑得姚飞羽又涨又疼。他瞪大眼睛,幽紫的虹膜湿漉漉的,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惊喘被男人凑上的唇舌一口吞没。他只能蜷起脚趾,难耐地在座椅上来回摩擦。

    将安全带往上挪挪,何凡骞抬起下腹,抓住姚飞羽的屁股往下拽,然后一手握住姚飞羽因为疼痛萎靡下来的性器,屈起的指尖抠挖着尿道口。

    被搔刮得又麻又痒,姚飞羽的小腿不住地打颤,脑子晕乎乎的,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男人松开手,用力掰开他的臀缝,稍微往外退了一点就继续向甬道深处挺进。

    “何先生、姚先生,气流……”床帘下出现了一对尖尖的高跟鞋尖。

    姚飞羽僵直了身体。他忍不住抓紧身下的皮垫,心里既有即将被发现在飞机上媾和的羞恼,也有对自己沉溺于性欲中的厌弃。复杂的情绪糅合起来在胸口攒动着,他用目光无声地催促何凡骞打发空姐离开。

    两具平坦的胸膛紧密相贴,乳尖相碰时身体像是通了电般麻酥酥的,此刻何凡骞一恍惚,居然走了神。直到姚飞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移开一直堵着他的唇,沙哑的话语里携着沉重的鼻息:“我们知道了。”

    “好的,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联系我们。”空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彻底进入后,何凡骞并不急着抬臀奋力cao干,只紧紧的抱住他,怀念似的低下头在他的肩颈留下一个一个粘腻的亲吻。

    等到姚飞羽彻底适应后,何凡骞叼住他的喉结,与他瘫软在身侧的手十指交扣,一边慢慢耸动精壮的腰身,沉甸甸的yinnang拍击在他的臀缝上,溢出的润滑剂混着肠液被拍成松软的白沫,一缕缕的蓬散在交叠的腿根。

    鼻尖萦绕的气息yin靡而浪荡,“噗呲噗呲”的水声在寂静的舱内被无限放大。深深顶入时,每一下剧烈的摩擦都刺激得两个人头皮发麻。

    姚飞羽的喉咙克制不住地挤出暧昧的喘息,晶亮的口水顺着微张的双唇划过两腮,后xue里的水也被插的止不住的流。弓起的脚背不停在男人腰上蹭来蹭去,腰肢也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不疾不徐的频率,让埋在xue内的roubang去止似乎sao不完的痒和渴。

    被安全带所拘束,何凡骞的动作注定无法像平时一样激烈,也看不到自己怎么彻底占有姚飞羽的xiaoxue,这令他有点遗憾。

    再一次全根捅入后,他撑起上半身,入了迷似的盯着身下人无论看多少次也看不够的脸。姚飞羽的眉眼霸道且精致,每一处线条的开端和收尾,卷舒开合之时都是尖利的。

    扑通、扑通,二人的心律均强健有力。隆起的青筋狰狞而粗壮,随着亢奋的心跳,一下一下搏动着撞击紧紧吸裹roubang的媚rou。

    身下气流的颠簸愈发剧烈。于高空中zuoai,仰面就能看到窗外璀璨浩渺的夜空,赤身裸体躺在男人身下的人也为这透着寒凉的悲悯感到羞耻。

    在一团混沌里坚守清明,明明是毫无意义的。

    感官随着情潮不断抛起又落下,恍惚间,姚飞羽以为自己正在拨开云雾,星月不断扭曲、不断化为一道道抽象的线条。他伸手,将月亮拉到眼前,靠近才发现,原来月影的烟灰色并非优雅,不过残损而已。

    高潮余韵里,紧紧交缠的躯体上满是汗湿的粘腻感,心中却像宇宙寂灭后落了一地死灰,他闭上了双眼。

    何凡骞重重一击,将耻骨死死抵在姚飞羽的会阴上。射出一发后,他不急着抽身而退,回味着身下正细细颤抖的湿软,低声抱怨道:“这气流怎么还不过去。”

    姚飞羽眼神湿冷,一边吸吮着自己的指尖:“说不定这是趟绝命航班呢……”面上又冷又媚,像一朵正在含情吐蕊的姚黄:“也好。”

    察觉身下人情绪不对劲,何凡骞拔出性器,又带出一波yin水淋湿了皮椅。他将安全套扔进垃圾桶:“你该吃药了。”

    含住一口水,姚飞羽向上抛了抛胶囊,又接住,扔进嘴里。

    药物控制之下的悲喜,多巴胺臆造而成的爱情……哪怕飞在高空,所有人也要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疯狂的旋转。

    气流终于平稳下来,姚飞羽躺下,侧身背对着何凡骞露出光裸的脊背:“你……对你老婆,有什么打算?”

    知道他吃完药会丧失性欲,何凡骞摸着他的腰:“给他也找了个情人。”

    “什么意思?各玩各的?”

    “没什么,过阵子,我就彻底搬出来跟你住。”像是虔诚地许下诺言,他细细的吻着他呼吸时一起一伏的肩胛骨。

    “你不离婚?”

    “离婚干嘛,我现在想通了,离了再找个听话又不管我的可不容易。”

    “遇上你,你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何凡骞不以为意的笑笑:“要怪,就怪他家的人当初狗眼看人低。”

    “对了,”姚飞羽突然想起什么,坐直了身体,毯子滑落露出光滑的屁股:“要是那个人反水怎么办?”

    “你把你男人想的也太简单了。 ”

    何凡骞没有告诉姚飞羽,他已经在家里到处都装了监控,就连那部看起来是作为服软礼物的手机,也被他做了手脚。只要那两个人稍有越界……

    绯红色的床帘上,水波似的纹理像一张巨网,紧紧包围着绣着花枝的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