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烂摊子
等自己这边情况稳定了,秘书也就不用一直守在外面了,严铭温便立刻联系了秘书去找管理人来开门锁,以及订两套成服送来,一套他的尺寸,一套严潇尔的。 哦,对了,再带一套这个山庄服务人员的侍者服来——这个做隐秘点。 做完这些秘书便可以去找一下之前那个来告知他们严潇尔遇上麻烦的侍者了……虽然已经希望不大但聊胜于无吧。 然后直到宴会结束严铭温都没再走出这个房间。 其实虽然接近顾司君的计划失败了但这种场合突然早退也不太好,可他拖着这副被摧残过的身体还要出去应酬,不说撑不撑得住,被看出异样来了也不好解释。 那就只能这样了,有什么情况还是让秘书联系他吧。而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他出面的情况发生,平淡顺利就挺好。 至于今晚,就在这处山庄住下了,只用跟宴会主人知会一声便好。 另外宴会结束后谢图南又找来了一次,很关心严潇尔的样子。 严铭温用严潇尔身体不适但已经没有问题只是休息下了的借口便将人打发走了。以及,好在权望宸已经离开,不会再来找麻烦,不然还得叫人头疼。 就算要在这里住一晚,严铭温肯定也不会跟某个该被吊起来打的臭小子住一屋,而且那床上还一片狼藉,所以他是去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至于严潇尔?呵,就睡那儿吧。目前还只是这一点小惩都是看在他姓严的份上了! …… 深夜,回到自己小破出租屋里的白墨,正在查看拍到的东西。 画面播放着,他从一开始等着看好戏的愉悦,到生出疑惑,再到惊愕—— 疑惑是疑惑这个严潇尔怎么跟他了解到的感觉不太一样?而惊愕则因为这个展开出乎了他的意料啊…… 但被cao的那个变成了象征着严家权力和尊严的严铭温,他当然更高兴了!哈,这不是更刺激了吗? 不过,严潇尔这么厉害的吗?那金枝玉叶的小身板,肌rou都没几块,居然能制住严铭温? 白墨学着视频里严潇尔的样子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嘶……竟然还真有点麻。 看来严家还真有些秘密,至少这个严潇尔就藏得挺深,他对严潇尔的认知也要更新一下了。 屏幕上交缠的两具rou体色情至极,耳机里的喘息和呻吟也让人燥热不已。 观者很难不被刺激出生理反应,但硬了就硬了,有感觉是一回事,但不一定需要处理,而且这出春宫的主角都是他厌恶又仇恨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看出情欲来呢? 白墨本来是这样想的。 但这样的想法却在从不以为意,到自觉坚定,再到了逐渐动摇…… 然后他觉得,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他终于可以不跟自己较劲了,放松下来,把手伸进了裤子,握住早就硬得一塌糊涂的性器,就着已经分泌不少的前液开始撸动。 作为男人,白墨是很自豪自己这根老二的,颜色虽然粉嫩,但尺寸在17岁的同龄人中绝对傲视群雄!他人虽然长得也比较纤瘦,但他可不是做受的人。 所以,按说,他应该是看着被cao的严铭温才比较有感觉才对。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视线总不由自主地被屏幕上的另一个人吸引去? 就连他感觉到快要射精了而加快撸动的时候,也是在听到耳机里严潇尔用低沉的声音对身下的人说“宝贝儿被cao得舒服吗”,他就,自顾自地高潮了。 浓稠的jingye射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屏幕上。 白墨看着手上的jingye,脸上却不是快活后的餍足,而是阴沉不快。 不对,有哪里不太对……让他很烦躁。 剩下的录像他都沉默着看了过去,即便有了生理反应也不再理会。直到视频里的严潇尔抱着人入睡,而严铭温坐了起来。 他看见严铭温摸了摸严潇尔的脸,收音相当好的拾音器录制下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 白墨沉默良久的面色终于又是一变。 这,什么意思? 严铭温问严潇尔…是谁? 视频再往后,去浴室洗了澡的严铭温披着浴袍出来,到处看了看,然后人影在画面中慢慢放大,咔啦咔啦,一些代表着破坏的杂音后,画面变为了黑暗。而一段一段录制的监控画面,这也到了最后一条。 …… 翌日清早,严铭温醒来时,严潇尔都还睡得死沉。 按说作为日理万机的集团负责人,他可没工夫在这里耽误,休息一晚虽然还有些不适但肯定不至于影响到出行和工作了……但,严铭温竟然还去了严潇尔的房间等了等。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睡梦中的人,从心情到脸色都不太美妙。当然了,发生了那种事心情还好得起来才见鬼,但更让他恼火和疲惫的是,居然连昨晚的梦里都让他不得安宁。 这也是当然的,和亲弟弟luanlun,被男人强暴,遭遇了这种事谁内心能毫无波澜呢,简直糟糕透顶,会影响到梦境再正常不过。反正睡得很不好。 反观始作俑者倒睡得香得很。 他也没耐心一直等到这头猪自然醒。 于是严铭温抓着这一晚上被严潇尔睡到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角,用力一拽,把人折腾出了转醒的征兆。不过他自己也是眉头一皱,闪到腰和屁股了。 “嗯……”严潇尔哼哼着醒来,本来还想发火,看到床边站着的是谁后,一下清醒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不耐烦却也不敢把脾气发到这位的头上啊。 “大哥,你干嘛啊,来我房间……” 严铭温目光微动。 随即冷冷地道:“看看这是不是你房间再说。” “嗯?”严潇尔伸着头张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哪??” 又感觉到了什么,他拉开被子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一脸惊疑,“我??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忽而想起什么,又有些惊喜地问:“啊,是不是,我和…顾、司君…那个……”他还有点娇羞。 严铭温闭上了眼,再睁开,便是平淡得再无丝毫波动了,冷酷得,威严得,正是严家当家一直以来的模样。 “你被下了药,不是和顾司君,是跟个服务生睡了。”严铭温用目光指向地上那摊乱糟糟的侍者服。 严潇尔瞬间愣住了。 然后猛地跳了起来,不禁发出痛苦的叫喊:“啊疼!” 他趴在床上像个老农似的揉着自己的腰和大腿,好酸好疼,好像肾也是?诶不对,屁股似乎没有那种感觉……倒是前面…… 严潇尔摸了下老二,刺疼得他嘶了一声。 但心里的惊慌倒是放下了,没有失身就好,没了处子身还怎么配得上顾司君啊。不过想到自己cao了别人的屁眼,也觉得有些恶心,还是个贱民的屁股,真是辱没自己。 严潇尔一脸不快,满嘴抱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顾司君呢?什么下药,是不是林寒那贱人干的?”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应该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也没这个能力做到这样的安排。”正事上,严铭温倒是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毕竟严潇尔也是当事人,要是放任他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撞才容易坏事了。 他垂眸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弟弟,转而问到:“昨晚的事,你有什么印象?” “嗯?”严潇尔虽然很难受,但在严铭温面前他可从来不敢放肆,忍着不适努力回想:“我……我不清楚,我就记得我好像在大厅里,然后,然后……后面就没印象了。” 想到这儿,严潇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居然不是给他下的迷药吗?他还能cao人,那就是春药?但是自己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昏迷的人也能勃起,另一个人就坐在自己身上动?但这样的话自己的腰腿不至于这么酸痛吧…… 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断片的,还断得这么彻底。 别让他知道是谁害的,不仅让他跟个贱民睡了,还坏了他的好事!本来他应该是跟顾司君…… “大哥?”严潇尔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大哥。 “我去公司了,你在这儿等着,别再惹事,我让老赵过来了,等他接你离开。” “是……知道了。” 严铭温打开门,正巧看见谢图南站在外面并做着准备敲门的姿势。 ……这个点就出现在这里,这是昨晚也歇在了山庄?严铭温心想到。 谢图南收回手,对严铭温礼貌地点了点头,“严先生您好,请问他醒了吗,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潇尔醒了,不过……” 严铭温还没来得及婉拒,里面就响起严潇尔厌烦的喊声:“不见,离我远点!” 似乎还骂骂咧咧了几句,声音不大不小,听得见但听不清。 严铭温带上客套的歉意:“抱歉,潇尔身体不适,心情比较差。” “没事。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严铭温看着谢图南毫不拖泥带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三这个未婚夫,从昨天挂念到现在,连家都不回了,但刚才面对严潇尔的拒绝却没有一丝伤心,若说只是履行未婚夫的职责所以形式上给予关切的话,倒也符合谢图南这人的性格,但…… 他似乎在刚才谢图南的眼底看到了一抹迅速沉淀下去的失望? 对于这样的矛盾,严铭温也不是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所以…… 坐在车上驶离山庄的严铭温,他看着手中的纸袋,那里面装着从严潇尔那间房里床头上拆下来的摄像头,心中盘桓着万千思量。 …… “没事吧?” “一寒!” “道具组怎么回事,没好好检查吗?!” 苍殊睁眼时就听到下方七嘴八舌的声音,然后意识到自己正被威亚吊在半空。 他虽然没有吊威亚的经验,但很快就找到了平衡,被人一点点放到地上,再接受一群人涌上来各种关切和询问。 他一边应付着,一边在心中快速地思索着。 先说眼下的情况: 周围这么多摄像头,一看就知道他现在是在扮演着林寒了。上次醒来本来想解决下这个继续跟主角对立的情况的,结果……嗐。 再说上一次的经历,emmm……他睡了谁? 苍殊想扶额,自身情况都还不明朗,他从穿进这个世界加起来还不到24小时,结果就已经睡了个人,还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对后面的攻略有没有影响,这可真是,越来越乱了。 另外还有件重要的事,就是关于自己苏醒的契机。 刚才似乎是威亚出问题害“自己”差点遇到危险,再有上次差点被飞来的杯子砸到……所以是严潇尔遇到危险时就切号换自己登场? 但第一次在鬼屋的时候,好像没发生什么称得上危险的事吧? 那这么看,是恐惧?当严潇尔被吓到的时候,就换自己顶上是吧? 仅从这三次的经验来看,苍殊觉得这个结论挺站得住脚,有逻辑,那就先当这么回事了。而知道了自己能上号的触发条件,苍殊心里就又有了些成算。 一番打发后,其他的人都已经退开去忙自己的事了,只剩“严一寒”的助理还陪在一边又是担心安慰,又是责怨剧组的不是,好让今天这个脾气不好的一寒哥消气。 “我没事,你先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还有,手机给我。”苍殊一看身上这套拍戏的装扮,不用摸就知道手机等私人物品不在了。 助理愣了下,旋即偷偷惊喜起来,这个亲和的口吻……这位爷的大姨夫过去啦?好,好,太好了!他连忙从身上的挎包里找到手机,递上。“好,那三少有事再叫我,我就在那边等您吩咐。” 苍殊走到人群边缘相对空旷的地方,翻到林寒的号码打出去。 第一次他刚魂穿过来时也是类似的情形啊。当时他是想着跟主角和解,一方面也是对明星身份不感兴趣,所以立马就叫了林寒过来做回这个“严一寒”。而现在,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他就更不会在这种琐事上耽误了。 然而这一次,林寒的电话却没有打通。 苍殊若有所觉,又翻到了负责看守林寒的保镖电话。这次倒是打通了,然而听了他的要求后,对方却告诉他: “抱歉三少爷,严先生吩咐过了,关于您对林先生的任何安排,我们都不得擅自执行,需要征得严先生的同意,由严先生对我们下达直系命令。”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苍殊已经明白了什么。 而另一边,看守林寒的保镖又拨通了严铭温的电话:“严先生,三少刚来了电话,说希望跟林先生通话,或者把人带去他那里。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您当初的要求都重复了一遍。” 至于他在三少违反规定时就把情况汇报上去,这也是他这位雇主要求的呢。 保镖在汇报时心里也犯嘀咕,明明这些指令之前都告诉了三少,怎么不长记性的吗?不过雇主家的事,他们不该问的当然会管好嘴。 严铭温放下电话的时候,竟然没有马上继续工作,略微的失神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让他回神的是手机再次响起的声音。 来电人:严潇尔。 严铭温的指尖不自然地一颤。 接通电话,手机里传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说熟悉,是因为一个人的音色当然不会变,这就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的声音;而陌生,则是同一个声音竟能有着迥乎不同的颜色,而现在这个颜色是,晴空万里。 “喂,大哥有空吗?有空见个面,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跟林寒有关的。”苍殊不用说太多,严铭温大概率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点一下就能明白了。 “还有别的吗?” “?”苍殊疑惑,严铭温还认为他会对他说什么吗?“没…了吧?” 严铭温暗松了口气,没有提到那晚的事,而看这个反应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没印象的样子? 那就好。 虽然不说开的话他就没法名正言顺地教训这人了,但相较于尊严扫地他当然更希望把这个真相带进棺材。再说了,教训人而已,他有的是办法巧立名目,这口气怎么也出的出来。 但,庆幸之余,严铭温似乎没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怅然若失。 “那正好我也找你有事,你直接来公司吧。” 苍殊挑眉,严铭温这是也一直等着他上号然后当面对质吗?“好。” 挂了电话,苍殊便招手让助理过来,带他去卸妆换衣服。 “啊三少,您不拍了吗?这,这……”助理很惶恐。 “嗯,我哥找我有事,这边你跟剧组沟通下,有事都我担着放心吧。” 助理暗自苦脸,好吧,您是少爷,您牛逼,您任性,您爱咋咋地吧。“那,那好,我跟李哥说一下。” 李哥是严一寒的经纪人。 反正这边的事很简单就解决了,有背景确实任性哈。 换了行头后,苍殊是自己打车走的,严一寒那个保姆车感觉很臃肿的样子——“严一寒”虽然还只是个小咖但各方面配置却不差,毕竟是顶着严家三少的身份嘛。 在严氏总部大楼前下了车,叫苍殊略感意外的是他刚好看到严铭温的车子从停车场驶出来。牛逼啊,时间都算好的吗? 苍殊打开后车门就坐进去,问到:“这是要去哪?跟我要说的事有关还是跟你要说的事有关?” 严铭温感觉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靠近“严潇尔”的那一侧。他知道为什么,但仍然叫他意外,且不满。 然后他克服了这种不自在。 这一切进行得不动声色。 “跟我说的事有关。”严铭温回答到。 “哦。”苍殊看了眼前面的司机,“那这路上,是我先跟你说我的事呢,还是你先给我说说你这边是怎么回事?” “你的事稍后再说,我现在要带你去解决的事其实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好事。” 要是司机敢吐槽的话,他肯定想说这俩搁这儿说绕口令呢?什么你事我事这事那事的。 苍殊:“嗯?” “权望宸。” “?”苍殊没能立刻get到这个关键词。 严铭温只得再提示到:“上次宴会,你把他的手拧脱臼了。” 司机的内心:???他是该说三少威武还是该说三少完了? 苍殊恍然大悟:“哦!有印象了。那我们这是去赔罪的?” 他这次一醒过来跟严铭温联系上,就立马带他去见那个谁了,看来严铭温是真的清楚他跟严潇尔得区分开了啊。而且这个哥哥还挺爱护他这原身的,赔罪都得等他上线后一人做事一人当。 严铭温这下就没回他了,情况已经说明,多的他也不清楚了,权望宸这人让人摸不准,提醒也没用,这个“严潇尔”他也不熟,不定管得住。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途中,车内便是相对沉默。苍殊用手机查了下权望宸的资料,也没避讳旁边的严铭温。 车直接开进了一处别墅,下了车又被一个女佣领着拐到了庭院后面的花园里,然后便见某人坐在景观亭下,眼神拽得二五八万地睨了过来。 不过拽归拽,肯定不是无脑嚣张,还是会跟人礼貌社交的。 在权望宸和严铭温握手寒暄的时候,苍殊就站在一旁看着,没打招呼也没伸手,他是不觉得这位拽哥会纡尊降贵跟他握手的,就算握手怕是也要使绊子,而他现在这具身体在他看来太弱鸡了,容易吃亏,而且他怕真被这人找茬后他会忍不住把局面搞得更不好下台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而这两位集团话事人呢,明明是因为他的事而有了这次的见面,但一直都是他们两个在交流,让苍殊这个当事人跟吉祥物似的站在一边。就连那个“掰手腕”事件也只是象征性地提了提。 苍殊乐意当个背景板,懒洋洋地听着权望宸拿他做筏子直到图穷匕见:“只要严家退出这个竞标,这事就既往不咎了。” 从刚才起就好像一直在看风景的苍殊转过头来,看了权望宸一眼。他并无意外,只有一丝玩味。 这个世界的霸总人设竟然还有点靠谱,不是个好像不用工作还会拖着整个公司下水的任性魔怔人啊。就是不知道在遇上男主受的问题上会不会再降智成恋爱脑了。 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家族子弟,就算权望宸的怒火严重到需要人命来填,但他还能真的做到这一步以得罪整个严家吗?那如果他的怒火反正得不到满意的解决,就不如换成切实的利益呢。 当然了,公平竞标他也有胜算,但能付出最小的代价又何乐而不为呢?对手欠下的把柄正巧能用上,就当用则用吧。 可他权望宸是生意人,严铭温也是啊。 不过在严铭温要打个商量前,权望宸又强调了:“人身伤害加上当众羞辱,严总,你有想过我有多生气吗?当时已经给过你一次面子没有当场清算了,这次是不是该你给我面子了?” 他戏谑又轻蔑地瞥向旁边的苍殊,话仍然是对严铭温说的:“虽然是家门不幸,但怎么说也是严总的亲弟弟,得罪了人还是要拿出诚意来吧?不要真的激怒我啊,你们应该也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做事…外界对我的评价是什么来着?” 什么来着? 当然是喜怒无常,唯我独尊,不择手段……但又冷静老谋。 所以才难缠啊。叫人摸不准,好像什么都干得出来,但又总能踩着红线玩不脱。 于是有些人就叫他,冷静的疯子。 严铭温心下微沉,正要斡旋:“我对于……” 便被人突然抓住了手腕,一个人影半步上前隐隐呈现将他护住的姿态,并打断了他:“权少是吧?这个提议我代表我哥驳回了。” 两道目光顿时一前一后盯住了突然怒刷存在的苍殊。 “严潇尔?”严铭温诧异并欲警告。 “你?”权望宸微讶且感到不满。他冷笑:“你有资格跟我谈?” 苍殊没理会权望宸的轻视,侧身先安抚住严铭温:“哥,先让我说两句。” 按说,严铭温该阻止的,严潇尔没有这个话语权,也怕他乱来再得罪了人。但他这个“弟弟”虽然任何保证也没给出,可那个微微含笑的眼神,竟莫名叫人放心,让他一时没能把阻止的话说出口。 没说出口后,严铭温近似于自我安慰地想,就当是见识一下弟弟的成长了,他在旁边看着左右也能及时找补。 苍殊再回头,继续对权望宸道:“冒犯了你,这是我个人干出的事,没道理让我哥的公司为我买单。咱们最好也是在商言商,商业利益上有竞争,就算没有我这一茬,你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多我这一茬,你应该也不会为了报复我就乐意花更多的代价以示惩戒。” “而就算我哥因为我而对你出让了利益,你对我这个人也依旧不会有什么改观,以后但凡有机会,你肯定不介意再让我吃点苦头,一码归一码,谁也没说这篇翻过你就能一辈子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交好吧?” “所以公私本来就是分开的,我和我哥也是分开的。在我伤了你这件事上,要解决的是你与我之间,这才是治本。权少觉得呢?” 苍殊这一番话讲出来,在场另两人都很意外。 虽然严铭温知道这个“严潇尔”跟他认识了22年的那个严潇尔是不一样的,但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到底有多不一样。 而权望宸则是对这个传闻中的纨绔刮目相看了。 哦对了,上次这个娇弱的小少爷竟然能把他的手腕一下扭脱臼,虽然是趁他不备,但也让他感到意外了呢。 有意思,严家让此人对外的形象与本人严重不符,是打的什么算盘?但要是藏拙,这突然的暴露又是不是太草率了? 权望宸的眼神审视且玩味了起来,“那你我之间,你想的是怎么赔罪?” 苍殊笑得轻松,“权少这么大度吗,要我来决定?” 权望宸当然不会顺着他这话往下应,虽然他很好奇这人打算怎么赔罪,但他可不会把定罪的权力让出去。 当然得他来决定。而且他现在确实觉得让这个超出他预料的小子来赔罪比什么商业让利有意思多了,那边本来也是可有可无锦上添花,没太大影响。 但他能让这人怎么赔罪,才能让自己满意,又觉得有趣呢? 权望宸就看着眼前这位严家三少面对未知的责难却莫名得气定神闲……这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真的有恃无恐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权望宸开口到:“那,如果我说,我要你跟我结婚呢?” ??! 严铭温被这平地惊雷震惊到了。 苍殊也被这清奇的脑回路惊到了,他不禁发出疑问:“你…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