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他那变态的欲望
七八岁、八九岁的小男孩,正是招猫逗狗、人厌狗嫌的年纪,苍殊也没例外。 明明之前都还是小甜饼的,人类幼崽的成长性真是可怕。 纪修很快就发现,如果说三岁的师尊是奶糖,六岁的师尊是蜜糖,那九岁的师尊就是跳跳糖。 啥意思? 俩字儿,闹心! “哈哈哈哈哈——” 男孩狂放的笑声一路穿过密林,还叫着让人形跑车的纪修再快一点,玩疯了,一点不带怕的。“啊,看到妖兽了,那边!” 跑得这么快,要不是纪修给莫殊加了护罩,巨大的风力都能让这小子笑背气过去。 玩够了,莫殊还兴奋地对他说:“修哥,能不能做一个护目镜,就游泳那种,透明的。” 纪修不解,“有法术护着,你能看清的吧?” “能不能做嘛,我想要一个。不然我下山去逛逛,买材料我自己做。” 可别! “能做,我给你做。”行行行,他本来就有求必应。 只求小祖宗您别去街上了。 九岁的莫殊已经进入发育,单说身高已宛如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在古代算半个大人了,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撩拨人,有男女大防晓得保持距离了,但挡不住自家师尊就是风流倜傥啊,之前上了一次街,真有勾引到小姑娘掷香赠帕的,搞得纪修差点灌醋太平洋! 莫殊满意了,对纪修两指比心:“修哥,爱你。” “少哄我。” “哈哈哈哈哈!” 没过多久,纪修就知道莫殊要护目镜做什么了。 “你站前面,这样我才好保护你,不然我担心。”纪修劝到。 莫殊要乘飞剑,纪修OK,但莫殊说他要站纪修身后,纪修就不干了。 莫殊反问:“我站后面你就保护不了我了?” 这是要诡辩?“那倒不是……” “那就没事了!不用担心啦我会抓紧你的,你要真不放心我就去找鸣川哥带我了。” 丹清峰的司徒鸣川,纪修很讨厌这人。 在小莫殊三岁阶段的时候,司徒鸣川就来过上清峰,那时候他是来找苍殊的,以为苍殊外出回来了。 事实上确实回来了。司徒鸣川在见到三岁莫殊时就察觉到了什么,等后来再见过六岁莫殊,即便猜不到九命猫等等,其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好在这人虽不属于上清峰,但口风很紧,连丹清峰那边也没多说一句。不管他是看在术玄仙尊的yin威下,还是够知趣。 这句“威胁”立刻让纪修败下阵来。司徒鸣川比他会玩又一点不拘着小师尊,比起过保护的自己,至少九岁的师尊显然更喜欢和司徒鸣川玩。 无奈。 只叹师尊狡诈,才多大啊,怎就这么清楚如何拿捏他? 在上剑前,纪修看着莫殊戴上了他给他做的护目镜,眼皮一跳,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明明有他法术护持,风真吹不到他。 怀揣着这一缕疑惑,直到纪修发现身后的人突然来了一个信仰之跃后,才终于知道了自家师尊打的什么主意…… 莫殊是以俯身的姿势“跳伞”的,没有了护罩隔开气流,强大的风力让他不敢张嘴,不然真想来个激动长啸!好在有护目镜,这居高临下的绝妙鸟瞰风景没有错过。 就是要玩这种在另一个世界玩不了的,才不枉这奇异经历一场嘛! 呀吼吼吼—— 莫殊在心里嚎叫。感受狂风呼啸过耳侧的轰鸣,张开四肢,无翼而飞! 他是爽了,纪修却是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他真不知道自家师尊咋那么大胆的,这孩子才九岁啊!! 纪修第一时间就想立马把人捞回来,好歹是忍住了。 他把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按回去,收起飞剑跟在莫殊身后飞。等下坠的速度估摸着逼近身体极限的时候,他再出手,让人缓缓收势,稳稳降落。 莫殊兴奋得像只快乐的小猴子,在纪修忍无可忍想要教育一下这作死的小混蛋之前,他还得寸进尺起来:“修哥修哥,再来一次!这次我要仰着来!” 纪修:……¥%&* 他还能说什么呢,最后还不是妥协,还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蛋,跪着也要宠下去! 你就说吧,这样的小师尊,是不是闹心? 不仅如此呢,还有另一种闹心。 纪修时常因为莫殊和司徒鸣川以及其他人关系太好而恰柠檬。 为什么之前没那么严重? 纪修思考过,也许因为之前还小,小莫殊多少对他带有一点雏鸟情节,对他还是不一样的。而现在越大,这种依赖就越少,他没有底气、没有安全感了。 小莫殊越来越像以后的师尊,风一样的抓不住。 又或许,已经是个小小少年模样的师尊,就像可以勾引到那些小姑娘一样,在这具身体上,“性”的意义在初具端倪。 换句话说,面对小莫殊,他纪修的脑子里开始不干净了。 把人当孩子疼爱,和把人当心悦之人看待,那能一样吗?占有欲不是一个级别的。 纪修当然唾弃过自己,不管是看上去十一二岁,还是实际的九岁,都是小学生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走到炼铜的那一步!! 他不想的。 他脑子很清醒,但心和身体它们有另外的想法,纪修觉得自己尽力了。 纪修觉得,或许也不能完全怪自己,是师尊太不谨慎了,他应该了解到社会的险恶,这世上真有变态呢,比如我,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举个例子说明一下为什么师尊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偶尔开一下男孩子之间的玩笑,拍他屁股或者千年杀什么的都不说了,就说那次小莫殊看到了他的老二,好奇,让给他看看大人的鸡鸡,还上手摸…… 按说这种羞耻的事还是该推拒一下的,毕竟他又不是父亲哥哥那样的关系。 但纪修他本来就…对吧?他当时就在心里嚎了一句“mama,你看他勾引我”,就装模作样半推半就、实际上啪的一下很快啊,就同意了,还诱导人家。 其心可诛。 那一次的最后纪修落荒而逃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没脸在这么小的师尊面前射精。被小男孩摸硬、甚至差点摸射这事,也真的有刺激到他的人格底线。 他那两天都不太好意思正眼看小莫殊。 之后他开始端正自身,每天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鞭策自己成为一个健康文明的奶爸。也确实当了好一段时间的贤者。 但是破功也来的轻易。 就,有一次他让练武练到又累、身上又疼的小莫殊泡泡脚,他一边给人洗脚、按摩,一边想着下午那一幕幕,包括司徒鸣川跟小莫殊有多合拍,包括小莫殊有多么受所有人喜爱,跟每个人都能相谈甚欢的小莫殊分给他的眼神不比其他人多一分一秒。 纪修越想越酸,越想越难受。 他甚至想到,这样或许还不如让师尊恢复记忆呢,至少那样的师尊即便不给他爱恋的机会,却不会对他这样“一视同仁”。 他是特别的,他在师尊心里是特别的。 师尊应该是最“爱”他的才对。 这样近乎魔怔地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来后一抬头,就看到累极了的小莫殊已经靠着床栏杆睡着了。 这就像个诱惑恶魔出笼的信号。 他没能忍住。 等纪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像个干渴的沙漠旅人那样,跪在木盆后面,抱着少年纤细却有着薄薄肌rou的小腿,痴汉一样亲吻着少年白皙的、还带着沐浴后清爽香气的膝盖。 上上下下,深深浅浅,要不是有短裤挡着,他说不定会做的更过分。 术玄的威胁也被他抛在脑后。经过这么久了,虽然看上去术玄似乎从未窥视过他们,但也不能保证的。可此刻的纪修已经顾不上了。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心里的声音吐露出来。 “师尊,师尊…” “看我,不要看别人…” “您是最爱我的,只看我,只看我一个人就够了…” “疼疼我,求您多疼疼我…” “师尊,唔,师尊……” 他就只是亲吻少年的腿而已,他碰都没碰自己一下,但他那变态的欲望就自顾自地登顶了,xiele一裤子的湿意。 纪修心情复杂,简直对自己这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炼铜正太控绝望。 但他又是面不改色的,动作从容而轻柔地替小莫殊擦脚,将人安放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然后才端着洗脚水离开。 他早就没跟小莫殊睡一起了,六岁那回就不要他了。他睡在外间,可随时响应召唤,又能给小莫殊一个独立的空间。 这次之后,其实就再没什么了。 但只有纪修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除了纪修的这些独角戏一般的不可言说以外,其他倒是一片祥和。九岁苍殊在上清峰的生活,徘徊在鸡飞狗跳和踏实努力之间,每天都很充实。 小莫殊虽然爱玩,但不贪玩,他练功才是最勤奋的,比六岁那年更刻苦。至于练功的目的,那是初心不改,想着回到现代后帅就完事了。 随着学习,纪修发现,哪怕没有灵根、不能修仙,自家师尊的慧根悟性在凡人武学这块也没打折呢。 此外要说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那就是一个很叫安梓无语的状况了: 小莫殊对撩拨术玄完全提不起劲!! 安梓不知道是因为长大了、性别意识加深,身为直男对同性亲密感到抵触,还是这小子热衷“穿越”生活,看那学武学得如火如荼,玩得乐不思蜀,怕不是让他现在回去现代都要回你一句“不急不急”了吧? 那对作为穿越钥匙的术玄好感度,自然不急着攻略到手。 又或者,越来越聪明的小家伙,已经怀疑这个设定的真实性了? 莫殊不配合,安梓也无计可施。 好在术玄面对这种冷遇,也是坐不住的,偶尔还是会出来刷一波存在,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嘛。这种时候小莫殊也给面子,当然不会有故意冷落的情况,那也不礼貌么。 “那是什么?”术玄突然出现,并开口问到。 他见纪修半蹲着在往小莫殊的手臂上佩戴什么东西,便有此一问。 纪修先行了个礼,然后回答:“晚辈制作了一些武器,正带师尊上手练习如何使用。” 小莫殊越来越野了,总有他看不到的时候,除了练武,装备也要跟上才保险。 或者说,装备比练武更重要,因为莫殊的“非正常”生长,六岁长到九岁看似过去三年,实际练功时间加起来都不到四个月,自家师尊再有天赋这么搞怕是也难有建树。 借助外力是必需。 纪修给小莫殊定做的衣服,都是用的特殊材料,衣服本身就是一件防御法器。 现在他又给做了武器,分凡人武器和灵器。 凡人武器使用起来比较复杂,也讲究技巧,需要多多练习,结合实战经验。但纪修相信自家师尊没有问题,尤其是再大一点后的话。 凡人武器当然针对的也是凡人,纪修真心希望在命老之劫考验的“这一生”里,身为凡人的师尊所接触经历的,也能都是凡人世界的一切。虽然这好像已经不太可能了。 至于灵器,也都是他亲手炼制并改造的,全做成了傻瓜式cao作。 怎么说呢,首先,他肯定不能给装备刀剑鞭棍这类灵器,一是莫殊没有灵力输入发挥不了威力;二是,就算自己给加个能量槽,难道能让莫殊挥着武器跟一个修真者PK吗? 所以他做的,像这个“符箓发射手环”,虽然师尊不能用自己的灵力激发,但只需要在这个凹槽里放上一颗米粒大的中品灵石,手环就会自动吸收灵石的灵力,将被灵力激活的符箓发射出去。 而这些符箓里,封印了他金丹后期的一击。手环里一共能放三枚“符箓弹”。 还有这个“金刚星斗阵删改版阵盘吊坠”。当年师尊把他扔进魔界时给他偷偷装了一个金刚星斗阵的阵盘,由天衍塔破解后,他研究过也能制作出来了,只是还做不出原版那能抵御元婴的威力,只能做出删改版。 也是填入灵石激活,金丹及以下的敌人应该都能防御住,坚持到他们来救援了。 纪修还打算做个够炫的、能让师尊装逼的法器。还是孩子嘛,宠! 以及改装版的储物法器。没被神魂印刻、也就是无主的储物法器可以不用本人的灵力激活,改成灵石就行。虽然保密性丧失,但也没办法了。 总之慢慢来,一样样做给师尊。 纪修话落,莫殊也高兴地向术玄展示他的装备,一手晃了晃手腕上佩戴的手环,一手摇了摇刚换下来的袖箭,然后指着十米外的靶子,“前辈快看,那边,我刚射的!” 虽然目标不算远,但对于一个九岁小孩来说,能射中靶心边缘也很不错了,而且现在应该只是试用,还没怎么练习呢。 术玄从靶子上收回目光。“看到了。” “快夸我啊。” 没见过这么纯情不做作要表扬的。 “很厉害。” “嘿嘿。我待会儿要试这个了,修哥说这是灵器呢,前辈你要看看吗?” “就不了。你,且自小心。” “哦好,那拜拜。”小莫殊没放在心上。 纪修却觉出了不对劲。术玄少有能出现一回,还从没有哪次待的这么短暂,大多时候可都是他退居二线将小莫殊拱手让出。 ……这位,今日是怎么了? 纳闷的除了纪修,还有安梓。 你说你难得出个场,结果就这?真是指望不上你! 吐槽归吐槽,安梓也知道有问题,他调出历史记录回放刚才的片段,发现跟莫殊说话时的术玄,目光好像并非在与莫殊对视,而是落在了莫殊…佩戴的手环上? 而且,那个眼神…… 安梓陷入了沉默。 …… 九岁阶段,历时104天。 十二岁的少年,对于记忆的统筹能力有了明显的增长,以至于他都能讲出这样的开场白了: “每次开局都非得顶着一头贞子发型吗?” 纪修端着洗脸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身量再度拔高一大截的人影坐在床上,状似聊赖地朝下嘴唇吹气,让气流上冲,一阵阵吹飞垂下的长发。 然后这么吐槽了一句。 接着随手把碍事的长发捋到脑后,盯着他打量,表情从似笑非笑到展颜而笑,喊了句:“修哥?” 这是第一次不用纪修补习就自己上道了的。 多么省心叫人欣慰啊,但纪修却觉得怅然若失,以及心情复杂。 越来越像了。 纪修收拾好心情,继续迈步前行,将脸盆放到矮桌上。对莫殊露出大哥哥式的微笑,说到:“师尊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再问弟子。” “嗯。” 这对话听上去简直不像“阔别”三年。对于纪修来说当然是这样,所以纪修觉得,师尊真的很厉害。 不愧是师尊。 莫殊:“剪头发。” “好。” “衣服也不能穿了。”他现在都是光着的,就胯间盖了件衣服遮羞。脱下来的那套睡衣小了好多,原来自己比九岁时长大这么多啊。 “马上。”纪修立即从储物戒里拿衣服。为师尊准备的东西,他有个专门的储物戒。 孩子成长各个阶段的衣服早就备好,但这次却是要直接跳过十二岁,拿他原本准备给十五岁师尊穿的衣服了。 纪修也没想到师尊发育这么快,当然脸的话还是很稚嫩,小学初中十二三岁的男孩那样,但身高估计过一米七了,像十五六岁的。 纪修拿着衣服过来,莫殊突然冒出一句:“床单也要换了。” “?”纪修一时没反应过来。 少年一脸坦荡:“我梦遗了。” 纪修差点脚底打滑。 “没注意,脱裤子的时候就不小心蹭床上了。”睡裤虽然宽松,但到底一下变得小了两号,束缚感就很容易导致遗精嘛。 纪修一时间找不到语言。 他突然很想见识一下自家师尊的母亲大人,是怎么养育出这样一个大宝贝的,这样羞耻私密的话是怎么好意思如此自然地讲出来的呢? 就算小莫殊接受能力再强,但自己对于现在的莫殊来说一时之间也是有陌生感的吧?要说不知廉耻但纪修也不觉得自家师尊是那种没有常识的人啊? 真是秀得他头皮发麻。 当然最厉害的,最叫他感慨的,还是那位母亲在一个人养育孩子的情况下,却让这个生命成长为如此美好的、耀眼的、不带一丝阴霾的模样。 单亲——师尊的家庭情况,纪修自然是从更小号的师尊口中得知的。甚至,连家庭住址、联系电话他都套出来了,也由此知道了师尊家搬家频率相当高啊! 纪修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知道这种讯息,明明他和师尊应该都回不去了,这些情报都无价值、用不上的…… 但他就是想知道,并且默默记在了心里。 “好,换。”纪修应下,又问:“那要不要先洗个澡?” 那什么,梦遗了的话,身上应该不太舒服的。 “嗯,要洗。” 等纪修备好水了,没想过男同竟在我身边的莫殊直接当着纪修的面跳进浴桶洗刷刷,而纪修也不说避嫌,想帮忙搓背被拒之后还继续留在这儿更换床单,更新衣柜,并偷摸地看几眼那边沐浴的少年。 “要是有淋浴就好了,本来想洗个战斗澡的,结果这水泡着太舒服了。”莫殊背靠浴桶,两胳膊搭在沿上,喟叹到。 “诶对了,修哥,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跟我说过,我家乡那边的事儿都是我告诉你的?那我说的你都能听懂吗?” 现代文化何其丰富,他得展示出来多少啊才能让一个异界土着吃透?关键他真的会对谁讲那么多吗,飞机大炮啥都说?印象中他和这位声称自己徒弟的大哥沟通相处真的可谓无障碍。 “差不多都能听懂。弟子从小就被师尊带在身边,侍奉师尊近两百年,衣食起居皆经弟子之手,所以师尊很多事都没有隐瞒弟子的意思。” 纪修心说,小师尊竟然先试探起自己了,他都还没机会质问师尊大家同为穿越人士却为何隐瞒自己呢。哼,您“失忆”,您了不起。 莫殊挑眉,这话,听起来自己好像都直接告诉这哥自己是穿越来的了?大人版的我这么信任他啊?不过,从小养的话,应该也确实值得信赖吧。“哦,这样。” “啊,修哥,你能不能再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我的事啊,以前太小,有些不懂也记不太清了。麻烦你啦。” “不麻烦。” 于是纪修便娓娓道来,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自家师尊糜烂的私生活、那数不尽的野男人尤其是某兔子和某魔修,他一个字都不会提到!!! 不重要嘛对不对,不影响整体的理解。 当然也不会说的巨细靡遗,信息量太大其实没那么必要。 讲故事期间,莫殊洗完澡站起来那一下,纪修眼皮跳了跳,稳住,目不斜视地给人递帕子、递衣服。嘴巴上没停,然后又抄出工具开始给人理发。 而莫殊听着听着,就跟另一个存在对话起来了:[哈喽我的宠物小精灵,在吗?] [淦,故意的吧你,啥没记住就这记这么清楚?] [那你应该换个更生僻的称号啊。你名字叫啥来着,我忘了。] [……]硬了,拳头硬了。越长大越不可爱![安梓。] [哦哦,安梓。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想再骗我说什么完成任务就能穿越回去了啊,3、6、9、12,都刚好隔三年,哪有那么巧的,其实我根本什么都不用做,该来的都会来吧?] 安梓没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你是不是上一次,就是九岁那次,就发现了,所以对完成任务一点都不积极?] [这我哪知道,都过去三年了,你要问应该问九岁的我。] [其实也不全是骗你。] [嗯?] [纪修他们每次都只告诉你,你是被诅咒才变小的,会慢慢长大。却没告诉你,你的记忆是一段一段恢复的。再加上我的谎言,在你看来大概就是每隔三年你就会从地球来到这个世界待上一段时间再回去。实际上你一直都在这边,只是每突然生长一次,就恢复一段三年记忆。] 这段对于十二岁的莫殊来说还是有一点复杂的,需要消化一下。 理解了后,他皱了皱眉,[那照你这么说,我回不去了?] [不,你能回去。所以我说不全是骗你。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一款叫‘非主流系统’的游戏导航,而你是玩家……] 这次,安梓没有隐瞒。他相信,知道全部真相的莫殊会比被他骗着更积极做任务的。 其实之前也不能说是故意隐瞒,而是孩子太小真的无法理解,说不定还会被身边的老狐狸们套出不该说的话。 哦,对了,或许不该叫“莫殊”了。 [其实你一直以来在游戏里用的名字都是‘苍殊’,现在你要改回来吗?]他苍殊苍殊的叫习惯了,还是更喜欢这样叫。 [啊?]莫殊有些意外,自我代入了一下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自己都听不习惯的名字。他两年前(10岁)才被老妈告知他家原来还有段隐藏设定,对“苍殊”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认同感。 也是那次,老妈开始让他叫她“岚姐”了。 他倒是无所谓,老妈想装嫩就满足她呗,还能省掉一些被说闲话的麻烦。 后来又过了几年啊,都上高中了,莫殊才想起来好奇一下,为什么老妈早不这样。 毕竟,岚姐就比他大十五岁,他越小的时候,岚姐看上去也就比现在还更像个女孩而已,现在还能说保养得当才显年轻。但偏偏,在最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她没有避其锋芒。 然后她告诉他,怕你那颗幼小的心灵误以为mama不爱你呗。 小孩子,敏感嘛,怕他以为自己不被母亲所承认,怕他多想自己是母亲的负累。 长大就好啦,看这孩子心理素质杠杠的,不怕了,耐造!可不,十岁的莫殊连多想一下都没有,反射弧晚了几年才问为啥。 [不用,就叫莫殊吧。]自己听习惯了。不管以前怎样,现在身边的人不也叫他莫殊么,那就这样。 安梓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他就叫自己习惯的。说起来一开始就是他叫了“苍殊”的名字,还跟苍殊闹了小小的不愉快。 他被归为黑桃就知道他惹人嫌的本事一流了,但说实话安梓不觉得自己欺负人的手段这么下品,在一个称呼上做文章,选中宿主时他就翻看过苍殊的记忆,在记忆里也听“莫殊”这个名字听了无数遍,按说也该更顺口这个名字才对。 但不知怎的,他当时就脱口而出“苍殊”这个名字了。 而彼时他跟这位新上任的宿主又不熟,话已出口,退一步是不可能退一步的,嘴硬也要死磕下去!还把游戏ID输入成“苍殊”,让游戏里被顶替的角色都同步好了名字。 现在想想真是莫名其妙又幼稚无聊。不过这种事他肯定死都不会告诉某人的。 “我又来了,是不是得去找那个,额,前辈?去打个招呼?”莫殊用手指抓了抓变得清爽的短发,问纪修。 就让他这回仔细瞧瞧,自己要攻略的任务对象嘿。 安梓说那人是我长大后娶的媳妇儿? 还是男的你敢信?? 哇,我好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