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梦中拟将身做替
“明白我为什么让你看这些么?”琉生劈头便问。 纪修表示他也想知道。 纪修不答,琉生也不恼。没立刻自问自答,反而又问:“好看吗?” 带着得意和炫耀,像极了来挑衅的宠妃。 但琉生并没打算自降身份跟纪修显摆这些,他就是,单纯地问问。 纪修还是沉默。 不然他能怎么说,让他一个直男被迫看基佬zuoai,他不怪你辣眼睛就够可以了,难道还要谢谢您的款待吗?您元婴,您牛逼,我不敢。 “看得很有感觉吧?自xiele几回来着?” 纪修眉头一跳,当没听到。他只当琉生这是框他呢,然而没想: “小子,还跟本君装清高呢。我有没有告诉你,虽然钟外的人看不见听不见也感知不到你,但我这个主人,却清楚里面你的一举一动?” 纪修一惊,一噎,直感觉喉头梗血! 他既恼这妖修先前将他关进来时说那番话误导他,又羞怒于自己的失态yin靡全被这妖看了去。 还有几分懊恼,灵器主人拥有灵器全部的掌控权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呢?果真精虫上脑要不得。 既然他是一层遮羞布都不剩了,那他也不装乖顺了。他可是有老大的疑问:“所以前辈这番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师尊优待我,故惩罚于我不成?” 琉生眯了眯眼,区区一个金丹,姿态放得再驯良,那本质的放肆也没藏好。不过他此时心情不错,就不计较了,也免得惹苍殊不快。 他现在看纪修,只觉得可怜。 到了这会儿,竟然还觉得那是惩罚,觉得他是在受辱。真要是屈辱,何至于情动成那样?反复自泄,爽得晕头转向。 自欺欺人,愚不可及。 可若是一直这么蠢下去,琉生还乐得了。然而,有些东西,不是本人一无所知,就不会发生了。 爱这东西,会在本人都不知道的时候,肆意生长。当长成参天大树的那天,便是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了。而到了那个时候,还能怎么办? 琉生不认为纪修是软弱到连明晃晃摆在面前的真相,都能掩耳盗铃、指鹿为马的人。大概,挣扎一番,就会面对了。届时,以此人的性情,必然是直言直行,热烈追求…… 到那时,才是真的麻烦。以苍殊对这个徒弟的偏爱,他不知道纪修能占有多大的优势。 一想到这儿,琉生就只想立马将此扼杀在萌芽阶段! 人,他是不敢杀的。 强迫纪修立下永世不得爱上苍殊的心魔誓言,他有心动过。但琉生也怕,就算纪修现在不被反噬以后也必然逃不脱,苍殊要是知道他坑了他这个一手栽培起来的徒弟,还不知道会怎么恼他…… 想来想去,他似乎只能利用纪修那莫名其妙对于真相的逃避心态了。 与其让纪修的感情在无知无觉中茁壮成长,不如让他发现,但是又不点醒他。只让他知道自己有不对劲的苗头了,然后以他对此的反感、抵触,而自觉地远离、收心…… 这是理想中的展开,当然也会有适得其反、让纪修一下悟透的风险。 但总归是有可能的,总比干等着纪修发现自己心意的那天到来强。左右要是不成功,那一天到来都是迟早的事,不如赌一把。 琉生并不是个会深思熟虑、忍耐等待的妖。想到这层逻辑通顺,他便行动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是以—— “惩罚?这般香艳的惩罚,我看你的身体倒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你若真是厌恶龙阳之好,至于那般?” 纪修心虚了一秒。“食色性也,人之常情罢了。” 琉生嗤笑。“你不用跟我嘴硬,你问你自己就行。你是不是看我和你师尊媾和起了yin性,是不是已然将断袖分桃当做寻常,是不是觉得你师尊越发面目可亲。你且自问,是不是。” 琉生在偷换概念。 纪修心中一惊,这每一问,都戳中了他。 “以前见你不喜龙阳,与你师尊貌合神离,本君才不计较。现在看你分寸都没了,本君不喜,所以让你自己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德性,知趣的,就管好自己。” 纪修被说得心乱。连“貌合神离”如此不忠不孝大不敬的名头扣下来都没急着解释了。 琉生见他如此,收回目光,似乎只是教训一下也不是十分放在心上一般。然后一甩袖:“好了,滚吧。” 纪修一皱眉,又收敛了神色。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想跟这妖修纠缠,便道:“晚辈告退。”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纪修仍感到心乱如麻。 颇有些神思不属地沐浴一番,又换了身衣裳,觉得那尴尬的气味半点也不存在了,才坐到床边,沉下心捋了捋思路。 首先,自己确实看两个基佬zuoai起了反应,而且可以说是很强烈。 所以,自己虽然还会吐槽男人搅基,但真的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他曾那么抵触厌恶、甚至一度仇恨过的师尊,他也确实,如今越看越…… 纪修摇了摇头,止住了细想。 仇恨什么的,自那说开后,自然是没了。可抵触和厌恶,这也没了,是真的因为他现在姑且算是接受了同性恋的原因吗? 不合理啊。 不论如何,苍殊对他造成过的伤害和欺辱,都是既定事实,他没那么贱,就算他可以感念苍殊的好而既往不咎,却做不到当没发生过。 但是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好像真的对那人变得心平气和了?那些合理存在的负面感观,都跑哪去了? 总不能因为他不拿有色眼镜看待苍殊,便一笔勾销还转负为正了吧?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有什么他想漏了? 纪修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先暂且放下这个疑惑,思考另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他好像被同化了! 如果只是以平常心看待基佬就算了,可他那自撸三发告诉他,他可能也许大概,没那么直了! cao,是不是因为老跟一群基佬混一起的原因?都是自家师尊那个基佬头子害的!他就说他昨晚是脑子坏了吗居然会觉得做那种事的师尊看上去好性感…… 眼前似乎又闪过那些画面,纪修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慢一拍地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动作,纪修脸一黑,却也因此确定自己恐怕真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作为直男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而听那妖修的话,他近来对师尊的态度也比从前亲近,难不成,他变得gay了,竟是对师尊动了那个世界的人才会有的旖念? 纪修心头一跳。 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泛起,隐秘而欢喜。 可惜太悄悄,反倒是另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纪修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冷战!让他连忙摇头,不愿承认。 变gay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看上男人,看上那个跟他宿怨颇深的人,更是不可能的。 想象不能。 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纪修颇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完全想多了。但变化确实有,所以以后要注意了。自己要真是看上哪个男人他也就认命了,可被人影响带歪了,那他不喜欢。 想到这儿,纪修觉得自己已经整理好了昨日至今所受的惊疑。心知多虑无益,便让自己将这些放开,摒弃杂念,专心修炼。 然而,他却发现今日是如此难以入定。 脑袋里的废料,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搅得他不得安宁。一直到夜里,他都没能好好修炼多少时间。 纪修是个勤奋的人,今夜却难得没有以修炼代替睡觉,而是合衣躺在床上,像个凡人那般睡去。 … 带着热度的手掌滑进衣衫,摸上了一侧的胸肌,那结实又饱满,让男人好是一番把玩,揉搓抓捏,捻着乳粒拉扯拨弹。 让被玩弄的人发出甜腻的呻吟。又有些难耐,因为另一侧的胸乳遭到了冷待。 他哀求着,让男人玩玩另一边,用力,玩坏了也无所谓,他要给相公产奶。 男人便当真玩得更厉害了,一对男性的胸,愣是给玩出了乳波似的。让怀里那人嗯嗯啊啊叫得可欢,胸膛挺得老高。 噗叽,那对胸肌竟真的喷出了乳白的奶水! 呵……男人轻笑出声,用手沾了奶水,置于怀中人的嘴边,让他舔。 殷红的舌头舔舐过男人的手掌,卷走奶汁,留下口水,用一种色情的韵律。 沾了口水的手重新抚上了那具yin荡的身体,朝着下三路而去。所过之处,无不引得那人颤抖呻吟,肌rou紧绷,而骨头酥软。 手掌轻松就钻进了松垮的亵裤,摸上了早已挺翘的roubang。这根下贱yin荡的rourou,流了好多水,男人的手就着rou水上下撸动,都能发出咕叽的水声,滑腻非常。 那人挺着腰,晃着臀,在男人的手中款摆。很快便感觉鼠蹊跳动,有了射精的意思。然而,男人却坏心眼地在此时停下了,丢开了手里胀大的yinjing,向下方摸去。 手指经过饱满的yinnang,颤动的会阴,最后停在了臀缝深处,那朵一开一合淌着yin汁的菊花xue上。 “唔~”甫一摸上,那人就发出了猫儿似的yin哼。 男人的手指十分顺畅地就插进了那湿滑的xue眼,在那yin窍里肆意作乱,顶戳抠挖,抽插搅弄,jian得怀里那人触电似的不断动弹,两腿大开,迎恩客似的sao样。 忽地,不知两人怎么突然变换了姿势,成了狗爬式,下面那人衣衫尽褪赤身裸体,站在后面的男人却还身着衣裳,只如魏晋风流般松垮而已。 “啊!好深…好厉害!还要,还要,唔!哈啊…把我cao坏吧。” 那人yin叫个不停,sao得放浪形骸。简直闻者耳热。 他被cao得不停喷精,不停高潮,就连那并非性爱器官的后xue,都像个女人似的潮吹不止。 很快便溃不成军,哀求起来: “不行了,受不住了,啊…不要了,sao心再cao就坏了……” 男人却是恶劣地问:“当真不要?” “不舒服么?” 说着,压着那sao心狠狠地磨。 那人哪受得住这个,一下就服软了:“舒服!舒服!啊…” “可喜欢我对你做这种事?” “喜欢!喜欢的!” “想不想要我这样抱你?” 这个妖修那么sao,肯定要啊。纪修在心里替他答了。带着不屑,和一点酸。 果然,那人用一把被cao出了哭腔的嗓子喊到:“要!想!啊啊——” 还喊着话呢,就突然被身后的男人抱了起来,他后xue含着roubang在男人怀里转了一圈,刺激得发出崩溃般的yin叫。 这个小儿把尿的姿势,把两人结合的地方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像是为了更好地展示给第三视角的谁看一般。 男人奖励似的亲了亲怀里人的脸颊,说的话却坏极了:“想要的话,就说出来,好好求我怎么cao你。” 那人可真是毫无廉耻之心,一点犹豫都没有地大声求欢,什么yin言浪语地往外说,被cao得声音支离破碎了也没停。 纪修一边唾弃鄙夷,一边却又看了个不落。 最后的大高潮,纪修看那人似乎都要被cao得翻白眼了,而顺着那一声尖叫一起出来的,还有一直没停的sao话: “嗯,哈啊…抱我,抱我吧师尊!啊啊——!!” 纪修:?!! 那一瞬间,他看到那个原本看不清脸的、被cao到奶子jiba和后xue三处齐喷的人,竟然变成了他的脸!那喊着“师尊”高潮的声音也变成了他的声音! 嚯—— 纪修倏然起身。 他被吓醒了。 醒得不能再醒了,甚至都有了冷汗狂冒的错觉。 但脑子却出现了另一种含义上的懵。 小问号现在有无数个草泥马朋友,孩子都傻了!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昨天看的春宫对他刺激过大了?尤其那上下三处齐喷的画面,确实震撼,好吧,就当是这样了。 可他妈为什么最后会变成我的样子??? 那不一看就是那妖修么!还会出奶啊!我可是在第三视角旁观的啊! 退一万步讲,自己就算不满看得见吃不着只能自撸,恨不得亲身上阵,那自己也该是干男人的真爷们儿,而不是被干的那个吧! 阿西吧,自己被cao了!虽然是在梦里。 自己被…师尊cao了,虽然是在梦里。 自己居然还喊着师尊高潮、叫得那么sao浪,虽然是在梦里。 纪修整个人都不好了。 既感到愤怒又没处发泄,焦躁,惊骇,莫名其妙,五味陈杂。 突然,纪修感到了某处不太对劲。 他面色一阵古怪,难以置信地掀开了被子,拉开了裤子,然后就看到了自己昂扬挺立的老二,马眼上还挂着jingye,显然是射过了。 “……” 纪修瞳孔地震。 吾,弯矣??? … 纪修的脸色有些憔悴。 他昨晚被梦吓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想修炼也不行,心根本静不了,强行修炼有害无益。 按说他这境界的修真者,便是数月不眠不休也没有影响,但,他心累啊! 嗐…… 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静静,最好是远离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远离这群基佬。但这次回来,还没有接受例行的催熟课程,要是师尊又来抓他就不好了。 他们如今能相处和谐,靠的就是双方的配合。要是因为他这心里的一点坎过不去就打破了良好的局面,那就因小失大了。 还是把这厢事宜处理好了再说吧。 哦,对了,还有壬水之珠!一下发生了太多震惊他世界观的事,竟是都忘了…… 来到了苍殊的寝殿,纪修尚感到一丝不自在。所幸那妖修不在,不知晃去了哪。 “……弟子此行获得了这颗壬水之珠,想要献给师尊。师尊曾说过日后修行需得五行俱全,师尊是双灵根,若是不嫌弃,可以这壬水之珠补作水灵根。” 苍殊有些意外。 原着里,纪修是拿这珠子炼了器的,就这么给了他不好吧?他记得那灵器日后能帮纪修不少忙呢。 “你有这份心为师很欣慰啊,不过为师不缺好东西,这珠子想来你得之不易,还是自己留着吧。”嗐,其实壬水之珠这样的好东西,他挺稀罕的。 纪修一愣。 顿时觉得不开心了。 拼了命准备的礼物,人家却不收,看不上,换了谁能高兴啊。 “师尊是看不上吗?”纪修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我又不是有眼无珠。只是你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然是你该得的。” “可是弟子想送给师尊。师恩浩荡无以为报,只聊表心意,还望师尊不要推辞。” “……哦,好吧。”为什么我有种被强买强卖了的感觉?这年头送礼的都这么强势的吗,该不会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吧? 纪修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上前来双手将盒子奉上。然后又后退一段。 他见师尊并未查看礼物,直接收进了某个储物空间里。顿时不知是该不满师尊的不在乎,还是该高兴师尊的信任,都不带安全审查的。 收下礼物后,苍殊便理了理有些不修边幅的形象,准备出门了。 纪修在旁边候着,看着,只觉得这样惫懒散漫的师尊竟然都是赏心悦目的…… 猝不及防地,那晚那个性感狂野的师尊在他脑里猛地一闪而过,似与眼前的师尊模样形成了对比,又有了重叠。 没由来得心头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刚才竟然是用欣赏的眼神在看待身为男人的师尊??? 霎时,前一日的春宫,和昨晚的春梦,便像是魔咒一般开始在他的大脑里敲响警钟了! 再看师尊的一举一动,纪修便直感觉心惊rou跳。 不妙。 非常不妙! 接下来苍殊带他出去历练的这几日,纪修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当初只觉得这种日子是在受难的时候。不过,今日却是不同往昔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难捱了。 纪修的表现是明显的不在状态,苍殊的催熟工程本就是越阶挑战钢丝跳舞,纪修还敢不专心,要不是苍殊出手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苍殊少有的正色,问纪修怎么回事。 纪修自是半句实话也不敢说,只能撒谎东域之行的损耗还没有完全恢复。 心下则还在为刚才的事惊愕烦乱。 方才苍殊救下他时,将他抱在怀里的这个举动,着实是让纪修煎熬到了极点!他全程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莫名发热,与师尊有接触的地方更是变得格外敏感,大气不敢出…… 跟苍殊解释过后,纪修就蹲在一边自闭了。 他想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因为意识过剩导致的,还是自己真的弯了? 意识过剩的话,那他需要保持距离观望一下,恢复平常心。如果真是弯了,那自己也不能偏偏跟这个人搅合上啊! 他们,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说不清的恩怨纠葛,未来何去何从,是相安无事还是反目成仇,谁也说不准。自己看不透这个人,尚没有自信抵御他、甚至掌控他,也自问做不到完全信任他……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对象。 思考完毕,纪修冷静了不少。催熟结束,他便与苍殊道别。他需要和苍殊保持距离,去调整心态,并确认自己到底是意识过剩还是真弯了。 苍殊觉得男主怪怪的。 他莫名其妙。 掏出了纪修给龙行的那块命牌看了看,命魂稳固,光芒明亮,没病没伤。行吧,那就没事了。 纪修一走,苍殊也就自由了,修炼打怪,历练冒险,不亦乐乎,男主的那点不对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苍殊也信任男主的嘛,堂堂点男龙傲天,做什么都有数的,不至于把自己玩没了。再不济也还有天道护持,天衍塔召唤嘛。 安啦。 … 而纪修呢,他过得怎么样? 他一切如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甚至吧,艳遇还不少。 自当年他被迫脱处,不用保持元阳之身了,他对男欢女爱便随意了许多。其实他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挺随缘的,既不去刻意追求,也不会避之不及。 本来修真界对此就很开放,双修、采补、阴阳调和,也不过是修行一道。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可失心,修真者可以有七情六欲,但绝不可嗔痴偏执。 尘缘当断能断,道心稳固清明。 众所周知修真者亲缘浅薄,越是修为高深越是难以孕育子嗣。其实,修真者的情缘也很浅薄。毕竟,撇开意外死亡不说,一对夫妻单在修炼进度上也很难做到共进退、同生死。 而,若不是一路扶持而来的感情,越往上,大家都混成了老油条,也很难再放心自己枕边睡着头老狐狸了。不如圈养些炉鼎或者娈宠来的安心。 是以,若是还能看对眼,何不春风一度呢。也许再见,就是数百年后的天人永隔,又或者利益相侵后的反目成仇了。 修真界多有露水情缘。相比之下,除最初那凤族妖修外,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修都对他有真心实意的情愫,对此,纪修觉得已是难得,乃上天眷顾了。 此前他与人双修,都是发乎情而起。 但,这段时间来,纪修颇有些主动了。 是在求证什么?还是在逃避什么? 纪修不知道。 他自问自己是珍重这些女修的。她们对他有爱意,他也同样对她们有好感,你情我愿,水到渠成,郎情妾意,好事天成。且双修对双方都有好处,谁也没有吃亏。 他认为自己是没有对不起谁的。这不是一夫一妻的时代,他并未许诺过钟情一人,红颜不止一个的事也没故意瞒着——他家师尊不也如此么,无可厚非。 纪修问心无愧——本来,当是如此的。 可,他却渐渐地感到了良心难安。 与人双修无错,可若是,你抱着这个人的时候,却想着别人呢? 那就是妥妥的渣男了。 纪修不想的,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的。 可是他控制不了梦里的那些不可描述。只能放弃睡觉,全用打坐修炼代替。 他也控制不了交欢时,登顶的刹那,眼前却闪过别的画面,以及身体油然而生的不满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但就是,差点意思…… 看来自己真的出问题了。纪修想。 这对别人不尊重,不公平。就算她们并不知道。 纪修停止了这一切,暂时告别,一个人躲去了幽僻之地,拷问自己,面对自己。不论结果是喜是忧、他乐不乐见,只为了不生心魔,他都必须有个了结。 若是单靠自己还不行,他也做好了动用天衍塔“真实之间”的准备。原本他是等着晋级金丹前使用的,结果结丹那次太突然,反而省下了这个机会。若是这次用得上,便不算浪费。 为了寻找真实,纪修特意重新开始睡觉,想去梦里看看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而他的面色,从梦醒后的脸黑,逐渐演变成了脸红。 梦里那一声声旖旎的“师尊”,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了他症结所在。便是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 纪修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不论如何,解铃还须系铃人。 正巧了,师尊在这时传讯他回去。 纪修深呼吸吐出一口气,看上去平心静气。 他心中对自己说到,这次他便回去好好看看,看自己是不是对不该动念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虽然他属实想不通为何如此,但倘若当真如此,那便—— 斩断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