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信息素紊乱
“不愧是风流成性,够直接的。”苍殊评价了一句。 他其实挺喜欢跟打直球的人交流。 但只有布兰特知道,此刻,在这般大方而放浪之下,自己有多紧张。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在这种事上紧张到呼吸都在颤抖。 而除了紧张,他还很激动。 雄虫和雄虫? 同性之间? 布兰特的激动并不是来自“寻常之外”的禁忌感,而是一种认同感。 因为他就是那个寻常之外。他既是雄虫,也是雌虫,雌雄同体,你要说这世间雌虫配雄虫,是天生一对,那他呢? 谁天生跟他匹配? 他一直游离在外,尽管社会还给他留了一层体面,没有针对和排斥,甚至让他享有和雄虫几乎等同的待遇。可是,这股身为异类的自觉,终究是潜伏在他的体内。 说来,布兰特还记得,他曾经到一家电影院去看自己的电影,黑暗中他被一只雌虫错认为了同伴,而遭到猥亵。经过推理,他猜测那是一对雌性的同性情侣! 那一次,他也产生了这种带着认同感、归属感的强烈好奇。 后来本还打算跟踪一下看看的,不过跟丢了。 而这一次,他不仅想旁观这种好奇,更想参与进来!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但,一想到这样做就可以和苍殊做这样那样的事,他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期待,以及紧张。 “不过,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没想到你是想跟我当炮友。”苍殊向下抓住布兰特摸着自己小腹撩拨的手,感受到对方不自然的紧绷。“你是猎奇玩儿呢,还是真看上我了?” 布兰特用另一只手勾住苍殊的腰,贴的更近。 “我自然是看上你了,才跟你做朋友的啊。”布兰特故意偷换概念,但又认真回答了:“要说好奇,我是有的;要说喜欢,想想,也是有的。” 他又退开半步,做出将自己展示给苍殊看的姿势。“看,我还是雌雄同体,不比圣扎迦利更适合你么?” “这倒没什么可比性。” 在苍殊眼里,都是带把的男人,差不离。布兰特他没cao过不知道感觉怎么样,但单从身材上来说,这种比雄虫结实些,比雌虫体型合适些的,苍殊觉得在他这儿分数偏高。 但听在布兰特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可能是一些主观的自卑感作祟,他觉得苍殊是在说他完全比不上圣扎迦利。 眼角狠抽了抽,牙齿都咬在了一起。 不过在他冒火之前,苍殊还没说完的话一下打消了他心中的郁愤:“不过你要跟我做朋友还是炮友,倒是没什么差别。” 布兰特挑眉。 他想说,我想跟你做的,倒也…不是炮友。 布兰特问:“你跟圣扎迦利,也是炮友的关系吗?” 那么亲密。 “……”这被问到,苍殊才发觉,只说是炮友好像有些太无情了。但要说情侣,他对圣扎迦利又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感觉…Emmm,对于渣男来说这该怎么定义呢? “我也不清楚,随缘吧。”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换个三观正常的都要骂他渣了,但是对于海王雄虫来说甚至都不会有这种概念。 布兰特只会高兴圣扎迦利对于苍殊来说也不过如此,自己还有的是机会。 他扑上去抱住苍殊,“那先从炮友做起好了。” 说实话,他也是雄虫,还是非常风流潇洒的雄虫,让他一下跟苍殊绑定,他觉得也挺怪的,就先从彼此轻松的关系开始,试试感觉,那最好了。 苍殊一把按住布兰特已经快摸到他尾椎骨的手。“想什么呢?” 布兰特嘻嘻道歉:“抱歉习惯了。” 苍殊解开抱住自己腰的两只胳膊,“想打炮也别这么干(gān),发乎情比较来感觉。今天就这样,看你以后能撩拨我不再说。” 布兰特有些诧异,然后挤眉弄眼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好。“真不知道说你是不解风情,还是太讲究风情。” “不过你这是说,我都这么投怀送抱了,结果一点没撩拨到你是么?”布兰特眯眼,眉目如钩。 苍殊嗤笑,“我看你也是被捧杀了。” 要不是有身份加成,都不如地球的小学生会撩呢。 “爸爸教你什么叫撩。” 说罢,苍殊就抓着布兰特的胳膊把对方推到墙上,力道不大不至于疼痛,就是猝不及防有些反应不过来。 “诶…”下意识的惊呼被迫近的阴影滞得噤声。 布兰特感受着苍殊的双手抓住他的两只手往脑袋两侧上方的墙壁上压,十指微微交错地扣住他。 压下来的呼吸吹在他的面上、脖颈。当他以为会被亲吻脖子的时候,对方却又用下巴贴着他的侧脸回到了与他咫尺对视的正面。邪气地取笑:“想要我亲你吗?” 徒留他被苍殊气息侵略过的地方窜过一阵酥麻的电流,期待落空,越发搔得他心痒。 这样侵略者的姿态,让布兰特想到他与苍殊初见对戏那一次。但那个时候,他只有愤怒和耻辱,现在……哦不,那时或许也不只是排斥的,否则怎么会念念不忘别扭好几天呢? 布兰特颤着睫毛对阵:“那你倒是亲啊。” “你让我亲我就亲,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布兰特觉得有毒,明明说着这样幼稚讨嫌的话,可是用那种眼神,那种声线说出来,怎么就跟调情一样? 说着还真就要放开他了。 布兰特说不出是着急还是生气:“喂,你涮我是…唔!” 因为说话而张开的唇齿,轻易就被突破。布兰特那其实很缺乏经验的吻技,一来便是溃不成军。他被困在臂弯和墙壁之间,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不成器地扭动着,说不得是抗拒还是迎合。 “唔…哈……” 怎么可以把一个吻深入激烈到这个地步呢,布兰特听着他们交换口水的声音,听着自己喘息呻吟的声音,他都忍不住羞耻到脚趾手指都蜷缩起来。 就这样,他觉得苍殊就这样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后进入他,他都觉得完全OK了。这便是,“发乎情”了么? 而自己还是一只雄虫,真不敢想那些雌虫在被苍殊抱的时候,是有多渴望,多疯狂。 不由自主地被苍殊牵着一只手一路向下,色情地抚摸过自己的身体,然后摸上自己把裤子都撑起来的性器。 叫布兰特窒息的吻终于被拉开,调侃的声音响起:“这就硬了?” 自诩风流的布兰特顿觉羞恼,却不愿落下风地反手去摸苍殊的下体,却发现没一点反应,有点生气。却故作嘲讽:“你是不是不行?” 但苍殊半点没受挑衅,只抓了一把布兰特挺翘的屁股,然后起身放开他。“行不行以后cao你的时候就知道了。”虽然还不一定会cao。害,老子这根rou真是个香饽饽。 布兰特看苍殊一副游戏结束的样子,意犹未尽地问:“不继续了吗?” “不了,我还有事。”苍殊从桌子上拿起墨镜往衣服上一挂。“你缓一缓就自己离开吧。” 布兰特不满咋舌。“够怠慢的。” “第一天认识我?” 布兰特被噎。 然后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把自己放到跟圣扎迦利等同的地位了?但其实自己还没跟苍殊本垒打呢。至于圣扎迦利和苍殊到哪一步了,虽然刚才问苍殊没得到回答,但想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吧? 哼!有点怄。 “借你家厕所一用。” 有那么点气呼呼地脱口而出心中所想后,布兰特才慢一拍反应过来,果然一看苍殊,对方一脸戏谑。 “尿急!”这回真恼羞成怒了。但倒也大大方方挺着胯间的凸起,出了苍殊的房间。 苍殊这么大一栋别墅却看不到什么虫影,布兰特一路昂rou挺胸进了厕所,才迅速反锁上门。然后靠着门,摸摸左边的胸膛,似乎余震犹在。 布兰特眼神恍惚了两秒,然后看到马桶,踩着步伐走近,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任裤子滑落到小腿,再褪下内裤,看自己精神的性器弹跳出来。 有些心不在焉地摸了两把小布布,从布兰特的脸色上看,也不知在跟什么做心理斗争,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试探着,塌下腰,左手撑住墙,右手犹犹豫豫地向自己撅起的屁股后面摸索。 当摸到微湿的后xue,布兰特瞬间就被巨大的羞耻感灌顶!脑子里像被大钟敲过一样,回响着“完蛋”和“果然”两个声音。 受惊地收回手,侧过头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布兰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连对苍殊雌伏的心理准备都做过了,但在发现自己身体有雌虫性征的时候,却是这样受打击。布兰特也觉得自己矫情了。 雌雄同体本来就有两性特征,他有认真读过大量关于双性虫的文献,当然清楚。甚至于他们明明无法使雌虫怀孕,却有概率怀上雄虫的卵,历史上还真有…… 所以,他是不是还有可能怀上苍殊的崽? 吓! 布兰特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惊了一跳,不停摇头抗拒这个可能。 他打心底认为自己是雄性,怀孕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实在接受不了。于是当即就下了决定,得买一沓避孕套,还要想办法让苍殊愿意戴上! 如果苍殊此刻知道他的决意,一定老怀宽慰。思想觉悟太高了,自己的广大炮友都该向布兰特看齐啊! 布兰特本来是打算随便解决下自己小兄弟的,但是在某种蠢蠢欲动的怂恿下,给自己找到个由头——迟早是要被苍殊cao的,自己是不是该适应一下后面的性感? 有了自我说服的理由,他终于试探着又将魔爪伸向自己的屁股,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边自欺欺虫地跟随心底的欲望,把手指挤进湿乎乎颤巍巍的xuerou。 “唔嗯…唔…啊呜……好,唔…不……” 咬住揉成一团的衣襟,不让过于yin荡的呻吟刺激到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 而就在布兰特把自己锁在苍殊家厕所里进行虫生第一次后xue自慰体验时,苍殊已经开车来到帝王城公园。在约定的凉亭里,有两只虫已经等在那里,见他出现,立刻站起来恭候,又局促地不知道是不是上前迎接更好。 两虫都是蓝发蓝眸,不过一个是深蓝色短发,一个是浅蓝色半长发。正是温特尔?汀斯和佩尔?杜克。 两虫现在正是暑假期间,佩尔自然回到了在帝王城的杜克公爵府。而温特尔,汀斯公爵家可是在波特星域的奥尔星球上,但他却在暑假期间,不说回家也不说外出历练,就留在帝王星的圣光学院,原因么,或许挺司马昭之心的。 苍殊昨天跟他们约了时间,出来见个面。他自是不会去想温特尔他们有多欣喜若狂,他只知道肯定不会被拒绝就是了。 更别说他穿得一身休闲,对方两只却很明显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既不显得隆重又看得出用心。 这也就是苍殊为什么把见面的地点选在家外的原因了,就怕因为是第一次登门拜访,搞得二虫如临大敌,从着装到拜礼都大费功夫。而他只是来聊个两句而已。 至于塞缪尔,苍殊也约了,不过离得有点距离,大概得等个几天。 而雷蒙,约塞缪尔的时候他问了一句,塞缪尔说雷蒙现在挺忙的,混进军队了,他一学期也没见过几面,暑假肯定也是在军队执行任务吧。 苍殊便决定这次就算了,他估摸自己迟早还得回阿瑞斯星故地重游一下,那里认识的虫不少,不管是搞人气还是挖线索,都值得跑一趟。到时候再问雷蒙就好了。 突然联系老同学,当然不是因为苍殊怀旧了,大家都猜到了吧,正是为了那个支线任务。 说来苍殊有点感慨啊,想做主线任务的时候没头绪,开启支线任务后想先做后者了,结果后者又因为时局变动搁置下,重新开推主线任务了……怎么说呢,就跟这人找东西一样,你想找的时候死活找不到,不需要的时候鬼知道东西又从哪突然冒出来了! 不能说先做主线还是支线都一样,反正都没有时限。苍殊是想先把支线完成的,这样主线进度条一填满,他就可以立刻提交任务审核了! 因为苍殊可记得,在上个世界,进度条可是有倒退的情况出现过的。他可不想再耽误时间去做支线,增加变数。 这时的苍殊还不知道,他这个顾虑是多此一虑。但等到了下个世界,他就会亲身体验一下了,十分深刻地。 不过,虽然苍殊有个前后优先,但如果机会出现了,都还是要抓住的,别那么死板嘛对吧。 “公园还是有虫,我就不摘墨镜了哈。”苍殊也是蛮厌烦每次谈个什么都蹲包间啥的了,闷。 苍殊坐下。“都坐,别拘谨,你们两都是早知道我身份的,应该适应许多。” “是。”两虫还是客客气气的。 佩尔提议:“我带了些零食,可以摆出来吗?” 苍殊当然乐意。又把屁股下面的坐垫调整了下,坐得更舒服些。也不知道是谁布置的,真是些贴心的虫虫。 这桌布、坐垫和分布在凉亭四周的防虫电磁,都是心细的温特尔布置的。而零食,则由作为苍殊舍友所以更了解苍殊喜好的佩尔所准备。 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在体贴苍殊的课题上,他们不介意互通有无合作一下。 也算许久不见,这一下午苍殊都打算拿来玩,便没那么不解风情地一来就直奔主题,而是先闲聊起他走后的情况,从他身份大白后引起的sao乱,聊到各自的校园生活。 虽然是不同学校,但温特尔这学期是交换生,都在一起上课,所以两虫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不会变成各聊各,再有苍殊这个天生的热场高手在,很是和谐热络。让两只略显紧张的雌虫也渐渐放松下来。 东西吃了,休闲的也差不多了,苍殊就提议去游戏厅浪一浪,男孩子嘛,谁能跟个贵妇开茶话会似的坐一下午啊是吧。 收拾收拾东西,开上各自的车去到游戏厅,当然,苍殊是有司机兼保镖的金代劳的。 进了热热闹闹的游戏厅,苍殊挑了个安静点的棒球玩,三只虫一虫一条道,他在中间。 球从甬道那头的自动投球机发射出来,你只管击球就是了,跟地球上一个样。还有游戏厅很多项目都有这种特色,放在当今科技下看着好像有点古早,但这种不够“先进”的娱乐也整好满足了一些雌虫聚众玩耍的心。 不过苍殊就打了五分钟,便靠近右边的绳网,跟网子隔壁的佩尔聊天去了。搞得另一边的温特尔击球分数直线下滑。 半个小时后,温特尔终于看到苍殊回到自己的击球位置上,只是玩得有点心不在焉,显然在思考什么,虽然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很重视,但苍殊是在和别虫聊天后而分神的,这个事实让温特尔很是抑郁。 而佩尔,他底裤都要叫苍殊扒出来了,还少男情怀萌动荡漾,以为苍殊对他感兴趣。 苍殊一边击球,一边捋了捋。 这佩尔呢,出身世家,身体孱弱,上学也是断断续续的,但天资不错。是雌雄交尾所生,雄父姑且算不错,雌父则很是疼爱他。 另外就是有点暴力因子,平时看着文文弱弱,受刺激就会变得很狂暴,这个苍殊亲眼见过。但貌似豆娘里这种特性也不是一两例,就是程度的或深或浅而已。 唯一可能是特异点的,就是他们杜克家族可以说是老派贵族的代表了,一直在被新兴贵族压缩生存空间,但还坚持着自己千万年传承下来的骄傲和矜贵。 如果是家族振兴式的故事,大概有点搞头。但整体看下来,作为主角设定的话还是有点太单薄了。而且佩尔,跟他关系也就一般吧。 苍殊决定把佩尔从候选阵营打入灰色名单。 OK,一个搞定。 然后苍殊又凑到左边去,跟温特尔聊起来。这下风水轮流转,换温特尔高兴,佩尔郁闷了。 不过吧,这温特尔真对得起他一脸精英相,比佩尔那只温室里养大的病弱小豆娘精明太多,苍殊估摸这只蓝色天鹅绒蚂蚁应该是看出来自己是有意在打听,也猜出来刚才跟佩尔也是如此了吧。 但苍殊也不怕温特尔会怎么猜测。猜出来算他输! 总归温特尔怎么也得配合他交代,就是苍殊不确定对方会有多少隐瞒甚至是谎报。而他又很在意这条线。 那个所谓亲戚的“安吉尔”,苍殊当初就留意上了,你看他隔这么久竟也还记得名字。 安吉尔。Angel,天使。 倒也不难记。 根据温特尔的描述,苍殊基本能还原他们两兄弟的生平了,前提是,都是真的的话。 怎么说呢,很普通吧,这两兄弟也是雌雄交尾孕育所生,本来是一个蓝色天鹅绒蚂蚁家庭,但因为基因变异,一对同卵双胞胎里出了个红毛。 但别的也没什么影响,颜色不一样而已,当然不影响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两兄弟就这么健康快乐地长大了。 但估摸当年基因变异可能还影响了下性格上的发育,两兄弟性格上是相当南辕北辙,一个神经粗大浪天浪地,自由奔放;一个规规矩矩,冷静聪明,已经是下任家主的人选。 可是越普通,结合之前的事,可就越说明有猫腻啊! 苍殊不信温特尔自己没自觉,所以即便明知故犯对雄子撒谎也要坚持隐瞒下去的真相,难道不是更让苍殊确定这条线的分量了么? 你要说,既然温特尔这边不好突破,怎么不先朝塞缪尔那个马大哈开刀?不怕打草惊蛇么? 苍殊不怕。不如说,他甚至希望温特尔赶紧去打草惊蛇一下呢,说不定能让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塞缪尔,因为他弟的疑神疑鬼自乱阵脚,而察觉到些什么。 当初寒假结束开学后,苍殊就找塞缪尔打探过了,这憨批是真的啥都不知道,什么安吉尔的,他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个亲戚。 问他去神庙那次怎么回事——苍殊误接了温特尔的通讯,明明是塞缪尔的来电显示,却是一个叫安吉尔的虫打来的。 塞缪尔说,那天他把终端戴错了,拿了不知道谁的。那天好像还有亲戚去他家飞船上玩了,动过他的终端。 心里门儿清的苍殊只觉得有够牵强的。 然后问塞缪尔,拿错终端,以及他飞帝王星的飞船有亲戚去玩,都是谁告诉他的。 塞缪尔说,是他的雌父。 于是苍殊也就知道,这个秘密,是塞缪尔身边最亲近的虫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的了。但也没啥惊奇的,他早有预感这个秘密的级别不止兄弟间小打小闹那种程度。 所以吧,能从塞缪尔那打听到的,苍殊早打听完了,不存在什么打草惊蛇。 … 玩够了,线索也挖了,天色渐昏,苍殊宣布一天的玩耍结束,各回各家。 大概是赶上昼夜交替,是下班高峰、以及昼夜习性虫子的出伏交替时段,交通有些繁忙。苍殊也不急着赶路,让金悠哉地开。 此时停在一个路口,等信号灯的指示。 苍殊望着侧前方出神,想着什么时候是不是可以跑一趟塞缪尔家里去看看。看汀斯家族家主,以及老公爵是不是更通透些,或者实在太固执,就施压吧。最难一关还在“选择”,这“调查”就这么多事的话,他实在耐心有限。 忽而,当发散的焦距重新凝聚,一家珠宝店落入苍殊的目光中,似有什么灵光一闪而过。然后在信号灯改变、磁浮车刚启动时,抓住了这股灵感。 “金,你在前面那个珠宝店停一下。” …… 晚餐上桌,苍殊还没开动,艾尔芬斯突然问:“苍殊大人,不用叫布兰特大人下来吃饭吗?” 苍殊惊了:“他还没回去??” 艾尔芬斯也愣了。 苍殊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失误,没有告诉艾尔芬斯,让艾尔芬斯误以为布兰特留下是得到允许的。不过他是真没想过,他都开口逐客过了,那货也真够好意思的。 咋了,还藏在上面不下来,想搞啥呢? 苍殊拒绝了艾尔芬斯上去叫布兰特下来的请示,也没有用终端call布兰特,而是带着疑惑亲自上了楼。不出意外应该是在自己房间。 果然敲响卧室门,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门一打开,简直猝不及防,苍殊就被虎扑了! 后退半步把虫稳稳接住,苍殊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怀里那只软趴趴的八爪鱼就攀着他的肩颈补足高度,准确无误却凶残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甜甜的味道。 ——是雌虫信息素的味道。 苍殊愣了,他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当然,如果苍殊能感应到雄虫信息素,他会发现这是雌雄两种信息素混杂在了一起。 苍殊扒开布兰特的头,夺回嘴巴的自由。“你怎么了?” “…唔…我,发情了…”布兰特有些口齿不清,但神志还是在的。 “怎么会?你的发情日还有半个多月吧?” “紊乱了!”布兰特简直想哭,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要不是书上看到过先例,他估计能先把自己吓傻了! 鬼知道不过是后xue高潮了一下,信息素怎么就紊乱了啊!导致发情日都不规律了。那些双性前辈敢不敢明白点交代! 不过好歹是第一时间就从厕所跑到了苍殊的卧室,身为雄虫的偶像包袱不能掉!而且这次太怪了,比起以前发情主要是虫rou想caoxue,这次后xue想被cao的感觉也格外强烈,他不确定自己出了这个房间能干出什么事! 所以他的戒指终端掉在卫生间他都不敢返回去取。 他一直等,等苍殊回来,然后越到后面越是忍不住诅咒苍殊是死在外面了吗!怎么还不回来!他要疯了! 当然他得庆幸,有跟着苍殊锻炼了好段时日的“欲望拔河”,才能让他忍耐这么久。 可是苍殊的出现,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抱我!苍殊,我,我受不了了…” 苍殊低头看仰望着他的布兰特,可怜楚楚,还热气腾腾。面染情欲,眼尾泛红,多情的桃花眼里盛着水汽,汗湿的紫色头发贴在脸颊上,风情旖旎。 布兰特衣衫凌乱,已经只剩一件酒红色的衬衫,扣子就留了一颗坚守最后的春光,却早防不住光滑的肩头裸露,一粒粉色的rutou也大剌剌露出来。 苍殊视线往后瞥过,布兰特翘起的屁股好像什么也没穿,还yin荡地款摆着。 OK,情况苍殊了解了,那就好说了。咱不慌不忙,举止端庄。 他一把扛起半裸的布兰特,进屋。嘭,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