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章搞事情
丘利特缓步走下阶梯,来到地下室。 蝉是作息非常规律的虫,日夜均衡才会让他们状态最佳,阴暗的地下室,如果久待的话,会让他们非常萎靡不振。丘利特只是偶尔来这里一下,当然没太大影响,但是,被幽囚在这里十年的他那位表哥,一定很不好过。 诺伊斯家族,整个虫族教育界的常青树,他们主家大宅的地下,连内部都少有虫知道原来有这样一座地牢。更不会知道这里囚禁着一只十年前无虫不知、后来销声匿迹了的虫。 还有多少虫记得,二十年前那位横空出世惊才绝艳的金?诺伊斯呢…… 丘利特感慨地摇摇头,打开机器更换新的营养剂。 他这位远方表哥,只比他大几个月,但是和他这样没有交尾就算不上成年的周期蝉相比,对方二十年前就是非常出挑的一只虫了。 那个时候,他才是默默无闻的一只蝉,敬仰着自己的这位表兄。更是在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下,在他得罪雄虫的时候,对方竟会站出来保下他…… 把例行的工作做完,丘利特来到透明的牢笼前,一手抚上特制玻璃所做的外罩,罩内蓝莹莹的液体在微弱的光照下投映着波纹。这“水”牢整个内嵌在墙体上,只有这一面还能与外界有交流。 蓝色的液体能够融化虫甲,渗透皮肤麻痹神经。 十几根腕粗的金属锁链交错分布在水牢里,全部连接到一个蛹状的金属壳子上。锁链是枷锁,也是可以传递电流的导体,如有异动可立即电击控制。 铁蛹上下方还分别接着一根铁管,用来输送营养液和导出身体废料。 铁蛹里包裹着一只虫,身体、手脚都被严丝合缝地收束着,只有头部用了其他透明的材料,可以让你看到被束缚的虫子头上、脸上也是束满了皮带、铁条、钢环一样的东西,橙红色的头发也太久没有好好打理,整个脑袋就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而受缚最严实的还要数此虫的嘴巴。口枷、口衔、金属口罩,不给他整个嘴部任何一丝的自由。 从内到外这样一套套、一层层地禁锢住这只虫,防范他,就可以知道大家是有多忌惮他,而这只徘徊在狂化边缘的虫又有多可怕的破坏力了。 金看到了丘利特,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依旧沉寂。 被这样剥夺了所有自由、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十年,他身上早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锐意风采,如今只如一潭死水一般,又因为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透着股神经质的茫然空洞。 看到曾经的偶像变成这样,丘利特每一次都会感到难过。 “我又来看你了,最近还好吗。”丘利特知道这是废话,怎么可能会好呢,而且对方能不能听进他的话都不一定。不过,他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又不想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地来走一遭,金能接触到的虫几乎只有他了,他再不把他当只活虫来看待,就实在太可怜了…… 想不到说什么,刚才在奥利维那里收到的冲击还没平复下去,让丘利特忽而有了一种冲动想要把心里的想法说给这位不会泄密的对象听。 沉吟了一下,他缓缓开口到:“金,你会讨厌雄虫吗?” 噢,这可真是句大不敬的话。 他还是为虫师表的呢。 “你知道的,我因为一只雄虫,差一点就被流放了,还是你帮了我。而你,如果被你救下的那只雄虫,能有一丝感激,而不是害怕他的恩人到瑟瑟发抖,愿意为你清除污染,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雄虫真的……”是再自私软弱不过的生物了。 然而,即便是面对一只有口不能言、精神混乱的虫,他也不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真是可悲的天性呐…… 悄摸在心里说完了雄虫的坏话,丘利特陷入了好一阵沉默。 然后,又继续到:“我是早绝了被雄虫看上的望,这辈子本打算孤独终老的,维持着这副可笑的若虫形态,一直到坟墓里……不过,我最近似乎有了点别的念头。” 他的表情很是苦恼,但似乎又有一丝甜蜜。“说出来你恐怕认为离经叛道吧,我也这么觉得,对一只同性的虫子,还是自己的学生,有好感什么的……” “不过确实,当他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我没有反感和愤怒。” “他还真把我当只若虫在哄骗了,什么工具……”丘利特有些失笑,带着点羞涩的矜骄,“只是工具的话,我怎么会满脑子想着他,还梦见和他交尾了……” 丘利特的脸越来越红。神色中有几分不甘心,有几分莫可奈何。 “他真的很奇怪,也说不上多奇特,要不是他长得像那只雄虫,我一开始也不会注意到他。看到他那张脸,我总忍不住找他的麻烦……好吧,金,我知道这是我不对,不过,他也实在不是只好欺负的虫子,倒不如说最后总是我被他欺负了。而且我总觉得他在若有若无地勾引我,等我察觉到的时候,ok,我对他的接触…亲密接触居然那么容易接受。你说他会是一只喜欢同性的虫子吗?还是说只是整蛊我?”真是让他纠结又愤愤。 当然没有虫可以回答他。 他自顾自地又转了一个话锋:“我本来以为该困扰自己的性取向,不过,刚刚发现,好像还有些别的问题需要我好好想想。”丘利特心累地倚靠在玻璃壁上,思绪有些飘远。 他没有注意到水牢铁蛹里的虫子,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 …… 在图书馆外碰到了丘利特,苍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妙的直觉,但还是打算招呼一声就过去的,却在一种“果然如此”的心境下被叫住了。 “怎么了?”苍殊问。 “我要到图书馆里找些资料,既然正碰上你,你过来搭把手。”丘利特理直气壮地征用起苍殊来。 “老师,你找别虫试试?” “你看这里有多少虫能让我逮住差遣?”正说着,有两三只虫就从台阶下面恰巧经过,丘利特演技拙劣地表现出一丝意外,对着路过的虫子喊到:“奥利维,过来。” “小舅?”奥利维也一脸诧异,乖乖过来问怎么回事。他看到苍殊时露出了敌意,还有一丝没有藏好的得意和挑衅。 而苍殊在看到奥利维的时候就眼角一抽,之前不妙的预感这下成了真。 丘利特为奥利维说明到:“你们两个过来帮忙给我拿一下书。” “小舅,我不想跟他一起,他是跟那个垃圾星虫子一伙的。”奥利维还挺敬业地入了戏。 但是果然丘利特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意见,态度强硬:“过来。” 奥利维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认怂地跟到了丘利特的身后。 而苍殊也看他们演够了,态度淡淡地直说到:“丘利特老师,我有点急事,就先离开了,人手不够的话,奥利维同学的小跟班还在那。” 他根本不能和奥利维一起进入有登记机制的图书馆。 如果自己先进入,奥利维再进入就会立刻收到出馆提醒。就算自己后进入,那等离开的时候,奥利维如果走在前面,他会发现自己怎么没有收到出馆提示,如果走在后面,那他的出馆提示上则会显示他刚刚才进入图书馆,就间隔苍殊比他先出馆的那么几秒……总之,根本无解。 丘利特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你想逃吗臭虫子!竟敢无视老师的请求!实在太嚣张了!”奥利维立刻耐不住地跳出来开始针锋相对了。 而丘利特则完全当他的小侄儿不存在似的,直视苍殊,口吻询问:真的不进来吗?| 苍殊对他笑了一下:“不了。” 然后转身离开。 并不在乎奥利维的叫嚣,和丘利特的眼神。 “小舅!你就这么放过他了?你不是要帮我对付他吗!”奥利维不解极了,小舅叫他来演这么一出难道不是帮他秋后算账来的?虽然他觉得比起那个叫文森特的家伙,他更想直接收拾那只垃圾虫,不过怎么就让这只虫直接走了?? “你走吧,没事了。”丘利特有些恹恹,转头就把叽叽喳喳的奥利维打发掉。 奥利维:??? … [被发现了,你怎么办?]安梓问。 [静观其变。] [这么自信他不会告密?] [他选择证实猜测的手段这么温和的话,应该对我的敌意也不算大吧。反正只要他不挑明,我就混着呗。不过话说,丘利特突然这么向着我,别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这么看感情牌还真是挺好用。] [……]这家伙一副好像发现妙用的口气,真是个,[渣男。] [??]动不动就骂我渣男,我做什么了? “不过,图书馆去不了了的话……”苍殊伸了个懒腰,想了想,然后朝着校外的方向去了。“为了明天,先去泄泄火吧。” … 后xue在被疯狂撞击着,雷克斯不断发出舒爽yin媚又宛若濒死的呻吟,水声和rou体撞击的声音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第一次交尾后就置办了的浴室垫上已经射满了他的jingye,还有他不断流出的yin水。 明明最高强度的战斗他都可以坚持几天几夜的,可是在苍殊的胯下,他怎么老是几个小时就溃不成军了…… 有一种随时要被干死了的可怕错觉,又爽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恨不得要让全身的体液都被那根roubang捣出来了才好似的。根本不想停下来,但是他想到明天又实在担忧在意…… “啊,啊~~唔,哈啊……文,文,又要射了!啊啊啊!!” 雷克斯脱力地趴在软垫上,前端的性器又喷了他自己一胸膛的jingye,而高高翘起的屁股,在苍殊拔出去后,被cao成一个小洞的后xue喷出比前面更汹涌的yin液来,顺着臀部的曲线一直蜿蜒到大腿,继续汇集到身下的软垫上。而从体内的每一寸yinrou,到xue口,再到臀尖和整个身体,都还在一阵阵痉挛,可见他爽成了什么样。 然而明明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提不起力,他却没有给自己多留一点时间回味和休息,而是撑着自己直起腰来,转身膝行到苍殊跟前,捧住苍殊还没有射依旧硬挺而狰狞的性器,崇拜而痴迷地看着这根让他欲仙欲死的凶器,迫不及待地先用嘴唇亲了亲,伸出舌头舔了舔,透着几分熟练。 虽然很想细细品味,但他知道苍殊现在更需要释放,所以没有多磨蹭,雷克斯一口吞下了半根虫rou,剩下的部分则要努力往喉部深入才可以整根吃下了。他自己想要呕吐的感觉一点也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心理上的快感已经高于一切。 苍殊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插进雷克斯的头发里,驯养动物一般鼓励地顺着毛。但有时候则会忍不住地扣住雷克斯的脑袋加快撞击,jianyin这只虫子温热湿软的口腔。 苍殊居高临下看着,这只英俊高傲的虫子顺服又着迷地吞吐着自己的性器,他已经没有第一次接受koujiao时的古怪,现在只觉得这画面真他妈色情,鸡儿更硬了,想jian爆这只虫,cao死这个男人! 其实说起koujiao,苍殊一开始是拒绝的。 之前没有人给他口过,苍殊也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接受给一个同性口,所以基于尊重的情况下,就不为难别人了。 但是,那次雷那么坚持,不断表示不是讨好,不是勉强,是真的想要给他口出来,苍殊就让他试了试,心想雌虫么,会对雄虫产生强烈的生殖崇拜、一切照单全收很正常,既然他喜欢就随他去了。 然后么,苍殊就有点喜欢上这种性交行为了! 怎么说呢,爽还是没有直接caoxue爽,但是视觉效果以及这种征服感,爽毙了好吗!! 在雷克斯卖力的吞吐下,苍殊蓄积的欲望很快来到临界点,鼠蹊已经开始跳动。雷克斯也察觉到了,顿时加快了吞吃的速度,舌头灵活地舔舐柱身的每一寸,对着guitou收缩口腔、想要把里面最宝贵的jingye吸出来一般。 “嗯!”苍殊闷哼一声,知道雷想要,就按住了雷的头,直接在那口腔里爆浆,射出了一股股浓白的jingye。 嘴巴被堵住,雷克斯还是不住发出高昂的哼叫,他已经射不出什么来的jiba又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只是给苍殊koujiao,他自己就又高潮了一把,真是yin荡的虫子呢。 眼神有些迷离地仰头望着苍殊,雷克斯贪婪地吞下嘴里的jingye,一滴也不想遗漏,还伸出殷红的舌头来卷走唇边溢出来的白浊,他甚至被jingye滚过喉咙的触感弄得神经酥麻! 苍殊的jingye…… 要是射入的是下面那张嘴就更好了。 吞下后,雷克斯又立刻倾身想要用嘴再给苍殊半软的性器做个清理,苍殊却按住了他,抽过毛巾给自己擦了擦,再丢进洗手池准备待会儿洗掉,所有证据都要清入下水道才行。 “可不能再让你给我口硬了,不然还得把你压着cao一顿才能完事。” 苍殊朝跪着的雷克斯伸出手,对方配合地搭上了手,借力站起来。 雌虫的恢复力是很强悍的,就算还腿软,雷克斯想要自己站起来也很容易,可他实在爱死了被苍殊照顾着、宠着的感觉,又怎么会拒绝这样的互动呢。 他们一起淋浴,一起坐进King size的浴缸。 一边被苍殊捉弄似的上下其手,雷克斯一边忍着身体的躁动问出心中的疑虑:“文,明天就是你的发情日了,你这样接连纵欲,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还好,怕明天太难熬,所以今天先泄点火。” “哦。”雷克斯点头。他想起苍殊那次狂情日,自己还是在克里斯之后得到宠幸,苍殊已经发泄过一轮了,自己都差点死在床上……虽然发情日比不过狂情日的威力,但肯定也超过平常状态的欲望太多,苍殊会把这几日没来找他而蓄积的火气先泄掉也说得通,但事实上也没太大用就是了,毕竟发情日不以虫的身体状态为转移,哪怕你昏迷过去了,该发情的时候还是会起反应。 可是自己就…… “我今晚再补补身体,明天把虫rou绑起来,应该能受住的。”雷克斯郑重其事。 苍殊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马上说明白:“不用,你明天不用跟我度过发情日,不过该补该休息的还是要跟上的。” 雷克斯后半句完全没听进去,听完前面直接温柔乡中惊坐起!“不是我你要找谁?”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怨怼和质问,只有惊诧不安和不甘。就这,看到苍殊淡淡看着自己的眼神,他还立刻焦急地解释认错:“不是的,我不是在质疑,我只是……” 他是不敢质疑,不舍得质问,可他确实是嫉妒了,不甘心把苍殊分享给别的虫,同时也疑惑,除了自己,还有谁是知道苍殊身份的呢? 苍殊没在意。“没事,我只是没想到你想的挺多。虫子倒是没有别的虫子,我准备独自度过发情日,我有办法不让信息素泄露,但不能带别的虫,所以就不带上你了。” 雷克斯没想到是这样。虽然他好奇极了苍殊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封闭舱都不能完全封锁住的信息素不泄露出去,但似乎这点他不用质疑,这个月的一号,就没有任何地方传来X信息素爆发的消息。 是以,星网上,关于X大人行踪、乃至安危的猜测,甚嚣尘上。而联邦军对他蝗雨混淆视线的逃亡组战舰的追杀,也是在那时候发了疯。 而把整个虫族搅得腥风血雨的主人公,现在就和他躺在一个浴缸里,继续默默无闻地呆在这个地方。 雷克斯看不透想不通也不敢问。一如苍殊信息素的封闭方法,他好奇得百爪挠心,也只能咽下。因为显然这样不合常理的举动后面藏着什么秘密,他怕自己莽撞的试探,会惹得苍殊不快,戒备,乃至抛弃他。 他希望能有一天,他有底气、有资格能知道真相,由苍殊亲口告诉他。 … 把苍殊送到门口的时候,雷克斯只关切了一句:“希望你别勉强自己,我就在这里。” 超常的背后必然有什么牺牲,雷克斯只想告诉苍殊,他始终在他的身后,扛不住了请依靠我一点,随时愿为您排忧解难,肝脑涂地。 苍殊为这份关心报以微笑,然后挥挥手,餍足地离开。 雷克斯心情似乎柔软又似乎复杂,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浴室。这满室的属于苍殊的信息素味道,总不好假他虫之手,虽然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活,但这几次下来也得心应手了许多,总不可能因为享受苍殊的照顾就真的总让雄子来收拾残局吧,那他可真是太恃宠而骄了! 为苍殊做家务他还挺满足挺幸福的,最近甚至有点膨胀,觉得自己还是有贤妻天分的嘛,除去毫无长进的厨艺一项的话。 ……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预防打得好,苍殊觉得还是有些效果的,比上一次自己可怜兮兮躲在空间里撸到破皮好过不少,不过或许跟他越来越有经验应付发情状态了也有关系。 这次发情就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苍殊休息会儿洗洗澡出来就继续一天的生活了,而外面则有些虫子一天都不大安宁。 雷克斯担心苍殊,而某只在杂货店忙碌的虫,则在一天的等待接近尾声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苍殊有什么手段可以屏蔽信息素。就和九月初的那次一样。他那次本来也以为苍殊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今他再清楚不过苍殊此刻正好好地呆在学院里,甚至第二天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校门,那么洛基就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苍殊是有什么方法,或者有什么地方可以完全封闭信息素的传播扩散?还是说,苍殊本身可以改变发情期信息素爆发的生理特征? 怎么总是给他这么多惊喜呢……呵呵呵。 “洛基,你看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忙!”老板扬声叫他,腹诽是不是错觉,自己这个老是笑呵呵的能干员工,刚才似乎笑得阴恻恻的? 而他的优秀员工刚才看着的……老板顺着看过去,便看到那边,竟然是那个经常来他店里吃瓜的顾客,正跟一只红毛虫子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看样子大概是去做外出任务了。 …… 雷蒙的原型是长戟大兜虫,又是一种苍殊喜欢的虫,堪称擂台型选手里的最强者!虽然每个人心里的排名都多少有些差别,但长戟的排名应该从来不会掉出前三吧。 不过按说,雌虫是没有长戟最标志性的头角和胸角的,但若是如此,那未免太丧失特色了,所以虫族的雌虫长戟,依旧有大角,不过虫化却并不是长在对应的位置,否则苍殊也觉得那画面太美,恐怕脑袋也顶不住吧,胸前的大角也会妨碍行动。 所以雷蒙的长角,变成了从左臂长出,手背一面和手掌一面各一根,两角合拢,靠巨大的压力,刺齿足够洞穿所有虫的甲壳!破防能力无虫能敌!而右手则依旧负责灵活类的cao作,苍殊觉得这样的虫化相当巧妙。 … 雷蒙两角夹合将千足虫刺穿钉住,再用力拉动两角,将被洞穿的千足虫身体豁拉出一长条伤口,直接将异虫长长的身体斜线腰斩! 异虫尸体重重地摔到地上,砸起了尺高的灰尘来。 刚才的战斗中,苍殊一直在用火力牵制住异虫,不让虫子摆头摆尾来攻击雷蒙。战斗结束,他便收起枪,过来跟雷蒙击了个掌。 “你进步真的很快,实战经验照这样积累下去,向A级突破应该很快了。”苍殊表示看好。 雷蒙笑了笑,腼腆之余也有种自信,越是了解这所精英高校,他就越是明白,除了出身,他的天赋绝对不比任何虫差! “我会努力的,争取这个学期就可以通过考核。文森特你也是——”虽然蝴蝶在力量和速度上都不占优势,但,“——你的武器cao控实在太厉害了!” 关于这一点,他实在是崇拜。 文森特不仅枪法又快又准,而且对于各种冷热武器的使用都非常灵活,无缝切换也好,还是同时配合也好,随机应变、花样百出,恰到好处! 看文森特战斗,你时而可以看他干脆利落一击必杀,时而又仿佛在观赏一出盛大华丽的战斗秀!应接不暇,叹为观止,耀眼的不得了!要不是自己也在战局中,他恐怕眼睛根本无法离开文森特吧。 苍殊无奈失笑,真是别家的花最香,他倒是更羡慕可以靠自身体能来进行拳拳到rou的搏击打法,大繁至简比较酷,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虽说也是技术流,不是谁都能掌握的,但到底是借助的外力。苍殊更希望是由内而外的无懈可击,而不是被逼无奈的剑走偏锋。 不过,先天短板这种事,没办法就好好接受吧,他也不会怨天尤人。 “好了,别互相吹彩虹……” “嘶嗷!!!!”伴随着一声嘶鸣的,还有大地震动、有什么庞然大物破土而出的声音。 纵然苍殊和雷蒙已经反应极快,也不能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完全脱离这张数米高宽的大口的攻击范围! 苍殊离得更近。 他几乎要忍不住从空间里掏出大刀或者电锯来了,不过就在暴露秘密的边缘,一条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了过来,缠住了蚯蚓异虫口器里粗大的rou须,并释放出强烈的电流! 这无疑为苍殊争取到了生机,但为了抢时,却放弃了最合算的打法——如果缠住的是异虫的整个身体,想必这一击就能送它归西,可大功率电流直接施加在一根rou须上,眨眼间rou须就被电成了一团焦黑,从本体上脱断,电流便无法再传递给异虫躯体—— 但那争取到的时间已经足够苍殊后退,并且同时端起手里的机枪一阵扫射!嗒嗒嗒嗒嗒!这么近的距离使用重型机枪,端的是血rou模糊,rou块横飞,浆液四溅,画面一度十分血腥残暴。 同时雷蒙也没干看着,从旁甩出左手,两个大角钳一下便将这大虫子因为吃痛而发疯乱甩的头部给钉住了。 却没想它自己选择了断身求生!腰一扭,下半身便脱离本体,迅速再生出一个头部来,成了一条新的异虫,并且看势便要钻入地下! 却听嗖嗖两道破空声,两根尾端足有臂粗的蛰针,分别扎中断身重生的两条蚯蚓,乌黑的毒素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至异虫的整个身体,很快便熄了动静。 塞缪尔抱着一个大包裹跑出来,大嗓门地嚷着:“这种就要靠我来对付最合适啦。” 他一点不好奇这蚯蚓是哪里冒出来的,丛林危险,随时都可能被死神环伺。 塞缪尔掂了掂手里的包裹,“东西拿到手了,我们收工吧。” 苍殊抹了把脸上黏糊的rou泥,看向某处的树丛。 雷蒙亦然。 于是塞缪尔也看过去,“你们在看什么?” 一只虫缓缓从树丛后面走出来,款款从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心虚。 “丘利特…老师??”塞缪尔十分惊异。 “嗯。”丘利特饶作镇定地应到,然后在塞缪尔充满了询问的眼神下硬着头皮瞎说:“我碰巧在附近办些事,刚刚听到动静,过来发现是你们后,就在旁边看看你们的表现。”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苍殊的跟前,仰着小脸,抬起手递上一方洁白的手巾。“你们做的很好。” 说着“你们”,眼里却只有一个苍殊。 反正塞缪尔神经大条什么也没感觉到,高高兴兴地自夸:“当然了!我们铁三角所向披靡!” 丘利特很紧张苍殊会不会接受他的殷勤。他不认为自己这几次的小动作可以骗过苍殊。 在苍殊接过手巾的时候,丘利特心里实在松了口气。 苍殊一边擦着脸,一边同他调侃到:“老师的教鞭原来有这么大威力,学生都有点害怕了。” 还愿意跟他说话,丘利特更高兴了。不过当着其他虫的面,灭绝导师的架子还是端着的。“这鞭子就这么大,能源配备能有多少,刚才的全功率输出只能使用一次,然后便要充电或者填充能源币,实战中是没太大用的。至于……我这鞭子当然不会伤害自己的学生,只要他是一个好孩子。” 似乎别有意味呢。 苍殊笑笑,不以为意。“手帕脏了,等我洗干净还你。” “你要不嫌弃,可以留着。” 那苍殊就随意了,折一折放进了衣兜里。嘴上却说着:“告诉老师一个小套路,下回记得有借有还,总要给别虫留一个来见你的由头。” 丘利特一下就觉得耳根子发烫了。 几乎不敢去看苍殊调笑的眼神。 “哪,哪用那么多弯弯绕绕,想见还不能直接见面了不成。”他简直要把手里的鞭柄捏碎了。 “说的也是。”苍殊并无所谓。 ——“他果然是看上我了”,这一秒,两只虫心里都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他果然是看上我了,话里话外无不在撩拨我。 他果然是看上我了,心有疑虑还这么愿者上钩。 雷蒙比塞缪尔敏感多了,总觉得这边师生两只,说不出哪里怪,可似乎有种叫别虫插不进去的氛围。 而苍殊已经走了过来。塞缪尔好奇地撞了撞苍殊的胳膊,“你什么时候跟丘利特关系那么好了?” “有么,一般吧。”苍殊是真没觉得有多好。 塞缪尔不疑有他,说关系好也就是放在丘利特身上,毕竟能跟灭绝多寒暄几句的虫都少。 雷蒙则问的要更深入些:“丘利特导师真的是偶遇吗?” 一语惊到塞缪尔:“别啊,难不成还是跟踪?跟踪我们干啥,暗中考评吗?” 苍殊心说你还真说对了一半。 丘利特是跟踪自己来的,苍殊早就发现了,在进入危机四伏的丛林时,他会例行地放出精神力探查周围是否安全,然后就发现了丘利特。 跟踪技术还是不错的,要不是有精神力作弊,这都尾行一路了都没发现呢。 被跟踪,苍殊心态挺平常的,对方因为私情,没有动手肃清可疑分子——也就是自己,但作为一名爱校、有责任心的教师,肯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他会观察自己,调查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带着什么危险的目的而潜伏进了圣剑学院。 这样的做法非常合理,而且只是如此的话自己确实也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查好了。只要别越线,真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就好。 … 出了丛林,他们跟丘利特就分别了。去佣兵工会交任务的时候,塞缪尔难以置信:“什么?!你又忘了开定位?你的记性都被狗吃了吗!” “已经这样了,嚷嚷什么。”苍殊掏掏耳朵,这货嗓门大就算了,还凑这么近。 “我是替你惋惜好吗兄弟,你这一次又没积分了。” “我又不需要太高的学分,能过就行,除了跟你们接团队任务,我自己也有做单独任务,积分是够的,你就别瞎cao心了。”苍殊把塞缪尔往前台那边推了一把,示意他们快去交接,不用管他。 塞缪尔还嘟嘟囔囔的,雷蒙心里却有些想法。 文森特明显藏着什么秘密。他尽管有时候散漫随便得一点不输大大咧咧的塞缪尔,但有时候又神秘得完全看不透。 他从来不和自己以及塞缪尔一起上最重要的各种体能课,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找不见踪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单独行动又做了什么,比如这个外出任务; 他从来不谈及自己的过去,也不爱展示自己,目前为止自己只知道他的原型是枯叶蛱蝶,而且还没见过文森特的虫化战斗形态; 他好像很避免做一些容易引起注意的事情,以及和别虫产生关联的事情。比如,他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社团,也没有参与任何社团和学院组织的活动和比赛,塞缪尔拉都拉不动。现在还要加上,文森特连学分上,都希望是中规中矩的,恐怕是因为太高或者太低都比较打眼。 综上,很容易得出结论,文森特在有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淡泊名利,性格使然? 说实话,虽然雷蒙知道自己也不算很了解文森特,但他觉得,文森特确实像不在乎名利的,但绝不像是会中庸避锋的虫! 还是说,因为他身份特殊、敏感,不希望被大家发现?又或者,他有什么不可告虫的目的,所以要偷偷摸摸着来? 雷蒙不想怀疑自己的朋友,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脑袋好奇瞎猜,管不住这莫名想要了解和探索的蠢蠢欲动。 就像他,管不住自己看向苍殊的视线。 …… 接下来的日子挺平常的,每天非常充实,丘利特还是会动不动晃悠在苍殊身边,也不知道是监视,还是借着监视的幌子往苍殊身边凑。 苍殊大多数时候不大想搭理他,走的越近就越容易暴露。虽然都是狗皮膏药,但塞缪尔那种朋友间的亲密,心大得仿佛眼瞎,而丘利特这种,则上心得恨不能将他抽丝剥茧。 虽然是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好的一方面,比如包藏私心的灭绝导师丘利特,会为他偷偷开绿灯,像那些需要登记的、统计的集体活动,能帮他免则免。 事后还总是会矜骄地来找他邀功,那仰着小脸傲娇的、又藏不住求表扬的小模样,总让苍殊忍不住要逗弄一番,弄得对方面红耳赤,色厉内荏地放狠话。 有时候苍殊也会觉得自己确实挺渣的,又不喜欢人家,又要招惹人家。不过,总归不能说,不奔着结婚去,自己连暧昧都没有权利了吧? 反正我就撩了,你放聪明点别当真,对谁都好。 只要骗炮、出轨、骗财、暴力,这些真正出格的事情没做,苍殊就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够无愧于心了。 安梓觉得没毛病,他就只是看着苍殊那副理所当然、无谓寡情的嘴脸,觉得有、、欠揍而已。O几把K。 … 不过平静的小日子偶尔也会有些不一样的小水花,让生活维持奇趣新鲜。 苍殊打开寝室门的时候,没想到里面还有虫,这个点通常塞缪尔和雷蒙都在上体能课的,结果今天塞缪尔怎么留在寝室了?而且,还是以这副姿态。 呃,在线等,打开寝室发现八块腹肌的室友穿着兔女郎装、并拿电动假yinjing自慰,该做出什么反应? 苍殊一不留神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