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刷好感
尹承傲上车就恨不得骂死苍殊了，因为屁股疼，坐不了！ 不过肯定不会真恨上，气也气得心虚，因为对方脖子上的淤青也在控诉着他的毒手。还有苍殊嘴角上的伤，也被尹承傲扣到了自己头上，不知道其实那是苏骁的功劳。 尹大少心情挺郁闷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苍殊相处。 化干戈为玉帛？有点别扭。 但肯定不能继续针锋相对下去，那是恩将仇报。 应付过老管家的关切后，他将自己打理好，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翻着各种社交软件。信息时代有什么事传播得就是快，他在热搜里一下就看到了某个视频，可不就是那个在摩天轮上不要命地上蹿下跳的家伙么。 点开视频，画质很一般，杂音很多。视线随着远景中那个丁点大的人移动，一眼也舍不得眨，明知道最后的结果，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整个过程其实应该有十几分钟，不过中间被裁去了部分，画面很快跳到了最后苍殊将他背下车厢——于是情况不难理解，那个莽撞大胆的人其实是为了救人。 所以下面的评论虽然有不赞同这种危险的做法的，但更多的是赞美和崇拜。 尹承傲一边哼哼唧唧地对这些褒词嗤之以鼻，一边又手贱地一直往下刷……顺便，还把视频保存了。 …… 这座城市的南、北、东都开发得相对饱和了，而西面相对荒凉些，靠近内圈的地区是经济条件较差的人群居住，再往外圈就是一些工厂。 但在西郊接壤邻省的地方，却在前几年建起了别墅和洋房，环境做的相当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反倒比南北东三面的高档住宅区更开阔幽静。 相应的生活、教育和医疗设施也都有入驻，邻省经济这几年也发展的不错，有些眼光的都看得出投资价值，在一般家庭踯躅观望的时候，真正的上位圈层早都在西郊置办了房产。 普瑞思特学院的少爷小姐们，十个中最少也有三四个名下挂了西郊的一套房。而北亦瑄，也在这个名单中。 当然了，什么西郊别墅，这个设定不过是为了拉近女主和男主团之间的距离而已。毕竟他们是两个阶层，平常男主团可都住在东面，和西区的女主想要有个合理的接触机会属实不易。 不过实际上，大家一般不会来西郊这边住，但北亦瑄却是其中的少数，正好大家都不爱去，为他营造了静休的氛围。 至于北亦瑄今天会去西郊别墅，也不是巧合。 今天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生日。那种将他排斥在外的、欢乐而嘈杂的气氛，让他窒息。 所以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会称病远离那个家。或许很多年前他的父亲也会不满他的无礼冷漠，但这么多年过去，早习以为常无所谓了。 偏偏和尹承傲父母的忌日是同一天，可正是故意的设定。 两人在这一天都会心情郁闷，所以后面女主就面临这样的抉择，是选择陪伴尹承傲还是北亦瑄，不论选择谁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不可谓不虐了。 至于这一次的意外…… 苍殊让出租师傅等在路边，他转悠了好几条小巷子，果然捡到了一条晕过去的咸鱼。然后将人一路抱上车，扬长而去。 “西郊和安路。” 那里便是别墅区的所在了，而他苍殊，在那也有一套房。 他们坐在后座，北亦瑄的头侧枕着苍殊的大腿，避开了后脑的伤口。两人身上都被污泥和血弄脏了，叫司机大叔看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剧情，在和安路医院门口将两人放下车、收了钱后，一溜烟不见了影。 通过剧情，苍殊知道北亦瑄只是外伤，以他打架多年的经验来处理伤口也没问题，不过那就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了，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就该去医院。 在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为北亦瑄处理伤口的时候，苍殊小跑过了两条街，进商场做采购。回到医院后，就把人背走了。这边人少车少，全程得靠十一路发电。 虽然很少来西郊住，不过定期都会有家政来打扫，苍殊检查看过没有什么灰尘，想来是刚打扫过不久。 于是将北亦瑄那一身脏兮兮的外衣扒下来，就把人放上了床。过一会烧好热水，将人的脸脖子和四肢擦洗了番。岚姐是个很不会照顾自己的女人，所以苍殊早就习惯了做这些事。 柔软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少年精致的眉眼，鸦羽一般的睫毛只反射性地颤动了几下。苍殊惊奇，这是昏迷得有多沉，居然被翻来覆去地倒腾都没醒。 把人安置好了，他又去厨房准备些简单的吃食，虽然不确定北亦瑄什么时候会醒来，但哪怕放冷了再热，也比现做快嘛。 等他洗手回到卧房，就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醒啦。”比原着里快嘛，可能因为这一次没有在阴冷的巷子里躺成高烧吧。 “……谢谢。”北亦瑄差不多能脑补出原委。 先说一下北亦瑄今天经历了什么： 他今天一早就到了北郊自己的别墅，度过了安静的一天，但到了傍晚便不得不再回到那个家里。毕竟，作为商业大亨的嫡子，他的人身安全十分重要，加上身患恶疾，自然不可能只带了一个保镖就在主宅以外的地方过夜。 但回程途中车子突然抛锚，兼职司机的保镖便联系了来接他们的人。等待的时候北亦瑄下车去采了采风。 他们挑的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路，那个点基本看不到什么人烟，周围的风景却很好。北亦瑄生在一个商业家庭，喜欢的却是文学绘画这样安静的、艺术的东西。一时耽于风景，便让保镖别跟过来，他就在附近走走。 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小树林深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以他这废柴的身体哪里逃得过，便被人在后脑开了瓢，搜去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和手机。等他醒来，天色已经昏暗，自己也不在被敲晕的地方，而是在一个斜坡下，灌木丛中。 好不容易爬上来，跌跌撞撞地出了树林，却没有看到一个人。手机也没了，他只能一步步往城里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他看到人家就想去借用一下电话，却见一群醉汉过来，他便躲进了旁边的一条巷道。不曾想醉汉们居然在巷子外面闹腾了许久，大概他就是在等待中扛不住脱力的身体，昏迷过去了吧。 原本，北亦瑄就该发起高烧，等第二天被女主捡到。不过现在，被苍殊截胡了。 “不客气。”苍殊陪他寒暄，正想说自己做了吃的，对方又问到：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北亦瑄再无争的性子，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毫无戒心。 “去找艾筱雪，然后捡到了你。”多好的挡箭牌。 北亦瑄当然知道苍殊和艾筱雪关系还不错，并无什么可怀疑的。只是那个“捡到”，让他有些窘。不过苍殊没让他尴尬太久就转身离开了，再回来手里就端着一只碗，是粥。 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走了那么远的路，北亦瑄是真的饿了，便也没有逞强地拒绝。 苍殊拖了个座椅过来坐在床头，将人扶起来，然后端起碗，舀起一勺软软糯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吹几口气，十分自然地递到了北亦瑄嘴边，看对方傻愣着，他不知误会到哪去了，解释到：“吹过了，不烫的。” 北亦瑄：…… 苍殊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哪里不对。 却说岚姐那个坏脾气的女暴龙，有次受伤回来成了病号，被一口汤烫到了，就气呼呼地跟他嚷：“臭小子你是要弑母吗？我不干，给姐吹凉了！” 忍住把汤灌进老妈嘴里去的冲动，小苍殊到底还是认命了。 苍殊有很多非常体贴的小习惯，习惯到他早就一无所觉了，一直面对岚姐理所当然还吹毛求疵的态度，他自己也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大概这就是cao了蛋的家教吧，淦。 “我自己端着就好。”北亦瑄说。 “有力气吗？” “恩。” “哦。”于是苍殊就把碗转交了。体贴不代表奴才命啊，他乐得脱手。“小心啊，刚做好，还很烫。” “恩。”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碗勺碰撞声，和细微的进食声音。 北亦瑄偶尔会瞥两眼坐在一旁玩手机的苍殊，这种不刻意制造存在感、也不格外注意他的感觉，让人很舒服自在，恍惚觉得自己是和发小的南宫易他们在一起。 捧着吃完了的碗，北亦瑄有些为难。他知道苍殊不会让自己下床，可对方也不是自己家的佣人，他该如何开口？ “吃完了？”苍殊却很快注意到了，“还饿吗？” 北亦瑄摇头。 苍殊便站起来，拿过碗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对北亦瑄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手机，“说一下你家里的电话吧。” 肯定是要报平安的，北亦瑄说了个号码，苍殊拨通后，很快确认到对方的身份，是北亦瑄的父亲。 苍殊心中微动。 一般这种情况会想要第一个打给自己信任、依赖的人吧？但是从里，苍殊不觉得北亦瑄还对那个父亲抱有多少期待啊……所以这是自己自以为是了？还是说北亦瑄在北家连一个忠于自己的人都没有，所以后期才被那个弟弟搞得那么凄惨？ 苍殊三两句交代完情况，应北父的要求，又让给两父子通话一会儿。站在旁观的角度，苍殊当真没从中看出一点父子温情来，电话很快回到了自己手里。 北家的人大概再有一个小时就要来了。 “要靠着消消食，还是想躺下？” 北亦瑄吃的并不撑，他很累。“我想休息一下。” 苍殊点头，揽着人的腰背将人稳稳地放平。依旧是侧躺，避开后脑的伤。 其实北亦瑄起身、躺下的力气还是有的，他觉得苍殊对自己未免太细致小心了些，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和尴尬，可就跟刚才喂粥一样，这人的行动不带分毫殷勤，透着股理所当然的强势，你太在意反而显得忸怩。 “谢谢。” 苍殊收回掖好被角的手，不咸不淡地说：“上次害你发病，我之后也没有正式跟你道歉，这次就算将功抵过吧，你别太在意。” 一点没有套交情的意思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纵了。北亦瑄淡淡地想着。 拿上碗，苍殊轻轻地带上门离开。厨房一大碗粥也降到合适的温度了，正好填一填他这造反的五脏庙。 四十几分钟后，北家的人到了。 “苍少，之后老爷会表达谢意的。” “不客气。” “只是关于少爷遇袭的事，还望苍少不要外传，如有什么线索，也麻烦苍少配合一下。” “当然。” 等到车子启动了，苍殊突然喊了一声北亦瑄的名字，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吊儿郎当地摇了摇手。 北亦瑄点头致意，冷淡如初。 只是突然的，没由来的，心头一暖，几乎想要微笑。 ………… 周一回到学校，还能听到“摩天哥”的光荣事迹。尤其是那几个去到游乐场玩的女生，得意地与人分享她们拍摄录制的第一手资料。 网上的视频，苍殊也看到了，还专门弄到电脑上放大，距离和画质的原因，基本不存在认出他的可能，他也就放心了。虽然算起来这是好事，但苍殊一点不想受到这种关注。 北亦瑄告了假，另三个也缺席了，可能是在陪伤患。等几天后四人回归，北亦瑄已经看不出异样，当然只是看不出，好肯定好不了这么快，只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呆在那个家里养病。 尹承傲一回来就莫名发憷，因为想到了苍殊，这不尴不尬的关系他到现在也没捋清，所以赖在北家这么多天也存了逃避的心态。结果他发现更让自己上火的是，他忘了自己曾公开表态孤立苍殊的事！ 尹承傲其实并不是想针对谁，那些人惶恐哀求的丑态，并不能引发他更多的快意或同情，多看一眼都是嫌恶。而这些年来，他也就遇到了两个异类，一个是百折不挠的艾筱雪，一个是若无其事的苍殊。 所以他可能只在最开始发泄掉情绪就抛到脑后了，但有的是人以他的好恶为行动方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尹承傲把这些忘了个干净，于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学校里想讨好他的那些家伙，还在肆无忌惮地对付他的救命恩人。 恩，很好，尹承傲同学现在心虚到不行。 但这事儿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他已经足够理亏。 于是课间的时候，A班的尹承傲突然跑到了C班的教室，在所有人让出安全距离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却见尹大少站在苍殊的座位前，居高临下地开口：“中午一起吃个饭，找你有事。” 跌破了一众人的眼镜。 坐在窗边的少年撑着脑袋，斜眼掀了掀眼皮，像一头午后打盹的年轻雄狮。“不去”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好在苍殊马上想起了自己的奶爸任务，终是说了声“好”。 害，跟麻烦的人在麻烦的事里越搅越深了。 被打扰了睡意，苍殊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跟前的少年明明是来邀请人的，架子还端的挺高，不过趾高气昂的虎皮下却是一只随时会炸毛的大猫，也是莫名有点搞笑。 “你笑什么！”果然一点风吹草动就炸了。 “没什么——下堂课快开始了，你先回去吧，午休我去找你。” 两句话就被下了逐客令，所有的不爽却又在最后一句话里消散。尹承傲放下身段主动邀人，这人好在没驳他面子。当然了，尹承傲也不觉得谁敢不给他面子。 尹大少昂首阔步、意气风发地走了，丝毫不管他走后的惊涛骇浪。另一个当事人苍殊同样淡定，他看着楼下那个形同虚设的篮球场，暗自惆怅。 …… 四公子有他们单独的一个小餐厅，窗明几净，清雅舒怡。这一餐，是尹承傲做主将苍殊介绍进入他们这个圈层，当然，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打算让苍殊进入他们四个人的核心小圈子。 虽然很丢人，但在知根知底的发小面前，尹承傲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前因后果，不过省去了很多细节就是了。另三人当然很吃惊，没想到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摩天轮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就在自己的身边！ 南宫易看上去非常诚挚地谢过了苍殊。 苏骁最是自来熟地、笑嘻嘻地立马就跟苍殊勾肩搭背上了，只是苍殊觉得这小子笑得不怀好意，像只狐狸。 让好友们意外的是北亦瑄，对外人从来不假辞色的他居然主动向苍殊问好了！ “苍同学，你好。” 听上去非常冷淡客套，但已经足够叫另三人惊诧。 苍殊懒散随意地笑着。“叫我苍殊就好。” “恩。” 三人：…… 尹承傲很感动，亦瑄居然为了自己做到了这一步。 …… 因为四公子的示好，学院里针对苍殊的风向一下子就变了。而我们的苍殊同学，也就一下子清闲了下来。包括女主也是，在苍殊有意无意的回护和尹承傲没有其他表态的情况下，欺凌也渐渐趋于平息。 眼见着主角们都乖乖的，苍殊这颗心就躁动了。他虽然是被系统捉来攻略游戏的吧，可人在哪不是过日子呢，要是让他整天守着一些不感冒的人，那也太苦逼了！ 于是好容易来学校报到一个月还不满的苍殊同学，又明目张胆地逃学了。故态复萌，老师同学们也不大在意。 苍殊在现实中就不是乖学生，虽然他成绩挺好的，但那靠的是智商不是努力，在这个世界就更不会恪守规矩了，而且现在学习的还是他已经经历过的高二上学期。 逃学的苍殊把时间都拿去锻炼了。高强度的锻炼，痛并快乐着。有时候也会出去游荡，家里人以为他又回归了私生活混乱的状态，痛心也放任着。但实际上，苍殊是约了苏骁练车，以及找人打篮球去了。 在找苏骁之前，苍殊找私教学了些基础的，毕竟原来的苍殊作为一个浪天浪地的纨绔，肯定是会驾驶的，不好在苏骁跟前露陷。 倒是有件无心插柳的事让苍殊有些意外。 他不过是随便找了一所公立大学找人打篮球认识了一帮球友，没想到其中就有个在里有点戏份的角色，是女主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黎万。 因为脱离了那帮主角，苍殊下意识地就抽离了剧本，听别人叫黎万的名字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印象。一直到女主受邻居婶婶的拜托来探望这位邻居哥哥，苍殊才反应过来，然后突然cao蛋。 “你是普瑞思特的少爷？”阳光健朗的小青年一手圈着篮球，一手拿着女主送来的功能饮料，诧异又愠怒地质问到苍殊。 一旁的艾筱雪这才后知后觉地捂住嘴，一脸抱歉地看着苍殊，知道是自己让苍殊露馅了。 苍殊摆手让女主不要介意。然后朝黎万坦然一笑：“我又不是故意隐瞒，一起打个篮球而已，又不是干架前还要自报个家门。” 黎万和周围几人的脸色并未见好转，他们是两个阶层的人，自卑，被欺骗，以及与生俱来的排斥感，让他们觉得自己可能被这个小少爷当个傻子玩了。 苍殊瞧见，又问：“如果说我是个穷小子，你们会不屑跟我玩吗？” 这个问题不适合回答，苍殊看他们的表情也就知道答案了，然后继续到，“同样是身份问题，你们不介意我穷却介意我富，黎万你说这是我的问题吗？” 这话很委婉地点出了他们的自卑心理，黎万几人都有些惭愧和羞恼，不过那点情绪在看到苍殊无谓的痞笑后奇异地淡了。这一个月来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在路边摊上拼酒撸串的记忆清晰起来。 手里的篮球突然朝苍殊扔了过去，黎万故作恶劣：“黎万是你叫的吗，骗我们是大学生，小弟弟乖乖叫哥！” 苍殊大手一转就将篮球卸了力道，在指尖旋转起来，然后回敬给黎万。“给你脸了。” 一个抢步冲到黎万跟前，在篮球被黎万挡开后夺回手中，“等你什么时候能从我手里抢到球了再跟我牛！” “小雪帮我拿着。”黎万把手里的饮料交给了艾筱雪，咧嘴一笑，劈手朝苍殊运着的球夺去，周围其他人也一哄而上，战局再起…… 围观的艾筱雪看得不禁笑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给苍殊添了麻烦，结果这么轻易就化解了呢，以男人的方式，非常有魅力……同样是权贵公子，却和那几个人完全不同，苍殊学长很亲切，好像触手可及。 ………… “今天我有个赌局，去吗？”苏骁对刚摘下安全带的苍殊说到。 能跟自己提一嘴的，苍殊第一反应就是：“赛车？” “恩，去吗？” “去啊！”赛车可是男人的浪漫，尤其是对于一些骨子里疯狂的人来说。 答应下来后，苍殊又试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剧情，发现这事儿后期有提到几句，但因为和女主无关所以没有太多笔墨。那也就是说不会有什么意外，他可以安心享受观赛了。